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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久严射-第20部分

,小事。”

    市长在毛巾上擦了擦手,完事就来饭桌跟石久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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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菜色非常简单,两个素炒,因为是午饭所以没有酒,就一人一杯白水。

    石久来市长家吃了好几回了,真觉得市长伙食挺差的,穿的也不好,住的地方虽然不错,但是家具一看都很有年头了,都是前些年流行的装修,寒碜的跟市长的头顶一样。

    市长低头吃饭,脑壳上亮晶晶的,

    “你去党校上课上的怎么样?认识几个人?”

    石久一想自己在党校除了挤兑教课老头就没干别的,也很诚实,

    “没教下谁。”

    市长笑了一下,“正常,你是小伙子嘛,跟我们这些老头子肯定没话说。”

    后又夹了一筷子菜,

    “对了,你找对象没有?”

    石久有点反感,

    “问这个干嘛?”

    市长继续吃,

    “你可能以后要被调到青海那边,如果要是找了,就要做好这方面的准备。”

    石久有点疑惑,

    “我调任你怎么能知道?再说青海那边有自己的石油管理局,管这边什么事?”

    市长笑的更深,没正面回答,

    “这个事不要出去说,我只是先给你提个醒其实去青海挺好的,虽然是小油田,但是发展比你在这里要好非常多,比这边好熬,有这边的基础你调过去后很快就能进党委,进了党委就离局长不远了,在没有政治问题的情况下,你在四十岁当局长是非常有可能的,我九几年跟现任青海省委常委曾经在党校一起学习过,当时他还是中石油的一个董事助理,我俩现在关系还不错”

    石久彻底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老树墩子真是行啊,背地里把自己往青藏高原整不说,还里外里拿事实教育自己不拉关系。

    不过石久觉得他说的挺对的。

    小地方肯定比大地方好熬,而且过去也不是不行,如果能把律师带走最好,离开这破地方律师也不会整天琢磨这点糟心事。

    可关键律师能愿意跟着自己走么。

    虽说‘爱他就为他晒成高原红’,可律师现在喜不喜欢自己自己心里也没底啊。

    “其实没什么放不下的,我看你妈也是这一年就退休的事虽然那里的环境跟待遇可能比不了这边,但我能保证你这一趟不会白白付出”

    市长看的出石久在犹豫,声音又放柔和了些,

    却是包涵了另一种意思,

    “石久,无论你怎么决定,要谨记你付出可以没有回报,但是付出一定要值得。”

    ***

    跟市长吃了一顿午饭,石久堵了一下午。

    浑浑噩噩的混到晚上,大楼里的人都走差不多了,自己才反映过来到点下班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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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回哪个家呢?律师也不给自己打个电话忙啥呢?

    石久有点郁闷,收拾东西打算下楼开车,还没出楼律师的电话就过来了,说他路过石久单位,问石久在不在。

    把石久乐的,一路颠儿下了楼,出了门儿顶着风跑了半条街就看见律师那辆帅车了。

    这才一天没见,俩人就跟一月没见似的。

    打石久上了车,便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够。

    石久侧坐在副驾上,盯着律师的眼睛直放光,

    “严律师?”

    严希给他看的有点别扭,就笑了笑,

    “干嘛?”

    “你喜欢青海么?”

    严希随口一说,“还行。”

    石久不敢置信,

    “真的啊?”

    严希笑着侧头,对上他的眼,

    “我就喜欢爱震动的地方。”

    石久这才想起来青海爱地震,把眼一瞪,

    “能不能严肃点!.一天天无组织无纪律的,这么沉重的问题也是你能开玩笑的?问你正事呢如果有一天我要去青海,你愿意跟我一起走么?”

