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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久严射-第14部分

    省得得病

    他妈的,赶紧滚,烦死了。

    回了家,石久强忍住给严希打电话的冲动,手机关机不说,怕管不住自己又把手机放石久妈枕头底下,因为老太太睡觉最烦人打扰,被吵醒那真是抄起什么都能跟人玩命的主儿。

    石久直接在床上翻腾到三点。

    满脑子都是律师挺着两个艳红的小奶.头跟人抱团在床上滚的影子。

    诈尸一样从床上坐起来,石久轻手轻脚的上客厅拿座机给蒋云清打电话,响了一会那边接起来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石久都能想象出蒋云清那俩大眼泡子困的粘起来的样儿,这小子叽里呱啦不知道说了些啥,后来还是赵梓龙把电话接过去,帮石久查的严希电话号。

    把严希电话号抄在纸条上的时候已经是三点半了。

    石久犹豫了好一会才打,果不其然那边是无人接听。

    折腾够了,石久回床上躺到天亮。

    本来想早点起床,可刚直起腰就开始犯困,结果又睡了两个小时外头的凿门声就起来了。

    石久妈一大早神清气爽的把那五个存着重新藏了一遍,等都弄完了才开始做早饭叫石久起床。

    石久昨晚上没睡好,早晨起来心情也差,黑着脸去浴室刷牙洗脸,石久妈一会取个毛巾,二会拿个香皂,总之在石久身后晃悠个没完。

    石久看她手指头上那个金镏子不见了,就随口问了一句,

    “你戒指呢。”

    石久妈给电打了一样,看了石久一眼,

    “锁起来了。”

    说完就赶紧走了。

    石久这叫一个糟心。

    想着这真是自己亲妈,敢情自己偶尔冒出的傻逼的劲儿就是打这儿遗传来的。

    你说人家市长看着挺正常的,还猴尖蔫坏的,怎么就看上她这么个傻电线杆子呢。

    石久洗了两把脸,顺手把头发也洗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还真是他俩生的孩子,无论从外表还是性格都是俩人的融合。

    真是的,这俩人当年咋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都收拾完了之后,石久开车去单位,等到了班上才发现手机忘带了。

    因为早晨有好几个会,石久走不开,只能把会开完了回去取。

    上午十点多的时候,石久拿着会议资料回了办公室,刚进门东西都没来及的放下,办公室电话就催命似的响。

    接起来居然孙宗的电话,这哥们打电话找了石久一早晨,从郗战强那边问到石久的办公室电话号码才找到人。

    石久本来以为他有事,可这人磨磨唧唧半天说不到重点,石久这边正想挂,那边却忽然提了一嘴严希的事。

    石久立刻就来了精神,听孙宗在那边没话找话的把严希撮合他跟郑行的事倒了底儿掉。

    挂了电话石久没有先回家,而是坐在办公室寻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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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这律师放着好好的案子不接,来这边蹚浑水这么不有毛病么,不过这孙宗好像跟郗战强挺熟的,律师别又是拿这傻小子当刀去捅郗战强。

