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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夜行-第246部分

有相当成熟的按摩技术,东方按摩是依据脉络,而西方按摩术则依据解剖学,按摩手法也不尽相同。夏浔好奇之下,便欣然应允。

    让娜马上兴致勃勃地准备起来,没有合用的药膏,但是要找到些代用品却不难,于是,夏浔就像一只被烘得滋滋冒油的鸭子,被让娜练起了本已有些生疏的按摩手法。

    一旦按起来,夏浔才知道,她的手法果然与中原不同,一番沐浴之后,不叫他穿上犊鼻裤,居然只在腰腹间搭一条汗巾,就让他趴在了床上,然后一双柔软的小手,便把药油均匀地涂遍了他的全身。

    那结实虬突的肌肉,雄壮厚实的身躯,充满了男性阳刚的气息,夏浔还没觉得怎么样,让娜自己反而气息咻咻,有些不克自持了。

    让娜只穿了薄衫,尽显凹凸有致的妖娆身材,一双柔软的小手按揉着他结实的身子,细腻白皙的肌肤上便透出动人的嫣红,夏浔也有些尴尬,只好趴在那儿,闭上眼睛小憩。

    让娜一开始确实只是想讨好自己的主人,帮他缓释身体的疲劳,可是这么一具精壮结实、充满阳刚之气的男性躯体在自己手下不断地抚摩,也不禁春心荡漾起来。

    西方的按摩术从古罗马时期就渐渐分成了几个体系,其主要功能分为医疗性按摩、恢复性按摩,还有就是……s情式按摩。

    让娜从小被人精心培养,准备长大卖入豪门,在这方面可谓学贯东西,一俟动了春心,原本只是想为他缓释疲劳的双手,便悄悄加入了些不足为外人道的手法。

    她的双手似乎渐渐拥有了一种魔力,有时轻、有时重,忽然轻轻掠过他的身体时,带着一种春风拂面般的愉悦感,而且……会突然触及他的一些敏感部位,可是不等他觉得不妥,想要出声制止,那手已如蜻蜓点水一般滑掠到了别处,又正儿八经地给他按摩起来。

    那撩拨身体的高明手法,恰似初涉情网的少男少女,从萌生好感到情根深种,自然而然,不知不觉间已水到渠成,舒服、自然,却又没有太明显的叫人觉得不妥当的地方,所以夏浔的一颗心也跟着起伏不定。

    当夏浔的尾椎和会阴处突然再受奇袭时,下面就像一条冬眠的蛇,突然被春风唤醒了似的,一下子摇头摆尾了,雀跃狰狞起来。一时间,夏浔好生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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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他只在谢谢那无以伦比的莲花妙舌前,才会完全没有抵抗能力,只要被她轻张檀口、微一撩拨,就性发难耐,如今让娜的妙手似乎也有那种奇妙的作用,以致……

    可是这种静谧和谐的气氛,似乎又不宜打破,他也不愿中止这种飘飘欲仙,却又隐隐有些尴尬的服务。这种时候,男人的意志总是薄弱的,而让娜显然很清楚,如何让一个男人不要拒绝自己。

    夏浔悄悄张开了眼睛,让娜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绕到夏浔的侧面,开始很“专注”地给他按揉起了后背,利用夏浔趴着,而她跪坐在榻上的身高优势,她巧妙地避免了和夏浔的视线接触,于是,夏浔微侧着头,张开眼睛看到的,就只有艳丽的抹胸里怒突出来的一对粉光致致、雪团晕霞般的双峰。

    随着让娜的动作,那两座峰峦微微地颤动着,很有质感,弄得夏浔也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

    目光再顺下去,纤细圆润的小蛮腰,光滑而充满诱惑力的肌肤,跪坐的修长双腿,柔软的丝绸亵裤因为她的坐姿紧绷在身上,圆润结实的一双大腿间,美丽滑润的丝绸折叠出的妙处微贲的线条……就在眼前,目距不过一尺,夏浔愈发的口干舌燥了……

    “啊!”

