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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久严射-第6部分

严希把脸埋在石久的肩窝里,一动不动,睡着了似的。

    李法官一见俩人进了电梯,就跟石久到了别。

    石久没好气儿的盯着他,

    “大哥,你觉得我自己这么下去能打开车门儿么?”

    李法官给他噎的没话说,心里不太舒坦,但也没拒绝,一声不吭的跟在石久后头直到下了楼把严希弄上车。

    开了空调,石久稍一探身,给严希绑好安全带,生怕自己回头一个刹车这小子再从座位上出溜下去。

    严希重新睁开眼,望着石久笑,

    石久抬手戳他脑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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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告你在我车上老实点儿啊,你要是作,我就把你踹下去。”

    严希一听石久要把他踹下去就重新闭上眼睛重新睡觉。

    因为上次送过一次蒋云清,所以石久知道严希家住哪儿,就是不知道几单元几楼,打电话给蒋云清时他正在医院陪他爸,等石久问清楚了,便加大了油门将人送回去。

    下车的时候石久喊了严希两嗓子。

    看人没动静,无奈只能从他身上摸出钥匙,然后将人背出来。

    俩人进了电梯,石久觉得自己肩膀有点痒,歪头一看,原来这个逼的手指头正在上面有节奏的敲打呢。

    石久当时火就上来了,

    “操,你装睡?”

    严希闭着眼,无声的勾起唇角,

    没说话,却是哼了一段曲子。

    石久往上掂了他一下,

    “你他妈你干啥?别弹老子,操。”

    严希笑出声,依旧是闭着眼,

    “我弹钢琴。”

    “弹你妈.逼,弹琴了不起啊,有啥好显摆的,老实点!操!别摸我头发!”

    “你好头发好硬”

    “操.你妈再摸我喊非礼了啊。”

    石久骂骂咧咧的将人背出电梯,到了门口,又费劲巴拉的把钥匙掏出来,

    “你自己能开门么,我这腾不出手来。”

    严希慢悠悠的接过石久手里的钥匙,对着钥匙孔插了好几次,

    石久看的心焦,

    “插偏了你瞎啊瞅着点插”

    说完了觉得哪里不对,可一时间也没想起来,

    “拉倒吧,给我!我来开!”

    俩人站在门口鼓捣了五分钟,累的石久满身大汗,好容易把门开开了,结果这个逼吐了。

    汤汤水水挂了石久一肩膀,顺着脖子往衣服里滴答。

    石久嘴唇哆嗦着,眼睛都湿了,

    “姓严的!我操.你全家!”

    严希的声音隐忍,

    “还有快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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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久一听他又要吐,跑的比驴还快,鞋都没脱,两三步把人背进洗手间摁在马桶边儿上,

    “看着点啊,你要是吐外面我可不会帮你收拾。”

    说完了兀自把上衣脱了,随便找了个毛巾把肩膀上那点东西擦掉。

    严希趴在马桶边上吐了一会,又跟石久伸手,

    “牙刷。”

    石久换了另一条毛巾,拧湿了从新把自己擦一遍,

    “在哪儿?”

    “抬头,右边。”

    石久稍微侧身,拿了牙刷,

    想了想又给他挤上牙膏,顺便接了一杯水递过去,

    “借我一件衣服,我也不能光着膀子开车。”

    严希没说话,跪在马桶边儿上刷好了牙,这才晃晃悠悠的起来。

    石久电话响了。

    起初石久并没在意,可待看清了来电人就放下了手里的湿毛巾。

    接起电话,石久站在洗手台的镜子前,紧蹙了眉。

    “喂”

    镜子里的男人鬼魅一样,慢慢的绕道自己身边,眼睫毛湿漉漉的。

    “石久,你今天晚上回家一趟,”

    石市长的声音满是疲惫,

    “是我这边的家,我有点事要跟你商量。”

    石久半天没说话,

    睁大眼睛看镜子里的人扬着眉毛,神情微妙的开始亲自己的头发,耳垂。

    严希的舌头又凉又软,顺着耳朵缓慢的舔含,羽毛似的撩拨。

    酥麻的感觉瞬间喷薄而出,

    毫无预警。

    石久举着电话,哦了一声,

    接着抬手抓住严希的头发拉开两人的距离,

    “还有什么事么?”

