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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公子-第1部分

    《长生公子》

    第一章 小子十六岁

    上京作为大商朝的都城,自是车水马龙,繁华异常。走进了城门内,到哪里看都是高楼林立,格式服饰的人流如潮。格式的商铺罗列着来至全国各地,乃至南方夏国、北方周国和西面大晋的物什。大商朝的东面临海,除了些海货,倒是没有什么东西了。

    繁华之地自然土地价高,在如帝宫的附近,更是寸土寸金。

    也没人注意到,在这片美轮美奂的高大奢侈的建筑间,却是有一个小小的院落淹没于繁华和喧嚣之中。如同盛妆的众多歌姬之间,出现了一个素面朝天的浣衣女,显得这么的与众不同。

    小小的四合院,青砖青瓦,院里栽着几棵大的柳树,树下有一张石砌的桌子和几张石砌的凳子。此外却是没有别的东西。

    春风吹拂垂柳,树下人影依稀,细看却是个书生模样的白衣年青男子,抱着一本书在悠然自得的低声吟着: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正是古时一代剑仙李白的名诗《将进酒》。

    他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眉清目秀,身量修长。

    “三世子,吃早点了,待会儿还要去方先生那边,迟到了,我又要被骂了。”几句悦耳的声音带着埋怨,从屋子里传来。不时后,一个身着粉衣的秀气丫鬟,端着一个方托盘从屋里走了出来,十五六岁的样子,可爱灵动。

    盘子上放着三个小碟子和一碗小红米粥。

    “都给你热两遍了,还好这边有炉子,再不吃小玉可不管热了。”贴身丫鬟小玉把方木盘往石桌上一放,两只眼睛瞪着年青男子,似乎要喷出火来。

    倒是完全没有一般主仆的样子了。

    “就是方老爷子的授课才不能去早啊。”年青男子放下手中的书笑道,拿起勺子舀了点粥,又吃了几块糕点。“这个怪老头,就是花招多,谁知道今天他又要出什么鬼题目呢。”

    他口中的怪老头,乃是上京城中的方大家!

    陈、周、方三大家是上京城中最出名的大学问家,大商国上至皇亲国戚,下至一般的中等官员,大部分都是他们三人的学生。而今陈先生在负责皇家皇子和公主的授课,周先生则在皇家书院里给要上任的预备官员授课,剩下的方先生一般给王爷的子女和京城官员的子女授课。

    据说三人私底下也是好友。

    稍稍的整理了下衣服,他走出了小院子,简雅的马车早就等在小院门外。和小玉一同上了马车,马车缓缓的走进了胡同。此地都是极大的官员的住宅,一般人自是不可能轻易的走到这里面没事闲逛了,一路自是安静十分顺当。

    一炷香后,马车在一个大宅前停了下来。不同于此地常见的那种高宅大门,这宅子院落很大,却是平阶小门,围墙也不甚高。

    里面葱郁的松柏透墙而出,别有一股古朴之气。

    “秦川兄又是踩着点到啊?呵呵,小弟先秦兄一步。”进门的青石路上,一个年龄和秦川相仿的英武男子刚要进正门,看到秦川进来忙上来打招呼。

    “李元兄别来无恙,却也是踩着点啊,哈哈。”

    两人相视一笑,看样子是关系非同一般。这李元是神武大将军李青的四子,虽是小妾所生,却是为人生性洒脱,文采极佳,和秦川关系十分的要好。他带着的却是一十三四岁的小书童,双目透着机灵。

    两人领着书童丫鬟走进书堂时,方先生已经在前面正襟危坐,在考一个锦衣文瘦少年的功课。这方先生六十多岁的样子,头上没几根头发,矮矮胖胖一老头。

    秦川和李元两人见此相视一笑,各自走到了仅剩的两个空位子坐了下来。

    方先生看着他们到了,时间也是刚好,也便开始讲课,讲的还是管制之道。管制之道纷纷杂杂,秦川学了十多年了,也算才学了个八九。

    其实倒不是秦川李元他们想学这个,只是安大商朝律,只有正房长子才能世袭。当然如果考核不过的话,也是不行的。像秦川这样的就只能被推荐做中级的文官,出了极好成绩才会上调。太子单独学王道,其余王子学君臣之道,将军长子学兵道,其余的就学管理之道。

