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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米变-第30部分

    声音喜滋滋地喊道。

    开门的是一个比柳杰少不了几岁的少女,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大眼睛,黑发如瀑,一身青春气息,肤如凝脂,长得就像是一个瓷娃娃,蛋脸上还洋溢着欣喜的笑容,但看到站在门外的并不是自己要等的“辉辉”,而是傻不拉叽,土的掉渣的柳杰母子俩,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道:“小姑?怎么是你们?你们来干什么?”

    柳母穿着厂里发的工作服,柳杰肩膀上傻乎乎地扛着一麻袋红薯,模样看起来好不寒酸,少女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鄙夷的神色。

    “阿茵,你在家啊?”柳母像是没有看到少女脸上的鄙夷与厌恶,笑呵呵地招呼道。

    柳杰大舅有两个女儿,眼前这位少女,是小女儿程晓茵。跟柳杰一样,她也是沃野市六中的学生,一年级学生。虽说同在一个学校中,但与柳杰没有多少交集,柳杰是六中著名的“五年级那位收破烂的”,这让做表妹的程晓茵,觉得很丢人。

    “进来吧。”程晓茵没好气侧身将母子俩让进院子。

    “哎!”柳母笑眯眯地答应一声,“阿茵,你爸妈都不在家?阿琴呢?”

    “麻袋别往屋里搬,放院子里,就放那墙角,真是的,脏死了……”见柳杰直愣愣地,跟个白痴一样,闷声不响,扛着麻袋就往屋里搬,程晓茵一脸不悦,指着墙角哼声道。

    柳杰闻言瞟了自己母亲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低着头,默默地将麻袋放到墙角。

    “你们随便坐吧,我爸还没有下班。”进入厅堂,程晓茵往沙发上一坐,盘着腿打开电视,顾自抱着一袋零食看电视。将母子俩晾在一边,水都没喝上一口。

    “阿茵,你爸身体还好吧?还咳嗽吗?”柳母游目四下打量,笑问道。

    “哎呀,别吵,看电视呢,不是跟你说了吗?他去上班了,等他下班你自己问他。”程晓茵嗔道。

    柳母被程晓茵说的有些讪讪然,而柳杰则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茵啊,谁来了?”就在这时,楼上传来表姐程晓琴的声音。

    “还能有谁?是小姑,烦都烦死……”程晓茵抱怨道。

    “啊,是小姑来了,我马上下楼。”与程晓茵地冷漠与厌恶不同,程晓琴的声音中,透露着一股喜意。

    随即一个不修边幅,头发染得花花绿绿,蓬乱如稻草,一身睡衣,脚上趿着双拖鞋的女青年,急冲冲地下得楼来,瞧她这架式,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

    “阿琴,你也在家啊。”柳母赶忙站起身,脸上露出慈祥地笑容。

    “小姑,好久不见了,呵呵,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咦?阿杰也来了,阿杰你越来越帅呆了,交小女朋友了没有。”程晓琴快步上前,一把抓着柳母的双手,喜出望外。

    “阿杰,你这孩子还坐在那干么,你表姐跟你说话呢。”见柳杰连头也没有抬,柳母不禁嗔怪道。

    “表姐……”柳杰站起身,低着头闷声道。

    “这孩子,呵呵,还害羞了呢。”见柳杰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柳母笑骂了一句,接着道:“阿琴,瞧瞧你,多大的人了,怎么大白天的还在睡觉,你现在还没有找到工作吗?年青人老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啊呀,小姑,先别说这么多了,带钱没?先借我点钱,江湖救急……”程晓琴开门见山道。

    “你这孩子还是和以前一样……”

    柳母摇摇头,从怀里摸出一只还带着体温的荷包,程晓琴伸手一把抓过荷包,迫不及待取出所有钱,将空荷包塞回柳母手里,狠狠地在柳母脸上啃了一口,笑嘻嘻道:“谢谢小姑!小姑、阿杰,你们就当自己家一样,你们随意,我上楼去换衣服。”言罢,转身趿着拖鞋上楼了。

    “阿琴呐,你省着点花……”柳母手抓着空荷包,嘴角抽搐,肉疼的紧。见程晓茵扭过头来,轻蔑地瞟了自己一眼,柳母老脸微热,讪讪一笑,不无尴尬道:“好几百块钱呢…呵呵……阿茵你看电视…看电视……”

    程晓茵鄙夷地抽抽嘴角。

    就在这时,门铃再次响了,看程晓茵坐在那里,眼睛盯着电视没有什么动静,柳母起身去开了门。

    “小伙子,你找谁?”