    电话里长长的叹气,“没有了,就这一个事,晚上务必要来。”

    “哦,好。”石久挂断电话,侧脸望着严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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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们,你想啥呢?”

    严希掰开石久抓住自己的手,模模糊糊的挤出一句话

    “想你啊”

    后又把人推到墙上,对着石久的嘴唇就亲了上去。

    18走火

    石久彻底愣住了。

    跟梦里面一点也不一样。

    梦里面的严希是没有温度的人,没有触感,甚至连样子都看不清,

    可眼前却不是。

    这人的嘴唇没有枕头味儿,反而是一股牙膏的薄荷香,

    软软的覆在自己的嘴唇上,湿润,微张,隐隐约约能感觉到舌尖。

    他手指细凉,按在手臂上的力道很重,吻却非常轻。

    像是试探,或者征求意见。

    石久自觉是个做事很有计划的人。

    甭管工作,还是追蒋云清,什么事儿都寻思着来,一步一步的。

    但这小子真是计划之外。

    石久一时半会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特别是这种时候,

    石久很想冷静一下,掂量掂量自己到底该不该这么干,可满脑子就只有这人的眼神,湿润热切的缠上来,一点点收紧,线一样,几欲绞断最后的理智。

    石久难受的要命。

    强压着火给自己想借口,

    想着睡一下怎么了?

    对不起蒋云清?

    他他妈也不是蒋云清对象啊。

    想到这里石久更难受了。

    毕竟他俩就算不是一对儿,自己也不该弄蒋云清的男人。

    这事太操蛋了。

    下定了决心正要抬手推人,结果严希的吻越来越重,舌尖也肆无忌惮的窜进来,缠着石久的舌,吻的石久脑子一片空白。

    这拒绝的手到底还是搭在严希的肩膀上,像是默许的信号。

    操,爱咋咋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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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的呼吸微微变重,灼热的彼此入侵,交.缠在一起,分不出个你我。

    等石久回过味儿来,已经不知道是他主动还是自己主动了,总之就是不由自主的靠在一起,四目相对,鼻尖贴着鼻尖,浓烈的吻,热切的亲。

    严希的手指在石久身上游移,从上到下,熟练的解开石久的皮带,一只手顺着腰线探进裤子里,捏的石久一个激灵。

    面前的人开始笑,眼角挑着湿意,

    严希说出来的话很轻,气息软软的呼在石久的嘴唇上,

    “你尺寸很不错么”

    他一张嘴说话直接把石久说精神了。

    严希家的洗手间面北背阳,光线不是太好,有点阴冷。

    可石久身上却是一层薄汗,

    俩人的身体毫无缝隙的扣在一起,石久能感觉到对面人的反应。

    空气里情.欲翻涌,

    要是再把持不出,估计就真不行了。

    把这小子的手从裤.裆里抽出来,石久稍微屈身,将人直接抗在肩上就往屋里走。

    严希似乎吓了一跳,扑腾了两下,就给人石久扔在自家的大沙发上。

    石久当着他的面儿把家伙收好,拉好裤子链。

    严希眉间微绞,被撩拨起来的欲.望就这么给晾着,明显很失望。

    “怎么了?”

    石久没说话,转身正想走,忽然觉得身上一阵凉,才发现自己没衣服回去。

    光着膀子开车还是不太保险,虽说不知道交警现在管不管司机耍流氓,但石久的车贴的不是黑膜,别在回头给哪个孙子拍下来整网上丢人现眼。

    石久顿了顿,转过身,过去两三下就把严希身上的上衣扒下来。

    严希本以为没戏了,结果看石久原地返回过来扒自己的衣服还挺高兴,配合的挺主动,结果刚被脱光,这衣服就给穿对面人身上了。

    石久望着目瞪口呆的严希,面无表情的把衬衫扣子系上,

    严希比自己瘦,所以衣服就有点小,

    但石久只能穿他的衣服,又一秒都不想多呆,就凑合着穿上,

    临了硬邦邦的扔下一句话,

    “走了。”

