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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久严射-第8部分


    这哥们实在太会长,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小嘴唇抿着的时候唇尖都微微翘着,水红柔嫩的跟刚让人裹了似的,总之是清俊不娘炮,爹妈生的好。

    电梯按键一格一格的亮起,石久想着以后可别跟严律师这么在大街上招摇。

    最讨厌给人当绿叶,还不如自己在一边默默绿着的好。

    严希所在的律师所在7楼,装潢时尚大方,环境比石久单位还好,看来是所里效益不错。

    俩人进了所,严希正掏钥匙打算开自己办公室的门,隔壁办公室吱呀一声,出来个三四十岁的男人,带个眼睛,头发稀疏,正锁眉紧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摸样。

    老刘见着石久以为是严希的客户,看也没看,就直接把严希拽过去说话。

    “小严,认不认识滨海局政治处的人?”

    滨海局严希认识的人多了,常年拜佛的地方,上到局长下到刑侦干警合看守狱警没有严希不熟的,但政治部这种地方严希一般不去,可巧就巧在老刘问的是滨海局,而赵云正好是滨海局政治处的小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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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希没直接答应,而是问了他一句,

    “什么事?”

    老刘急的抓耳挠腮,“这不是我侄子从军队转业么,已经划到滨海局了么,政治处拖着不批,你说说这叫什么事我妹妹都要愁死了,正四处打听呢”

    这人一提滨海局政治处,石久当下就反应过来了。

    本来石久是不知道的,可要不是两个小时前,赵云在病房没完没了的白活石久也不能记住。

    但石久自然不会乱说话,毕竟跟自己没关系,人严希不定想怎么办呢。

    严希稍一顿,话说的非常圆,

    “我怕是帮不上你什么忙啊”

    石久心想这个逼真会说话,明知道自己在这又知道他认识赵云,万一自己真是那愣头青提了他认识赵云的事,他这么说也没提不认识赵云的事,不会自打脸。

    不过石久倒是觉得这么处理挺好的。

    这种忙换石久石久也不会帮忙,费力不见得讨好,倒搭人情的事,能不干尽量不干。

    老刘似乎没多意外,

    “我就知道,哎,这部门咱们也不常接触啊谁认识啊帮打听一下呗。”

    严希没答应也没拒绝,自然的开口转了话,

    “我上回不是给你搭线儿了么,你去问问领导啊”

    “就打过那一次交道,还是靠着你的关系硬往上贴的,这回去找人家办事,人家哪会理我啊,”老刘一脸菜色,

    “对了,我又接了个滨海句的案子,上个星期那个特大毒品案你听说没?”

    严希将钥匙扔给石久,指了指旁边的办公室,示意他自己开门,

    “你先进去坐会儿,我跟同事说两句话。”

    老刘这才看一眼石久,“你客户啊”

    俩人相视一笑,谁也没说话。

    石久抬手接了钥匙,转身开门,

    而严希顺势坐在旁边的会客沙发上,长腿叠加,笑意盈盈。

    严希的办公室非常普通,两个大书柜很扎眼,办公桌上好几张案卷,石久扫一眼就觉得闹眼睛。

    石久进屋的时候没有关门,外头的谈话声很自然的传了进来。

    “这不是公安局刚抓了一批娱乐场所兜售毒品的么,我手里有个当事人被误抓了,这不家里人找我帮着往出捞人么”

    “误抓?”严希淡声一笑,幽幽的给自己点烟。

    老刘脸上少许尴尬,

    “嗨,反正都是一群混社会的,社会关系复杂,谁跟谁见面不还打个招呼么,这不是我当事人看见熟人,脚刚踏进去就被抓了。”

    “查获毒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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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人还没抓利索,跑了一些,抓捕工作还在进行中,我去打听了一下,大概十几包吧,都放在滨海局刑侦三队队长哪儿。”

    “这么多得上千克了吧,动静还闹这么大,都够判无期的”

    严希听了直摇头,

    “这样你还做错误逮捕辩护,要国家赔偿?他要是真没事还好,要是有问题,光其他人的证词就够你喝一壶的。”