    这次按门铃的,是一个穿着雪白西服,梳着背头,身影轩昂,一身整洁的英俊少年,脸面白净,目如朗星,嘴角含着温和的笑容,彬彬有礼,但对柳母来说却很陌生。

    “啊,辉辉,你怎么到再现在才来……”程晓茵见及英俊少年,言语上虽有抱怨,但一双秀眸里却爆出喜不自禁的光彩,急忙迎出屋外,一把抱住少年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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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茵,你们家请保姆了?”英俊少年斜睨了一眼,站在一旁搓着手,一脸讪笑地柳母,随口问道。

    “啊?唔……”程晓茵含糊地应了一声,娇声道:“不要管他们了,我们去书房,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程晓茵拖着少年的胳膊上楼后,柳母看了一眼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柳杰,强笑道:“阿茵,呵呵,都交男朋友了……”

    “妈,我们走吧。”柳杰突然轻声道。

    “走?去哪里?呵呵,在自己舅舅家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柳母嗔怪道。

    柳杰撇撇嘴,不答。

    见柳杰没有答话,柳母回屋坐了一会,闲不住了,满屋子转悠,最后在浴室的衣篓里看到一堆脏衣服,当即唠唠叨叨地招呼柳杰,将衣服抱到院子里,自己则撸起袖子开始清洗。

    “你去屋里看电视吧。”见柳杰抱完衣服后,傻愣愣地站在水槽旁,柳母说道。

    “电视机科技含量太高,我是乡下人,不会用,怕用坏了赔不起,连累老妈你要给人家当保姆抵债。”柳杰一脸严肃道。

    “你这孩子怎么满嘴胡话……”柳母被自己儿子一本正经的模样,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母子俩说话间,屋里传来清脆的脚步声,足蹬一双猩红地高跟鞋,长腿丝袜,超短裙,露脐装,鼻梁上架着副茶色墨镜,肩上流里流气地搭着个时尚挎包,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程晓琴出来了。

    “小姑,你累不累?不是有洗衣机吗?”

    “洗衣机哪有手洗干净,再说了,小姑闲着也是闲着。阿琴,你这是要去哪?都快吃晚饭了。”程晓琴穿成这副德性,弯个腰怕是都能看到裤衩,柳母看得不禁暗暗皱眉。

    “我啊?我跟帅哥有个约会。小姑,拜拜!阿杰,拜!”程晓琴挥挥手,扭着水蛇腰,摆着丰臀,一步三摇地扬长而去。

    “这丫头,又出去疯了……”柳母摇头苦笑。

    大概是下午五点多钟的光景,院子里,母子俩正准备将洗好的衣服抱到阳台上去晾,柳杰的舅母提着菜篮子,大包小包地回来了。

    与柳杰舅母一起进入院子的,还有三个同样是浓妆艳抹,香水味袭人的中年妇女。瞧这架式,三个中年妇女,估计是柳杰舅母的牌友。

    “嫂子回来了……阿杰,叫舅母。”柳母一双湿露露地大手,在衣服上擦了又擦,向三个中年妇女点头微笑,算是打过招呼。

    柳杰瞥了涂脂抹粉的舅母,缄默不言,对柳母的话,就当作没有听见。

    “妹子,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柳杰舅母把手上的物什,递给三个中年妇女,示意三人先进屋,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亲热起抓住柳母的双手。

    “来了有一会儿了。”柳母笑道。

    “你们娘儿俩找我家那口子有什么事?”柳杰舅母问道。

    “也没有什么大事,厂里放假了,过来看看他大舅,带了点红薯,他大舅好这口……”柳母讪笑道。

    “啊呀,真不巧,我家那口子出差去了,半个月后才能回来。进屋里坐坐,妹子你长久不来,晚上一定要在嫂子家吃个饭。”言罢,柳杰舅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脸为难道:“怕就怕,吃完晚饭就赶不上车了……”

    “他大舅出差了?呵呵,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要加班,得赶车回去……”傻子都听得出来,柳杰舅母这是要赶人了,柳母勉强一笑,“嫂子,那麻袋红薯,都是自家地里种的……”

