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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妞不挡之勇-第6部分

    逃。可是罗刹女的花胡貂明显是幼.齿一只,正是下手捕拿的天赐良机!这种大机缘,大气运,大天命要是白白错过,上哪再能碰上第二回!

    “表哥,待会不管是谁抓住这只花胡貂,所有权都是一人一半,你看如何?”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妹妹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三言两语敲定了章程,闫凤娇的暗器率先开胡。

    太快了!她的出手真的太快了!空气中甚至看不见有暗器的飞行轨迹,展翅翱翔、乱开喇叭的花胡貂就被射的断线风筝一样跌落尘埃。

    来不及反应的罗刹女紧跟着也中标了,不过猝然遇袭之后她的皮肤立刻弹出了一层寒气氤氲、雾凇凛然的宝瓶状冰铠,转瞬之间就将这个活色生香的罗刹甜姐儿凭空改扮成了一个冰雕美人儿。

    随着片片晶屑四处溅开,玻璃塑像也似的罗刹女,心口位置被月牙短戟凿出了三个不疼不痒的瘪坑。

    寒气源源不断的持续凝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填补着冰铠上的损伤。

    花胡貂也一个咕噜从地上滚翻而起,体表的银毛像豪猪一样根根炸刺,小绿豆眼恶狠狠的盯着闫凤娇龇牙咧嘴吼出了一通飞沙走石的龙象之音。

    不愧是凡兽中的极品货色,罗刹骑士都被直接秒杀的飞戟,它生吃了一记,竟然还是活蹦乱跳,一点屁事没有。

    “岁星十二天罡的玄枵神罡?”身形高大的石漆铠抢身而出,握着一对圆滚滚、金晃晃的擂鼓瓮金锤,正面硬捍罗刹女汹汹来袭的镔铁芭蕉扇:“难怪!这个马子是罗刹里罕见的大丹苗裔,有凝练汲取天罡的资格!发财了发财了,这种上等货色要是活捉了卖到坊市,一万灵砂稳稳的!”

    “咣咣咣”……

    “咣咣咣”……

    芭蕉扇与瓮金锤瞬息间对撞了好几十下,砸出了一声又一声败皮破鼓也似的沉闷响声。

    罗刹族的身体素质可是六道众生中的佼佼者,别看女罗刹长得娇娇滴滴、滴滴娇娇,实际上她们个个拥有移梁换柱、陆地行舟的伟岸神力。不过夜路走多了难免会遇上鬼,今天这个婆骞驮美眉就犯了经验主义+盲动主义的错误,一上来就做起了能把对手的武器一次性磕飞的美梦,结果每与石漆铠的瓮金锤来上一次对对碰,自己反而会被震得浑身过电一样发麻,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开一步,真真是老革命碰上了新问题,偷鸡不成反蚀了把米。

    护体罡气再牛掰,也只是加防御,加不了她的膂力、武功和意识。

    “你当我们修真世家弟子是那些蝼蚁般的凡人穷鬼吗?居然敢跟我比膀条.子,你忒奶奶地不是提着猪头找错了庙门!”石漆铠狂笑不已:“某家三岁那年就被家中长辈喂食过千年朱果,从小可是拿家门口的一对石狮子和尿泥玩长大的!”

    “呸!”罗刹女七个不忿八个不服的吐了口香唾沫,将芭蕉扇轮转如飞,继续跟他顶牛。

    “贱婢,你还臭来劲了!”闫凤娇同样七个不忿八个不服,自打第一波月牙短戟没能奏效,她连着换了四菱剑、丧门钉、透骨镖等十来种一样更比一样阴狠歹毒的暗青子,结果统统跟放屁一样只听了个响。“这里的罗刹还真是邪门了嘿!也难怪掌教至尊派遣了一十三批蛊兵前来探路,大都落了个全军覆没的下场,这种层次的对手,除了咱们修士谁还能应付得来。”屡试不第之后,女探花不得不拿出手头现有的最厉害的压箱底宝贝——夸父刺,对着罗刹女、花胡貂连连撒放。这是她从掌门的兵器架上找到的奇门暗器,用末日火山的极品洞金石磨制而成,穿胄破甲素有奇效。

    但就是这种凡俗武林中等闲难得一见的顶级暗青子,也只是将罗刹女射得闷哼连连、晶屑四溅,连见红都没见红!

