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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夜奇谭-第11部分

    厉害……”

    ——第一次发现多罗罗比若月实在……狐狸都这么飘渺?

    影子朝若月左突右冲,无奈这个火焰防御虽被水克住,但力量差距不小,完全防御的若月完全没任何破绽……

    若月笑笑:“看来这防御没问题哦!正宗仙家也比不上我的防御啊!嘿嘿,很自豪啊……”

    完全是毫无办法的时候来的阿q胜利法……

    荦现在是稳操胜券,看村民几乎都已经没法反抗,荦暗笑,开结界迟早要力竭,我就跟你这小狐狸玩玩!

    仿佛完全能知道荦的心思,阻止村民的影子加入了攻击若月的行列,而若月一笑,轻松的开始向荦移动——

    若月的目的是这个吗?带着防护对付荦?

    居然能带着防护移动——这也相当不简单啊……

    但荦却一个冷笑:真是单纯,这么慢的移动,我会让你得逞?荦想着,暗暗在地上施展一个缚妖怪的阵——

    用了所有力量去开防护的若月,若进了阵可真成了案板肉了……

    若月还不知情的笑着走向荦。

    荦等待着自己的阴谋成功,好好调教下这小狐狸……

    走到阵前时,荦都快笑出来了,两影子也退着吸引若月,若月却呆住了……

    发现什么了吗?不可能啊,隐藏的很好啊!这可是荦很自豪的法术……而且,这狐狸的心思怎么可能会这么缜密的发现什么。

    “结界送你了……”

    说着,若月把结界往荦一转,连两个影子也被“保护”在了结界里……而若月和其他人却站在了外面……

    把结界当做封印来用?

    原来这狐狸开始就没想那么复杂,只是想用防护当封印盖住荦?……这下可好,为吸引若月,荦把影子全跑到自己旁边,结果连影子也困在了里面

    但这样根本不能持久的吧?这狐狸在想什么?……

    荦真的纳闷了,不过仔细思考下——

    莫非这狐狸是装傻不会召唤龙门?不对,她确实没了什么力量,是最后的拼搏……想让自己暂时出不了手让大家跑吗?目标是商人吗?哈哈……就算杀了商人,跑了大家,若能对付追仙狐狸,本家也必然开心,自己最后一定帮这些杂鱼找出来折磨死!别小看法术追人的手段!

    想着,两个影子疯狂的开始突破这个火焰保护,荦也得意的想着:“只会火术,还没了妖力,我倒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多罗罗显然也想到了荦的想法,有些无奈的说:“……罩住也没用的啊。”

    若月这下没再和多罗罗说什么,开始一个扬手,身体开始跳优美独特的舞,这不含任何力量,根本不可能组出召唤术。

    但舞实在很美……恰如天仙之舞,大家都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但眼睛离不开的感觉……

    “啊——”奇怪的歌声随着舞蹈而出,古怪,阴寒,但却似若飘仙……

    若月在做什么啊?小金,双叶,多罗罗都难以明白……

    但周围开始提升的灵子密度却证明这些不是单纯的奇怪表演……(灵子:灵魂升华时产生的东西,仙人飞升会出现仙灵子)

    有些仙灵子开始浓的可以用眼睛看到,它们如光团一样围绕着若月飞行,仿佛仙人飞升之境,但仙人飞升灵子是很平缓的,而若月周围的却随着舞蹈快速聚集变浓……

    有的人甚至不自觉的说:“好美……”光芒柔和清晰,把人们都带入仙人飞升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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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用力量,光用歌舞……荦脑袋里开始冒出个想法,脸上也开始渗出汗:“这是什么怪法?文献无记载,自己也没见过,那么——莫非是几乎无人见过的法术——追仙术?传言中,只有追仙狐狸用过的法术——不可能,那应该只是狐狸的幻术被夸大了而已啊!而且,真有这种法术,她也真是追仙狐狸,便更没有理由帮助这些低贱的人啊……”

    可是,连吃人鸟多罗罗不都是为了帮助人而来的吗?总是伤害人的,或许是人类自己也不一定……

    人最原始的情感和内心往往会在美丽的歌声和舞蹈前冲开yu望和理智。

    “妖怪!我堂堂个法师怎能输!我努力了多年,怎会在这里被打败!”荦已经顾不上完成咒语,全力让两个影子更死命的冲击防护,想阻止这奇怪的舞蹈,而随着冲击,防护的色彩也开始淡化。

    ——荦意识到:自己面对的确实是追仙狐狸,对方也不是在虚张声势,但是——既然传说中的追仙术是真的,为什么不用来让自己飞升或者让自己得到想要的一切,而是用来帮人呢???

