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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包养-第8部分

  他话一出,张智琪就噗嗤一笑,歪着脖子看姚瑞:“得,敢情子默是把你这儿当民宿了,要不你找人来设计下,挑个黄道吉日开张对外营业?”

    “不贫嘴会死吗?”姚瑞瞪他一眼,对着正对他笑的司徒明镜说:“完事了,就回我这,你也看到了,我这地方太大平日难免冷清,你们来了这里热闹不少,这些日子都习惯了,这书亚前脚刚走,你就要跟着走,一时还还真不让人适应。”

    “你有什么不适应的?”张智琪不以为然的扯了扯唇角,该叫不适应的不应该是他吗?

    姚瑞回看他一眼,笑着说:“等喝完二哥的喜酒,你跟着搬回来住,住一起会方便很多,省的你天天念叨我这个拖拉那个拖拉的。”

    “成啊!当初搬出去,还不是因为怕了你的脾气嘛!”张智琪没好气的瞪了姚瑞一眼,又冲萧子默微微一笑,“这回有子默看着你,我自然不担心,搬回来住挺好,白吃白喝的。”

    “那就说定了。”姚瑞满意的点点头,意味深长的对他笑,随后转过头对司徒明镜说:“我们大概十天后回来,到时你手头的事应该办完了吧?”

    司徒明镜想了下,这次去无人区演习的任务期大约有半个月,如果精简一下的话缩短到十天是没有问题的,但若是这样,今晚他回去就得开会通宵制定新的计划。

    于是,他点了点头,回答:“我那儿的事会尽快处理,完结了我就搬过来。”

    说完,他深深的看了眼张智琪。

    张智琪拿碗的手一抖,之前的好心情很快褪去,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司徒明镜一字一句的说:“司徒明镜,你要搬来青山?你为什么要搬来?你在这里难道没房?没房让上头给你分啊!”

    司徒明镜没回应他,看了眼进了消息的手机后,才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倾身吻住他的唇,然后搂了搂他的肩,露齿一笑:“走了,别太想我。”为了早日再逢君,他从现在起不能浪费一分一秒啊!

    当司徒明镜看着张智琪的时候,张智琪故意去夹离开自己最远的那盘咕咾肉。

    他若无其事的嚼着嘴里的饭,心头因司徒明镜要离开而莫名涌出的,被人们称之为“不舍”的情绪此刻困扰着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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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舍不得司徒明镜!这种念头令他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

    见司徒明镜出了门,张智琪拿纸巾抹了抹嘴 ,嚷嚷着吃撑了的他找了个“漫步有助消化”的借口,不紧不慢地朝外跑了出去。

    一出了门便加快了脚步,他打算顺道去恶心一下那位对司徒明镜虎视眈眈的副官,顺带送送司徒明镜。

    哎,爱情哟……

    萧子默跟着姚瑞,张智琪回b市参加完姚谦的婚礼,就陪着同来婚宴的他爷回了老宅。

    起初,姚瑞会跟他一天通上两个电话。

    这两天,姚瑞却人间蒸发了般,一丝消息都没有,发予他的消息也都石沉大海了般。

    萧子默心神不宁了起来,自从和姚瑞确定了关系,姚瑞还从未对他如此冷淡过。

    到了第三天晚上,已是极限的萧子默再也憋不住,从他爷房里出来就给张智琪打去了电话。

    结果,连张智琪的电话都成了关机状态。

    萧子默看着手机狐疑的扬眉,深邃的眼中此时闪着一丝不安。

    想了几秒,他抓起外套就冲下楼,驾车往相隔不算太远的姚家开去。

    下着夜雨的路面很是湿滑,萧子默思绪如麻车速又太快,好几次险些撞上安全岛,为了能安全见到姚瑞,他将车在路边停靠了一会儿,让自己戒掉烦躁平下心来后才全神贯注的继续开车。

    二十分钟后,他在姚家祖屋的院子外停了车,按了许久门铃才有人打着伞从里头亮着灯的大屋跑了出来。

    等人走近一看,竟是穆芝婉!