    花胡貂更是邪乎,跑狗接绣球一样一口一个,把闫凤娇打向它的夸父刺一个不拉全部嚼吞进了肚皮。

    “这样也行?”女探花楞了一楞,夸父刺对付不了罗刹女的护体罡气还算情有可原,毕竟那玩意是修士的护盾,凡人流的武艺奈何不得也不算太过超出预料,花胡貂这种飞擒大咬算什么?刚刚它可是一次都没能躲过其它的暗器怒射!

    莫非是因为夸父刺由极品洞金石制成,正是花胡貂最爱的石头美味,从而给闻香就口了?

    闫凤娇玩暗器这辈子都还没有失手过,没想到第一次失风就是以这么不堪、这么混账的方式!

    女探花越想越气,不玩暗器了,改玩明器,亮出一对重达八十斤的坐铁室,旋风一样卷向银毛小老鼠。

    正在与石漆铠火拼的罗刹女忙里偷闲,撮唇啸出一声尖利的呼哨,原本吹胡子瞪眼飞向闫凤娇的花胡貂,立即扑扇翅膀调整方向,打着如龙如象的口头锣鼓,一溜烟向茂密的雨林深处转进,眨眼功夫就潜得无影无踪,杳如黄鹤。

    闫凤娇衡量了一下自己的轻功和小老鼠的飞速,郁闷地放弃了追上去的冲动,操起大双戟兜头盖脑对着冰雕也似的罗刹女一通暴砍:“贱婢!还不快把你的花胡貂给我唤回来!”

    “做、梦!”罗刹女一口阎浮苏白虽然说的结结巴巴,语气中的不屑却表达的无比清晰。

    这两个人类的强悍确实远远超乎了她的想象,一个主攻一个主守,守的无风不透,攻的见缝下蛆,还时不时来个交叉换位,交替上阵。刚刚单打独斗还能勉强凑合,等他俩一联手,没一会儿功夫,罗刹女就被瓮金锤拍飞了三次,让大双戟给刺中了四回,要不是有先祖之魂罩着,真不晓得死成了什么样。

    “魔女!你的护体罡气每受一点打击,都会削弱它的强度,你能死撑到几时?”闫凤娇苦口婆心的劝道:“我知道你现在想拖时间拖到援军赶来,不过你也看到了,就凭我的暗器功夫,你们罗刹来多少还不是一个字——死?难不成,你们罗刹的修真根骨诞生率就跟下耗子似的,还有大量身怀护体罡气的大丹苗裔?”

    “况且你的护体罡气,每天最大的使用时限仅仅一个时辰而已,我俩就算暂时磨不烂你的玄枵神罡,慢慢拖时间,总归能拖到它自行冷却的一刻!”石漆铠将攻势略微放缓:“不想坐以待毙的话,就赶紧乖乖的将你的花胡貂双手奉上,届时你们罗刹走你们的阳关道,我们摩诃无量宫修士走我们的独木桥,大家两不相干,岂不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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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梦!”冰雕美人也似的罗刹女就像吃了秤砣一样硬气,脚下一圈圈蔓延开触手状的凛冽冻气,须臾之间便将方圆两步以内的地面凝结成了硬邦邦、亮晶晶的溜冰场。

    这是护体罡气别出新裁的使用手法,虽不能伤敌,却能在战斗中起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特殊效果:有时是锦上添花,有时候却有可能画蛇添足。

    闫凤娇和石漆铠怎么可能会被这种拙劣的小把戏滑一跤跌个半死,提脚落地,轻轻一下,就在冰面上踩出一个如雕如刻的清晰足印,进退腾挪之间,身形稳如青松植根雄岭,将黔驴技穷的罗刹女扁得屡扑屡起,屡起屡扑。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远方的雨林传来了一阵阵地动山摇的声响。

    上百名武装到p眼的罗刹甲士,骑乘着各式各样的具装巨鼠,如同一支迁徙的庞大蚁群,黑压压的从四面八方淹向荒丘。

    罗刹女终于长长松了一口气,援军的反应看来比她预想的还要更快一些。

    利令智昏的表哥表妹一脸不阴不阳的冷笑,完全无视了长驱直撞、隆隆震地的罗刹铁骑,牛皮糖一样死缠着冰雕女罗刹大打出手。

    他俩的自信与骄狂并非是建立在沙滩上的城堡,但凡有一个婆骞驮骑士冲进百步之内,无一例外,都会连同巨鼠坐骑一起被闫凤娇快不可言的暗器秒杀。

    第十五章 横刀抢怪

    更新时间:2012-11-12

    眼见一个个同族横死当场,其他的罗刹骑士也不是没有提高警惕,小心小心再小心,提防提防再提防。

    但是闫凤娇这个暗器杂货铺并不是聚精会神就能防住的,超过百步之外,罗刹甲骑偶尔还能有格挡、躲避暗器成功的范例,一旦进入百步之内,就跟趟过了鬼门关似的,无论冲进来多少铁骑,包管连女探花的暗器是怎么出手都没看清楚就当场干中要害嗝屁着凉。