    “不可理喻!一定是假的!”……虽然情况已经很明显,但荦脑袋里还是执拗的反对着,因为人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需要一个自己能支撑的理由,他一直努力合理化自己的行为:“这些没钱没权的人……帮他们做什么,没本事,就活该被欺压啊!而有能力的人,有权利用能力让自己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啊!”

    荦的话开始有些乱,他仿佛动摇了,仿佛想起了以前没钱没权被人压榨的自己,仿佛自己一直的信仰——“有了本事就该利用自己的本事让自己幸福啊,而那些没本事的蝼蚁,没必要理会!”这句话动摇了——

    影子的手打穿了一次防护……但晚了,舞蹈结束了,仙灵子停顿下来,若月笑笑:“还真可以哦~我自己是不能做龙门,但追来的仙人之精华应该可以做一次临时的吧——唔……不错不错,这下大家就有救了吧~”她看着双叶,似乎要双叶夸自己几句。

    ——美丽的龙门瀑布倾泄而下,李白的诗篇似乎也包含在着水流之中,地上没出现一滴水,大家却似乎看到了救命的甘泉,有的人跪在了地上,甚至开始为这几个月良心的谴责哭泣……

    追仙术——不仅仅是追来灵子,更是追出人情感的法术——仙人无七情六欲,而这舞却可追出——追仙狐之名由此得来吧……

    看登天的龙门水瀑,荦呆住了,这就是传说中的追仙术,利用仙灵子,创造一切仙物的法术,如仙神创世,无所不能——这是自己渴望已久的能力,自己一直希望自己能达到这种创造者一般的境界——所以他为自己要追求的东西不则手段……让自己在追求中越变越强,把自己的追求——化为法术的源泉。

    但一个妖怪却用这种法术来帮助他人实现愿望?

    荦清醒着自己,说服着自己——这狐狸,肯定是忘记了很多东西,才会去用这法术去帮无关她的人……如果恢复记忆,肯定也会和自己做同样的事情,有本事的,不管是人是妖,都不会帮没能力,没价值的东西……都会用自己的能力,实现自己的欲望……

    但看看守护人的鲤鱼,帮人的多罗罗,——似乎把自己这个理由又给推翻了。

    荦的内心,被自己瓦解着。他自认为如铁的心肠,却越来越软——仙人也要出情,凡人怎能忘记良心和情感。

    若月看看灵龙门,笑笑:“虽然这门似乎还可以坚持一下,但我们时间真不多咯!”说着,几点灵子传向小金,尽入小金身体之中,仿佛要为小金补充体力……

    站起的小金看看已经再往防护外钻的两个影子,会意的说:“我会成功的,为了我要守护的人!”

    小金化为了金色光,向瀑布冲去——

    砰!影子终于打开了火盾,若月却很疲惫的倒了下去……看来若月真的把妖力和体力都完全用尽了呢……

    荦看着带着伤,用自己全力冲龙门的小金,看着华美的龙门之跃——做为一个修仙法师,荦不能从这法之奇中抽回眼神……

    “何必呢?学习到本事,就要改变自己的生活吧?”荦有些自言自语,但语气却没了坚定“有这种甚至能造龙门的法术,为什么还站在弱者这一边……”

    虽然影子是打开了结界,但却没再动弹,似乎荦已经没了斗念……

    ……荦看着天空那旋绕的金色盖天,彻底被吸引着,看着鲤鱼登龙的光芒,他的精神哑然着,

    内心黑暗的角落似乎被照的通亮,让自己无法再用yu望合理自己……赤裸裸的内心,在那片金色中,让荦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我是荦,我想学法术,赚好多钱,帮助好多和我一样的穷人,我会努力学的,界仙大师和奎大师!”小时候的荦,是怀着怎么样的一颗心学习法术的啊——————

