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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是无辜的-第13部分

    事?”

    碧连生勾起儒雅的笑容:“仲大人,你与宫家交情好?”仲威齐摇头:“不熟。”碧连生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笑道:“那仲大人何必为了宫家冒着生命危险……说了那些不该说的话呢?”仲威齐冷冷一笑:“不该说的?哪些是不该说的,丞相想必更加清楚吧。”

    碧连生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我认为,仲大人,这么做对你只有坏处没有好处的。”说完扬长而去,仲威齐冷哼一声,并未放在心上。

    天牢。

    ‘吱呀——’

    “去外面守着。”

    “是,皇后娘娘。”

    宫瓷泪不屑的撇过头,夜落云紧抿着唇,盯着碧水怜缓缓的朝这边走来。对面的宫家一众人都有些担忧的望着这边。

    碧水怜俯视着宫瓷泪,轻笑道:“宫瓷泪,你真的越来越狼狈了,本宫看着很是舒心,还有……”碧水怜带着骄傲的神色抚着小腹:“本宫可是怀了皇上的孩子,皇上的第一个皇子。”

    宫瓷泪顿时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瞳,眼里顿时有些许泪光:“你……说什么?”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沙哑:“皇上的……孩子?”

    “怎么不可能呢?夜洛凌……可不是什么皇上的孩子哦。”碧水怜轻蔑的笑着。宫瓷泪身子轻轻一颤:“洛凌……你把洛凌那孩子怎么样了?!”

    碧水怜蹲下身,厌恶的盯着宫瓷泪:“能怎么样?本宫只是跟皇上说,他是你捡回来的孩子罢了。”宫瓷泪咬着下唇,一阵无力感袭来。往日的回忆也一点点涌来,似乎要淹没了她。

    “你连你自己的孩子都认不得了吗?你……你……”

    “如果能让你如此开心,我愿意永远让你玩笑。”

    “永远让你玩笑——”

    你说的永远在哪儿?夜羽溢。

    “宫瓷泪!你回答也没关系,本宫只是想到我们曾经‘姐妹情深’,来送你一程罢了。”碧水怜冷冷的看着沉默的宫瓷泪,站起身来。宫瓷泪回过神来,回答她什么?碧水怜却以欲转身离去,宫丞相突然喊了一声:“皇后娘娘!”

    碧水怜顿住脚步,转身似笑非笑的盯着宫丞相:“宫丞相还有事?”叫的有些讽刺。

    宫丞相神色复杂的盯着碧水怜,沉声道:“你应该是,认识秋亦雨的吧?”

    碧水怜微微一愣,随后眸子微瞪:“宫盛愈,你不配说这个名字!”宫丞相冷笑一声,道:“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再提到这个肮脏的名字,可是……”

    “闭嘴!不允许侮辱这个名字,宫盛愈,你找死!”碧水怜柳眉紧蹙,舌根音带着不可抑制的颤抖,宫丞相挑了挑眉,嘴角勾出一抹嘲弄的笑:“反正也已经是要死之人了。秋亦雨,你害人害己。”碧水怜厉声喝道:“你什么意思?!”

    宫丞相:“她是你娘吧?”碧水怜瞪大双瞳,随后脸色恢复平静:“既然你都知道了,本宫是不是应该唤你一声爹呢?”

    143:【先帝】

    宫丞相:“她是你娘吧?”碧水怜瞪大双瞳,随后脸色恢复平静:“既然你都知道了,本宫是不是应该唤你一声爹呢?”

    宫丞相冷笑了一声:“爹?你还是去问问你娘谁是你爹吧,我可没有你这么‘好’的女儿。”碧水怜脸色青了又白,半响,才缓缓说道:“她,已经不在了。”顿了一下,又恨恨的道:“都是你们害的,夜家,宫家,一切都是你们害的!”

    宫丞相微微一愣,惊觉他的心竟然刺痛了一下。那个令他又爱又恨的女人,不在了?