    出了门石久心情复杂。

    下楼的时候还差点摔了个跟头。

    一块鲜肉送到嘴边,石久没敢吃,但是舔了两口也挺值得回味的。

    想着这小子身材真不错,整天在外面应酬居然一点赘肉都没有,肩宽腰细不说,两个小奶.头也粉嫩粉嫩的,没摸一下真不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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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自己给这个逼从上摸到下,揩尽了油。

    石久搭着小帐篷上了车,在车里解决了一下,再一看点儿,都他妈下午三点了。

    好家伙,石主任上午上任下午就迟到,影响实在太坏了。

    想着反正也迟到了,石久便开车先回家换了一身衣服,等到了单位的时候,差不多还有两个半小时下班。

    好在下午没什么事,就是有一些合同要审批,石久一进科室的时候,大家都跟见了神经病一样,扎堆儿议论,推翻了刚才有关石主任庆祝醉酒耽误工作,石主任得意忘形午睡过头的种种猜测,结果一看是理发耽误了,石主任实在太有魄儿了。

    坐在办公室的时候蒋云清来了个电话,石久干活干的正心烦,装着没听见就没接。

    等都把人打发走了,石久就开始着手收拾自己的东西。

    毕竟下面的办公室已经收拾出来了,自己差不多就要搬过去。

    拉开抽屉,石久从里面收拾出十来把梳子,形态各异,有大有小,适合各种衣服口袋,

    石久拿了塑料袋一划拉把这些玩意都装起来扔了,想着反正头发现在这么短也用不着梳子,没事摩挲两下就全齐活了。

    想起裤兜里还一把,石久正想拿出来扔了,结果一掏兜儿把严希家门钥匙给掏出来了。

    石久看着钥匙就开始犯愁,想着回头给蒋云清让他还了吧。

    但又有点想自己还。

    放下手里的东西,石久坐在椅子上,捏着那一串钥匙就开始打量。

    就是很普通的钥匙链儿,什么多余的装饰也没有,没有一点主人留下的痕迹。

    石久捏着这把钥匙,又忍不住回想中午的事儿.,除了后悔也觉得不太对劲。

    按理说自己喜欢男人这件事谁也没说啊,蒋云清都不知道,怎么这小子问也不问就干上呢,他平时看着挺稳的,就不怕自己是直男恶心他么。

    再说了,他吐了自己一身,结果他自己身上一点没有,都喝成那逼样了,这技术也太炉火纯青收发得当了吧。

    可这结果还没想出来,石久又被一个电话叫去处领导办公室谈话了。

    本还以为自己迟到的事儿给抓包,结果是安排季度工作,俩人对着聊的两个点,干渴的石久嘴唇直起皮,好容易出来了也到了下班点儿了。

    石久想起中午石市约自己晚上见面的事,就给他打了个电话问几点过去他有时间,石市长似乎已经在回家的路上,只告诉石久现在过去就行。

    石久在办公室里磨蹭一会,踩着点下班出门,

    开车的时候还碰见林科,他副驾驶载了个挺年轻的小娘们,俩人嘻嘻哈哈的,嘴丫子都咧到耳后根子了。

    石市长住在政府分的房子里,是一片园艺小区,房子有点小旧,却很有情调,楼外头爬一层青藤,到处都绿茵茵的。

    石久刚把车停在门口,石市长就出来迎接了,估计是盼了好久。

    俩人见了面其实有点尴尬,搂也不是抱也不是,握了个手就进去了。

    石炎他妈前两年因为癌症去世了,家里除了一个保姆就市长自己,所以家里很清静。

    饭菜已经摆到桌面儿上来,荤素搭配刚好,石市长给石久斟了一小盅酒,坐下来就开始感慨这么些年对不起石久对不起石久他妈什么什么的。

    石久吃了两筷子菜,面儿上跟着应和两句,心思这人不是找自己有话要说么,怎么领导讲话都这样啊,拐弯抹角磨磨唧唧的。

    石市长把酒盅里剩下的酒一口气憋下去,眼睛都憋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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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久,你大哥得病了。”

    石久当时正吃粉儿呢,听市长忽然来这么一句,眼神儿就有点不对。

    石市长说起这茬来就伤心,

    “急性白血病。”

    石久愣在一处,

    “白血病?前一阵子他不是刚结婚么?没婚前体检?”