    这种杀戮效率实在是太恐怖了,以罗刹的骁勇和血性,最后也不得不把铁桶阵收停在百步开外的安全距离。

    悍不畏死是一种美德,但是明知送死还硬是要往刀口上撞那就是脑残了。

    一条浸泡在血泊中的环形尸带,壁垒分明的划分出了两个世界,里圈是两个菜鸟和冰雕也似的罗刹女高呼酣战,外圈是虎视眈眈、目眦欲裂却不敢越雷池一步的重装巨鼠骑兵。

    “尔等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却是何故?”石漆铠拿捏着折子戏里的优伶唱腔,乜斜着眼,游刃有余的调戏起了圈外徘徊的罗刹甲骑:“颤抖吧!你们这些蝼蚁一般的凡夫俗子,也能、也敢、也配拮抗伟大的修真者!”

    “小样儿!你的援军不是来了吗?你的玄枵神罡不是能耐吗?”闫凤娇用坐铁室叉封住罗刹女的脖子,将她的身形死死剪定,俏脸上的讥讽如果折合成重量,足可以把身体所处的荒丘拍平:“有本事别把花胡貂乖乖奉上啊,让我就当着你这些同族的面,一点一点用水磨功夫慢慢磨死你!”

    这会儿,罗刹女的膂力和内劲已经被车轮战消耗的差不多了,被小表妹的大双戟死死压住之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表哥抡动瓮金锤打夯一样一下接一下的朝着先祖之魂凝结的护体冰甲猛k。

    但她的脸上却分明在笑,一点也没有着急的样子。

    几声号炮嗵嗵响彻,战圈外面的罗刹甲骑如同摩西面前的红海,豁然洞敞。

    十名乘骑巨鼠的罗刹女,手执虎头铡刀也似的镔铁芭蕉扇,缓缓踱进了象征着生死分水岭的战圈。

    她们的站位囊括了前后左中右所有的节点,将两个菜鸟关门打狗一般拢在了正中央。

    此时,闫凤娇发无不中,中必无救的暗器却哑了火。

    不是因为不能,而是因为没有必要——这十个罗刹女,连同她们手中的芭蕉扇、胯下的巨鼠坐骑,全都裹着厚厚一层晶莹剔透、寒气缭绕的宝瓶状冰铠。

    又是tmd——岁星十二天罡中占据第二把交椅的玄枵神罡!

    大表哥和小表妹这下可是真叫傻了眼。

    巨灵界的罗刹土著,修真根骨的诞生率怎么真的跟下耗子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大丹苗裔?”石漆铠一千个一万个百思不得其解,罗刹从来就不是修士的高产种族,十一个身怀修真根骨的罗刹,得多少亿为基数的人口总量才能堆得出来?地图上这个小须弥世界的横径不过两三千里方圆,再看看周围的自然环境,也完全不像能养得起那么多罗刹人口的样子啊!

    “活见了鬼了……”闫凤娇的鼻尖上密密的沁出了一排冷汗,他们兄妹俩协手制服一个身怀玄枵神罡的罗刹女已经费了好一番手脚了,再跟十个身怀玄枵神罡的罗刹女过招,用膝盖想也知道后果如何。

    “你说,这下,该轮到谁,用水磨功夫,一点一点,磨死谁了?”充当了半天肉靶的罗刹女,半跪在地,一字一句的对着刚刚还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女探花反唇相讥,冰眸中透射出的嘲讽如果折合成重量,足可以把身体所处的荒丘拍平之后再捏成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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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表哥和小表妹脸色铁青,无话可说。

    他俩出身于世代簪缨的修真家族,自幼接受最专业最全面的地狱式特训,身为修士的自豪感要远远强于那些渡劫成功的普通人,栽在凡夫俗子手里的屈辱感,同样远甚于一般的菜鸟修士。

    就在传胪和探花准备拼死一搏,用一腔热血来证明修士尊严的时候,远方的雨林里嗖地腾起了一个蜂鸟也似高速扇动翅翼的迅疾银影。

    花胡貂居然返回来了!

    在没有受到召唤,主人一头雾水的情况下,自行返回来了!