    说完这话石久觉得自己有点多嘴了,真是看见律师脑子就开始犯浑。

    便赶忙补充一句,

    “你可别往外说啊我也是假设”

    石久等了好一会也没见严希说话,心里登时凉了大半截。

    便讷讷的,

    “没事了,你不说我已经知道你默许了。”

    说完又觉得严希看自己的眼神儿也不对。

    暗沉沉,说不清道不明的

    看的石久心里直发毛,赶忙转了话,

    “你久哥是俊美了些,可你也不至于这么饥渴的瞅啊”

    前面的绿灯亮了,严希正过脸,轻踩油门,

    “愿意。”

    石久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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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这叫一个美。

    笑呵呵的朝车窗外看,把旁边等灯的大哥都看毛楞了。

    寻思怎么忽然冒出来一个大老爷们一脸花痴的跟自己笑啊,这年头想搭讪的变态真是越来越含蓄了。

    69晋江文学

    八几年本市还不是很流行自由恋爱,一般都是家长介绍。

    本市有个在小学教音乐的女教师,芳龄十八,生的是肤白貌美,又弹的一手好琴。

    媒人揣着小伙子的两寸照片简直要踏破了她家门栏,姑娘看了好几个也不满意,事事的很,把家里的老父亲气的够呛,举着鸡毛掸子一顿打,揍的姑娘哭了好几天,最后给她妈问出来了,原来是相中了隔壁采油厂的一个小伙子。

    那小伙子整天骑个自行车上班,每天都定点从姑娘家门口路过,一来二去姑娘就看上了,也不好意思说,就在心里憋着等,要不是她爸这一顿揍估计还憋着呢。

    那个年代一家都生好几个,但这家就生这么一个姑娘,也是个宝贝,哭了三天当妈的看不下去了,上对面的采油厂打听了一圈愣是把人问出来了。

    小伙子比自家姑娘大四岁,是北京来的大学生,那年头大学生相当稀罕了,当妈的一听心里也犯嘀咕,觉得自家姑娘的条件虽说已经不错了,还是高中学历,但是跟人家一比还是有差距,接着便回家一顿劝。

    那姑娘就跟吃了秤砣似的,铁了心了,非要嫁给那小伙子,别人谁也不行,逼的家里人没招,就找了张她的照片托人上门介绍。

    没两天就给拒回来了。

    把姑娘给臊的,为此都吃了药了,好容易救过来也不结婚,脸也不要了,就跟在小伙子后头,今天送个手绢,明天写个纸条,把她爸气的心脏病都犯了,当场就去世了,剩下一个妈也拿她没辙,只能看着自家姑娘给邻里笑话。

    就这么上赶着追了三年,所有人都要放弃的时候,小伙子上门提亲了。

    姑娘在二十一那年出嫁了,隔年秋天就生了一个儿子,小伙子也当了领导,男才女貌,一家人和和美美,把旁人羡慕坏了,姑娘的妈流着眼泪在去世的老伴儿牌前上香,告诉他自家姑娘过的很好,让他在底下放心什么的。

    姑娘自己也觉得很幸福,尤其是晚上睡觉醒了,看见小伙子就睡在自己旁边,觉得特别开心,怎么看都看不够。

    就是有一点不太开心,小伙子太忙了,结了婚也不怎么着家,不过姑娘很能理解,他虽然是自己的丈夫,可也是采油厂的席副厂。

    好在有儿子陪着他,这个儿子真是生了两人的优点,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跟姑娘一样喜欢弹钢琴,姑娘就整天陪着这个儿子,儿子越长越大,小伙子也官也越做越高,后来就总有人上家里来送礼,姑娘根本不敢收,就都推出去,直到有一天有个供应商送了一架斯坦威,姑娘就有点挪不动步了。

    她知道这个琴很贵,所以真想要啊,自己当初学琴就是条件都不行,连个像样的琴都没有,所以一辈子只能在小学教人唱歌,可儿子比她有出息啊,这么小就获了一个著名钢琴比赛的参加名额,早就该有架好钢琴了。

    送钢琴的男的姓郗,一看姑娘犹豫就领着人硬往里搬,等人反过劲儿来,钢琴也放下了。

    隔了一个星期小伙子回家了,进门就看见钢琴了,抽了一晚上烟,对着哭的眼泪汪汪的姑娘只有一句话,‘跟着我让你受苦了,对不起啊。’

    姑娘当时就是哭,还纳闷自己过的不苦啊,吃穿都很好,苦在哪儿啊?

