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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久严射-第25部分

捉j。看那捉j的抓耳挠腮,拿着拖布欲言又止的傻样,可是笑坏了在场的人。

    严希忽然想起第一次见石久也是这样。

    那时候他的眼睛一直都在蒋云清身上,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满是敌意。

    打上大学起严希就开始找男人,在蒋云清之前找过多少个连严希自己都记不太清,这些年里也许有过幸福,但严希却只记住了欺骗,起初眼看着石久对自己有意思,严希也只觉得他像个傻逼。

    到后来与日情浓,你侬我侬,严希都纳闷自己是不是真的动了心。

    而现在石久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动静也没有。

    不过严希能理解。

    多年的夫妻都抗不过铁窗高墙,半年的缘分更是不值一毛钱。

    爱情那是花前月下的高贵玩意儿,严希如今身陷囹圄,本也不该抱任何期望。

    只是不知道自己会是以何种结尾收场,本想着移了民就能海阔天空,没成想这四方之地居然要成了自己的七尺之棺。

    过了春节之后,老刘又来了一次,严希以往见他的时候总是迫不及待,拖到现在也心灰意冷,时不时的就冒出点生无可恋的意味,觉得自己还想打赢官司简直是痴心妄想。

    狱警开了门,老刘马上过来跟其寒暄,点烟递火,说自己换了个小助理,过来一起帮着做做笔录啥的。

    严希看见那个‘助理’有点意外,顿了一下,还是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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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尴尬的拉了拉马甲,严希给石久盯的有点恼火。

    想着这事儿都怨他,要不是他自己早跑了,这个王八造的王八蛋!

    88晋江文学

    市长最近跟没心思弄严希那点小破事。

    这不焦林走了没多长时间,自己一个亲信林孔杰就从北京飞到本市,此人虽在中央官儿不大,但好歹也是天子脚下,整天往中南海跑的人物。

    市长本来要开会处理本市街道改造期间市民公然对抗党政机关的事,结果接到林孔杰来了的消息,立刻就把会定到改天。

    事实证明市长的反映相当敏锐。

    有什么事都能在电话里说,急忙忙从北京飞过来,那是证明有严重的事。

    林孔杰那意思是领导人前一阵子在一个全国性会议上回答记者提问的时候,被问了市长在处理城建方面上的问题,这事本来是可以不作任何回应的,但上头忽然就这事说了两句,不温不火,起初大家也没觉得什么,可这事还没过去一个月,本市纪委联合检察院清查高级法院,竟然毫无预兆的把市长受贿的事反映到上头了。

    林孔杰就觉得久居京城,深知上面此次反腐工作的决心,就赶忙赶过来找市长。

    市长已经完全没时间骂王广琦办事不利,只是没想到现在纪委还挺有胆量,这世间皆为肮脏浊水,竟真有人舍身清洁,市长不太相信自己会因为严希那点证据被查办,而是反复思索自己到底得罪了谁。

    市长虽然年近退休,却一直有往上爬继续发光发热的念头,这不连年搞政绩,动静弄的山响,本城城市面貌和经济都增长这么快,市长觉得自己没理由就止步在一个地方官儿上,莫不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人,市长思索几日也不得解,只觉得自己处事极其小心,左右逢源,亲信极多,怎么也不该被人捅暗刀。

    但这事到底也没动静,一直到过年,市长借由陪石炎过年去了一趟北京,顺便拜访了几个老领导,加上林孔杰这些日子在上面没少活动,才算知道上面对这事不打算姑息,但也没成立专案组来查。

    虽然上面没动手,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动手的意思,市长心情依旧极差,用尽人脉活动,希望能挣得一个软着6。忙着焦头烂额,忽然想起石久来,便赶忙催促下面赶紧把石久这事办了。

    想着年后赶紧让这小子走。

    说句不好听的,自己万一真有什么事,石炎在市委干了这么多年,铁定跑不了,但石久却不一样,几乎没人知道俩人的关系,他还这么年轻,起点又好,出了这座城,远离风口浪尖,那真是海阔任鱼跃。