    一双手在后背上像揉面团儿式的推揉着,推得夏浔身形一侧,一只柔荑突然自腹下探了进去,似乎是要顺着大腿向下抚弄,却似不经意的,突然触及了一条早已张牙舞爪的巨蟒!夏浔的要害处此刻已十分敏感,被她十指如弹琵琶似的轻柔一碰,身子登时一震,脊背都绷紧了。

    这时,西琳从屏风外绕进来,带进一阵清凉的气息。让娜自始至终似乎都是在中规中矩的为自家老爷按摩,西琳一绕进来,她的手便很自然地抽出来,变成了按揉夏浔的大腿。

    西琳没有注意到她这些微妙的动作,一进来,西琳的目光就已盯在夏浔宽厚结实、线条明显的男性躯体上了,她贪婪地瞟了眼夏浔健美的身体,这才盈盈福礼:“老爷,三十多位豪门世家的家主,都在院子里等着拜谒呢!”

    西琳进来,也解决了夏浔的尴尬,他咳嗽一声,问道:“三十多个么?”

    略一思索,估量了一下,夏浔笑笑道:“嗯,差不多了,该来了,也都来了,好啦,侍候我沐浴吧,等我穿好衣服,叫他们等候的也就差不多了。”

    夏浔起身的动作很怪,他不是翻身下地,而是先从趴变成了爬的姿势,然后双手一兜大浴巾,将自己的下身整个儿围起来,然后才跳到地上,跳到地上时,一只手还揪着围起浴巾的交接处,这样它就不是紧缠在身上,而是成了筒裙状,某个突出的部位自然就不明显了。

    然后,夏大老爷就昂首挺胸收腹缩臀,一马当先冲向浴室。

    他洗浴是不用人陪的,西琳和让娜都知道他的规矩,所以都没跟进去。

    让娜眼看就要撩得老爷性起,偏偏西琳进来搅局,恨得让娜牙根痒痒的,她狠狠瞪了西琳一眼,西琳向她眨眨眼,一脸莫名其妙的无辜模样,可是一双海水蓝的大眼睛里隐隐带出的笑意,却出卖了她的本心。

    让娜咬牙切齿地揪住了她,悄声道:“死丫头,坏我好事!”

    西琳一脸无辜地道:“我没有……我哪知道你在干嘛,人家只是进来向老爷通报事情嘛。要不……你继续,我避出去好了。”

    让娜恨道:“现在还避什么呀,臭丫头,你就装吧!要是我跟老爷……老爷……那时我还能不成全你么?这样扯我后腿,有你什么好处?国公府里,咱们姐妹俩最亲,还要互相拆台呢?出来的时候,主母可是点了头的,要是咱们自己不争气,哼,那就孤老国公府吧,一辈子也别想找个人疼!”

    “唔……”

    西琳听了也有些后悔,她真的不是想坏让娜的好事,只是……只是心里酸溜溜的,结果一有了借口,鬼使神差地就闯了进来。要不然的话,那些家伙在院子里冻到死,她也不心疼的,何必忙着通报?

    西琳讪讪地认错:“好吧,我……我以后不坏你的好事了,尽力帮你促成还不行么?”

    让娜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瞪了半晌,也拿她没办法,只好叹了口气,狠狠地在她屁股上抽了一巴掌出气。

    西琳自知理亏,便陪笑拉她坐下,拣她喜欢听的说:“姐姐,国公爷的身子好健硕的啊,按着……舒服吧?”

    让娜乜了她一眼,性感的嘴唇微微翘起,轻哼一声道:“何止喔,我还……摸到了那里呢!”

    “啊!”

    西琳满眼红心闪闪,急忙问道:“真的?什……什么样子?”

    让娜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本来马上就要看到了,喏,你闯进来,把老爷吓跑了!”

    西琳一听,嗒然若丧,让娜的眼睛却眯成了弯弯的月亮,陶醉地道:“不过……虽然没看到,却能感觉到,好粗、好大、好烫喔!”

    西琳舔了舔丰润性感的嘴唇,好生羡慕她的艳福。

    让娜又瞪她一眼,嗔怪地道:“你要是不捣乱,今天老爷是我的,明天就是你的喽,还用听我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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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琳赶紧继续道歉:“人家知道错了嘛,下次、下次人家肯定不捣乱!”

    让娜幽幽地道:“希望还有下次……哼!人家要是孤苦一辈子,就是你害的!”

    西琳低声下气:“对不起啦……好姐姐,你跟我比划一下,老爷那儿,到底有多雄壮呀?”