    一个上午就这样结束了,众人一起过膳,午饭甚是清淡,全是蔬菜,众人也习以为常。下午照例是科考,每个人都被问到上次课的内容和对一些东西的理解。秦川和李元都是聪慧过人之人,自是轻松的通过了。

    到了出题目的时候,这次的题目是《子隐以自持》。顾名思义,就是如何明哲保身的意思,这个题目自然是叫他们怎么保全自己了!历朝历代文人都不论政的,这方先生出了这样的题目显然是有点政治的味道了。

    当人,也没人敢有什么意义了。

    秦川他们都是不是长子,按理都没有世袭的权利。但当今天子也不是长子,当年的太子天生痴呆,先皇在晚年选了最为称心的十一皇子立为太子。开次先河,此后此类的事越发的多了,长子为了自保其位,不是长子的挣世袭,明的暗的开始无所不用,兄弟亲情却是薄若宣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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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题目一处,众人都是一沉,各自都有些心事。

    秦川还好,住都不在王府里住。每年除了年终一次的问训和年饭,平日里尽是看不到父亲一眼,自然别的兄弟似乎不太过排挤他什么。李元却是心里隐隐难受,他父亲是儒将,不仅武功高绝,文采也是过人,他虽不习武却也是深得父亲喜欢,可身是庶出地位天生低了等,平日里受到的压迫自不必说了。

    方先生教了这么多年的学生,什么事件没见过。

    看到众人如此也不为怪,眯着眼轻轻的点拨了几句,便叫众人自己思考,到没有像以往一般叫各人论说。这一天的课有点闷!一天就这样过去了,下次要十天后才要过来。方先生把题目留到到了下次。最后又把要他们看的东西说了一下,就叫他们散了。

    不过,秦川似乎有一种感觉,一种怪怪的感觉,好像今天又什么比较重要的事件要发生一般!

    即使一天基本上已经过去了。

    俗话说的好啊,人不风流枉少年,如此青春年华正是享受大好人生的时候。再过些年有了自己各自的家,哪还会这样的惬意呢?出了大门,众人的马车早就等在了门口了,各自上了车,三三两两的散去。不过这些车大多数都没有直接回去,马车转来转去,却是各自在酒楼花楼停了下去。

    秦川平时出去也就是没有马车罢了,别人出来就难了。都是十六七岁血气萌动的时候,出来一趟这么可能不乘机放松一下。秦川下的地方是一家别致的深巷小酒家,不是在闹市,却是人十分的多。

    可谓小巷深处隐酒家了!

    直接越过了下面的喧闹的三层,到第四层上面雅座的时候,已有三个人在那边了。秦川一看正是方才约好的几个,分别是大学士赵噶的次子赵振、尚书钱谦三子钱安朝、和十四王爷的七子秦书,李元却是还没到。

    四人见面也不客套,把酒楼的特色小菜叫上几道,要了几壶上好的酒便聊开了。过一会儿,李元也到了,五人便开始了今天这一轮的狂喝,又都是出身高贵,豪放而不失文雅。

    倒是自是有一股天成的风流。

    “钱兄还记得今天先生布置的题目么?”酒喝到半响,李元忽然抛开了刚刚谈的那些孤闻野史,前然艳事,幽幽得问钱安朝,“前天我被刺杀第六次了,二哥莫名其妙的死后,目标就转到我身上了。”

    “谁叫你三哥不被你父亲喜欢,而你父亲又格外喜欢你呢。”尚书钱谦三子钱安朝笑着接到,“谁叫当今天 唉不过是放纵他们发展,有利于自己正名罢了。”

    后半句却是压低了声音。

    “我就被投过几次毒罢了,死了几只八哥和小猫。”十四王爷之子秦书问秦川,“三哥你呢,还好吧?”

