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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梦记-第69部分

悍的敌军根本不像四五个小时前那只驴军的水准,控马冲杀熟稔得一塌糊涂,在马背上灵活得跟杂技演员一般,而且砍杀得极其凶悍,往往是和巴勒莫骑兵对撞对砍,根本不躲。巴勒莫人实在不适应这种亡命砍杀方式,没等第二次冲击,两千多人一个照面就报销了一半。命苦的斯特法诺根本来不及等到步卒了。结果等到个把小时后十多万巴勒莫玩家气喘吁吁的跑到城下时,只看到一地的死人死马,死去的巴勒莫骑兵连铠甲马鞍都被剥去了。

    巴勒莫普通玩家们面面相觑,幸存的一些斯特法诺的部下情绪激动的鼓动大家攻城,正当巴勒莫人重新鼓起劲头开始集队时。城头的中国人开始喊话了,强调凡是参与攻城的巴勒莫玩家,汉尼拔公会立即烧毁他们在城内的产业。而凡是交纳赎金的市民,汉军保护他们的城内财产。

    不信邪的玩家虽然有,但人数毕竟不多。陆续开始有一些玩家心不在焉的开始朝离城最近的小镇走去,明显是找系统邮差寄钱去了。这种情况随着三个多小时过去而攻城器具还无法搬运过来,变得更加严重。玩家间陆续传言是汉军提前毁掉了五十公里内所有的小镇复活点和买卖武器的npc,结果下线的玩家更是多了。等到斯特法诺召集部下搬运了十来架攻城木车来的时候,十多万人,只剩下七八千还在那里等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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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特法诺还没来得及灰心,城内奔雷般的蹄声再次传来,这次是幽灵神父带队,五千骑兵再次冲出,硬撼一万巴勒莫玩家。打了不到一小时,斯特法诺带着二十多骑狼狈逃走,其余大部都把自己的尸首丢在了带着地中海海风的巴勒莫土地上。

    “不用追了!”,老道把战刀交到左手,在马鬃上擦了擦手上的血迹,看看亡命奔逃的巴勒莫人,笑道,“不给他们点厉害瞧瞧,他们真以为自己是上帝了。回城!”

    凯旋汉军得意的吹响号角,召回追着溃军乱砍的各部,大模大样的回城。

    斯特法诺一直逃出百来公里,这才收住人马,忍不住仰天长叹,头盔被劈了道大口子的安德鲁奇迹般的一直跟在后面没掉队,这时惊魂未定的拍马上前,“尊敬的斯特法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斯特法诺垂头丧气道:“先去最近的城镇休整,然后我下线去跟老大汇报,这是我搞砸了,把他的城搞没了。我自己承担后果。”

    安德鲁打了个哆嗦,不敢说话了。斯特法诺充满怨毒的回头看了一眼巴勒莫的方向,冷笑一声,掉过头来,一拍战马,带着残破的队伍,缓缓离去。

    二四八、照片风波

    “汉尼拔出来答话!汉尼拔出来答话!”

    朱大少奇怪的从城头探出头去,看看那个挥舞着白旗声嘶力竭高喊的欧洲玩家,掉过头来狐疑的盯着黄宏,大黄耸耸肩,说道:“这丫的喊了十多分钟了,我问他啥事,他就不说,非得叫老大你。”

    朱大少扬扬眉毛,重新探出头去,朝城下那人大喊:“找我什么事情?”

    城下喊得几乎脱气的玩家精神大振,打了鸡血般挺起脖子大叫道:“我们头儿有要事和你当面商谈,希望你象个男人一样面对面的展现你的勇气。”

    朱伟不禁听乐了,笑道:“等上五分钟,我马上出来!”

    信使迫不及待高喊:“双方各带二十人,为表示诚意不能携带弓弩长矛!”

