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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心小魔女-第4部分

苦。

    阙礼杰急忙从怀中拿出一颗护心丸吞下,忍痛匆匆赶回自己房间,忙挣扎上了床盘坐,催动真气要将蠢动的毒给压下。针刺心,名字取的真是名副其实,心痛起来真就像万支针插在上面般,他试过想解毒却没法子,只能凭他的内力压下毒,只是他功力再强,压得住一时也制不了长久,大既只能撑上十天,所以在这期限内他一定要设法让霓儿为他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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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运功抗毒好一会后,阙礼杰的脸色才转为正常,毒被压下了,他抹去额上冒出的冷汗,十香软筋散药力只有七天,因此在这七天里他必须要改变霓儿对他的看法态度,至少不能这么恨他,时时刻刻想杀他;让她愿意成为他的朋友,能敞开心房接纳他,这是他要努力的目标。

    对了,别忘了还有印信,问出印信下落也是很重要的事!

    哎!这个小魔女可真是磨人,而他也是甘心被磨,如能掳获美人心,再大的折磨他也会含笑承受了。

    “娘,您说说该怎么办才好,哥哥为了那个雪衣宫主不但堡里的日常事务都不管,连盟主的责任也丢在一旁,所有事全扔给下面人打理,他只想和衣霏霓在一起,完全沉溺在玩乐中,再这样下去怎得了,娘您要想想办法啊!”

    正值初夏,阳光灿烂,天气是清爽宜人,但是在房里谈话的母女却是眉头深锁,两个人都是心事重重。

    听到女儿的话,阙母叹口大气,“小如,娘也急呀,只是你哥哥听不进娘的话,他现在脑子里只有雪衣宫主,娘劝也没用。”

    “娘,不能因为没有用就放任哥哥不管,哥还有大好前程,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他毁了自己,毁了阙家堡吗?从衣霏霓来阙家堡作客后,哥哥与她是形影不离,不是在堡里四处游玩,就是带她出门郊游赏景,昨天哥还带衣霏霓到月老庙上香,娘,哥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他想要娶衣霏霓为妻呀!若真如了哥的愿,只怕到时不是阙家堡多个媳妇,而是雪衣宫里加了个女婿,哥可能和衣霏霓回雪衣宫不管阙家堡了。娘,这么严重的事我们怎能再袖手旁观,一定要阻止哥哥才行。”阙孙如将事情的严重性告诉母亲,这样的后果大可怕了。

    阙母本来就心急,加上女儿说得这般吓人,阙母越加焦虑不安,出声埋怨着,“你哥哥就是不听话,娘已经告诉过他别去惹雪衣宫了,他却偏偏要做,结果让自己被迷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心中除了那个魔女外就容不下任何东西!雪衣宫的女子本就会狐媚之术,能蛊惑男人,衣霏霓是雪衣宫主自然法术就更加厉害了,所以连你哥武功那么高也挡不了反而深陷其中,好好一个有为的年轻人竟变成现在没心没责任的,教人担足了心,真是造孽啊!”原本是不必让人忧心的好孩子,现在却教她伤心万分。

    “娘,哥也没您说的那么没用,哥还是有把洪总管叫去询问堡里的事,可见得哥仍有一丝的理智在,不是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唤醒哥的心,让他从美色中觉醒,不再受诱惑。”阙孙如为哥哥说话,提出了她的建议。

    “小如,你说的娘明白,只是娘的话你哥都不听了,更何况是你,而除了我们母女能说得动你哥外,还有谁能劝得了他呢?”阙母明白其中道理,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娘的话也对,能找谁呢?任大哥隐居了不管世事,不能找他,这样的丑事也不好找来皇上出面;若是武林前辈,他们的话哥未必听得入耳,还有谁呢?最适当的是找女子帮忙,哥对女子还会敬重三分,不过是女子也要能和雪衣宫的小魔女相抗衡,但要找到有衣霏霓般美貌的女子实在很难,并且又要与哥相识,有谁呢?

    阙孙如努力的想了想,灵光一闪,终于给她想出了人选,“娘,有了,就找宁晨姐姐好不好?宁晨姐姐是金沙帮的大小姐,何帮主的掌上明珠,何帮主又是哥最敬重的武林前辈之一,且宁晨姐姐一向和哥很有交情,可以说是哥的红粉知己,就她最适合了!”