    石久听了一会都听烦了,闲着没事在屋里一圈一圈的绕。

    背个手立在严希的大书柜前,石久装模作样的挑书,什么晦涩挑什么看,反正石久一样也不爱看,还不如挑一本瞅着上档次的,等会人进来也显得自己有学识。

    石久拿了一本出来,一看是四级必过手册,便放回去,打算找找看有没有六级的。

    严希估计也不常看这些东西,好多书伸手一摸都是一层灰,石久看有本书挺厚,精壮硬壳儿看着高级,就手欠的上去拿,费劲巴拉从底层把□,结果手还没拿住,书啪啦就掉地上了。

    外头的人继续说话,似乎丝毫不受影响。

    石久把书从地上捡起来,看了一下封皮儿。

    都他妈是英文,一个单词不认识,想人家严希真会装逼,在办公室放这种玩意唬人,不像自己,办公室里除了单位发的书刊就是养头发食谱大全,虽然很亲民但实在不够高端。

    石久翻了几页,除了标点符号啥也看不懂,就直接翻到最后看是哪家出版社出版这么糟心的东西恶心自己。

    书已经有年头了,泛着黄,书的最后一页的笔迹青蓝,淡淡的,似乎随时都要隐去。

    男人的字体雄健锋利,内容很简单,就写了生日快乐,年月日,然后署名。

    父,席以北。

    石久特意看了一下生日,把书合上,该放哪儿放哪儿。

    后又装模作样翻了翻别的书,听后面两人说话的声音很正常,便离开书柜,跑去沙发上坐着。

    外面的雨渐渐的小了,敲打在玻璃上,无声无息的。

    石久有点疑惑。

    想这姓席的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啊,怎么跟谁都认识?上午看石炎的意思跟市长肯定有关系,石炎还管他叫叔呢,但他送人的书还在严希这儿,署上的日期都十好几年了,严希还留着。

    可真是,人家给人孩子留的管他啥事啊。

    越想越觉得蹊跷。

    扑朔迷离的,好奇的石久都很想好好缕缕这帮人的关系。

    正想着,在外头说完话的人进来了,自然的把办公室门一关,喀拉一声轻响。

    手里的烟掉了一小截烟灰在地上,严希眼神软软的往这边一搭,

    “让你等了二十分钟。”

    石久回过神,不自觉抬手摩挲一下头发,

    “是啊,我好不容易来一趟,这不都要走了。”

    严希没有坐下,而是斜依在办公桌边儿,

    “你今天不是该上班么,怎么有闲心上我这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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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久靠在沙发上,只能仰头看旁边几近站立的哥们。

    从这个角度看严希的腿又长又直,微微颔首,嘴上咬着烟,弧度微妙。

    早怎么没发现这个逼这么会勾人儿呢,真真是应了那一句古话,叫什么来着,‘一颦一笑,格外欠.操。’

    石久硬是咽了一口吐沫星子,

    “我去医院了,要不是看见你在那儿挨浇估计我也就不过来了。”

    严希扭头从旁边移过来一个烟灰缸,弹了弹烟灰,

    “去医院?怎么了你。”

    石久转了转眼珠子,“看屁股呗。”

    严希弹烟灰的手一停,咧开嘴笑,“摔碎了么?”

    石久一摆手,使出了铺垫已久的绝招,

    “哪里,我治痔疮,老毛病了,一个月总有那么两天哇哇淌血,挺糟心个事啊。”

    说完还抬眼去看严希,心想就你小子还想捅你久哥,先回去多吃点聪明豆再说吧。

    严希没太大的反映,

    “没关系,我会躲开的。”

    石久想回他一句躲你妈.逼,但又觉得他跟自己一样不要脸也挺讨人喜欢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停了,太阳透过玻璃照在地上,一道一道的,七彩斑斓。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俩人并排站在窗口往外看,

    街上行人匆匆,这边的时间却像是静止了似的。

    “我还以为出彩虹了呢?”

    “我是啊”

    “那刚才你办公室地上的是啥?”