    “好!”,朱伟点点头,转过身,点点身边兄弟,“你!你,你,还有你!跟我出城。去看看巴勒莫人搞什么鬼,是不是他们打算开价买城。把弓弩长矛留下,每人一把砍刀。”

    被点到的兄弟迅速跟着朱大少下城,跳上牵过的战马,城门吱呀呀的沉重的打开,朱大少唿哨一声,哟呵怪叫声中,二十骑刮风般冲出城外。

    候在城外的信使见状拨转马头,当先跑向离城五百多米站立着的一群人。朱大少远眺去,对方也是二十个骑兵,扫一扫周围,没有大规模骑兵集结的迹象,于是放下心来,打马飞奔跟去。

    信使驰到那群巴勒莫人前,二话不说跑入阵营。朱伟随后驰到,抬眼看看,二十人簇拥着一个五十多岁相貌的欧洲玩家,那人头发斑白,额头宽广,神情傲慢而又凶戾,漫不经心的打量着朱大少。

    朱伟拍马走上前,平静道:“什么事,说吧。”

    为首那中年人冷漠的点点头,生硬道:“介绍一下,我的名字,萨尔瓦托雷·奥尔雷德。他们都叫我教父。”

    朱大少愕然一愣,重新打量了下对面的中年人。奥尔雷德冰冷的脸根本没有变化,冷冷道:“不用多想,我就是西西里岛的教父,不是游戏里的。”

    朱大少两眼放光,教父啊,丫的让自己真的碰到了一个,朱大少不禁有了个请对方签个名的冲动,可惜转念想到游戏内无法保存只能遗憾作罢,想到这里,朱大少眯着眼赔笑道:“如雷贯耳!嗯,您来找我,是因为,这个城?”

    奥尔雷德冷哼一声,阴厉道:“如果不是斯特法诺那个白痴连点小事都做不好,我何必象个十八岁的蠢货一样跑这破游戏里浪费时间,听着,年轻人,我给你个机会,三个小时后,你,和你的游戏内朋友们,离开巴勒莫,那城市对我有用。另外,鉴于你对我造成了经济的损失,四十八小时内,我希望在我的账户上看到一百万欧元。明白了吗?”

    “太阳!”,朱大少差点从马上翻下去,气急败坏道,“老头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奥尔雷德嗤嗤闷笑了起来,但那笑容看起来实在是冷酷无比,笑了半天,奥尔雷德看看天,叹息道:“我已经很多年没亲自告诉人给我送钱了,你应该感到荣幸。告诉我你的信箱号码,然后五分钟之后,你就会在里面看到你亲爱的妻子的照片,新鲜出炉的,正好是今天中午,嗯,让我想想,她是去买菜?我的中国朋友很及时的拍到了你的妻子的照片,还有你那漂亮的住宅。当然,如果时间充分的话,比如两到三天,我还可以把你所有朋友的照片都拍成写真集送给你。”朱伟听着脸色沉了下来,“你是在威胁我?老头。”

    “威胁!”,奥尔雷德嘴张成o型略略夸张的吐了口气表示感叹,“做不到说要做到才是威胁。但是,年轻人,相信西西里男人的决心,你有三个小时来考虑我是否威胁你。向你保证,年轻人,四十八小时后,你,或者你身边的亲人,朋友,嗯,我说的是和你一样不知天高地厚的那三个小男生,你们,至少要损失一只手。到时候就是五百万欧元了。如果到时我依旧得不到赔偿,年轻人,你去和上帝抱怨我威胁你好了。”

    奥尔雷德平静的说完,看都不看朱大少一眼,拨转马头就要离开,忽然想到一事,扭过头来朝着横眉竖目的朱大少道:“记得给我信箱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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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四九、真实威胁

    “生活时刻都有惊喜!”

    老道嬉皮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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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薛坐在椅子上,盯着天花板,若有所思。

    秋少沉吟不语。

    伟少盯着三兄弟,满不在乎道:“这就是那老头跟我说的,现在,我们需要个决定。”

    “no!”,老道怪叫一声,竖起右手食指,神气道,“这里不是那个老梆子的西西里,不要以为送老子几张照片就吓住人,不尿他,这就是道爷我的态度。”

    伟少点点头,看向老薛,老薛结束沉思,缓缓道:“我们需要换个居住地。”

    “法克他老木,”,老道一咧嘴,生气道,“老子刚在这里把屁股坐暖,这驴日的就让老子挪窝,法克!小伟,我们去把这个老头干掉!”

    秋少摸摸前额,慢声道:“我们那个集资房怎么样了?”

    “村庄!”,老薛一本正经的纠正,“你要再拿集资房这种低档用词来形容太叔的得意之作的话,那丫的要跟你拼命的。那小丫说的百分之八十已经完工,他按照园林风格设计的,现在大概有五百套房子可以住人了。”

    “五百套?”,伟少愕然,“怎么够住?我们有三万弟兄啊。”

    “你以为谁都想和你住在一起看你那张猪脸吗?”,秋少鄙视骂道,“再说了,这是前期建设懂不懂你这头蠢猪,前期!土地倒是圈得较大,空下来的地方以后再建不行吗?”