    阙母欣喜的点头,“对啊,我怎么忘了宁晨,她的确是最好的人选;宁晨貌美端庄,虽然没有衣霏霓那般美艳,但她可是武林第一美女,不会太输人,她和你哥又是青梅竹马,盟主即位大典时,何夫人还暗示娘两家可以结为亲家呢!好,就请宁晨来,她一定会肯帮忙的,小如,你赶快去写信。”阙母忙催着女儿,这真像在黑暗中又见到了光明般。

    阙孙如开心回应,“好,我立刻就写信,马上让洪总管派人兼程赶去金沙帮,阙家堡和金沙帮距离不远,若宁晨姐姐看完信就即刻起程,大约在明天傍晚前便能到阙家堡了。”

    阙母和女儿相视一笑,母女俩心情放松了下来,太好了,找到救星了!

    第六章

    在明亮的火光照耀下,桌上对坐的男女正全神贯注的在对弈。

    考虑一番后,衣霏霓手下的车直攻对方主将,“将军。”她开心叫道。

    阙礼杰扬笑看着衣霏霓,“你真要这样下吗?那我便是如此了。”手中的黑马跳过包围直取她的主帅。

    “啊,我下错了,不算,该是这样才对。”赶忙将车退回原位,找了个兵去堵阙礼杰黑马的路。

    起手无回大丈夫的格言根本不能用在衣霏霓身上,她下棋的规则是自订的,不但可以拿回重来,连飞象都能渡河了,毫无章法,全凭她开心,原则是她要赢就是了!

    这样的下棋法是在阙家堡才练成的,她本是抱着捣蛋的心情,想要好好气气阙礼杰,以报复她要委屈自己和气对他的冤仇,没想到让阙礼杰下的有趣还赢了她几次,这就激起了她的不服气,转而认真的和他在棋盘上厮杀了起来。

    阙礼杰微笑着改走另一步棋,一样是兵临城下,虎视耽耽的看着衣霏霓的主将,要赢这盘棋是容易之至,他的做法是鲸吞蚕食,在不知不觉中攻占对方的城池;就如同他对霓儿般,让她由不甘不愿压着脾气假意待他,慢慢受他吸引而防备之心渐失,到肯主动来靠近他。在他投入全付的精力下,成果快速显现,霓儿在阙家堡作客的第四天,他已经能看到她纯真无伪的笑脸了,霓儿也习惯了在阙家堡里不用面纱遮脸,眼里的恨意消逝了大半,这些情形都教他开心极了,不过只能在心中高兴,脸上可是绝不可以表现出来,否则就露出马脚了。

    衣霏霓有些头疼地看着棋盘,为何阙礼杰连下棋都这么精通,让她想不服都难。这些天和他相处下来,每天都会发现他令她惊讶之处,除了相貌俊毅、武功佳外,他连琴棋书画都精通,骑马射箭也是一流,和他聊天绝不会感到无聊,听他说江湖上发生的趣事,他的妙语如珠总使她笑得肚子疼。

    阙礼杰这人就像个取之不竭的宝藏般,随意都能挖掘到宝贝。起先自己还对他怀有浓重的警戒心,尤其他说话不算数、颠倒黑白的作为让她气坏了,她也小心他会骗她说出印信的下落,还有针刺心的解药,她提防着心和他在一起,连做梦也不敢轻易放松。

    可她所担心的事情都没发生,除了一开始时的不愉快外,她压低姿态刻意对他好后,阙礼杰就变得很正常了,像个彬彬有礼的君子,也展现了他武林盟主的气度,所以逐渐的,她对他的防卫心减低了,直到现在,她还觉得他是个可以交往的朋友呢!

    至于自己要杀他的决定,衣霏霓仍是硬着心要自己做到,她自信可以将感情拿捏得很好,她不会心软的,公归公、私归私,绝不能混为一谈,她定会以大局为重!

    三天后她身上软筋散的药性就散了,等她恢复武功后,一切的局面也要改变了,但会变成什么样子她现在没心绪去想它,目前重要的是这盘棋,上盘棋她小输一点,所以这次非赢回来不可。

    “哈,双车夹攻,礼杰,这下子你的主将跑不掉了吧。”衣霏霓嘻嘻笑,好得意。

    阙礼杰抿唇一笑,退守城门,让她高兴,而他可以得到美丽的笑靥为回报,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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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在下输了,甘拜下风。”他不落痕迹的让步。

    “哇,我赢了,大获全胜!”衣霏霓兴奋的笑叫着,她从没与人下棋下得这般刺激好玩,教她高兴的呵笑声不断。

    阙礼杰为霓儿的美目眩神驰,心思飘飘然,有些看傻了。

    不过喜极生悲,心口一阵的刺痛让他笑容立刻没了,痛得低声呻吟,他身上的针刺心又发作了。

    本是很高兴欢呼的衣霏霓,见阙礼杰神色不对,脸色青白,眉头也痛苦的纠结了起来,她惊讶急问:“礼杰,你怎么了,怎么了?”