    秦川正在发愣,被秦书一问回过神来,于是回过头问赵振“我还好了,一个人在外,一点事都没有。赵振你呢,也?”

    赵振放下手中的折扇,微微摇摇头,“和老七一样,死了几只小鸟。父亲知道后大发雷霆,对哥哥严厉多了,以后就好多了。和你们不一样,我家就兄弟两人,爹看的严着呢。呵呵?更何况,我就没自己的人吗?呵呵”

    李元和秦书听了都微微一笑,各自心照不宣。自己没人怎么行了?

    “原来你们都有自己的人啊!”秦川虽然聪明,却从没想过这个,如今听赵振一说也反应过来了。

    五人自是一番感慨,不过秦川表面不露声色,心中却也开始疑惑:我的那些平日里半年见不了一次的兄弟们,真的那样安静么?要知道只要我活着,不管是财产还是世袭,多少都是有点威胁的!

    还有父亲,我自幼便被安排在外。虽然待遇和世子一样,也有世子的名分,但父亲真不怕别的兄弟对我做点什么?秦川压了口酒闷闷的想到。到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即使自己再不和别人计较,但别人依旧不会忘记他,而他住在外面是一点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的。

    是不是也要有点,自己的势力呢?

    五人惨淡的买醉后各自回家,坐在马车上秦川暗暗对自己说。原来自己这么多年这么的危险!想想身边的几个人,谁要算计自己都一个准,都不要杀手那些了。

    马车缓缓的停在了他的小宅院门前,小玉早等在那边了,天已经全黑了,屋子里已升起了花灯了。洗漱完早早的上床睡觉,他却第一次失眠了。

    势力啊自己的势力!在他还有几天就十七岁的晚上,他第一次注意到自身力量的问题。

    但李元他们都没有发现,在他们喝酒的酒楼里,就是他们相隔不远的桌子上,一个枯瘦的老者,目光隐隐在秦川的身上来回了好多次。在秦川回来时更一直跟着他,飘逸无声,如同鬼魂。

    而此时,在秦川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窗外那道冰冷的眼中,却引线着挣扎的欲望之光?

    第二章 半夜长谈

    弹指一挥间,又是几个日子过去了,秦川每日还是悠闲的看书写字,或是拿出古琴来,悠悠扬扬的弹上一番,却是什么也没发生。虽然他还是有一种,有事件要发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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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想想,真要发生什么,自己也没什么办法。不觉间惶恐之外,又有点气馁,有点力不从心之感。

    这日,也就是他十七岁的生日了。

    花一样的年华。

    一大早府里的大管家亲自来了一趟,送来了年钱和不少的东西。这也是府里的规矩,每到有世子生日的时候都是一样的。

    秦川也照例把处的好的几个人约到那家酒楼聚了聚。

    又多了几个人,加起来刚好是一桌,虽然比不得各府长子生日的隆重,却也是相当开心。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且把清酒问青天,今宵醉去,醒时何年? ”几人念着前朝人的旧诗,大有点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感觉。

    回到小宅时已是半夜,秦川早已是醉得不省人事,小玉少不了又是一番抱怨。喂了早早就熬好的醒酒汤,又帮他上下拾掇了一番才自己睡去了。

    月上中天,却是长夜漫长!

    “我说,你跟着我这么多年了,怎么今天就现身了呢?我还以为你会永远隐形于黑暗呢。”半夜,秦川本来放下的帐子忽然被缓缓的拉了起来,本来醉得不省人事的秦川竟慢慢的坐了起来。

    双目炯炯有神,哪还有一点醉了得样子。

    再看他床前的桌子旁俨然坐着一个枯瘦的老者!正在浅浅的握着一个茶杯品着茶,似乎已是坐了很久,而刚才小玉收拾的时候,压根本就没看到他一般。

    “因为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你十七岁了。”没有想象中的苍老嘶哑,老者的声音却像是个中年人,“再错过就晚了。”

    “你知道几天是我生日?哦,也对,你应该知道。”坐在床上的秦川微微一愣,“你说晚了?什么晚了?”