    十来个肩披貂裘的罗刹美人,天马行空一般紧跟在花胡貂的屁股后面追出了雨林。

    石漆铠和闫凤娇的视网膜当场挣飞了出去,天涯海角环行了一周,方又重新嵌回了眼眶。

    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就算再多来一百个身怀护体罡气的罗刹女,表兄妹俩也不至于如此失态。

    但是这帮新来的罗刹女,居然抬着滑竿肩舆,毕恭毕敬的服侍着一男一女两个菜鸟修士,像大爷一样凌空步虚、御风而行。

    “还有天理吗……我们在这儿打生打死……”石漆铠的嘴巴咧成了一口深不见底的枯井。

    “偶一定是眼花了……”闫凤娇揉面团一样拼命揉动自个的眼睛。

    绝世的容貌、不羁的眼神、钟毓的灵秀、干云的豪气、生命的闪光、无言的力量。

    那两个坐在轿子上拽的二五八万的正太萝莉,可不正是摩诃无量宫法字辈的渡劫状元和渡劫榜眼。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常凯申人还未达,就先用洪钟般的佛号纶音就道了一句开场白:“小衲屈指算来,这花胡貂本是我沙门罗汉转世,今生合该与小衲有缘!尔等左道旁门,乖蹇薄命,岂有福慧压得住它!”

    “……岂有福慧压得住它!”十位被洗脑的罗刹花痴也跟着齐声叫嚷起来。

    那笛在一旁笑得打跌:一个人要有多卑劣多无耻,才能把抢东西描述得如此理直气壮、义正辞严?

    接下来,闫凤娇和石漆铠亲眼鉴证了一个奇迹在眼前诞生。

    乘着肩舆飞临战场的状元郎和女榜眼,手搀着手如同连体婴儿一样蹁跹羽落地面。

    金发少女悠然拔剑,一个起落便将一个身怀玄枵神罡的罗刹女骑士连人带坐骑刷刷刺倒在地,一个起落便将一个身怀玄枵神罡的罗刹女骑士连人带坐骑刷刷刺倒在地,过程之简单轻松,动作之干练潇洒,夸张的近乎于演戏。

    要不是了然前因后果,两个世家子简直有种两边勾结起来唱双簧的错觉。

    表兄妹俩并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蠢蛋,单看那笛手中那口剑气吞吐不定的三尺青锋,也知道她是拥有秘剑意的奇才剑种。

    但是,玄枵神罡好歹也位列岁星十二天罡的第二把交椅,纵是正牌子修士出马,一般的法术,法器也不可能在一个照面之间就摆平这种宇宙星辰之力凝结的护盾啊!

    “到底是什么秘剑意?竟具有如此神效?”两位修真界的富二代把脑筋开到了七十码,莫非那笛用的是传说中的鱼龙剑修余慈的半山蜃楼?亦或是僵尸老怪左莫的冰螭决?又或者修真巨盗陈七的龙虎总摄统御?甚或是上古永生仙王方寒的黄泉图?

    “进攻!”虽然眼前发生的一切让婆骞驮女骑士有些措手不及,但她们毕竟是尚武好战的罗刹,不约而同的拿出了针尖对麦芒的精神进行反制作战。

    除了被那笛措手不及刺倒在地的两员女将,另外八个铿锵玫瑰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她们之中有的驱策着胯下圆滚滚的巨鼹坐骑,爪子三刨两刨就在地上钻了个大坑,扎猛子似的一头钻进了泥底;有的让胯下的巨鼯坐骑鼓起肉翼,离地八尺翔空而起,一边滑翔俯冲一边张开獠牙密布的鼠口中吹出了无声无息却让人耳晕目眩的超声波;有的让长着毛茸茸大尾巴的巨松鼠坐骑团成一团,像个超大号的保龄球一样以雷霆万钧之势当头碾压过来;有的让胯下的巨型袋鼠坐骑从胸前的育儿袋里摸出了栲栳大的石卵,蹦一步就砸一颗,抡的嗖嗖破空之声大作。

    看到这么多犀牛大小的鼠无霸掩杀过来,而且是从天上到地下,从远程到近程的全方位、立体式攻击,就算是心理素质最好的常凯申也不由得菊花一紧。

    除了觉得壮观,他也感到庆幸,庆幸这些罗刹女的坐骑虽然五鼠闹东京,却没一个是成年花胡貂……

    “大师兄,我搞不掂啦!”少女剑豪挣开了手,主动脱离了精神连枷状态,扶着腰哇哇连吐了好几口清水。

    罗刹女们像木桩子一样呆站在原地,身上的光点破绽只有一个;一动作起来,立马变成了两个——兵器上又多出了一个游弋不定的光点。最要命的是,伴随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