    毕竟在供应处干过,石久对这里的业务很熟,暗地里能有什么违纪行为就更清楚,等想明白了就给郗战强去了个电话。

    话没多说,只告诉他管好自己的口袋,郗战强是个聪明人,石久这么一说那边就明白是什么意思。

    石久没事不会来管自己怎么花钱,肯定是提醒财务上的问题,郗战强别的违规没有,就偷着鼓捣点发票,虽然不知道石久为什么这么说,但近期内郗战强肯定会小心倒是真的。

    挂了电话,石久便开车回家取手机。

    今天外面风很大,吹了一街的枯叶子,烧都烧不过来。

    捏着烟的手搭在方向盘上,石久半天也没抽一口,

    倒也不是想保郗战强,只纯粹是膈应律师之前做的事。

    特别是对自己的。

    石久把车停进车位,上楼开门,从石久妈的枕头底下翻出自己的手机。

    开机的声音响起,石久眼盯着屏幕,心里却在想如果律师要是发现自己拆他的台会有什么反应。

    手机里好多个未接来电和短信,查看短信的时候,石久心跳的厉害。

    昨晚十二点到一点严希给石久打了两个电话,还发了一条短信。

    石久有点看不透这个事了。

    发现没一个人会让自己干什么都这么不痛快。

    讨厌他也不痛快,陷害他也不痛快,

    哪怕他妈的什么也不干,只要不跟他在一起就不痛快。

    之前觉得律师是玩自己的时候,真是当时就断了,甭管石久心里有没有,但是表现上看起来是这样坚持的。

    但就这么一条空荡荡的短信,石久忽然觉得自己实在是,

    实在是有点坚持不下去了。

    45晋江文学

    开车往单位回去路上石久一直拉拉个脸,跟他妈霜打的茄子似的,要多蔫吧有多蔫吧。

    正憋屈的时候还赶上单位还总有事,跟催产一样,一遍一遍打电话啊,把石久给烦的,跟这个主任编谎说自己在党办,跟那个书记说自己在后门遛弯,反正就是搜肠刮肚的找借口。

    这边正那撒谎呢,结果跟前面车追尾了。

    露馅不说,前面的车主也下来找事,两步窜上来拍石久窗户就开始骂,问石久是不是眼瞎。

    石久觉得就是个叫保险的事,本来没想说话,结果那哥们在外头逼逼个没完,石久当下把电话一卦,降下车窗来。

    外面的人看他面色阴沉也是有点犯怂,

    “咋的啊,想打架啊?”

    石久指指太阳|岤,“说好的啊,照这儿打,老子正犯神经病呢,赶紧给我一下子我他妈也清醒清醒。”

    那人翻了个白眼,跟看神经病一样看石久,嘴里嘀咕了两句话就去给保险打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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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事情都处理完了,单位也下班了。

    石久不想回家。

    开着一个瘪了奔儿头的车无处可去,闲着没事就给周文打了个电话。

    周文那个畜生好像正在加班,俩人正在电话里对骂,孙宗的电话又没完没了的打进来。

    石久就有点纳闷了,这哥们整天给自己打电话干啥,有点眼力见没有,没看见自己完全不爱搭理他么,要不是因为他跟律师有那么一咪咪的关系,早叫他该干嘛干嘛去了。

    装了半天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等那小子不打了,石久这又才翻通讯录看看还有谁能马蚤扰的。

    严希的电话很快就过来了。

    石久深吸口气,紧接着大拇指一滑没接起来,手机反而顺势从手里蹦出去,三级跳似的撞到马路牙子上。

    赶忙跑过去捡起来,手机又摔黑屏死机了,把石久的心伤的细碎细碎的。

    石久就纳闷了,记得俩人以前老有缘分了,巧的上厕所解个手都能挨着坑,怎么这会干点啥都这么不顺呢。

    八字挺合的啊,是泄露天机的事儿么。

    正纳闷,蒋云清的电话过来,刚接起来才喂了一声,这小子就跟个小娘们一样在电话里嚎开了。

    “石石石呜呜呜”

    石久心情也不好,听他在这嚎也有点烦,

    “你吟诗呢啊?该是鹅鹅鹅啊”

    “石久好伤心”

    “哎,你咋知道我伤心呢。”

    “别闹了”蒋云清一边哭一边烦,“昨昨晚上你不是给我打电话么要要要”

    石久乐了,“你先别唱啊,先说事,我这儿手机刚摔了一下子,不定什么时候自动关机呢,快说啊。”

    蒋云清哭的直打嗝,“要严希电话么不是”

    “恩,怎么了,这哥们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揍你了吧,你得告诉他咱俩没关系啊,半夜打电话给你也不是发情而是我脑子犯浑啊”

    “不是他嫌弃我还留着严希电话号跟我吵了一晚上我连觉都没睡”

    石久一阵无力,

    “你俩真是一天吃饱撑的的没事干,能好好在一起得了啊,多羡慕人啊,还没事在这这个那个的,赶紧找地儿打一炮就啥事都没有了,听哥的啊,别哭了啊,找个纸擤擤鼻涕,擦点你个什么粉儿来着,就是死白死白内个,再围上你内小纱巾,上你赵老弟面前面送送胯扭扭屁股,把事儿一办就消停点吧,回头有时间可以告诉他姓严的有主了,哥已经决定牺牲小我拯救广大失足男娘炮了。”