    阙礼杰强忍住痛楚,扶着桌步履不稳的站起,摇晃着身子往床铺走。

    衣霏霓忙伸手扶住他,语气焦急,“你到底怎么了?你……”

    “床……扶我到床……”阙礼杰痛苦的挤出话,跌跌撞撞的走向床,衣霏霓赶紧帮忙扶着他来到床铺,就见他颤抖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红色药丸吞下,然后便坐在床上盘腿鼓动内力运气。

    衣霏霓站在一旁看着阙礼杰努力的运动内力,他额上冒出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脸上却仍是痛苦不堪,她明白了,是针刺心的毒发作了!

    她知道他无法将毒排出体外,所以一直都是用内力压下毒,可是这法子无法持久,毒每日都会发作一次,他就必须运用内力再将毒压下。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毒发的样子,他的痛楚神情让她见了心生不忍,冲动的就想拿出解药为他解毒,但是手放在怀里却犹豫了,她能这么做吗?一旦他身上的毒解了,他的箝制就没了,他不知会用何种面目对待她?还会像现在这样温言好语吗?她不知道,所以她迟疑了。

    阙礼杰痛苦的神情渐渐褪去,慢慢又恢复寻常的脸色,他睁开眼就看到衣霏霓来不及掩去的担忧眼眸,他心中一阵温暖,她这顽石终是软化了。

    “怎么?吓到你了吗?对不起。”阙礼杰柔声道歉。

    她害他中了毒,他还对自己道歉,衣霏霓心中很不好过,踱近阙礼杰,她很自然的就拿出手巾为他拭汗,“很……很疼……吗?”她怯怯的问,像做错事的小孩。

    “还好啦,已经习惯了,你说过要我尝尽痛苦后再杀了我,果真你的誓言灵验一半了。”阙礼杰开玩笑的说,也享受她小手轻轻抚在脸上的温柔。

    他这话教衣霏霓心揪疼了下,这时她竟希望他能要求她为他解毒,她忍了忍还是开口,“你……你有没有话要对我说?”

    阙礼杰心中笑意更加扩大,脸上却是气虚的对她致歉,“我要向你致歉,今晚可能无法再陪你下棋了。”霓儿若对他有情,脸上一定会显露出来。

    衣霏霓心在疼,脸上关怀和不忍交杂一起,但她拉不下脸自动拿出解药,只能无语继续为他拭汗。

    阙礼杰眸子有雀跃的光彩,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继续心痛下去也无妨,她绝不会眼睁睁看他受苦,她一定会自动奉上解药,外加她的心,想到这他简直是乐翻了。

    心中喜悦,又受到霓儿的温柔照顾,再闻到她醉人的香气,阙礼杰心痒难耐,克制不了想要她的欲望,至少他要搂到她以暂解绷得发疼的渴望。

    阙礼杰起身下床,但是腿一落地身子却不稳的往衣霏霓靠去,她飞快伸手扶住了他,不过他整个人还是倚在霓儿身上。

    “小心,我扶你回房吧。”衣霏霓关心表示。

    “谢谢,不过我头有些晕,先让我休息一会。”他名正言顺的搂住衣霏霓的细腰,脸埋在她香气袭人的颈边,微迷了下眼,天啊,他该死的想要她,好想好想要她!