    虽然相处时间短,但是市长很看好他。

    哪怕没有市长,单凭他自己,也定能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

    石久一看律师整的跟农村小伙一样也挺想笑,但碍于老刘跟狱警还在说话,自己也不好搞太过,就什么话没说。

    等那人走了,老刘便很识趣的说出去抽根烟。

    石久盯着律师眼都舍不得眨。

    这么长时间没见石久可是天天想他,特别是忙活一天后回俩人的屋子里住,拿律师的牙刷刷个牙,用用律师的洗发水,想着律师平时一脸正经的摸样,高兴了笑着损自己两句,不高兴了一句话没有。

    躺被窝里就更想了,闭上眼都是律师身下抿唇皱眉,自己按着他使劲的做活.塞运动,他一反抗自己就深.顶进去,这时候律师才会出点动静,小眼神儿暗沉湿润,看了真比吃一盒春.药都有用。

    现在见着本人了,虽然律师从男模变成劳模,瘦的让人心疼,但气色还行,嘴唇依旧红艳艳的,动一动还那么勾魂儿。

    就是脸冷了点,石久也不在乎,照样上赶着跟他说话。

    严希听说他跟市长说的那些话,就有点慢慢明白过来了。

    怪不得之前那帮人总问自己匿名信的事,原来是石久搞的鬼。虽说的确是能保自己一阵子,不过话说回来,拖了这么久石久也没事,谎言也早就不攻自破了,市长那边不定怎么咬牙切齿的恨自己呢。

    而且往好了想,只有市长在,无罪释放肯定不可能,顶多也就是判多判少的问题,林立郗战强那帮人都在里头等着自己呢,一旦进去了,就算没死估计也比死强不了多少。

    石久看律师情绪不太对,还当他一听市长就来气,话题一转,开始说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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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希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知道听石久说他不去青海的时候有了点情绪。

    “不去青海了?没必要吧机会这么难得。”

    石久听他开口说话也有点愣,就回了一句:“不去就不去呗,这有啥了。”

    严希想了想:“你想等我?”

    “谁想等你了我就喜欢这里本来就不想去。”

    “那之前不是问我要不要一起去么?”

    “啊对”石久低声骂了一句,面有尴色,“那我也不是故意等你,这只是很自然的反映,就觉得应该的,跟家人一样,你出事我肯定不能自己走啊”

    严希笑了一下。

    “不用等我,现在是法治社会,蹲监狱也死不了人,而且我这情况不会判几年,等我出来后要是你也没伴儿的话,我就去找你。”

    石久都听笑了:“你这话说的能再假点么,你当我三岁小孩呢,行了,严律师,别整这些没用的,酸了吧唧的,比我妈看的韩剧还难看。”

    严希摇摇头:“没有,石久,我说正经的呢,你看现在的情况我肯定是要坐牢的,你岁数也不小,没必要做这些无意义的事,真的,我很认真的跟你商量,我坐牢是板上钉钉,别为些没用的事耽误你,而且以后的事谁能说的准,没准我出来后还不想跟你一起了呢。”

    “你蹲监狱把脑子蹲坏了吧”

    严希摇摇头:“我想了,你人挺好的,我这么些年也没干什么好事,劝你就当给自己积点德。”

    “行了行了”石久稍微抬手,“我现在算知道了,你可真喜欢我,你就是不想我受连累,快别闹了。”

    “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你这么干,没必要又不值,你这么有前途,跟我在一起我也总骗你,我起初接近你,到后来跟你住一起也不是因为喜欢你,从来没想过要跟你去青海,跟你说等你私奔都是骗你的。”

    “少来了,啥故意接近啊,你个逼绝对是不经意被我吸引的,你忘了,你之前不是用过蒋云清的一个防尘塞么,那是我送给蒋云清的,他不喜欢你喜欢,你看咱俩根本就是命里注定。”

    “我早知道是你送的,戴上也是给你看的。”

    石久低头掏烟,不小心掉了一根在地上。

    “别装了!谁信啊!你明明就是真喜欢那个东西你都放你手机上了”

    “石久你想想,打石炎结婚时我就看出来你跟市长有关系,你觉得我能真心喜欢你么?我像那么傻的人么?”