    蒋云清哭的脑袋发胀,也没听清楚石久后面说的话,就听到找地儿打一炮。

    决得也怪有理的,便找张纸擤鼻涕,

    “哦好那我没事了。”

    石久挂了电话,想着还是回家吧,除了自己妈这帮人没一个让自己省心的。

    ****

    严希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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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是最近休息不好,还是压力太大的原因,反正一大早晨起来就头晕脑胀,鼻子还不太通气儿。

    但这人也没当回事,到点照样起床,洗漱出门,开着车上所里打理自己那些还没了的案子。

    这不刚进门,小王就过来,说是昨天下午市电视台的节目策划过来了,想请严希去一个法治节目做嘉宾,就案件现场进行点评。

    因为严希去年上过一次,人上镜不说反响也不错,这会儿跟节目长期合作的那个大律师临时有事,人家便又叫严希过去。

    严希坐在办公桌前,抬手翻了翻台历。

    把两个基院的小案子分给小王做之后,估摸了一下近期安排,便给电视台策划去了个电话,答应了做节目的事。

    其间接了好几个电话,其中一个是郑行的,说孙宗的那笔钱已经在供应处刷出去了,这个那个没完没了,虽然说的都是正经事,但严希却很明白他打这个电话是什么意思。

    这老家伙无非就是摇着尾巴来报功绩,等着自己传话呢。

    严希头疼的厉害,强打着精神跟他在电话里寒暄了一会,挂了电话就拨了孙宗的电话。

    外头阴凄凄的,不知道是要下雨还是下雪。

    趁打电话的功夫,严希拿着民事案件的资料往小王那屋走。

    电话里都是忙音,好半天没人接,门吱呀的一声,老刘刚从外面回来,脑瓜子上还沾一片枯叶,看见严希本来没想说话,可扫了两眼还是忍不住开口,

    “小严,你今天气色不太好啊,这小脸儿白的没事别在这盯着了,回家休息休息。”

    严希勉强笑笑,刚想跟他说句话,可一张口嘴里却是直泛酸水。

    电话接通了,孙宗那头吵吵嚷嚷的,不知道是在马路牙子还是批发市场,

    “喂,严律师。”

    严希把材料扔小王桌子上,转身往洗手间去,

    “你签合同够快的,这才几天啊,郑行说那钱已经刷出去了。”

    “是啊,我这不是在供应处有人又有框架么,一天就把合同签出来了,正好那头钱也准备好了,一大早就用出去了,我从别的工厂借了点货凑数正在郑行他们单位假装送货呢,回头这边忽悠过去了,就可以开发票挂账了。”

    镜子里的男人脸色灰白,脸上起了一层红,跟个害羞的病秧子似的。

    严希胃里开始翻腾,

    “不说了,我这儿还有事,先挂了。”

    孙宗那头似乎没听见,而是重重的叹口气,

    “唉,就是发票难找啊,我不是跟郗战强挺熟的么,本来说好的,这老家伙忽然反悔了,他妈的玩我呢”

    严希眼底一暗,有点说不出话来,

    “什么?”

    “啊?”孙宗对着电话大吼了一声,“严律师啊,你大点声,我这好吵的,你说话动静细的跟蚊子似的,我真是听不见啊

    严希挂了电话,扶着马桶旁边的管子就是一阵神吐,直到把胃里那点酸水都折腾干净了才算完事。

    按下冲水的按键,严希垂眼看了一眼手机。

    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孙宗的电话,还在拨石久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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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都在通讯记录上的原因。