    让娜:“……”

    院子里,各路头人、首领、大族世家的家主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正在交头接耳,一个轻裘缓带的英俊公子已从厅中漫步出来,左右伴着一双丽人,往那苍劲古拙、老枝虬突的梅花树下一站,笑吟吟地拱手道:“各位,本人手头有些公事……咳咳,刚刚处理完毕,有劳久候啦!”

    第770章 向远方

    嬴战和盛隆拜谒辅国公后,挂着一身雪花回了家,正在厅中逗弄着两个孩子的妙弋赶紧迎上去,替丈夫扫着身上的雪,问道:“怎么样?”

    嬴战脸色郁郁地摇摇头。

    盛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对妙弋打了声招呼,就讪讪地道:“呃……我买了一副檀香念珠,想送给雪……送给静莲居士。”

    嬴战没好气地对管事道:“难得盛隆老爷一番心意,你陪他过去吧!”

    盛隆有机会见到自己心仪已久的女子了,一时喜上眉梢,屁颠屁颠地跟着管事就去了。他是吐番人,本来就是信佛的,借着这个由头,总是送一本经呀、送个木鱼儿铜磬呀,总巴望着见见雪莲,和她多说几句话。发生在沙州的这场大清洗,他并不在意,反正他不是这事的人,就凭他土司老爷的身份,轻易也没人敢动他。

    等盛隆出去了,嬴战脱了外袍,在厅中坐下来,也逗弄了一番自己的小儿子,才对妙弋轻叹道:“这位国公爷,厉害呀!”

    妙弋听见杨旭的名字就浑身的不自在,可是近来沙州城里的血腥大清洗她也听说了,谁知道屠刀会不会杀到嬴家。依着那些人雷霆暴雨般的打击风格,就算她肯腼颜出面,用往昔那段感情去央求杨旭恐怕都来不及,他们是先杀人后定罪的。

    一听嬴战这么说,妙弋不禁紧张起来:“怎么,他……他们不会要对咱家不利吧?”

    嬴战摇头道:“这倒不至于,我和唢南、昆季几位大头人关系一向不错,往昔也没有跟异域势力勾勾搭搭的行为,倒是不会找到我的头上来。”

    嬴战顿了顿,又道:“本以为,他到了沙州,不过是宣抚皇恩,用一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来拉拢沙州权贵,尽量为大明所用,谁知道,他会有这样的法子清除异己,沙州现在没人能自己做得了主了,靠向大明一边已成必然!”

    妙弋眨眨眼睛,有些不明所以。

    嬴战把小儿子抱到怀里,伸出一根手指叫他握着,对妙弋道:“以大明武力之强,如想征服沙州,易如反掌,为什么大明立国四十年,止步于嘉峪关,对关西诸部只施羁縻之策?因为他们想打败关西诸部很容易,想真正的占领这个地方,却会得不偿失。

    民心向背,才是控制一个地方最彻底的手段,武力只是过程,达不到这个目的,所以施以羁縻,未尝不是相忍为国的绝妙手段。可是,这在大明处于绝对强势时可行,一旦出现另一个足以与之抗衡的强大势力时,就不足以控制地方了。眼下,就是这种局面,我本以为,在此敏感时刻,这位辅国公能用的手段也只有安抚、拉拢,却想不到他剑走偏锋,别辟蹊径。”

    嬴战虽是蒙古人,家族上三代就已开始经商,本人的汉学亦有相当的造诣,说出话来倒不显粗鲁,他钦佩地道:“一开始,这位国公只是出动他的人马打击一窝蜂马贼而已,这件事,合乎沙州所有人的利益,无人不予赞同。可是,他居然以这群马贼为突破口,对那些意志不坚、左右摇摆的势力下手了。

    先是剿匪,然后借剿匪清除异己,在此过程中,又利用巴家和敦煌权贵之间的矛盾、利用敦煌各大世家之间的矛盾,拉拢一批、打击一批,不断的分化挑拨,除掉有二心者,断掉倾向大明者的后路,他竟然不是维系敦煌表面上的一团和气,而是通过激化诸部之间的矛盾,稳固一批、打掉一批、再扶持一批。

    如此一来,已经断了退路的豪门世家只能坚定地站在大明一方,刚刚被他扶持上来跻身一流豪门的世家更是离不开大明的帮扶,他不着痕迹地就改变了整个敦煌的局面,而且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虽然因为时间仓促,还留有不少后患,可那已是应付帖木儿之变以后的事了。

    而且,他通过暂时的共同利益,叫敦煌权贵们抱成了团,众志成城扶保大明,又通过遗留下来的这些隐患,确保外敌一去,敦煌各大门阀派系就会再度分裂、互相竞争,避免了一家独大,以致尾大不掉,如此手段既老练又狠辣,却又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厉害!厉害!”