    石久把烟捡起来,想了想还是扔掉,又重新掏出一根,独自点上。

    “你撒谎!你不喜欢我你会把移民资料都撕了?”

    “我撕了也能重打一份,而且我也的确重新打了。”

    “那你也是撒谎你要不喜欢我你能上赶着留我?你要是不喜欢我你会守着市长的儿子到进去了也没有用?”

    “石久,你走吧,”严希的声音已经不太对,“我刚才没骗你,都是假的。”

    “滚蛋吧你,你当我这么好骗?我说是真的就是真的!”

    石久看律师淌水的小脸蛋儿还挺高兴,

    “反正都是真的,少他妈想甩了我。”

    89晋江文学

    还没出正月市长就从北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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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方面是因为要上班,另一方面也是觉得局势稳定了下来,再在北京赖着也没必要。

    这不过了年上班每个人都是一脸喜色,唯独市长面色阴沉,忙活了一上午班,给下面各单位机构下了召开收心会的决定,中午快下班的时候给王广琦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下了班去市长家一趟。

    王广琦高高兴兴的上门拜年,还给市长带了礼物,就是个珐琅彩瓷儿,见了市长照例跟市长说是假的,就是看着好看给市长拿来玩玩,但实际上这玩意到底是真是假,俩人心里都有数。

    市长没说话,先去洗手间洗了洗手,等保姆走了之后,便拿着王广琦送来的东西就往他脸上一摔。

    王广琦顾不得挨砸,慌忙伸手去接,可那几十万的物件还是砰地一声摔在地板上砸出个大裂缝。

    市长大发雷霆。

    王广琦这回算是真把事情砸到家了,严希那点东西虽然不会搞死自己,但却是个不小的导火索,幸好现在上头没查,要是真动手,这笔账只能记到王广琦办事不力。

    王广琦站在客厅里给训的一脸茄皮色儿。

    四十多岁的人了,在外头也是跟大爷一样被人捧着,市长三番两次的这样,这厮心里也相当有想法,本来这次来还想跟市长说一下严希那个案子事,看市长这样直接连提也没提,扭头就走了。

    保姆走的时候没关电视,眼下停在京剧频道,正唱一出《击鼓骂曹》。

    市长懒得收拾地上的古董,气的连中午饭也没吃,就坐在沙发上反思了半天自己身上可能有的问题。

    想着想着就把平时身上带的公文包拿了过来,市长岁数大了,记性差,便拿了一个记事本专门记重要的事,虽然隐晦,可这玩意要被收上去,搞不好也是个事。

    这本子市长用的年头十分久,八几年就开始用,到现在已经有二十多个年头。

    市长翻了翻里面的东西,最后停在第一页。

    看了好半天市长才想起来那究竟是个什么事,现在看看这里面的人姓,除了田二,其余的都在牢里蹲着。

    市长不自觉拿了里面附带的笔,把‘田’字勾了勾,因为中间的竖冒了头,乍一看还有点像是‘申’。

    干这事的时候市长已经四十出头,不算年轻,却挺幼稚。

    憋了好几天想出这么个办法来,回忆起来市长都倒吸一口凉气儿,毕竟这办法现在在市长看来实在太粗鄙了,当时能办倒席以北还没出别的乱子,多半是自己幸运。

    那时候市委书记贪污被双规,后又揪出来涉嫌杀人,高官落马肯定会带下一队虾兵蟹将,市长眼瞅着这个机会,叫郗战强和田二分别去给席以北送礼,回头本长的林立实名举报,这样罪名就有了,涉黑,贪污,再让指使赵立在搜查书记家时动了点手脚,把席以北归成书记那一类,这样上面斩草除根,肯定就一勺烩了。