    “哎……”穆芝婉见了萧子默幽幽叹了口气,将伞遮到他头顶,说,“跟我来吧,孩子。”

    萧子默用手抹了把满是雨水的脸,欲言又止。

    越是跟着穆芝婉越往里走,他心头盘踞的不安越是加剧。

    他隐隐地觉得,似乎有大事发生了。

    即使,这一路萧子默都为自己在心里打预防针,但进了屋里见到眼前的景象时,萧子默还是倒抽了一口气。

    灯光透亮的正厅内,满头银发的姚震一脸肃穆地端坐在太师椅内。

    姚瑞的老子姚楚桥、大伯姚楚凡、二伯姚楚浩,分站两旁,张智琪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萧子默费解的望着这一切,忘了言语,姚震看见了他,先开了口:“萧家小子,你来的正好。”

    被大人物突然点到名,萧子默显得有些局促,褐色瞳仁急剧缩了缩,正要上前回话,却被穆芝婉挡在身后抢了先:“老爷子,子默是来替袁茵拿遗落在我这儿的丝巾的,就是年前您亲自挑了送她的那条。”

    姚震听了眉头拧了拧,凝视了萧子默一会,对着一旁的姚楚桥淡淡地说:“带人去把那兔崽子带上来。

    “是的,父亲。”姚子航微微颔首,转过身带着两名警卫员往楼道走去。

    萧子默心惊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又看了看穆芝婉凝色的脸,心中顿悟姚瑞只怕是出柜了!

    心中的不安愈演愈烈,当他终于见到……满是伤痕的姚瑞时,身子难以自制的颤抖了起来。

    萧子默眨了好几下眼,他完全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自己眼前这个靠人搀扶,才能勉强走上两步,却还是挺着身躯跪在姚震面前的人是姚瑞。

    凌乱的头发、红肿的脸庞、唇角的血迹、破烂的衬衣露出胸口背部大片的血痕,令萧子默想起几年前出柜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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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次,他爸虽然也对他动了手,但那些都只是皮外伤,跟姚瑞现在这满身的伤痕比起来无疑不足挂齿!

    是怎么样的人,才能下此重手?

    或许,是伤心到极致了吧?

    如果不是,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30受罚

    “你这个没羞没臊的兔崽子!你想怎么样?到底想怎么样?干脆气死我算了!”

    姚震透着彻骨寒意的咆哮令萧子默感到眩晕,他希望自己可以冲出去带着姚瑞离开,但却被姚震的气势震慑在原地寸步难移。

    最后,只能眼看着姚震咆哮。

    “当年,你不愿走我为你铺好的路,说要出去闯荡,我们谅解你,这些年放任你在外边,你做出了成绩我们替你高兴,可你现在有钱了,胆子变大了,翅膀硬了,就能拿你老子,你大伯父二伯父的仕途,拿我们老姚家的名誉来闹着玩吗?这是能闹着玩的吗?再不懂分寸也不能为所欲为!”

    姚震说的一点不假,在他们那个圈子,名声对任何一个爬上政界顶端的人是何其重要,尤其是像他们这种家族,平时的一举一动都受人关注。

    姚瑞闭着眼倔强地跪着,一声不吭。

    “你以为不出声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姚震冷冷看了姚瑞一眼,随后将脸转向萧子默,降低音调缓慢地说,“萧家小子,你来说说姚瑞这么伤他家人的心,这种做法对吗?”

    萧子默听了他的话,本能地皱了皱眉,他凝视着姚震此刻比刀子更锐利的目光,那一瞬间他突然发觉姚震的可怕。

    他心想即便姚瑞不出柜,只怕姚震也早已洞察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爷爷,别把不相干的人扯进来。”出人意料的,姚瑞这时打破了沉默,他倔强的挺直腰杆,抬头看向姚震,“我很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不然十年前就不会离家独自发展,难道爷爷还不明白,别人的看法我一点都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是家人的健康与那人的幸福!所以无论爷爷同意与否,哪怕与我脱离关系,我都是要与那人在一起的。”

    “听听,听听,你们听听这兔崽子的混账话!”姚震拍桌子怒吼,“死小子,你的良心呢?到哪里去了?全都拿去喂狗了吗?你现在给我听清楚,我是保守的人,对你们年轻人随随便便就抛去传统,标新立异的做法深恶痛绝,我不管你是被爱情冲昏头,还是被精||虫洗了脑,你给我记住了,任何一个想毁我们姚家的人都是敌人!是敌人,就要消灭!”