    后来人就被逮进去了,说是贪污受贿,让他们厂一个姓林的小工人实名举报了。

    当时国家反贪正厉害,所有人都说这架钢琴这么贵,小伙子肯定判无期,气的姑娘当时就把钢琴砸了,然后就四处找律师,律师一开始还挺有信心,后来也不行了,告诉她她丈夫除了贪污还有别的事,越说越高深,什么上面要办市委书记,小伙子站错队了,肯定被上面一锅端了,这个那个的姑娘也听不太懂,总之案子拖了一年,闹的满城风雨,最后姑娘把儿子送到外地亲戚家避风头,自己回来听的二审宣判结果。

    宣判当天姑娘又见着小伙子了,站在被告席上,三十多岁的人还是那么精神,眼睛暗沉沉,整个过程看也没看姑娘一眼,就盯着一个挺丑挺矮的男的,看的那男的坐立不安脸红脖子粗的。

    听说死刑立即执行的时候,温婉了三十多年的姑娘当庭就开始作,又叫又喊的,拔下头发上发卡就在自己胳膊上划,嗤嗤好几道血口子,就要跟小伙子一起死。

    但到了也没死成,晕过去了,给人抬到医院输了两天的液。

    好过来的时候,姑娘打算带着自己妈一起走了。

    在娘家把行礼都收拾好了,准备出门的时候,看门口路过一辆平板奥迪,据说是新厂长的车,跟被枪毙那个席厂长是哥们,被小席压了十几年总算出头了。

    大白天的,姑娘站在娘家门口哭的跟个傻逼一样,她妈问她咋了,她就说好像看见小席骑自行车过去了,把她妈愁的,成寡妇了不说,精神还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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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年严希才十一,给他妈折腾了四五年,痛苦不堪,整天就是墨迹这点事,要是他妈在不吃药严希都要吃药了。

    因为这个女人,严希都觉得自己被熏陶的心怀恶意了。

    长大了以后,也不是没有淡忘的时候。

    但每每举步维艰时,想起造成这一切的根源还逍遥法外,功名双收,以清官善者示外,背地里算计打击,就觉得这个社会也他妈够恶意的。

    有禅道,生死此岸,烦恼中流,严希不寻求涅槃,只愿摇曳浊流之中,磨鳞成刀,睚眦必报。

    这两天严希见了好几个移民公司办理员,选了一个移民周期最短的国家。

    不用市长让自己滚自己也会滚,这是严希下第一步棋的时候就想好了的。

    对于市长,严希从来也没想一下子就办倒他。

    这么久一点点积攒他的证据,严希一直都在等,永远在他背后盯着他,等着他。

    等他一朝失势,严希就一定是落井下石中那最沉重的一块。

    到时候成功与否,只要拿到国外居留权,一张机票飞走,任凭市长有再大的能耐也奈何不了自己。

    至于田二,他一直都是个局外人,早先严希知道他跟郗战强的关系想通过他打进去,但到底也没有,现在弄成这样,严希也有点头疼。

    但也不是没有防着他的办法。

    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自己跟滨海局那么熟,一个电话可以叫来十几个警察,自己虽命贱如蝼蚁,但也不是他能踩死的。

    安排好了这一切,严希最近都少接案子,没事就跟石久在一起。

    自己移民的事石久完全都被蒙在鼓里,所以严希想对他好点,

    再好一点,

    他想干自己就给他干,每天晚上都陪他做,随便什么地方,随便多难堪的姿势。

    严希有时候想这些的时候,觉得可能是因为石久是现在唯一对自己好的人,但有时候想想,又觉得不是这样。

    天越来越冷,已经下过好几场雪。

    严希随时都可以早走,便把车开到石久单位外面,给他打电话说自己刚好路过,然后等着他下班。

    车里面开着暖风,严希脸上都是簌簌的雪影。

    石久上车的时候,带进来一股冷风,直接把严希吹的一个激灵,人也从刚才的沉思里醒过来。

    石久扑打这脑袋上的雪花,

    “严律师,你这整天给我省油呢?怎么老来接我?”

