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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包养-第1部分

    张智琪不得不承认,世间的帅哥他见的多了去了,眼前这位还真是一个任谁只多看两眼便会心中小鹿乱撞的翩翩美男子。

    也难怪自家发小兴师动众地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挖出来了。

    偏这位小爷不走寻常路,这一年多像是人间蒸发般,可是苦了他们这些暴君底下打工的人,每天上班都提心吊胆面对暴君那张万年寒冰般的僵尸脸。

    现在这人是找到了,桃花劫也就这么跟着来了。

    况且,眼前的青年怎么看着都不像是轻易受摆布的主儿。

    这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闹腾成什么样呢!

    “唉……”张智琪暗自叹了口气,纵使他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也硬是将精力转移回了手中的pd上。

    手下的组员已经将这次姚瑞遇袭的调查报告传了上来,看清了内容后,张智琪的眉毛凝了凝,如他所料还是衰败了的王家的残余势力搞出的小动作。

    算算日子,跟着姚瑞放弃b市得天独厚的优势来到这s市开辟新天地十年有余,这么多年下来他们也算是将这座城市彻底闹了个翻天覆地。

    一年前风光无限的王家一朝之间倒了,攀附大树而息的藤枝跟着枯竭。

    大河有水小河满,大河无水小河干。

    曾穿着意大利高级定制鞋的人光了脚,倒也不怕起穿鞋的了,金钱权利的欲望往往使人飞蛾扑火,尤其是那些走投无路的,他们总是选择用极端的方式来做那无谓挣扎。

    可不就应验了那句“自作孽不可活”!

    张智琪沉着脸手指飞快且果断地在pd上点击,将内容为“清理”的邮件传了出去。

    姚瑞苏醒的时候,张智琪正在主刀的主任那儿,听解其对姚瑞术后复健的相关意见,而萧子默正靠在姚瑞床边的椅子上假寐。

    不见了“忠狗”,需要用人却又不忍唤醒青年的“病号”满脸都是不悦,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侧头看见床头柜上的水杯,抬手想拿,但麻药的药劲儿令他的手重重的落在了床上,发出了一声轻微的闷响。

    萧子默因这小小的动静睁开眼来,漂亮的眸子注视着姚瑞干裂不见了性感的嘴唇:“你现在还不能喝水。”

    妈的!姚瑞听了抿了抿唇,一副欲哭无泪的失落样,天知道,他现在嗓子冒烟,饥渴的就像干枯千年的田块急需雨水的灌溉。

    “等我一下。”萧子默看了他一眼,伸手从抽屉里拿了棉签包,抽了一根在水杯中沾湿了后俯下身子在姚瑞唇畔轻轻地擦拭了起来。

    “这样会让你舒服些,再坚持三个小时就能喝水了。”他离得姚瑞很近,睫毛低垂,手势极其地轻柔,优雅俊美的脸上写满了认真,姚瑞感受着他清晰的鼻息,心底一片荡漾,瞬间觉得这狗屎运来的正是时候。

    姚瑞□着抬眼看了看他,孱弱地开口:“我的腿他挂了吗?”

    “你运气不错。”萧子默给了他个安心的眼神,继续手上的动作,“虽然木板砸断了你的左腿,但却是替你借掉了钢条的力,现在医生替你上了石膏,过段日子等你里头长好了,拆了就好,不过近期你只能卧床静养,你放心,在你完全恢复前我会好好照顾你。”

    “你要亲自照顾我?”姚瑞瞄他一眼,有些不可思议地挑眉,原来这天下还真有不撒饵就自投罗网的鱼,想着想着更是发自内心地觉着萧子默单纯的可爱。

    “你救了我的命,作为回报我自然应该好好照顾你。” 萧子默将用完的棉签扔进脚边的废物桶,深深地看着姚瑞,一脸“放心有我在”的认真。

    当初,因着情路上栽了个大跟头躲在工地反省自己的愚蠢,但在做人方面,二十多年良好的教养并没让萧子默忘记“知恩图报”这一优秀品德。

    只是,这会儿他承诺地太过信誓旦旦,全然不知某人窃喜的像条偷吃了熏肉的贱狗,对着他虎视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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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后的某天,萧子默回忆起这幕时,才后知后觉原来早在那一刻他就一步步落入姚瑞的无边大网,最终不长脑的就把自己这么给出卖了!