    姚震这次气得不轻,众人见他的脸色发了白,纷纷上前劝慰。

    “小畜生,要造反呐!”姚楚桥更是激动地边吼姚瑞边冲过对着他的背就是一阵猛打。

    一旁,张智琪向前猛扑抱住姚楚桥的腿,苦苦哀求:“干爸,干爸别再打了,他会经不住的,你要打就打我。”

    “你的帐一会儿再算,先给我跪着!”姚楚桥腿一提,挣脱张智琪扒着他的手。

    见姚瑞挨打,萧子默完全傻了。

    他再也无法沉默,与姚瑞在一起的日子,他得到的太多,多到他常常觉得无以为报,这么个疼爱他的人现在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为了他们的爱不惜与家人反目,他还有什么理由让自己置身事外呢?

    他不能让姚瑞一个人独自面对这惊涛骇浪。

    他是真爱他的,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必须为这个男人做些什么。

    于是,萧子默“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姚瑞身边,毫无畏惧的迎着众人的目光,不卑不亢的说,“爷爷,我,就是那个与三哥在一起的人,请允许我们在一起!”

    “是你!”姚楚桥惊诧,“怎么会是你?”

    “楚桥,你退下。”姚震站起身,走到齐齐跪在他跟前的三人面前,厉声问,“真的是你?”

    “是我。”萧子默点点头,他不怕姚震扇他,看了看就在他身边的姚瑞,他毫无畏惧地伸出手拉住姚瑞的手,从容的看着姚震,说,“请爷爷成全。”

    “混账!”姚震咆哮,“什么乌七八糟的,你难道忘了你是谁家的孩子?你干的这都叫什么事?”

    “爷爷,我知道我们这样,让你们大家失望痛心了,可爱情来了,我们自己都控制不了,即便这是条不归路,我也要和三哥走下去,三哥爱我,我也爱他,求爷爷不要再迁怒于他,要怪要罚都冲子默来。” 萧子默下定了决心,任凭姚震怎么发落,他都不会逃跑,他不在乎他们对他的看法,他现在只想用行动来宣告自己对姚瑞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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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默,你快回家,这里没你的事。”姚瑞在一旁听的心惊肉跳,他太了解他这个爷爷了,动起怒来那绝对是“烧毁一片,六亲不认”,现在萧子默主动提出要求,他爷爷自然也就不会轻易放过这个老友的孙子。

    果不出所料,姚震在沉默了许久之后,终于发了话,他让人先将姚瑞押回了房,后又罚萧子默跪在院子里思过。

    而这老天也仿佛存心与萧子默过不去似的,此时的风雨来得更大了,萧子默跪在雨中又经风这么一吹,浑身抖抖瑟瑟的,寒意从四面八方倾入骨髓。

    跪到后半夜,姚瑞不知怎么从屋里溜了出来,抱着浑身僵硬冰冷的萧子默心都要碎了,他带着萧子默要跑,萧子默不允,说此刻再在老爷子火上浇油了,他们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他不愿往后的日子活在悔意中,他要证明给姚震看他的决心,于是咬紧牙关硬是把姚瑞给赶了回去。

    第二天,风雨依旧,姚家大院平静的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若不是院子里还跪着个人的话。

    萧子默跪了整整一夜,身子已僵的像座雕像,体力不支的他熬到了傍晚,整个人就昏厥在了地上。

    穆芝婉见了,心疼不已,求得姚震松了口,才让人将萧子默抱回了房。

    萧子默醒来,房内很安静,只有姚震那张冷洌的脸在看着他。

    他挣扎着从床上爬下地,重新跪在姚震面前,吃力的开口:“爷爷,求你原谅我们。”

    “孩子,听姚爷爷的,赶紧跟姚瑞断了,你们这样是没有将来的。”姚震淡淡地看着萧子默,不为所动。

    “不,爷爷,”萧子默回看着他,喉咙因高烧而嘶哑着,“我没法离开三哥,就像三哥离不开我一样。”萧子默说到这,激动的抓住姚震的手,流着泪说,“爷爷,您说的对,我们离经叛道,我们伤害了你们,但三哥在我最无助的时候给了我一切,我们在一起并不是儿戏,请您相信我们,我们彼此爱着对方,请您原谅我们,请您成全我们。”