    严希帮他扑打两下,手心很快就湿了,

    “我最近有个客户在你们单位附近,我刚好找他,所以顺便。”

    “我自己来,”石久捏了他的手往出风口上放,“行了,你当我这么好骗?我知道你是垂涎我的美色。”

    严希笑了一声,

    “对,你头发实在太美了,真让我神魂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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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久脸上的笑意消失的无影无踪,又把他手从暖风口上拿下来往雪上放,

    “师傅,麻烦去里奥尚都。”

    严希抽回手,在石久身上擦掉水,后又踩着油门往家开。

    因为前两天石久非要在家吃羊肉火锅,还说拿了他妈秘制的什么酱料,非要给律师露一手啥啥的,严希就从超市买了食材放在后备箱,回到家换掉衣服后,又一样一样的拿出来开始收拾。

    石久也习惯了不插手收拾的事,不是不想帮忙,而是律师像个事儿逼一样,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放牙刷必须朝上放,冰箱里的东西必须按分类放,好容易在家做个饭边做边收拾,乱一点就要急眼。

    所以石久索性不干了,谁爱干净谁折腾去,自己大爷一样享清福多好。

    不过这时候石久也没仰沙发上看电视,而是依在厨房门口看律师低着头在那儿剥小葱。

    觉得夏天的时候没觉得律师白啊,怎么天越冷他越水灵呢,穿着衣服都那么馋人,赶上石久饿着肚子就更想上去啃他。

    石久的话来说的很突然,

    “哎,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对我这么好呢”

    严希头也不抬,

    “有么?我怎么没觉得。”

    石久用眼神上下划拉他,

    “你别是干了什么亏心事啊比如背着我跟人亲个嘴露个鸟回眸一笑捡肥皂啥的”

    严希把多余的食材用保鲜膜包整齐了,往石久这边走,

    “那我还真是干了亏心事了。”

    石久眼看着他打开自己身边的冰箱,贼不是心思,

    “你个严世美!”

    严希把东西放学进去,关上冰箱,

    “我这么喜欢头发好的,结果还找了你,你说我亏不亏心?”

    石久咬着牙把人拉过来一顿磋磨,咬着他的嘴唇狠狠的给自己解了恨。

    唇齿相依的时候还不依不饶,

    “你对我这么好,就是喜欢我!就是!”

    严希到底也没回答,只是更用力的回吻过去,

    舌尖软绵绵的缠着石久,

    两只手也一样,攀着他的肩膀,环上脖颈,

    就仿佛他是自己救命的浮木,亦或不舍的宝物。

    石久觉得这小子太使劲了,但心里却是有点高兴。

    想着律师肯定有点喜欢自己了,要不这么使劲亲自己干啥?

    啧啧啧,看来这以后真能去青海了,到时候买个房子,律师长的帅,让律师生个孩子,一家三口过日子好美呀!想想都带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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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0晋江文学

    因为最近性生活和谐至极,石久工作都异常积极。

    即便是晚上累成狗,第二天早晨也定点醒,先在律师光溜溜的屁股蛋子上捏两把,接着一个打挺从床上弹起来又因体力不支而摔回去,最后便强行失忆忘记刚才,再默默从床上重新起床才算完事。

    这两天晚上都是律师接送自己,石久早晨起来就直接开律师的捷豹,感觉相当拉风啊,等灯停车都有人看自己,就是石久不好意思开单位里,只把车停在离单位较远的停车场,然后步行去的单位。

    这样回头律师打车来找自己要车的时候还能见一面,真划算。

    郗战强那个案子还在审理,时间久了都从拘留成了逮捕,周文的律师也找了,严希跟自己说了半天反正那意思是会缓刑所以也不一定蹲,只是婚也先别结了,让往后拖拖再说。

    让石久欣慰的是,律师最近特别老实,晚出早归的,应酬少了不说,人也居家了,有空就在家洗衣服擦地的,如果再奶个孩子石久都想给他发个好媳妇锦旗了。

    但是石久也没敢松懈,留着心琢磨这帮人周围有没有姓申的,可到了也没发现这个人,就想着别是早死了或者出国了什么的,就剩下树墩子一个目标了。

    说起市长,石久还挺感激的。

    这老家伙这半年可是在自己身上费了大劲了,这不前两天局上下红头文件,还把石久从部里调党委去了。

    这回可好,一办公室的老头子,整天整党章党纪,组织局常委会议,眼看着年底没事还得跟着书记到底下各大采油厂技术院,走访慰问稳定生产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