    3报恩

    姚瑞术后在医院勉强呆了三天,连医检报告都懒得拿,便坐着专车带着萧子默一起回了青山山顶属于他私人的基地。

    车子还未在院子前的空地停稳,张智琪、管家、仆人还有推着轮椅的私人护士早已站在一旁恭敬地候着。

    待到管家上前将车门打开,姚瑞瞥了眼推到车门口的轮椅,才恢复了些血色的面容瞬间冷的像冰河期的寒流。

    他聚拢着眉头冲着张智琪嫌弃地从牙缝中挤出几句:“你他妈的,老子只是断了腿,你当我废了是不是?这是存心恶心我呢!带轮子的拉风吗?你怎么不直接上担架!”

    饶是张智琪平日温和,这会儿也被姚瑞的一顿咆哮给弄的气结。

    他妈的,之前是谁在电话里千叮万嘱他只推轮椅的?

    张智琪低头凝视着地面,边在心里边“草”个不停,边想着是不是该带这个发小去做个脑部ct鉴定下有无脑残的先兆什么的!

    一旁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小护士傻了眼,背上阵阵发寒,握着轮椅把手的纤细手指微微泛白。

    张智琪再次感叹自己瞎了八辈子的狗眼交友不慎后,终于顺下了心气。

    于是,他拼着老脸低声下气的劝慰:“是我疏忽了!别动怒,这不刚伤了元气,身子还虚着呢!”

    “恶鬼”见他赔笑,气焰不减反而又是高涨了几分,不耐烦的踩着他的老脸继续吼:“那你倒是想个办法!想让老子当残障没门!”

    哈?这黑脸矫情地唱的是哪出?

    在那一瞬间,平日在职场官场堪称八面玲珑的张智琪一时没了应对,一脸黑线地用眼神看向车内的冷面神,询问到底是想怎样?

    无奈,车内的冷面神无动于衷,鸟都不鸟他。

    气氛瞬间冷凝到了冰点,年轻的管家傻傻的矗在一旁将自己试想成空气,一脸哭腔的小护士尴尬地直想化身为“穿山甲”往底下钻。

    此时,一旁沉默的青年默默地从另一头打开车门下了车。

    他绕到姚瑞坐着的那边已经打开了的车门口,弯下腰伸手将姚瑞拦腰从里抱出。

    众人侧目,因这神奇的一幕而忘记了呼吸。

    萧子默面色沉静,他现在只想将他三哥送回房,老在这车里杵着发脾气也不是个办法不是吗?

    本来嘛,生病的人因着身体受创,难免脾气大了些,况且归结原因这都是因他而起,所以这一刻起,他必须尽心尽力的弥补。

    萧子默这么想着,也就更加坦然自若地抱着怔愣住了的姚瑞,在众人探索的目光中稳步向前走去。

    被抱的这位脑袋一阵眩晕,惊讶之余试着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觉得这当下说什么都煞风景。

    所以,他最终还是安静地将头转了过去,大方无比地将头心安理得地靠在了萧子默的肩头。

    身高比姚瑞矮了半头的萧子默因着这一年多在工地上的历练,抱起一米八个头的大个子毫不吃力,在经过张智琪身旁的时候,他对有些石化了的张智琪扬起性感的声音彬彬有礼:“张总,还有行李在后备箱,能帮忙拿一下吗?”

    “嗯。”张智琪点点头,示意身旁的仆人甲动作,自己则眯着眼跟在萧子默身后。

    发小此刻被人“公主抱”在怀,此情此景他找不到合适的语句来形容内心汹涌澎拜的情愫,当他与姚瑞四目相接,他捕捉到了那细长双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

    走了两步,张智琪不由地扶额暗笑出声。

    妈的,他总算明白姚瑞之前的黑脸所谓哪般了,也算是彻底服了他了,这“色狼”,真是愈老愈出息了,为了个男人这会儿连脸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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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单纯的青年似乎还全然不知自己怀抱的是头披着羊皮,对他垂涎已久的狼。

    张智琪忍不住沉吟了下,笑骂了句:“禽兽!”

    下午,乘着姚瑞午睡,张智琪带着萧子默在大宅内熟悉环境。

    在开满了野玫瑰的庭院露台小歇的时候,张智琪摸出烟,递向身后一片花海的萧子默。

    “不,谢谢。”萧子默摇头谢绝,却从裤袋中拿出火机给张智琪点了烟。

    张智琪吸了口,吐出烟雾,偏过头看著他:“戒了?”

