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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格格-第5部分

    ,你的相公啊!”看来她的弟妹有望了。她心情大好。

    瞧那张笑到嘴巴咧得开开的脸儿,静瑜粉脸一红,“呃……

    我、我也去看看玉梅,她这阵子染了风寒。“

    她连忙逃走,真是的,她在想什么呀?可是她对他的感觉真的愈来愈复杂了,其中有一样是崇拜,有一样也愈来愈明显,那就是他好像已逐渐占据她的心了。

    “呃——夫人怎么来了?”沉眉锁眼的杜烽刚走出女儿房间,没料到会见到静瑜,连忙弯腰行礼。

    她忙摇头,“杜伯不必如此多礼,我只是来看看玉梅。”

    虽然她从头至尾都表现出她不喜欢她,但她毕竟教了自己许多事,先前她闷在房里不愿见人,她没来探望还说得过去,可人都病了还不来的话人情何在?

    “谢谢夫人。”他开了门让她进去,以眼神看向躺在床铺的女儿,要她千万不可以乱说话。

    “夫人自己是什么身份难道不清楚,怎么可以来看我这个下人,若在我这儿感染了风寒,龙爷可会心疼死了!”

    杜玉梅的话既酸又涩,眸中也有恨意,因为她看来太美、太高贵,脸上甚至有聿福的光彩,但自己呢?她躺在这里多久了,龙爷除了送来补品外,竟没来见上她一面!

    静瑜柳眉一皱。

    “夫人,还是出去吧,小女说得对,何况明儿个店铺要开张,有得夫人忙的。”杜烽不敢让她再留下来,几乎是以催促的方式将静瑜请出了房间。

    “那我走了,请玉梅好好休养。”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夫人一走,杜烽吐了一口长气,看来他得将女儿送走了。

    其实龙爷在玉梅熟睡时曾去替她把过脉,说她是心情郁结,积怨成病,长久下去恐怕连命都会没了,虽然龙爷暗示会替她安捧到其他地方住下,但被他婉拒了,只是此时看到她对夫人那么不友善,他是不得不放手,免得出了乱子。

    翌日,一个天朗气清的黄道吉日,龙爷药铺开张了,成串的鞭炮声是响彻云霄。

    或许是龙爷的身份太不寻常,不管有病、没病的百姓竟然长长的排了整条街那么远,若以“生意兴隆”来形容都不为过。

    更好笑的是这一个早上下来,有不少男女老少竟只是为了看看龙爷的长相或是为了看格格而来的,还忘了这是药铺,当成茶铺闲话家常起来,当然也有真的生病的,但让龙爷把了脉,却又下怎么相信他开的药帖;或是小小娃儿发烧,在他抱过去安抚看病后。却不愿离开而哇哇大哭的……

    静瑜在一旁看着他手忙脚乱,好几次都忍不住噗哧的笑了起来。

    她知道他若是有空管她,他肯定要她回去的,可看着这长长不见尾巴的人龙,她可是开心极了,这代表着她可以好好坐在这儿,听他怎么问诊、怎么开方子。

    靖宇可是没有错过她那张粉脸上的浓浓笑意,看来他是错估了龙爷变成大夫这件事的影响力,人们太好奇了,唉,他可是名医呢!

    一连几天,药铺里的人龙总是长长的,因为龙爷这个大夫很大方,有病的就给药方子治病,至于没病的,加减的给了补身补气的药,有银子付医药费的就付,没银子的写张借据即可。

    什么时候还呢?药材进货时,这些人就会被叫来,帮忙整理那些中药材,偏偏做了这些事还有银两可拿,所以了,这人龙不会少只会多,当然另外一个原因是龙爷开的药方子还真的灵呢,自然人就愈来愈多了。

    靖宇当然是忙得不可开交的。

    但也有人趁“忙”打劫,笃定他无暇分心,气定神闲的搬了张桌椅到他身边,他在药帖上写什么处方,她也在她的册子上写什么,至于他在口述病情时,她手上的毛笔更像鬼画符似的勾来撇去,写了一行又一行,分明在上免缴学费的霸王课!

    至于当家主母那档子事呢?

    这个美人儿说了,“过去我没嫁过来之前、你去拜师学医的那段时间,南曦园也没有主子,也没出过乱子啊!”