    “沿街的都是店铺!他说可以搞成旅游点,以后我们不玩游戏了也可以靠买伪劣旅游纪念品谋生”,老道举起双手,一拍桌子,大笑道,“太叔这丫的实在是太彪悍了,才这么点时间,他居然把买地画图找施工队所有事情都搞定了。***毕竟是***,就算是二线的,也是彪的。”

    “那里的庙也要建好了,”,老薛忍不住笑,“亏他想得出。”

    “有庙就有信众,有信众就有钱哪!”,老薛学着太叔两眼星星的样子,大笑。

    “后顾无忧!”,秋少哈哈一笑。

    众人笑过一阵,复又安静下来,三兄弟都看向朱大少。朱大少干咳两声,慢条斯理道:“我的意见是,把依依她们送走,我们,留下来。”

    四十八小时后……

    黑色的夜幕中,三辆面包车悄悄的在离朱大少院子不远的地方,随后二十多个手执西瓜刀马刀的黑衣人,敏捷的从车厢里跳出来,领头的一个挥挥手,两个黑衣人立刻抬着架升缩梯跑到围墙边,随后伸长梯子,搭上墙头,然后其中一人敏捷的窜上梯子,几下就到了墙头,从怀中摸出个手电筒,朝墙内地面照了照,随后跳入院内,其余人眼见安全,士气大振,立刻一个接一个跳入,最后上墙的那人,拖住升缩梯,轻轻的拽上,然后放入院内。只在外面三个车上各留下一人。

    二十多人蹲伏在树丛中,为首那人仔细的打量着周围,压低声音道:“山鸡!点子在哪个方向?”

    绰号叫山鸡的黑衣人连忙挪过来,低声道:“老大,灯亮那地方估计就是了!”

    “估计?”,为首者大怒,低声骂道,“你妹,你什么j8侦察就侦到这个?”

    山鸡哭着脸道:“大哥我进不去门啊,只能在外面拍几张照片啊!”

    “我x你大妹子!”,为首者骂了一句,又抬头打量了下亮着灯的房子,啧啧道,“真j8有钱啊,记住了,一会下刀看着点,只要手!别把人砍死!”

    “大哥!”,其中一人忍不住低声道,“先顺点东西呀,他这里这么大,货应该不少啊。”

    众人一听精神大振,纷纷低声应和,为首者显然是意动,舔了下嘴唇凶狠道:“到时先别砍人,绑了,弄点现钱出来花!搞到钱以后再砍他们,记住了,断手要拿回去,要验货的!”

    众黑衣人眼中凶光大盛,跃跃欲试,为首者矮身钻出花丛,伏低身子向前窜去,余下的黑衣人毫不犹豫,纷纷跟进。

    当众黑衣人移动到一屋前,可以清晰的听见里面的嬉笑声,为首的眼里闪过一丝狠厉,手一挥,将刀一举,就要怒吼冲上。忽然这个时候,就见得猛地一下,眼前一片雪白,众黑衣人眼睛顿时无法见物,一片大乱。这时就听到一个嚣张无比的怪笑声,神气活现的通过大喇叭叫道:“全体都给老子不准动!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老子是刑警队的!你们现在被捕了!把裤子脱下来!!”

    “草!”,为首的一声大骂,“跑!”,众黑衣人正要奔逃,忽然耳边当当两声大响,喇叭里面又大嚎,“再跑就开枪!全给老子趴地上!”

    “x你妹!”,带头的无力一声痛骂,双手抱头,无奈的蹲下,众黑衣人都是有着进号子的丰富经验的,这下以为中了圈套,不敢再乱动,再加两眼发花,只好扔掉刀具,丧气的抱住脑袋蹲了下来。

    “我x你妹!”,喇叭里传出声怒吼,“老子叫你们把裤子脱了没听见吗?再不脱老子冲出来把你的屁股全x暴了!”

    蹲地上的凶徒们一头汗,心想这麻痹的什么警察比道上的还强悍。屋内的秋少无奈的捂住额头,低声骂道:“你丫的能不能少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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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着麦克风的老道兴奋得两眼发红,开心道:“秋你装的这个鸟毛强光防盗系统果然强悍啊,哈哈,哈,x,我日你老木,小婢养的老子叫你起来了吗?太阳,还敢起?靠,操家伙啊弟兄们!”