    萧子默淡淡地笑笑,算是默认。

    其实,他是个烟酒不沾货,哪怕这一年多,他在工地隔三差五的通宵工作,实在撑不住时也只会往自己脸上浇冷水清醒神志,至于工友好意递过的烟,他都一概婉言谢绝。

    只不过,工地上的那些工友平日节省惯了,点烟也只舍得用火柴,一根火柴能点上一圈,偏有段日子s城连续阴雨天气,大伙的火柴受了潮怎么都不好使,所以他去便利店买了一打火机回工地一人发了一支,自己也总是随身放一支,以便谁的用完了替补上。

    “姚瑞看上你了。”张智琪吐出一个烟圈,哪怕眼前已经浮现出姚瑞暴跳如雷七孔生烟的画面,他还是不怕死的伸长了脖子对着萧子默轻飘飘地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他想知道,这个有着如泉水般清澈双眼的青年,在知道姚瑞的“不良动机”之后会作何反应。

    “嗯?”萧子默大脑当机了数秒,不明白张智琪口中姚瑞的“看上”从何说起。

    他与这个“三哥”相识于幼年时,交情远不及他们的父母辈来得深厚。

    那会儿,他甚至私下悄悄的嫉妒过这位走到哪里都被人簇拥着的“三哥”。

    那模糊记忆中的假期,每每这个“三哥”出现,他顷刻从萧家乃至整个大院内璀璨的小星星跌落地面,化作不起眼的小石子儿,令他自尊心大大受损。

    再后来,因着青春期对“三哥”的困扰,他总是刻意回避姚瑞,所以准确的说他们之间是那种疏远到不行的关系。

    现在,从别人口中听到说这个万人迷“三哥”看上了他的天方夜谭,他表示怀疑!

    萧子默从远处的喷泉收回视线,转向张智琪,笑:“所以,你现在是建议我离开?”

    张智琪将烟头一弹,偏过头平静地对着萧子默说:“不,我只是在担心姚瑞。”

    这两位,一个是高雅殿堂走出的艺术家,另一个是高举着暴力美学旗杆的军火商,怎么看都是属于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位!

    萧子默是个有着完美皮相的音乐家,待人接物是彬彬有礼,举止温文尔雅,这样的人虽易亲近好相处,但只要你认真仔细看他的眼睛,就会读到一丝隐藏在深处不易被察觉的冰冷,多年前张智琪在自己的前任身上见过这种看似淡然无波澜的眼神,他知道这无害的清澈眼神下藏着的是彻骨的冷。

    那种冷是任凭你性子有多明朗火热,纵使将天上的太阳摘下都捂不热,化不开的。

    所以他不免对姚瑞选择这样的人作为日后的伴侣而心生担忧。

    “我并不想介入你们。”萧子默笑笑,“我只是想报恩。”

    “我们?”张智琪瞪眼,对青年的误会啼笑皆非,“我跟他是那种即使躺在一起也不会有任何遐想的绝缘体关系。”

    “嗯?”萧子默看着这张带着笑意的脸微微一愣,垂下浓密的睫毛为自己的唐突抱歉,“是我想多了。”

    “你爱过吗?”张智琪并不怎么在意,萧子默并不是误会过他与姚瑞关系的唯一,事实上,姚瑞很善于模糊他们之间的关系来解决那些自动上门的不必要的麻烦。

    萧子默神情一滞,稳定自己的呼吸:“爱过。”

    爱到没心没肺,忘记自己的存在,直到现实将他打败,让他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愚蠢。

    “那么,现在呢?”张智琪淡淡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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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

    萧子默不确定,曾经的爱太过残忍,将自己困扰的无法自拔,纵使这么久过去了,每每想来,心口空荡荡的那处还是阵阵的疼,疼到半夜醒来再也无法入睡,在黑暗中睁着眼让记忆混乱了他的世界。

    那个人给予了爱后又带给了他刻入骨髓的痛。

    但他并不恨他,从他背弃了他们的爱的那刻起,他对他的爱就消逝了。

    没有了爱,他连恨都遗忘了。

    他只是觉得痛,为被自己波及的无辜的家人而痛。

    每个黑夜,他闭上眼,爷爷昏厥时的面容、母亲绝望哀求的眼神、还有父亲失望无奈的神情全都一股脑的钻入他的大脑……

    时间久了,这种挥之不去的痛令他丧失了爱的能力。

    萧子默抿着嘴,云淡风轻地回望着张智琪:“我会照顾好他的。”