    最纯洁的光芒照开了年少时的回忆……或许这比最残酷的报复更让荦难以面对……自己的丑恶仿佛被放在了曾经的年幼的自己面前,年幼的自己鄙视着现在的自己。

    “一个能连破这么多龙门的鲤鱼,居然把人的命看的比自己重要……很可笑不是吗?”荦终于把铃铛放下,看着鲤鱼的光芒加强,不顾光芒刺眼,看着小金冲过第八龙门,似乎封尘已旧的善良渴望着存更多的光芒入心,荦就那么看着,自虐似的看着,即使神光可能刺瞎双眼——他还是看着小金向最高的龙神门跳去……“很可笑啊——可笑的自己……”

    原来这个世上守护弱小的,那些在自己眼中本来如此可笑的家伙,其实都比自己强太多了。

    荦丑陋的脸上,那眼睛反应出了金色的天空:“我学法术……到底是为了什么的啊……弄的自己如此可笑可怜……”

    荦放弃了,商人虽然根本不甘心,但他似乎知道荦为什么放弃……在这巨大的光芒下,自己显得那么渺小,不安……话也再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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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光终于弱去……水之行气谱天而起,如蝶化一般,龙褪去原来的身体诞生了,而且一诞生变是一跃九龙的龙神……

    龙神门上,小金的声音传来:“我会守卫这个岛的阳光的,各位帮助这个岛的人,谢谢你们!……”

    人们欢呼起来……

    阳光——从海的分界上升起。

    七回.四之终

    小金慢慢从迷幻的天空降下,随着朝阳的照耀,水面上荡起阵阵涟漪,一切都过去,这里得到了平静。

    虽然还没真正的交手,但荦早已把他的两个法影收了,没有了穷途反咬的斗心。

    而那商人,眼中的贪婪也仿佛被自己更大的东西掩盖。

    “好神奇的追仙术呢。”小金暗暗感叹着。——的确,追仙术本来就和是狐狸的种族能力——魅惑术同源,所以可以影响人的心灵,勾起人潜藏的某些情感,而因为若月在施放的时候,带着正面的东西,所以使得荦等人的正面情感被激发出来了吧。

    荦站起身,走向双叶,并伸出一只手,这动作让双叶还是警觉的往后退退。

    “我不想再伤人了,放心……而且,我也没那能力对付龙神不是?”语言显得那么轻松,完全和荦刚才不同,但荦的身体却似乎遇到高热量一样,开始冒烟——双叶有些疑惑,莫非是若月的法术?

    “你没事情吧?”双叶的语句里是真正的真诚。

    荦听着这份真诚,颤抖的说:“请求您的原谅……”——他把伸出的手打开,是那个铃铛:“请把这个用在正当的地方吧,这是我还充满善良的时候做的……希望,它能帮助大人们……”

    这时,出乎荦的意料之外,双叶握住了荦的手,荦颤抖了,哑然了,对方不是在做戏,而是真心原谅他,信任他了。他不再在意身体的溃散,而是看向村民:“各位……我荦下辈子给大家做牛做马!”

    一个法师说出这些话,是要有何等的决心呢。

    双叶发现荦在消散,很担心的说道:“荦……?”甚至不再在意对方做过的错误,双叶担心的去扶住对方的身体,却确实的感受到对方的溃散。:“荦!”

    小金在旁边看着这奇怪的情景,说:“可能是仙内家的内制之法吧……”

    荦有些坚定的说:“奎……我不再认同你的……不再……”在模糊中,他看双叶的感觉,仿佛看到了小时候自己最崇拜的神女,模糊的意识中,他说道:“善良的女神……谢谢你。”

    这瞬间,风来,荦站的地方,只有阳光的倾泻,没有任何人的影子。

    这冲击太突然了,一个刚刚愿意悔改的人在这瞬间消失无踪,给双叶的内心带来了各种情感——

    他就这么站着,没加入救助伤员,没说任何一句。

    小鸟多罗罗在小金的简单恢复下,站在双叶的肩上也不愿意离开。

    “主人……”

    “内制之术是什么啊?奎是谁?你知道吗?”