    碧水怜平静下来,她浅笑着:“你们就这么好好地,等死吧。”说完,转身离去。宫瓷泪似乎猜到了些什么,缓缓的皱起了眉头,她是那个‘宫瓷泪’五岁时占了她的身子的,六岁时,先帝赐了一名女子给宫丞相,为二夫人,秋亦雨。

    “爹,到底是怎么回事?”忍不住,宫瓷泪问。

    宫丞相叹了一口气,目光渐渐变得深远:“那是十年前的事了,没想到……十年前,先帝赐了一名女子给我,我当时见她性情温和,便收了她做二夫人,没想到……她其实一直在暗里跟先帝有染,被我发现后,她却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我也不能拿先帝怎么样……碧水怜并不是碧连生真正的女儿,或许真正的碧水怜早就死去了。现在的碧水怜极有可能是先帝和秋亦雨的孩子。”

    宫瓷泪与在场众人都愣住,那么……如果真是这样,碧水怜与夜羽溢岂不是——乱囵?!

    宫瓷泪最先回神,对于她一个现代人来说,她是明白近亲生孩子是什么后果的。倒吸一口凉气:“爹,这是真的?”宫丞相苦笑,眸子里黯然失色:“岂会是假的?”宫瓷泪咬紧下唇,一直以为自己与碧水怜会是亲姐妹,没想到碧水怜与夜羽溢才是亲兄妹,突然又想起什么,问:“爹是怎么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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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丞相垂下头,声音低哑:“是你娘无意撞见先帝和她见面……”宫瓷泪顿时恍然大悟,这就是碧水怜所说的‘是她害死了我娘’的真相!冷笑一声,这一切不都是碧水怜的娘自作自受么?如若她安安生生的做一个二夫人,会发现这么多事么?

    “瓷儿,放心,爹不会让你死的。”宫丞相抬起头,眼眸里闪着复杂的光。宫瓷泪一愣:“什么?”她不懂,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皇宫,御书房。

    “天秦,你觉得如何?”夜羽溢皱眉,何天秦接过小安子呈过来的信封,展开信纸大略看了看,脸色顿时沉了下去:“皇上,这是红煞宫的……警告?”

    夜羽溢冷笑:“说朕如若三日之内不放了宫家,便烧毁了皇宫。”何天秦脸色越来越难看,声音低沉:“这就更加证明宫家是要密谋造反的了。”夜羽溢脸色阴沉,眸里一片冰凉:“朕命你三日之内剿杀了红煞宫,不留欲孽!”顿了一下,又道:“至于宫家,五日之后,宫盛愈与所有近亲斩首示众,所有远亲发配边疆,永世不得踏入都城一步,宫氏家族世代为奴,永不为朝廷所用!”何天秦领命退下,夜羽溢揉了揉眉头,低声吩咐:“朕回寝宫歇息,任何人求见都拒见。”说完便起身额推门而去,小安子赶紧跟上。

    碧水怜从天牢里出来,脸色阴沉得可怕,紧抿着唇。红煞宫的信应该已经在夜羽溢手上了吧,勾起一抹冷笑,宫家,就不应该存在!径直向御书房而去,御书房一直都对后妃禁令的。但对于碧水怜,是没有的。

    推门进去,微愣了一下,没人?走近御桌,桌面整洁,只是,一张画吸引住了她的目光,伸手拿起画,看了一眼后,脸色瞬间冰冷,手不自觉捏紧,直到回神,才发现画面被自己刚刚使劲,有了些折皱,勾起一抹浅笑,缓缓将画抚平,然后小心翼翼放回御桌,转身推门而去——

    “不可能的!你骗我!”宫瓷泪不可置信的任由眼泪从眼里不断流出,手抓住胸口,想让那里不会那么痛,却阻止不了宫丞相刚刚说的话一遍一遍回响在她耳边,宫丞相垂下眸子,声音压抑不住的颤抖:“你,的确跟宫家无任何血缘关系。”

    宫瓷泪抱住双膝,紧咬着下唇,夜落云手足无措的去擦那些止不住的眼泪,自己却又止不住的跟着开始落泪。

    宫瓷泪使劲摇头:“爹……即使你想救我,也不要说这么荒唐的谎言啊……”宫希晗与宫希陌都担忧的看着宫瓷泪,他们没想到爹终究还是说了这个事实。

    第二日,旨意传到天牢,顿时喊冤声四起,凄凉无比。一对列官兵走进天牢,押走那些宫家远亲,送往边疆,宫瓷泪终究理会不了外面那些吵杂,颓废的双手抱膝坐在角落,发丝凌乱。如碧水怜说的那般,她狼狈极了。

    “你说什么?!”御书房内,夜羽溢拍案站起身,瞪着何天秦,何天秦眉头紧皱着:“回皇上,臣亲眼看到他们的血融合不了。”夜羽溢揉了揉眉心,重新坐下:“宫瓷泪和宫家没有血缘关系?那么……”她居然不是宫家人,那他……是否就不该如此恨她了?叹了一口气:“把她放出天牢,带回冷宫。”

    何天秦领命退下,小安子见夜羽溢空下来了,便道:“皇上,皇后娘娘说新年快到了,皇宫是不是该准备了?”夜羽溢斜靠在椅背上,淡淡的回道:“都交给她去办吧。”小安子应了一声,房间里又恢复了平静。

    *

    是夜,怜云宫后庭院。

    “他派了三千精兵围剿红煞宫?”