    “不知道啊”

    石久站在窗边儿,心里暖烘烘的,侧过头就去揪严希的领子。

    严希似乎有点被吓到,手里的烟都掉在地上,被他自己后退一步的脚踩熄。

    石久厚着脸皮往上凑,

    “反正你也关门了,没人看见。”

    26晋江文学

    地上的影子缠在一起,遮了部分外头斑斓的光。

    窗外大厦上的玻璃反射着夕阳,到处都是金灿灿的,落在石久的眼睛里,根本就看不清对面人的 表情。

    就只能觉出来这人的嘴唇又软又热,没有上次的牙膏香,反而是很浓重的烟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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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希从最起初的推拒变成靠近,舌尖都跟着热情起来。

    两个人拉拉扯扯,从床边移到桌边儿。

    一个把一个压在上头,指尖缠着指尖,衣裳贴着衣裳,底下的人又不干了,一鼓作气又是个翻身。

    办公室隔音不太好,隔着一面墙隐约能听见外面人办公的动静,开门关门,喝水说话,门也没锁,随时都会有人进来。

    两个人就这么偷着接吻,沉默着扭成一团,谁也不服谁,偶尔分开低声骂对方两句,后又难.耐的亲到一起。

    小王抱着一大摞材料从外头回来,先回自己的办公室分类整理了一下,又从里面挑出严希特意嘱咐他的,愣头愣脑的就去推严希的办公室。

    进门之后这人先是呆了一下。

    不过是发现里面有客户在。

    一秒后,小王对着沙发上抽烟的男人点点头,后又把材料搁到严希的桌面儿上,

    “严哥,你要的东西。”

    严希当时正站在窗台边,背对着小王,听他这么一说便转过身来,

    “哦,好,谢谢。”

    说这话的时候,他鼻子里呼出青白烟雾,手上却是一支烟都没有。

    沙发上的男的咬着烟起身,挺高一大个。

    笑意吟吟的,总觉得有点不怀好意,

    “行了,我也得走了,赶在下班前去露个脸,不回去不太好。”

    ***

    蒋云清不太喜欢打麻将,就找了个扎金花的局。

    找不到别人,还是以前那帮人。

    倒不是现在抓的严所以玩的人少,而是蒋云清玩的小,一晚上也就万把块,正常情况,扎金花这种生死立判的,压钱无限的牌类游戏,如果底注高,对手彪的话,一晚上输个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大有人在。

    这帮人算是玩的比较收敛的,也都没太有钱,基本上每晚输赢的量也就是几万块。

    玩的点已经从海天转到了别的酒店,这样不定点换地方也省得警察踩点罚款。

    自从蒋云清把钱还上之后,大家见了面都很客气。

    蒋云清本来不想带赵梓龙去的,耐不住这赵公子缠自己缠的紧,刚玩了一上午,手机都跟购物热线似的,没完没了的响,搞的蒋云清装着在家睡大头觉也装不下去,只能把人叫过来。

    那孩子虽然平时挺嚣张,来了也挺老实,往蒋云清旁边一蹲,一句废话也没有,让倒水倒水,让点烟点烟,就在旁边浓情蜜意的盯着蒋云清,那眼神儿差点没把蒋云清齁死。

    话说这赵公子平时虽然陪着蒋云清玩,但实际上是个新手,基本上没参加过这种场合,这还是头一回。

    一般新手牌运都壮,这孩子往蒋云清旁边一坐,跟个财神爷似的,蒋云清手气旺的不行,再加上心细胆儿肥,一上午的功夫就把赌资翻了个翻。

    蒋云清见好就收,有点想走了。

    可这才一上午,人家输钱的肯定不干,想你要是个糙老爷们我也就不跟你练了,你一个小二椅子想赢了钱就走哪有这好事?