    “娘儿俩也真是的,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就放那吧。嫂子家来了客人,那嫂子就不远送了。”柳杰舅母笑容可掬,还挺像那么回事。

    “那…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柳母打量堆放在墙角的那一麻袋红薯一眼,欲言又止。

    也只有柳杰才知道,自己老妈并不是为送的礼品,就这么像垃圾一样扔在那,得不到任何尊重而黯然,而是抠门的老妈,想把那只装红薯的麻袋带回家去。在柳母想来,放在这,最后也是会被柳杰舅母当垃圾扔了,还不如自己拿回去。

    将母子俩送出门外,柳杰舅母“砰”地一声关上门。

    “芝姐,那两人是谁?”其中一个中年妇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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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那口子的乡下亲戚。”柳杰舅母道。

    “妈,你回来了,买了什么好吃回来,辉辉要在咱们家吃晚饭呢。”

    这时,程晓茵挽着英俊少年的胳膊从楼上下来。

    “伯母好,打扰伯母了。”英俊少年经常来程晓茵家玩,与柳杰舅母也认识。

    “不打扰,不打扰,辉辉能来,伯母高兴,呵呵,伯母家,辉辉就当自己家一样。辉辉与茵儿去书房吧,吃饭时伯母唤你们。”

    “那好,伯母辛苦了。”

    “芝姐,这俊俏后生是谁?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像是在哪见过。”

    “呵呵,他就是李家的小公子,上过电视,茵儿的朋友。这后生出息,是个魂武学徒……”

    ……

    “妈,我们不坐城市公交?”走到路口,见自己母亲没有一点要上公交车的意思,柳杰不禁出声问道。

    “坐公交一个人要四块钱,两个人就是八块钱,八块钱都可以买一斤肉了,最后一班车是晚上九点半,时间来得急,花这冤枉钱干什么?咱们走着去。”柳母算了一笔帐,来时是没有办法,带着一麻袋红薯,不得不坐公交。现在则两手空空,根本没有必要坐公交。

    “妈,这么晚了,你在我那住吧,我那有地方住。”虽然知道自己母亲,铁了心要回去,柳杰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句。

    “不了,妈没有骗你舅母,妈明天确实是要加班,加班工资高,顶得上平时上班两天,又没有什么活干,就坐在那里……”柳母滔滔不绝地例举了加班的巨大优势。

    “妈,你身上是不是没钱了?我今年赚了很多钱,我发财了,交了学费,还留下许多生活费……”柳杰亲眼看到,自己老妈掏出来的荷包,被表姐掏了个底朝天。

    “你那钱留着吧,妈知道你也不容易,你也别太辛苦了,你上大学的钱,妈快存够了,都是妈没用,害得你……好好,不说这些了,妈身上有钱,妈身上怎么会没钱,呵呵,妈防着晓琴那丫头呢,出门时就准备了两只荷包。”柳母拍拍裤兜,呵呵一笑,有一种乡下主妇的狡诈和精打细算。

    柳杰:“……”

    一直将自己老妈送到车站,目送空中列车缓缓地消失在夜空中,柳杰在站台上伫足良久,启动手腕上的微电脑,拨通了珍妮的电话:“珍妮,咱们现在有多少钱了?”

    “一共有九亿六千七百四十五万联邦币。”珍妮报出了一个详尽的数字。

    “多少?!”柳杰大吃一惊,一时间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九亿六千七百四十五万联邦币,先生。”珍妮再次确认。

    “都快十亿了,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前几天我打电话问,你不是说还只有六千多万吗?”柳杰有些狐疑。

    纳米奇迹 第九章 咸鱼翻身(中)

    听完珍妮一通解释,柳杰方才发现自己咸鱼翻身,真成了亿万富翁。

    珍妮赚钱的方法说起来很简单,她做的可以说是无本生意,几乎没有动用过一块钱的本金。

    一开始,珍妮专门跑到那些知名地股市论坛发贴,发的贴子,都是关于第二天股市动态的预测。

    这样发贴的股评专家很多,开始几天,是没有多少人关注珍妮,但很快,股民们就发现,第二天股市的动态,居然被珍妮说得八九不离十。于是乎,有些胆大地散户,开始将帐户交给珍妮操作。