    说到这,萧子默的喉咙哽咽了,他低着头默默地了流着泪,当他再次抬头的时候,他看到姚震正很平静的望着他。

    31对抗

    “别跪了,老头子我什么没见过,你这招‘苦肉计’在我这儿不管用,我是绝对不会心软答应的。”姚震冰冷的视线越过萧子默看向窗外的庭院。

    院中残叶落了一地,几棵小树正在风雨中飘摇,就像此刻跪在他面前身子哆哆嗦嗦颤抖着的青年。

    “爷爷……爷爷……”萧子默张了张嘴,后背上像正被凉水浇灌,阵阵寒意袭上他的心头,令他不禁伸出双手环抱住自己,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变得温暖起来,“请您相信我,我会好好……照顾三哥,照顾他一辈子,我也会和他一起孝顺你。”

    姚震冷笑,将身子凑近萧子默一点,问。“你能为他生孩子吗?”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打在萧子默的心上。

    姚震字字诛心,眼泪瞬间不断地从萧子默的眼眶涌出,他的心此刻悲伤的只想哭。

    孩子,他与姚瑞怎么可能有孩子?

    一个男人不可能和另一个男人生下孩子,即使他们相爱。

    这是多大的讽刺!

    “孩子,放弃吧……你这样,我也不好向你爷爷交代。”姚震伸出手试图扶萧子默起身,却被萧子默往后退了步避开。

    他抬头继续对着姚震央求:“我爷爷他知道我与三哥的事,他并不反对……”

    姚震摇头,“呵呵”轻笑,说: “那是你爷爷知道你是‘烂泥扶不上墙’,我家姚瑞可与你不同,一直以来我都对他寄予厚望,他不像你胸无大志,他是我姚家年轻一辈中最有能力最优秀的一个,你与他,你们两人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所以,我决不允许他成天与你黏在一起,快回家吧,把这份感情埋藏在心底,我相信你爷爷更乐于看见你娶妻生子,安定的生活。”

    “爷爷……难道我和三哥就真的无法在一起吗?你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萧子默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痕,有些不甘的看着姚震。

    “这个么,其实也不是完全不能。”姚震用眼角扫了萧子默一眼,高深莫测的说,“如果,你能答应爷爷一个条件,爷爷或许可以对你们网开一面。”

    萧子默听了,跪直了身子,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姚震:“爷爷的条件是什么?告诉子默,子默一定倾力完成。”

    姚震摸了摸他的头,轻笑了一声,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爷爷年前为姚瑞定了门亲,对方是方老首长的小孙女,如果你能帮着说服那臭小子答应下来,那么爷爷或许就不会再太过反对你们。”

    换言之,就是让他去劝服自己的男人去娶妻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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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子默吃惊的睁大眼,紧皱着的眉头中透着一丝厌恶。

    方家是站在权力链最顶端的大家族,这门亲事是多少人家梦么以求却不得的,攀上了他们家无形中就是给自己巩固势力而锦上添花,这辈子任凭谁都无法动得了他姚家的根基。

    这些乐此不疲将权利玩弄与鼓掌之间的人总是学不会知足。

    这次又要让姚瑞成为姚家政治游戏中的牺牲品。

    好无耻!

    “如何?你考虑考虑?”姚震轻瞥了他一眼。

    “爷爷!”萧子默这次扶着床沿,从地上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他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衫,挺直了腰杆,发出虚弱却坚定无比的声音,“我是绝不会答应的!”

    “哦?”像是听到了极其意外的答案,姚震轻哼了一声,看着萧子默轻皱着眉头,问,“怎么,你连和姚瑞在一起的唯一机会都不想要了?这点小小牺牲都不愿意?”

    “爷爷,不是我不愿牺牲,而是爱就要坦坦荡荡,我相信即便是我去劝三哥,他也不会答应,因为他不会让自己,让我们的爱变得如此卑微,爱可以是付出,也可以是包容,但绝不能拿来当做要挟对方的利器,它是神圣的,容不得一丝亵渎。”萧子默看着姚震,微微一笑,“爷爷,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何十年前,三哥要离开姚家,这个家冰冷的毫无温度,在这里没有全心全意爱着他的亲人,有的只有将他视为工具的阴谋家!”

    “你,你好大的胆子!”姚震一脸震惊,气急败坏的训斥萧子默,“你这混小子,竟敢这么和我说话,简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