    衣霏霓没察觉不对,还很担心阙礼杰的身体,不敢移动的紧抱住他,用自己的娇躯支撑他高大的身体,她也闻到了属于他独特的气息,阳刚的味道极富有安全感,贴着他的脸,一时间她也有些意乱情迷了。

    这对男女就这样忘情的搂抱着,时间停下,这个世界像是不存在了般,只剩下了他们俩,永远的依偎在一起。

    阙礼杰想永远停留在这美好的感觉,但他明白不能因小失大,必须在衣霏霓起疑之前抽手,所以他发挥了超人的自制力,强迫自己放开他的宝贝。

    “霓儿,谢谢你,我想我可以自己回房的。”他轻轻松开她的手,缓步要走回房。

    衣霏霓却不肯放开,“还是让我送你回去,我比较放心。”

    衣霏霓环住阙礼杰的腰,扶着他回到他的房间,坐到床上。

    “你好好休息,我回房了,晚安。”道过晚安,衣霏霓再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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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霏霓离开后,阙礼杰才显露出满脸的愉悦,俊逸的面容神采焕发,一切的情形都非常的顺利,再来只要突破霓儿心中的防线,进驻到她心中,那不只是她的人,她的心也都会属于他了!

    只剩下三天的时间了,他要想办法让霓儿在武功复原后仍愿意继续留在阙家堡,他不能放她离开,万一她离去后就回雪衣宫,他却不明白雪衣宫位在何处,如何续这段缘?他不是就此失去她了?不能!他绝不能冒这样的险。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将霓儿留下来,在逼不得已下,就算要他再使出卑劣的手段,他也在所不惜,当上天安排他们相遇,就代表两人注定要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开了。

    阙礼杰脸上出现坚决异常的神情,他不曾这样迫切的想要一个人,愿尽一切的力量去争取,绝对不罢休!

    另一方面,衣霏霓坐在镜前拆去发钗,正拿着玉梳梳理长发,这些事本来该由丫环服侍,但她只习惯雪婢、霜奴的伺候,所以对阙家堡的婢女她都很少使唤,能自己动手就自行处理。

    梳着长发,眼皮莫名其妙就跳个不停,要发生什么事了吗?她心中起了疑惑,脑袋里却浮现了阙礼杰的身影,让她心跳快了半拍,面有赧色的低声责怪自己,关他什么事,为何会想到他呢?

    不过忆起刚才他毒发时的痛楚,她的心还是很过意不去,可是那个傻瓜为何不乘机向她求取解药呢?平时那么聪明的人,今天却特别的笨,她没好气的在心中数落着阙礼杰,没注意到自己在关心起他来了。

    而这晚,衣霏霓的梦里也都是阙礼杰。

    阙礼杰睡了个香甜的好觉,神清气爽的起床,梳理好仪容后轻快的走出房间,准备和霓儿道早安,开始他们共度一天的好时光。

    只是当他打开门步出房间后,廊外花园里一抹雪白的身影吸引了他的目光,她正伫立在杜鹃花前抚弄含苞待放的花朵。

    阙礼杰惊讶的上前招呼,“霓儿,怎么这么早?”

    听到他的声音,衣霏霓飞快的回头,先仔细的打量阙礼杰一番,看他精神不错,脸色也很正常,让她暗地里松了口气自言自语低喃,“还好没事。”没瞧见就不知道,不知道就不会挂怀,可是一旦看到了,她就无法消去脑子里他那种痛苦的模样,让她整晚都是他的身影,今早醒来后,等不及他来敲门,她就来到门外,不好意思主动找他,只得待在花园里等待,想早点见到他。

    “是啊,早起就出来赏赏花了。”衣霏霓脸儿有些微红回答,不想让阙礼杰明白她的心思。

    阙礼杰却听到她的轻语了,也见着了她不会掩饰的忧心,原来她这般的关心他,这让阙礼杰好欢喜,但这自然是不能说破的,所以他顺着话题问:“霓儿,你也爱花吗?那阙家堡里还有个花房,里面种了不少珍贵品种的花草,现在时间还早,我就陪你去看看,逛完再用早膳。”

    衣霏霓愉快的应允,两人就边聊天边走向花房,有好的开始,想来今天应该也会是快乐的一天的!

    阙母和阙孙如走入膳厅时,阙礼杰和衣霏霓已经在厅里了,正巧阙礼杰说了个笑话,逗得衣霏霓呵呵笑着,厅里都是她银铃般的笑语。

    衣霏霓脱俗绝丽的笑脸,别说是阙礼杰,连同为女人的阙母和阙孙如都惊艳赞叹,不过一想到她是个小魔女,阙家母女俩对衣霏霓就难有好感。

    席间,阙礼杰依然对衣霏霓照顾周到,布菜舀汤,细心又体贴,衣霏霓对他的举动已经习惯了,而且她一向都是给人伺候,因此也不会觉得有异。

    但看在阙家母女眼里,衣霏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