    “但不是有人说她不是一个半途而废的人吗?”

    “那又怎样,我也听人说过,做人就要懂得变通,因为机会可是稍纵即逝的。”

    “你这分明是狡辩。”

    “不,这叫真理。”他挑眉瞪她,她也依样画葫芦的挑了境眉瞪回来,也是如此,靖宇发现了他沉静的妻子有调皮及骄蛮的一面,甚至还有可怕的求知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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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现在在书房里,在他好不容易可以休息时,那张美丽的脸上有着好学不倦的认真及执着——

    “我不懂,那个秦大娘的病若是以你开的方子也只能控制病情青而已,不能药到病除啊!”

    “因为她的病已是药石罔效。”

    “可是她看来还很不错,若照你所言,我应该会这么开……”她试着开药方。

    他想吻住她那开开阖阖的小嘴儿,只求她让他安静片刻,因为他从不知道当一名“医术普通”的大夫如此辛苦。

    “错了,你开那几味药,她会……”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太认真了,所以他还是忍不住的开口教她了。

    “而这当然是自找麻烦的开始,所谓学问,要学就要问,他的亲亲娇妻可是将这一点发挥到淋漓尽致。

    每个晚上,当日病人的病情、药帖,再加上好几本厚如砖块的医书都上了书房的书桌,不过看着她一脸恍然大悟,甚至得到他赞赏时的灿烂笑容,一切辛苦好像也都值得了。

    静瑜是很期待晚上的来临的,虽然白天也在靖宇身边,但那时他是属于很多人的,不过晚上只有她一人独享,她对他的崇拜仰慕全回来了,甚至还多了情不自禁的心动,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悸动,让她光是想到他就会觉得甜甜的。

    每晚的气氛都特别的好,他的眼神也总是很温柔,当然有时还是会吊儿郎当、不太正经,这在过去她会讨厌,可现在她却是喜欢的。

    每次他说晚了、累了,要她去睡了,她虽然口中顺从,但其实心里是舍不得和他分开的。

    此时她躺在床上,面对着这道墙,知道墙后面就是靖宇的房闯。不由得猜测他睡了吗?

    她把自己的脸埋进被窝里,惨了,她竟然在期待他过来?

    快睡!快睡!

    第八章

    翌日,很难得的,一向早起的靖宇竟然在用早膳时缺席了。

    静瑜看着桌子对面的空位,觉得奇怪,难道他还在睡?可是他一向都比她早起啊。

    或许是看出她脸上的困惑,杜烽道:“龙爷有访客,而且是天刚泛鱼肚白时就来了,已经聊了好一会儿了。”

    天刚亮就来?怎么会有客人挑在这个时间到访。

    “是哪一位客人?”

    “呃……说来惭愧,那名访客并未通报,而是直接到龙爷房里的,若不是龙爷交代我,要我一早别让丫鬟到书房去整理,说他有贵客,我也不知有访客。”

    贵客?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静瑜随即离开饭厅往书房走去。

    书房里的两个男人已聊了许多,事实上,在靖宇安全的带着静瑜离开广州后,除了派人回广州布线外,也写了封信送到他多年好友承晔贝勒的手上,将承王爷要聂老太医炼成的不老药被静瑜偷走等后续发展一事告知,并请他注意安全,承王爷说不定会从他身上追查神医靖宇的下落。

    如此小心,是因为承王爷除了四处派人追查偷药贼人外,因聂老太医已死,他也派多名下属查行踪一向飘忽不定的神医。

    他的打算,靖宇比谁都清楚,也因为他曾治好承晔贝勒的眼睛,所以在这危险时刻,两人最好都不要有任何接触。

    “我得到消息,承王爷已有月余不曾露面,这颇不寻常。”

    “所以你才第二度派人送信到靖武山庄,要我前来?”