    虽然田二没办,但事情进行的还是很顺利。

    只是被判死刑市长还挺意外的,具体里面有什么道道儿市长也不清楚,后来宣判的时候,自己也着实也有点后悔。

    市长翻了两下,盯着封皮上的刘晓庆胶人,早就旧的不像样。

    这个本儿是自己送给席以北的,因为什么市长已经不记得了,就记得那时候俩人关系很好,每天晚上一起下夜班,在苞米地旁边,他推个自行车,是市面上非常难买到的凤凰牌,自己戴一块电子表,是市长爹从上海弄来的,那时在这个小地方这些玩意简直时髦的要命。

    其实无论从出身还是学历,市长都非常想交下席以北这个朋友,觉得两人很像一路人。

    事实上俩人性格也挺互补,席以北好强争胜,市长沉稳谨慎,单拿出来都十分像样。

    而且最刚开始席以北对自己也很好,一起吃饭聊天,形影不离的。

    谁知道后来时间长了就跟有病一样,整天拿话儿暗损自己,那时候市长忙着准备婚事,也没心思搭理他,并且自己本身就是又丑又矮,人家说的都是说实话。

    等后来市长结了婚,俩人的关系就更差了,也不知道的哪一回忽然在办公室吵起来了,席以北随手把这个本扔给市长了。

    这不市长也没丢,直接拿回去放自己办公室,顺手就用到了现在。

    市长年轻时虽然心眼小,但也没有因为这点小事记恨他,俩人和好的时候是席以北结婚的宴席上,当时席以北没给市长发请柬,市长觉得俩人好几年的朋友,没必要搞这么僵,就带着份子钱去喝喜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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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以北那天可真精神,一身小西服,头发理的板板整整的,领着漂亮的新娘子来给市长敬酒,一盅白酒一口闷到底,临了还摸摸市长的稀毛脑袋,搞的市长有点尴尬。

    市长以为他俩就这么和解了,结果后来还是闹出一堆事,帮自己追季姑娘的是他,把这事告诉自己媳妇搞的自己差点离婚也是他,闹离婚的那次俩人的关系才彻底决裂,到石炎都初中了互相也没说过一句话,现在更是想说也说不着了。

    笔记本的最后一页,市长还用蓝黑的钢笔水写了愿友谊地久天长。

    市长合上笔记本,去厨房取了钢盆儿和伙计,撕下来,一页一页的点燃。

    那上面隐晦的记载了市长的大半生,风光无限,转眼就成了焦黑浮烬。

    市长又从家里收出来些别的文件资料烧掉,虽然现在上头没动静,但未雨绸缪还是比较妥当。收拾的空挡市长也想了一会石久的事。

    看这臭小子现在一点事没有,匿名信的说法一准是胡扯淡,还有席以北的儿子在看守所估计呆了有俩月了,得找个时间处理一下。

    虽然自己惹上这些麻烦都是拜其所赐,但市长现在已经没之前那么生气了。

    觉得自己跟席以北较了那么多年的劲,到老还跟他儿子对着干,之前没那么大仇,现在也不至于,要不是那小子打石久的注意,市长也不会动杀心。

    正寻思的时候市长家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电视里檀板鸣响,满戏台的花枪,一个武生正叉腰攒劲儿的唱‘我有心替爷把贼扫,手中缺少杀人的刀,有朝一日时运到,拔剑要斩海底蛟。’

    市长看了一下这个陌生的外地号码,想了想还是接起来。

    电话那头的人欲言又止的,告诉市长林孔杰等人已经被审查了,上面成立了专案组,没意外的话,应该明天就要来对市长进行党内审查。

    ****

    石久跟着老刘从看守所出来的时候,脸上还有栅栏印子。

    老刘起初跟石久来的时候还很热络,又递烟又聊天的那叫一个殷勤,毕竟管理局的人在本市还是相当牛逼的,更何况是干部,结果这会儿出来,老刘跟在石久后头脸色蜡黄,半天没动静不说,看石久的眼神儿也格外阴郁。

    石久擦了擦脸上的灰印子,转头嘿嘿的笑:“哎,刘律师,刚才严律师谈案子谈的忽然上不来气儿,要犯心脏病我那是上去给他做人工呼吸去了不是那什么你可别多想了。”

    老刘干笑了一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