    石市长摇摇头,

    “他单位年年体检,除了头发生长不好别的指标都挺好,没成想这次体检直接查出血液异常,这不你哥前天请假去北京重新检查,今天中午已经确诊了。”

    说完又叹口气,

    “这病也不是不能治,只是治好了,估计人也不太行了。”

    石久放下筷子,忽然明白这老头为啥叫自己过来了。

    19犹豫

    这种病在油田基层也不是很少见,石久妈单位就有一个。

    当时她们单位组织给那个小工人捐钱,石久妈还捐了一千,后来那小伙拿着大家捐的款,凑够四十万去天津做的骨髓移植手术,现在已经做完手术出仓观察了。

    那阵子光听石久妈在饭桌上叨叨,所以石久对这种病也稍微了解了点。

    这病也不是不治之症,治好的例子还是有的。

    但是好了之后,体力大不如前不说,血液移植就算成功了各方面都得注意,最重要,因为频繁性的做化疗的缘故,这之后好像都不会有孩子了,当然医院都会在化疗前给病人保存精子,不过,他媳妇这么年轻,愿不愿意跟他都不一定了。

    到时候谁跟他人工受孕啊。

    这么一来,老头不是来跟自己谈结婚的事儿吧。

    对自己不闻不问这么多年了,这时候要真跟自己提这茬,还要点脸不。

    石市长接下来的话却是让石久很意外。

    大概的意思就是问石久工作干的顺不顺心,有没有意向当公务员,市委今年这不是还有两个储备干部的名额么,如果石久愿意的话,这事儿市长会办的很漂亮,就是可能要石久先走基层,在市委组织干部科呆着。

    听了这些石久实在没心理准备,没答应也没说拒绝,就只说自己回去好好想想。

    这个答案似乎在市长意料之中,意味深长的拍了拍石久的肩膀,就开始说别的了。

    市长今天喝的稍微多了点,不知道是因为伤心还是高兴,总之吃饭完也不闲着,非要拉着石久一起看相册。

    相册里居然还有石久小时候的照片儿,也不知道从哪里弄的,照片儿上的小孩头发稀的跟个小和尚似的,穿个棉猴儿捧个饭盆儿在那排队买包子,小手套都掉地上一只。小石久也没发现,俩小眼睛就盯着卖包子的阿姨,直勾勾的,要多傻逼又多傻逼。

    石久一看自己这逼样就够了,紧忙往后翻,就看见市长年轻时候的照片。

    年轻时就是秃顶,这他妈够糟心的。

    石久翻了一会也没什么兴趣,刚想合上,结果就在一张照片里面看见林科了。

    那张照片上大概四五个人,就一个长的挺精神,其余的都是丑逼,包括市长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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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久总觉得这些人看着有点脸熟,好像那天婚宴上见过几个。

    市长没多解释,就说了那张照片儿上都是老同事,林科当时还是个在厂子里干活的小工人,剩下多一句也不肯提。

    石久一看老家伙都醉成这德行了嘴巴都撬不开,也挺泄劲,陪着他扯了一会别的就打算走了。

    从市长家出来的时候其实没有很晚,

    约莫九十点钟的样子

    毕竟市长岁数在这儿了,很早就困,本来想拉着石久再说一会,可到说道后来眼皮子直耷拉,石久一看都这样了,还呆啥啊,紧忙抬腿儿就走了。

    等回家候石久也没跟自己妈说,省得她在多想,哭一通什么的石久也很烦。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石久就开始想市长跟他说的事。

    其实市长还是挺会说话的,但是甭管说再怎么好听,石久心里都有数。

    忽然觉得石炎很可怜,不仅仅是因为生病。

    但石久不觉得市长多绝情,也能理解他。

    黄土都埋到胸口的人,眼看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