    “没错。”靖宇看着相貌俊美的好友,“我希望是我杞人忧天多虑了,也许是他放弃找我,改找其他医术精湛的大夫为他提炼不老药。”

    承晔摇头,“错了,他的目标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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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浓眉一蹙。

    “从接到你的第一封信开始,承王爷就几次派人前来,最后甚至还亲自到靖武山庄打探你的消息,并且私下贿赂山庄里的人,但一如一开始我向他们交代的,大家口径一致,不曾再见过你,也不知如何联系,”承晔严肃的看着好友,“由于这跟外界对你的印象相符,他们也没辙,但他们并未放弃。”

    承王爷其实是个丧心病狂的老家伙,偏偏财大势大,即使坏事做尽了,可偏偏用计细密,就是无法揪出他的狐狸尾巴。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总之你是我预留的活棋。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你一定要为我保住静瑜。”

    承晔承诺,“我会保住她,但是保护她一辈子的责任请你自己扛。”也就是他也不准出事!

    “当然。”但就怕事与愿违,这是他的隐忧。

    此时书房外突地传来些微的脚步声,靖宇看向窗外,正巧看到一个身影慢慢的靠近窗户,也许她以为自己躲在窗户旁躲得很好,却没料到月光斜照,硬是在窗边形成一个美丽的黑色翦影。

    靖宇一点也不意外来人是他的娇妻,他跟好友点个头。使个眼神后,随即以轻快的口吻道:“你知道我在药铺看病时,静瑜也在一旁学习,因为她想当大夫。”

    “她不是应该在家相夫教子?”承晔也很配合的跟着好友的话题走。

    “她与一般女子不同。”他的声音变得很温柔。

    窗外,静瑜的心突然“咚”地一声,漏眺一拍。

    “你的不同是指她在你心中有一定的份量、无人可取代?”

    承哗眸中浮现笑意。

    是吗?她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屏息以待。

    靖宇笑看着好友那双狡黠的黑眸,这家伙在强逼他说出静瑜在他,心中的重要性,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还是他这个爱得轰轰烈烈韵男人有经验,知道要如何打动美人心。

    “对,就是那个意思。”他笑。

    静瑜脸儿一红,心跳如擂鼓。

    “所以即便我很清楚她想当_位女大夫,但这条路原就艰辛,还得面对生命的无常、低落的情绪与挫败……”

    他眸中泛着柔光,“因为舍不得她吃苦,我一开始便以很多藉词拒绝了她。”

    她的手放到温热的胸口,眼圈一红。

    “不过我怎么也没想到,看了大街上一出泼妇骂街的闹剧后,她开始学习当家作主,我很清楚,这不过是一条抵达她梦想的弯路,但她不得不绕远路来向我证明她的能力,证明她不是那么赢弱娇贵。”

    他、他竟然这么懂她?她眸中的泪水盈聚。

    “而她说服我了,我相信她能熬过那些我所担心的事,她绝对做得到,所以我敬重她也支持她,我也感觉到她的快乐,尤其是最近,”他笑,口气中尽是宠溺,“我想一个妻子的快乐就是一个丈夫最重要的责任及课题。”

    窗外的静瑜深深的吸了口长气,轻轻的拭去滚落脸颊的泪水,她好感动,觉得自己的心头像有蝶儿在翩然起舞。

    承晔喝了口茶,笑看举一反三的好友,他才说上一句甜言蜜语,他就开窍了,句句动人。

    “我看你是爱上她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

    在第一次见到静瑜那张嫣然绝美的画像时,吸引他的是那双沉静得几乎不见任何波动的美眸,而在替馥薇格格治病那次见到她,那双星眸迅速变化着各种情绪,到最后的怒火闪动时,他的心第一次感受到一股难言的微妙悸动,至后来她竟然让蓝爷送到了他床上,至此他明白了,月老早将红线系在两人手上,他逃不了,屈服了,她注定是他此生甜蜜的负荷,也是他幸福的来源。

    他、他爱上她了!静瑜粉脸酡红,一颗心儿怦然狂眺的像是要撞出她的胸腔,这鼓动的心跳太大声,她不敢再待下去,轻声的转身快跑。

    她回到房间,抚着卜通卜通的胸口,想着靖宇刚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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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先是羞涩的扬起嘴角,接着她忍不住的轻笑起来,然后她脸上的笑容愈来愈大。

    “有什么好事吗?我可是第一次看到你笑到嘴巴大张,都足以塞下一颗鸡蛋了。”

    靖宇的打趣声突地在房门口响起,她吓得连忙闭上红唇,粉脸上出现窘迫之色,惹得他忍俊不住的笑了出来。

    她咬着下唇,偷偷的看他一眼,却见那双黑眸闪动着一抹狡猞的玩味,她连忙又移开目光,心想怎么他这么快就回房了。

    靖宇走到她身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笑什么?”