    因为夏浔就在同一座城里,妙弋一直有些心神不宁,巴不得与他离得越远越好,一听丈夫这么说,忙道:“要不然,咱们就举家搬到盛隆土司的地方去吧,暂且避了这兵灾,等风平浪静了再回来?”

    嬴战摇摇头:“现在,这已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事了,如果哈密失守,我们很可能就得依照大明的意思,全部迁进嘉峪关去,只留游骑于此牵绊帖木儿的军队,与之坚壁清野之手段,想先走或者不想走,哼,恐怕都由不得我们自己做主了。”

    “他……他竟这般厉害么?”

    妙弋喃喃自问,对杨旭的印象,她的记忆还保留在十年前,脑海里还是那个风流倜傥、花前月下的俏公子,记得的多是他说过的那些叫人耳热心跳的情话,和如今想起来已无地自容的在青州玉皇观里偷情寻欢的画面,实在无法把那个人,和一个老谋深算的政客联系起来。

    嬴战看她发呆,以为她担心嬴家的安危,便安慰道:“娘子无须多虑,今日沙州各方头脑人物都去见过了辅国公,看他那意思,是不会继续进行这种清洗行为了,唉!也是到了适可而止的地步了,再折腾下去,可就伤了沙州的元气。”

    顿了一顿,嬴战又道:“辅国公还安抚各方首脑们说,大家生意照做,他知道沙州的富庶主要来自于经商,不会断了沙州百姓的生活来源,且不管他,走一步是一步吧。哦,对了,辅国公与唢南、昆季要结拜兄弟……”

    妙弋惊奇地道:“结拜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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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间,她就想到了自己母亲招赘为婿的庚薪庚员外了,她那继父当年不也是……结果引狼入室,这个色胚,不是又相中了昆季、唢南家的什么女人了吧?

    正胡思乱想着,嬴战道:“三天之后,昆季将军府上要大摆宴席,宴请沙州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庆贺结拜之礼。别失八里那边,我还是得亲自走一趟,介时怕是赶不上,我已经嘱咐了堂弟,叫他备份厚礼,到时替我走一趟,辅国公带得有女眷,昆季、唢南两位将军的妻室也要出席,你替我去一趟吧,重点要陪好辅国公的两位爱妾。”

    “啊?不!我……我跟你去别失八里!”

    忽然听到这话,妙弋心头顿时一惊,西域风俗不似中原一般严谨,女客未必就不能抛头露面,如果在昆季府上和杨旭撞个正着,那……那该何以自处?这一瞬间,妙弋甚至想到,以杨旭的好色无行,今日又贵为国公,行事必定更加的肆无忌惮无法无天,一旦见到了她,会不会藉口她丈夫也是马贼同党,然后来个血洗嬴府。

    所以妙弋想也不想,马上提出了反对。

    嬴战奇道:“我去别失八里做生意,路途好不辛苦,你跟去做什么?”

    “我……”

    妙弋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人家自打有了孩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在府里好闷呀,你这一走,我更不好出门,不如与你一同出去。再说……”

    妙弋拉住嬴战的衣袖,撒娇道:“再说,人家怀了孩子以后,好久不得与官人亲热了呢,若能陪官人同去,岂不好过与她们两个争你?”

    这嬴战也是爱极了妙弋,被她这一撒娇,骨头都酥了三分,忙眉开眼笑地道:“好好好,一同去。这样的话,我得叫人备一辆舒适的大车,可不能委曲了我的好娘子!”

    兵之所恃在马,马匹多寡,在冷兵器时期,是判断战场力量多寡的一个重要指示,因此马匹从来都是极赚钱的一个行当,在历朝历代,经营马场的都是财大势雄的一方豪杰。

    河西草原水草丰盛,所产良马最多,不但中原对良马供不应求,即便是更西方的大漠地区,也常从河西购买良马,因此这一次盛隆土司到沙州,倒不是全然为了他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