    张智琪勾了勾嘴角,无视萧子默答非所问的回答,颇有感慨地蹦出一句:“保护自己的方式有许多种,接受他人的庇护也是其中之一。”迈开慵懒的步子越过萧子默身旁时,又拍拍他的肩,补了一句:“姚瑞平日养尊处优惯了,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应该的。”萧子默回了句,待到脚步声走远,他看着天边流动的云朵,淡淡地笑了笑。

    这糟糕的梦会不会有醒来的那天?

    会吗?

    4假装温柔

    事实上,张智琪的忧虑是鸡孵鸭子,白操心了一回。

    萧子默和姚瑞相处的还算愉快。

    姚瑞是个很听话的病人,休养期间,公司的事也全落在了张智琪的身上,他自个儿倒得了个清净。

    作为一个合作的病人,姚瑞的生活相当的规律,8点左右醒22点后睡。

    早晨只吃中餐,午餐必须丰盛,晚餐后喜欢散步,当然这得由萧子默推着轮椅来完成。

    日子就在两人的相安无事中慢慢度过,大半个月后,萧子默对姚瑞的生疏感渐渐淡了去,在闲庭悠步间也会主动谈起儿时的那段时光,说起自己幼时犯下的种种糗事,姚瑞都会忍不住爽朗的喷笑出声,看着萧子默的眼更会闪着光。

    这一日,天高云白,微风痴缠。

    午饭后,萧子默乘着姚瑞午睡,抽空去工地看望了脱离了“榨汁机”魔爪后的工友们,并把结了的工资悄悄塞进了一个家里急需用钱的工友的床铺内。

    然后,驾车快速地往回赶。

    他有些担心姚瑞醒来的时候因找不到人而发脾气。

    虽然,这段时间他并未领教姚瑞的难伺候,但对姚瑞的坏脾气却鲜有耳闻,当然姚瑞没当着他的面发作过,只是背着他可没少让仆人们吃苦头,有次他正在庭院内剪着玫瑰,想弄一把送去姚瑞房间,剪到一半,就看见白着脸,红着眼从厅门口仓惶逃出的女佣,还有二楼窗口接连飞身而出的枕头,隐约还有姚瑞愤怒的咆哮。

    待他将枕头一个个拾回,抱着踏入姚瑞的房间时,那原本一脸怒气的男人却神色一变对着他喜笑颜开,完全像个没事人。

    事后,萧子默了解到姚瑞动怒只是因为洗衣房的工人放错了柔顺剂,并从一直三缄其口的管家口中套出了姚瑞是个彻头彻尾的暴君的真相。

    打别人主意的人不得不委屈自己,气焰太外露只会吓跑猎物。

    萧子默想姚瑞能对他客气,是顾及着这层关系吧!

    回到庭院,姚瑞还未醒,萧子默走到沙发榻前,站在一片暖阳下第一次细细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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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娑树影下,大男人睡的像个与世无争的天真孩童,长长的睫毛覆在脸上,微微卷翘,挺直的鼻,性感的唇,棱角分明的脸庞,这个男人,即使睡着了,眼角眉梢都散发着逼人的英气,他怀里抱着本军事杂志,身上用来遮风的薄衣滑落在一旁的雨花石地上。

    萧子默凝视着他,不禁笑了笑,就是这个充满了魅惑的男人从小就抢尽了他的风头,现在却对他有企图?

    小学那年第一次见到英朗的他,他便对这个男人印象深刻,青春懵懂后他就开始躲着他,莫非是他的潜意识在担心这张脸,看久了也会不自觉的沉迷其中?

    萧子默蹲下身,拾起薄衣盖上姚瑞的胸口,手退下的那瞬被姚瑞的大掌敏捷地捉了住。

    他再次抬头看他:“三哥,吵醒你了?”

    姚瑞不看他,将他的手拉到眼前漫不经心地翻看着。

    白净如昔,骨感纤长,却粗糙的……挠心。

    这不是他记忆中,当年因淋了雨高烧到4o度而陷入半昏迷时爬上他额头的手!

    拇指轻轻划过那长着茧子的掌心,姚瑞深呼吸了口,将暴躁压在胸口,努力对着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