    “我x你先人!”,反应过来的黑衣人老大大怒跳起,抓起砍刀大吼道,“兄弟们不是条子!跟老子做了他!”,众匪徒怪叫跳起,正抓起刀具,房舍里一声大喊,四个手持棍棒的青年凶猛冲出,顿时噼噼啪啪,惨呼大作。

    ……

    十分钟以后,警车呼啸冲来,外面停着的四个面包车早已溜掉,等警察们冲到的时候,惊诧的发现二十多个黑衣人满头满身是血,躺在地上筋断骨折,惨呼不断。

    “怎么回事?”,出警的警司厉声问道。

    “长官!”,衣服上溅满血迹的老道郑重喊道,“这些匪徒手持砍刀夜入民宅,企图杀害良家妇……嗯,良家少男!咱家险先失身,嗯……请长官为妾身做主!”

    带队的警司头皮一麻,暗忖这丫的是不是神经病怎么这种腔调,随后再警惕的扫了一眼旁边三个脸色冷淡浑身是血的年轻人,心头不禁一凛,丫的,黑社会火并!这四个家伙干翻二十多人,而且满脸平静毫不在乎,这种表情在那些重犯牢房里可是看了不少。警司想都没多想,刷的一下把枪保险蹭开,厉声喝道:“全体放下武器!抱头!”

    “啊?”,老道不禁傻眼,“我说老大你没弄错吧,是他们进来偷东……”

    “蹲下抱头!再不蹲下老子开枪了!”

    “我x!”,老道愤愤不平的扔掉手里的钢管蹲下来抱住脑袋,低声骂道,“x的,天朝警察什么素质!”

    秋少朱伟和老薛面面相觑,最终也只好在警察们如临大敌的枪口下扔掉钢管,丧气的抱住脑袋蹲下。

    “全体带走!回警局!接受调查!”

    二五零五、杀手再至

    在警局里蹲了近三天后,四个人这才被放了出来,个个精疲力尽,自有太叔带着苏州左近的二十多个兄弟在警局外相迎。老道一路骂骂咧咧,“老子包围劫匪有何过失,x他娘的,国家安全局也来调查老子。老子是被抢的啊,太阳!”

    “住嘴!”,秋少忍无可忍一声怒吼,“要是没有你这死贱人胡说八道,本来老子们前天就可以出来的。偏偏你这贱人无事生非,吹嘘什么外国黑帮砍杀天朝良民,才把国安局招来。老子说你少说两句是不是会死?”

    “这干老子鸟事!”,老道怒气勃发,叉腰大叫,“难道不是奥尔雷德那厮出钱干的?”

    “道爷!道哥!道祖!”,伟少哭丧着脸哀叹,“这才离警察局不到二百米啊,大哥你千万别又把我们招进去啊,先去吃点东西如何?我x他老木,为什么要关老子小黑屋?”

    太叔怪道:“进小黑屋?老大你们为何这么倒霉?”

    朱伟没好气道:“这个就要问那官爷了,难道老子是劫匪不成?万幸虽然是饭食不周全,皮肉之苦却没怎么吃。”

    老薛苦哼一声道:“谁叫老道这贱人吹嘘什么要不是心慈手软,三万弟兄杀到苏州,管教来砍杀我们的帮会碎成飞灰。这贱人这样一说,警察立马把我们四人分别关押,直到确认我们是游戏帮会,人家才放我们出来,唉,道道,坦白说这次被你害得不轻。”

    老道老脸微红,秋少接着骂道:“下次千万不可再别什么奥尔雷德抬出来了,我们固然是相信是那贼厮鸟暗害,但那几个泼皮一口咬定只是想发点财顺点东西,你说得再多些,恐怕警察要送我们几个进秦城监狱。你这蠢猪千万莫做此等瓜事。”

    老道不服气的哼了一声,正要反驳,忽然瞥见伟少和秋少两道不善的目光,心中一抖,只得干哼两声,继续怒气冲冲的行路。

    二十来人随便寻了个馆子点菜吃饭,几人显然是饿狠了,端起碗来就吃。秋少吃得半饱,不善道:“你们三个破货还没有跟自己老婆说投胎时间,早点吃完,打个电话回去,免得你们的婆娘又哭哭啼啼,寻死觅活。”

    这下是秋少被三道目光怒视,秋少恍若不觉,自顾自吃饭,三人没有办法,只好把一肚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