    “奎是仙家的内法当家吧……倒是挺出名,而内制之术,据说是仙家管理自己人的法术……自古,有个女人……哦,对了,叫师香的法师,专门管理自己的法师。估计是她的法术。”

    “管理?何必变成灰烬呢?”

    “很多人都认为内法强的法师之肉可以让妖怪的力量提升,若那个法师有变,需要一些制约呢,也不能让妖怪得到他的肉体……所以要……”

    “人的法术到底是为了什么存在的啊?连若月的妖法都可以帮人,为何人的法术却不允许一个人变好悔过呢?”

    双叶蹲了下去,似乎抽泣起来,而妖力增长的日子似乎也是今天到期,双叶的头发开始变长,头顶冒出了耳朵。

    这变化并没让双叶无措,他已经不再关心自己,而是为悔过的荦难过——:“荦明明悔过了……可恶,这是什么管理和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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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但是这种管理和规则却是确实存在的,他改变了人,又霸道的制约着人。”旁边的传来个熟悉,温柔的声音,仿佛双叶在哪听过,但无法确切的说出是谁的——

    双叶抬头看去——一个头发微微卷曲的男子,上半身没穿什么衣服,木讷的笑容和若男很相似,对方抓着头说:“荦本性是好的吧,所以最后才会放弃,他之所以变成伤害人的家伙,正是因为那些所谓的规则,所谓的管理,把人和妖分成三六九等,产生无奈和欲望,而那些管理者和规则制定者,本身却为所欲为~~~所以荦成了那种人,在悔过后超出他们的规则,结果死了……”

    “规则?管理?……本性?”双叶的声音早已恢复成了猫妖的温柔声音。

    男子蹲下来,让自己的脸和双叶一个高度,他笑着说:“恩,试想,若没那些逼迫人,诱导人,改变人的规则和管理,荦一定会保持自己善良的本性,也不会有今日。而那些本性就是坏的人,也会曝露出来,无处藏身,我们才能真正的对付该对付的人,没必要被那些虚假遮挡……一切自然。”

    男子长的相当帅气,兼容着强大和温柔的感觉,这让双叶的心跳有些不自然,而对方那如空气般淡薄而又广大缠绕的气息让双叶无法得知对方到底是人是妖……

    “驱除虚假?一切自然……”

    “恩,打破规则和管理,解决那些本恶的管理者,让一切回归自然和本性,世界就没那么复杂了,是善是恶,全由自身,大家才是真正的自己,真正不虚伪的自己,妖怪和人没必要再被分开,如最初的世界一样,真实,自然的世界……那才是最好的世界。”男子似乎很坚定:“猫小姐,我是个妖怪医生吧,能让我看看你手上的封印吗?”

    “……啊,唔……好吧……”不知为何,双叶觉得可以信任这个人,伸起手。

    男子拉起双叶的手,突然一怔“……这个封印……”

    “唔,有个法师说是很高等的封印……”

    “可恶……”男子面孔开始越来越狰狞,握着双叶的手有些用力,双叶有些疼——这个封印除了一个人,谁也打不开!可恶!

    叮铃——

    荦给双叶的铃铛响了起来,缠听了,微微一抖,手慢慢松开,看双叶握红的腕子,有些歉意:“不好意思……”

    “不,对了……我身体里的妖怪,你认识吧?对你很重要吧?被我融合了,或许不在是她了,对不起……”

    “啊?!……”缠脸上完全没有了游刃有余的笑容。

    “但因为我和它融合了吧,所以,不可思议,有些喜欢和信任你……啊,喜欢没别的意思哦……总之……恩。我叫秦双叶,你的名字呢……”

    “双叶……呵呵,双叶。恩,我叫缠……一个很重要的人给我的名字……”缠摸摸双叶的脸蛋,双叶的伤居然迅速愈合“它即使变成果子,也不会和别人融合呢,只有一种可能,你原本就是她……啊!我在胡说什么啊,双叶,你就是你,别介意……但你该得到你自己本该有的力量,打开封印。”

    “唔?”

    “没什么……”缠已经治好了双叶,他拉出一根线,把铃铛戴到双叶脖子上:“猫配铃铛,很可爱。下次再见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