    一个老爷们上来就摁这蒋云清的肩膀不让走,碗口大的拳头在他鼻尖儿晃荡,警告他他要是敢走就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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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大拳头在蒋云清面前晃的他直眼晕,又想起前一阵子挨眼锤的时候,把蒋云清吓够呛,毕竟上次不是针对自己都砸成那逼样,眼下这么大的拳头眼珠子不得打淌汤儿了啊。

    心思一会蒋云清小脸煞白,赶忙把赌注又多加了一点继续跟人家玩,但说好了就玩一天,不在这儿过夜。

    旁边的赵公子一看蒋云清被威胁也很不愿意,跟人家推搡两下,差点动手,但最后还是给蒋云清摁在了。

    有人捏着小冰壶开始给自己烤烟,水里的气泡翻腾着,从底部裂开,升起淡色的烟雾。

    对面的人对着嘴儿抽了一口,后又长长的呵出,

    “玩这么长时间了,老张都输光了,换副牌吧。”

    ***

    化验结果出来了,石久跟石炎的造血干细胞匹配度不高,需要重新寻找捐献骨髓对象。

    这倒也不稀奇,一个爹妈生的亲兄弟也不是百分之百匹配的,好像是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自己跟他也不是一个妈生的,公用了一个爹而已,几率也不见得会高哪儿去。

    好在市长家不差钱,而且石炎发现的也早,现在找个捐赠者也没早些年那么难了,所以问题不算太严重。

    林科的案子不用打听报纸已经登了。

    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没收全部财产,石久给他算了算,他今年四十多,出来的时候六十多,婚也离了,也没孩子,这辈子算是白忙活了。

    也忘了谁跟石久说的,说是他入狱之后,只有一个上了岁数的女人搭理他,吃的用的往里头送了好几回。

    像也不用想就石久就知道是他前妻。

    觉得这人可真是有意思,折腾一顿够,到头来照顾他的却是他最先踹开的人。

    石久听说了这事后,很是感慨,这要换成自己,指不定怎么找人在监狱祸害这孙子呢,给他送日用品,不给送炸药不错了。

    不过自己毕竟是男的,兴许女的都这么心软。

    石久想这些的时候正在饭桌上吃饭,喝了一口汤半天也不往下咽,烦的石久妈朝着脑门儿就是三个脑瓜崩。

    石久本来想发火,结果看见他妈立刻有了注意。

    筷子在碗里搅和两下,石久挑起一根儿青菜,

    “哎,妈,问你点事。”

    石久妈吃完了饭,眼下正坐在旁边喝汤,整个小勺在汤碗里慢悠悠的搅,听石久开口,眼皮一掀,盯着他的眼睛,

    “什么事?找对象啦?”

    石久一撇嘴,“跟我没关系,就是问你个问题,要是现在市长入狱了,你会去天天给他送东西么?”

    石久妈冷哼一声,

    “送,必须送,我天天都给人民公安送锦旗,每日一封表扬信,感谢他们为社会除了播散秃种一个秃驴精。”

    石久心里有点不太舒服,

    “你什么意思,你觉得一个人人品有问题就事论事行了,为什么一定要攻击他头发少,你知道头发稀的人心里多难受么.?”

    石久妈一看石久这样就笑了,低头喝了一勺汤,

    “行了,到底是哪个傻姑娘干的这种事?难不成你暗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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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了跟我一点关系没有了你到底是多想让我找对象啊”石久皱着眉,“不知道你这阵子看没看见报纸,这事就是那个贪污犯跟他前妻”

    石久妈低着头喝汤,神色不变,

    “啊,上报纸那个油田贪污领导啊,不是林立么,我认识,没想到现在都贪污了啊。”

    石久下巴都快掉桌面儿上了,

    “啊你咋认识他呢”

    石久妈给石久夹一筷子芸豆,

    “年轻的时候见过几回,不算认识,就是知道而已,我当时见他的时候他还没结婚呢,细的跟个豆芽菜似的,前两天看报纸怎么肥成那样了吃了多少饲料发成那样儿啊,这么会长膘下辈子托生成猪得了。”

    石久想了一会,

    “你怎么认识他,是通过市长吧?”

    石久妈喝完了汤,起身收拾碗筷,

    “恩,他俩以前在一个单位来着,不过石淼当时是领导,林立是工人。”

    石久想起在市长家看的照片,

    “这么说市长很林立关系很好啊,那为什么不帮着把事压一压。”

    “他俩好什么啊,都不是一个档次上的人,话都说不几句,”石久妈抬手挑帘儿,从厨房出来,

    “反正我当时认识石淼的时候他从来都不跟林立那种人玩儿,而是当时跟他们单位一把手关系还不错,那人叫什么来着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