    “唉,我不知道我的决定是错是对,但有些东西我不认为让它在时间里埋没了是应该的。”老者喝着茶的姿势一顿,放下茶杯,幽幽的叹道,好像没听到秦川的话。“有些东西或许你是可以做到的,有些东西或许你是可以补救的。或许如今这样你会更快乐,但无知又怎知未必不是最大的痛苦呢。”老者喃喃道,也没有盯着秦川说,更多像是在自言自语。

    秦川更是一头雾水,“你不能说的清楚一点?”

    “你很早就知道我的存在了吧。”老者缓缓道。

    “从我记事起,我就常常能感觉到你的存在,可小玉他们不能,我一直都以为是我自己的错觉。”秦川认真的说道。

    “那是当然,他们怎能和你比。”枯瘦老者把头转过来,盯着秦川看了一眼,秦川身子一寒,一下子竟觉得如同被一条饿了许久的恶狼盯上了一般,“他们不过是些凡夫俗子罢了。”

    ‘他们是凡夫俗子,那你呢,不是么?’秦川摇摇头,压制住心头涌起的这个奇怪念头,提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你是谁,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我自然是保护你的。少主,你不奇怪吗?为什么王府别的世子都住在府中,只有你住在这里。还有,你听过哪怕你母亲的一点点东西吗?”老者不仅不慢的话语,在秦川心里却如入冬的长空响起惊雷一般,让他大脑都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这些都是秦川内心隐压的痛,他心里早就有疑问了。儿时的他曾经问过不少人,包括他的父亲,可是没有答案。没有一个人可以给他一个答案。

    而这老者却显然知道些什么!

    “少主?你口中的少主是指我?”听到老者这样说,秦川竟不自觉喊出了声。但此时此地除了他两,哪还有别人。

    老者那边却又许久没有声响。

    “唉,尽然决定了,就不要犹豫了。”老者似乎挣扎了很久,又像在说服自己。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青花茶杯,却是忽然起身跪拜在秦川的床前,“老奴孙荣明,拜见少主。”

    “这是你快起来说话。”好在身上的衣服并没有脱,秦川忙从床上爬起来,把老者扶了起来。“你说的少主,可是说我?”

    老者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整个人再不似刚在那般遥不可及,整个人也变得谦卑异常。“自然是说少主你。属下敢问少主,可相信神仙鬼妖之说?”老者似乎忽然转移了话题。

    秦川一愣,这个问题他自然也是想过的。虽然他读书颇多,可谓上至天文地理,中到风土人情,涉及面之广泛也算少有。山妖鬼怪神仙一类的书自然也有猎及,但他也都是付之一笑,引以为荒诞罢了。“神仙之说当然是虚妄无稽之谈了,哪有什么长生不老之事呢。”

    “那少主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异常之处么?”老者表情平静,似乎并不惊异于秦川的回答,就像秦川所回答在他意料之内一般。

    “不同?比如说我能感觉到你的存在,我长这么大就没生过病,而且耳清目明体力过人?”这些东西秦川也是早有疑问。从小到大,他什么病都没得过,虽然从没有从事过什么运动,身体也修长细瘦,却是体质远好过常人太多。就像今天喝了那么多酒一点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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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那些文弱书生更是有泥云之别!

    “这是自然了。听主人说,少主三岁时并得灵药通脉舒经,洗骨拔髓。体质优于常人自是因该。”老者平静的说道。

    “你是说真的有神仙?”秦川大吃一惊。“那你说的少主?”

    “少主的确是一个修仙门派‘长生派’门主之子,它也不是这个世界的。”老者缓缓道,似乎说着一件和自己没关的事件。“别的,主人当年不愿多说,老奴也不甚清楚。”

    “少主修仙长生派不是这个世界”秦川感觉一切似乎是一场梦一般不真实。但窗外的月上中天,华光如水一般从窗户透了进来。

    一切是这样的美好且现实。

    “其实你义父,也就是我家主人,是不想你再卷入这些是是非非的,只是想你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