    “没有啊,你不是有访客?”她哪能说她偷听了他们的交谈。

    他挑眉看她,轻咳一声,“是啊,承晔来访,因为他还有事要办,就先走了。”

    其实他是被他赶走的,也算第一次重色轻友,因为他迫不及待的很想看她的表情。

    “喔。”她干笑一声。

    他不悦的瞅她一眼,对她的回答不太满意,她分明知道他的心意,他双手环胸,“他拿礼物过来,是晴心特意要他带来的,还有馥薇跟兰轩格格的礼物,她们一个跟丈夫在航行、两个忙着顾孩子,所以三人都无法过来,还有,”他顿了一下又道:“晴心特别交代,因大家都嫁得太远了,所以收集礼物也耗了好长一段时日,直到昨日承晔才送到。”

    “喔。?她可以感觉到他灼灼的眼神一直盯着她,她被看得心神不宁,他说了些什么她似乎并未完全听进去,只知道公主帮的人及礼物……

    他突地俊脸一绷,恶狠狠的问她,“你只会说‘喔’?”

    “没、没有啊。”

    “没有?”

    “恩。”

    “除了恩、喔,没有外,难道你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说什么?她粉脸儿红通通的,想到他说的那些话,胸臆问又是满满的幸福,她凝睇着他,却是以一种崭新、跟过去完全不同的眼神在注视着他。

    对嘛,这个熠熠发亮的眼神还差不多!但他还是忍不住调侃她,“怎么这样看我?我多了一个眼睛还是鼻子长出花,还是你终于发现我有多英俊,让你情难自禁了?”

    “当然没有。”她困窘否认,手足无措。

    深邃的黑眸中有着促狭的笑意,真难得她也有像只待宰小绵丰的时候,要在过去,她肯定是以凶巴巴的口气反驳,可见他那一席沾了糖蜜的话影响不小。

    舍不得再捉弄她,他从怀中拿出一支珍珠发钗,钗上的珍珠一看就是珍品,圆亮光滑,颜色莹白中透着粉色,非常美丽。

    “送你。”

    她错愕的看着他,这是他第一次送她礼物。

    “这可是我第一次送女人礼物,你要觉得荣聿,也要珍惜,知不知道!”

    其实他已买了这支发钗好几天下,但一直找不到什么好时机点送她,今天他既然已经大声说爱,当然就是今天了!

    “谢谢。”她好讶异,又惊又喜,这个珍珠发钗的样式她真的很喜欢,因她本来就偏爱简单高雅的首饰。

    “我帮你戴?”

    “恩。”

    他站在她身前,温柔的为她戴上,她天生就有一股沉静优雅的气质,再加上那张倾国倾城之貌,他轻声赞叹,“你怎能如此的美?”

    她粉脸羞红,胸口心跳愈来愈紊乱,她好紧张,莫名的紧张起来,好像有事要发生了,她忍不住的低下头来,所以没看到他俯身欲亲吻她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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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爷!龙爷!”

    门外突地传来杜烽紧张的叫唤声,靖字在心中叹息一声,但立即挺直腰杆转身走出去,静瑜也抬起头,却正好看到门外站在靖宇和杜烽身旁的浓妆艳抹的女子,瞧她一脸谄媚的笑,手也不知羞的摸上靖宇的手,她突然生起气来。

    然后令她难以相信的是,靖宇竟然跟着那名姑娘往外跑去?同时一阵秋风袭来,打落了树上几片枯黄的叶,也带进来一点点廉价的胭脂水粉味……

    这是怎么回事?

    杜烽进门禀报道:“爷要我跟夫人说,他去妓院办点事就回来。”

    妓院?办事?一个男人上妓院能办什么事?

    我从不勉强女人,真有需要时,妓院的大门也走开的……

    靖宇曾说过的一句话突地闪过脑海。

    她的心陡地一沉,可能吗?不,不可能——

    “夫人,其实凤姑娘来找龙爷好几次了,这一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