    “是的宫主。”

    “你靠近一点,本宫跟你说……”

    那声音冷冷的,直让那禀告的男子打了个冷颤。待一走近,却被突然插入腹中的剑吓的瞪大了眼睛。

    “红煞宫已经没了利用的必要了,是否还应该存在也不该本宫的事了。”

    风吹的树叶哗哗作响,渐渐的,没了说话声,彻底安静了下来。

    宫瓷泪紧了紧身上的薄衫,斜靠在冷宫的木门身上,静静的看着飘着小雪的天空,似乎快要过年了吧?可是往年哪里会这般冷清?以往的这个时候,宫家应该已经灯火通明,一大家人围在一起吃着团年饭,小孩子开开心心的玩闹……

    突然,一件大髦披在了她单薄的背上,还带着熟悉的温暖气息,抬起眸子,愣了一下,随后便拂开了大髦,冷声道:“皇上怎么会来这里?不怕脏了你的身子?”如此大的讽刺让夜羽溢脸色沉了下去,却什么也不说,重新给宫瓷泪披上大髦。宫瓷泪冷笑了一声,不再有其他的动作了,闷闷的垂下眸子,夜羽溢居然在宫瓷泪旁边坐下,宫瓷泪无语的看向夜羽溢,他今天又是怎么了?正欲开口,他却先开了口:“处理完所有事,在皇宫转了转,却发现只有这里最为清净。”

    144:【倔强的女人】

    宫瓷泪无语的看向夜羽溢,他今天又是怎么了?正欲开口,他却先开了口:“处理完所有事,在皇宫转了转,却发现只有这里最为清净。”

    “皇上,还是请您回您的寝宫去吧。”宫瓷泪撇过头,淡淡的说道。夜羽溢闭上眸子,苦笑道:“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碧水怜说,宫瓷泪曾经经常使用媚术让自己宠爱过她一阵,不过,她这么一副冷淡的摸样,实在难以想象她是如何使用媚术的。

    “皇上既然不清楚,何必来问我这贱妇?”宫瓷泪不冷不热的嘲讽。夜羽溢,她是如此的女人,他还不知道么。

    夜羽溢挑了挑眉:“哦?”宫瓷泪皱了皱眉:“皇上还是回去吧。”

    “真是倔强的女人。”夜羽溢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这并不是倔强的问题,这是规矩,贱妇不能逾越,您可是皇上。”宫瓷泪将半张脸都藏进大髦内,声音变得愈加冷漠。夜羽溢一怔,为何那句‘您是皇上’这般的熟悉?似乎有人曾经也这样对他说过。脑子里一抹白色的影子快速闪过,可太快,看不清,也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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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瓷泪,以前朕很宠你么?”

    宫瓷泪瞪大双瞳,忍住泪水,紧紧的咬住下唇,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是或不是,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么?似乎是有些的。”夜羽溢转头看着宫瓷泪,这才发现她已经不知不觉泪流满面,紧咬着下唇压抑着呜咽声。莫名的就心疼了起来,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擦去那令他心疼的泪水。

    宫瓷泪拂开夜羽溢的手,眸里满是复杂的神色,有悲,有痛,有倔强:“既然你如此无情,现在来这里又是干什么?我现在生不如死,为什么要让我回到这里?就算我不是宫家人,当初被送入皇宫做了皇贵妃,也算是欺君了,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来得痛快!”

    夜羽溢的手僵在了半空,后又无力的放下,为什么他总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脑子里总觉得有一个地方是空白的,却不知为何会是空白的。

    “你终究还是要离我而去,还亲手让我家破人亡……呵”宫瓷泪缓缓站起来,大髦滑落在地:“皇上,有趣么?看我现在这样,一定很有趣吧。”

    夜羽溢紧皱眉头:“你在……说什么?”