    珍妮拥有天神一般地强大计算能力,她自然不会让散户们失望,每天都有巨大收益,因而,越来越多地散户,求奶奶告爷爷,苦求着要将自己的帐户交给珍妮操盘。

    珍妮来者不拒,多多益善,由于屡战屡胜,无尝一败,而且信誉极佳。因此,股民们疯狂了,不到一周工夫,珍妮同志就成了众人膜拜的沃野股神,连那些大户都心动了。

    一个多月时间,叱咤股海,现如今地神秘沃野股神,暗中控制着一家名为“罗汉”的证卷公司,兼营证券经纪、证券自营、证券承销,员工上百人,只是罗汉证券的员工还不知道自己的老板,只是人家站在台前的代理人,还以为自己老板英明神武,神通广大,将沃野股神招至麾下,羡煞同仁。

    珍妮股神,现在控制着上万亿地恐怖资金流,整个活野星股市都活在她的阴影中,翻手云,覆手雨,无人可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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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珍妮近乎百分百地夸张赢利能力,现在还只有近十亿联邦币的存款,算是少的了。

    “珍妮,我上次交给你的药方,你买了没有?”柳杰忍住心里的激动,迫不及待地问道。

    “买了,先生。”珍妮是这个宇宙中最好的管家和保姆。

    “你马上熬制,我等会就到你那。”

    “好的,先生。”珍妮领命。

    挂了电话,柳杰站在站台上,仰首望着繁星闪烁的夜空,长出口气,接着神经质地开始放声大笑,笑得眼泪狂飙,引得来往旅客人人侧目。

    “钱他娘的就是个王八蛋,低调,低调,淡定淡定……”一连默念了好几遍,柳杰摸了一把眼泪,厚着脸皮,毫不理会路人异样的目光,转身扬长而去。

    出了车站,柳杰打了辆飞车,直奔珍妮所在的别墅。

    ……

    别墅位于沃野市著名的罗汉江畔,三层高的别墅,外墙粉刷的雪白,面朝涛涛罗汉江,屋前有游泳池,屋后带着个小花园,面积约有六亩,距离柳杰就读的沃野市六中,只有十来分钟的飞车路程,整套别墅的价值大概两千多万联邦币。

    现如今的别墅,不再是租的,已经被珍妮买下,成了柳杰的私人产业。

    三屋高的别墅,每层都有七八个房间,各种家具一应俱全,装潢得简洁大方,由此可见前任房主,还挺有品味的。

    柳杰里里外外转了个遍,发现这别墅跟杜洋家的差不多,杜洋家的别墅也有这么大,依山傍水,而自己这幢别墅,则算是江边风景别墅,矗立罗汉江畔。

    只是这么大的一幢别墅,只住着珍妮一个人,显得有些冷清。

    “珍妮啊,这别墅真成了咱们的?”上溯到柳杰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那一辈,柳家都是柳家镇的普通工人,一下子发了,柳杰还有些不适应。

    “是的,先生。先生,药煎好了,您可以入浴了。”珍妮心里有些啼笑皆非,这已经是柳杰第四次问,这别墅真成了他的?

    “喔好……珍妮,我要全资收购柳家镇上那家叫‘雷霆’的小服装厂,要将服装厂做强做大,注意,我母亲在那家服装厂里打工……这有,在柳家镇选地建一座庄园,建好一点。这两件事,你要抓紧办。”柳杰进入浴室前,向珍妮吩咐道。

    三百零七种,价值七千多万的材料,呈现出一种晶莹地琥珀色,静静地躺满浴缸,散发着一股子浓郁地药香味。

    柳杰边扒衣裤,边在心里默默祈祷,青莲老爷子可千万别再出差错,弄出什么难道老朽又记错的杀招!

    表面上看起来冰凉地琥珀色药水,人一躺入其中,柳杰发现这药水好像是温热的。

    其实,这只是柳杰的错觉,药水并不是热的,而药水发挥了作用,使得柳杰身体发热。而且,这药水还有安眠的功效,柳杰躺下没有一会工夫,就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迷迷糊糊地酣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柳杰再次醒来时,琥珀色的药水,已经变成了一缸清水,自己身体外的表皮上,粘稠着一层黑乎乎地油污,散发出中人欲呕的腥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