    因为自己昨晚上给石久打了好几个电话,

    还脑残的发了一条短信。

    石久那头似乎关机了,严希把手机放进裤兜里,挪去洗手台那边漱口。

    天气渐冷,连水龙头里冒出的水都冰手,严希掬了两捧水,又吐出去,等在起腰的时候,镜子里的人眼睛湿漉漉,睫毛上一层细碎的水珠,估计上刚才吐的时候淌的眼泪。

    昨晚上酒劲最大的时候,严希躺在床上稀里糊涂的给石久发短信。

    严希这些年真是找过不少人,但是真没喜欢过谁。

    其实想让自己喜欢也不太难,只要让自己看见点真心就行。

    哪怕是一点。

    可这些个男的都他妈满嘴谎话,表面儿上甜言蜜语,背地里勾三搭四,没一个靠谱的。

    唯一靠谱的就一个,但是在大概知道他是什么人的情况下还上赶着玩真心,那自己就实在太不靠谱了。

    把短信都删干净了,严希躺在床上笑了半天,自己被自己膈应的不行,后来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连被都忘了盖,光着俩大长腿晾了一晚上,第二天早晨醒来蛋都是凉的。

    严希擦了擦手,点根烟给嘴里清味儿,可才又抽了一口就想吐。

    身上发冷脸却烫的厉害,严希觉得自己可能是发烧了,便把烟掐了,回办公室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反正这个所是自己跟人一起合伙注册的,算的上半个老板,想走走想留留,也不用找人请假,手上也没太急的活儿,压一个下午也没什么事。

    迷迷瞪瞪的把车开回家,严希在路上想了一会郗战强的事,这人生病脑子也锈住了,严希怎么也想不出事儿差在哪儿。

    就这么心事重重的开到小区,严希刚开门下车就碰见个熟人。

    石久妈刚下班回来,本来骑着自行车,看见前头一个腰杆溜直的小伙子格外大眼,发现是严希就麻利的下了车,

    “哎,你也刚下班么。”

    严希给吓了一跳,扭头看旁边这个大妈,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石久妈看这小伙一脸惊惧,差不多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啊,我是石久他妈,昨晚上不是见了面儿了么。”

    严希这才想起来,再一看这人推着自己买的自行车,就跟她笑笑,

    “哦阿姨好你车前轮压着我脚了。”

    石久妈赶忙调整了一下自行车车头。

    觉得这小伙子脾气挺好的,被压脚了也不发货,还跟自己笑,就继续搭腔,

    “你家也住这儿还是怎么的?”

    严希加快了脚步,

    “不是,来找个朋友。”

    “哦那你是石久同事啊还是好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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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希想着赶紧回家,就随口胡诌,

    “朋友。”

    石久妈眼看着自己要到家,就直入主题,

    “哦,你认识一个叫严希的小姑娘么,人怎么样啊”

    严希侧脸看着石久妈,跟大白天见了鬼似的,

    “”

    石久妈赶忙笑,

    “啊,我有点唐突了,就是随便问问,这不是石久喜欢这个姑娘们,哎呀,笔记本上写的都是这人的名儿,你也知道这当妈的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那什么,你要是不认识就算了。”

    石久妈停下脚步,

    “我到地方了,没事上我家来玩啊哎对,也不知道你叫啥名呢”

    对面的小伙眼珠暗沉沉的,正要开口说话,紧接着脸上一红,就被人从后头拉着衬衫领子扯了过去。

    石久妈一回头正好看见石久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石久,你干啥!”

    石久咬着牙吐字儿,

    “您管他叫狗蛋行了,这是我在外面认的老弟,我俩闹着玩儿呢,你别担心,还有啊,我中午不回家吃饭了别等我。”

    说完就当着石久妈的面儿把攒着劲儿把严希摁自己车里,嘭的一声关上门,轰足了油就从小区里开出去。

    严希刚才给石久扯着后领子差点没勒过去,气儿还没顺,脸色也不太好看,

    “快停车。”

    石久一看他生气就更来气了,“停你妈.逼。”

    “我有点想吐,快点。”

    “想吐?刚才还跟我妈走好好的,怎么没见你有事啊?怀孕了?你有那功能么你?”

    说完石久深吸口气,

    “你他妈一天天嘴上还有句真话么?你活这么大你家里人怎么教育你的啊,没事撒谎尿屁的,你说你除了长的有个人样还哪儿好?阴损又缺德,你说你是个律师也不捍卫法律维护正义,除了祸害社会你还一天天还有点正事没有?还有,整天出去找这个找那个得瑟个没完,你不怕得病也别传染病给人家啊”

    石久越说越难受,心里面种的好久的东西冒了头,蔓藤一样疯长,挡也挡不住,泄洪似的往出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