    “皇上,贱妇需要休息了,恕罪。”说完转身进屋,重重的关门。夜羽溢也站了起来,盯着紧关的大门,眉头越皱越紧,半响,才俯身捡起大髦,却是折叠好放在门口才转身离去。

    宫瓷泪靠在门板上,任由泪水流着,恍然间。才惊觉房间里似乎多了一个人——

    那人一身道袍,黑长的发丝一直到脚腕处。眼眸是妖异的火焰色,如羊脂般的肌肤。他走到宫瓷泪身前,叹了一口气:“丫头。”宫瓷泪惊愕的望着面前的男子:“你……”

    “贫道乃是京云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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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5:【回到现代吗】

    “贫道乃是京云道长。”

    “京云道长?”宫瓷泪微眯双眸,表示疑惑。京云道长又叹了一口气,道:“当初便是贫道送你来北云的,没想到你在这里一样历尽苦难,贫道有愧于夜毓的嘱托,瞳言,想回到你原本的世界去么?”

    “什么?!”宫瓷泪瞪大双瞳,是是他送她来北云的?!还是夜毓的嘱托?还可以……回到现代去?京云道长如火焰般的眸子里深邃的探不见底:“有些事,贫道也不便多说,回到现代,你依旧是瞳言,如若你想留下,那么就必须承受一场劫难,而结果……那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宫瓷泪依旧无法平复烦乱的情绪,留下来?还是回去?在她的一念之间。京云道长又道:“夜毓……一直都放不下你呢。”宫瓷泪身子颤了颤,目光变得深远,夜毓?他还……放不下她?当初他不是对自己说过‘不爱她,只是玩玩而已’吗?京云道长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道:“那是因为他检查出了他有肺癌,不想拖累你,让你跟他一起受苦,后来他遇见了贫道,求贫道给你一个重生,好好的活下去。”他并没有告诉宫瓷泪夜毓付出了代价是他的双眼,共此列震惊的捂住颤抖的唇,她一直错怪了他么?夜毓……

    “那么……他现在如何了?”

    “他还有两年的时间,你在这边的十四年在那边只不过才十四天。”京云道长解释道。宫瓷泪只觉得心里一阵难受,她……愧对夜毓,是不是该回去,好好陪他?半响,眸里掠过一丝痛苦:“好,我……回去。”夜羽溢,是否……我在这里只是做了一个十四天的梦?今日之后,我在这里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而你……也只是,我梦里,唯一挚爱的男人。

    京云道长默念了几句他听不懂的咒语,一把拂尘变幻了出来,他往空中画了一个八卦盘,一阵金光闪起,照在宫瓷泪的身上,宫瓷泪闭上双眼,宫瓷泪只觉得一座座高楼大厦在脑里闪过,却莫名的……夜羽溢的身影也出现了。

    “我知道,有你在,我不怕,可如若你也离我而去了呢?”

    “泪儿,我不会离开你的。”

    “好,我会记住你的这句话……”

    “不——我不回去了——!”宫瓷泪突然睁开双眼,想要逃离那道金光,却被呐金光束缚着动弹不得丝毫,那瞬间,宫瓷泪丢下所有的尊严,任由泪水肆意流淌,她大喊着:“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回去了——救救我——求求你——”眼泪落在金光上时,金光竟然慢慢的融掉了,京云道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收回拂尘,金光瞬间消失,宫瓷泪顿时脱力的跌坐在了地上,刚刚她感到灵魂在慢慢脱离时,突然意识到,她不可以离开……不能离开,她放不下这里了,放不下北云,放不下……夜羽溢。

    “真的确定不回去了?”京云道长眸里闪着复杂的光,问。

    宫瓷泪任由发丝散乱的遮住她的大半张脸,平息下气息,才缓缓开口:“替我跟……夜毓说一声对不起……”京云道长蹲下身,撩开她的发丝,道:“这声对不起,还是你亲自与他说吧。”顿了一下,又道:“你应该是知道‘龙图’的吧?那个其实是你从现代带来的密码日记本,贫道已经在上面下了法术,只要你去打开它,你便可以见上夜毓一面。”说完,人已不见踪影,宫瓷泪紧抿着唇,坐在地上,许久未动。

    第二日,正午时分,天依旧灰蒙蒙,雪也比往常大了许多,这样的天气,使整个北云都城都有些冷清,碧水怜任由宫女们为她梳洗,披上大髦后,喝退了所有宫人,拿起一暗红小瓶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