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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民宿-第2部分

    已经像个老太婆只想躺着休息,渴望有双手来个马杀鸡。

    很奇怪,为什么是马杀鸡而不是鸡杀马呢?

    算了,她太累了不想思考,请让她安静的死去,狗屎由别人去踩。

    “你很有趣。”兴味的眼不知不觉地漾起笑意,悄悄地将她放入心的一角。

    “谢谢。”他怎么还不走,没瞧见她不想招呼人吗?

    “累了吗?”话变少了。

    对,十分累,累到不行,你有意见?“你见到支离破碎的尸体吗?我想你可以到太平间吊唁我。”

    她完全死透了,只剩下一口气在算时辰好投胎。

    “哪里难受?”看得出她不适合做粗重的事,城市来的女孩都太娇贵了。

    他不免想到很久以前有位爱笑的开朗女孩……咦?他竟记不得她的长相,那双含泪的眼不再揪痛他的心,时间似乎沉淀了年少轻狂。

    一段情能记忆多久他不晓得,因为他已忘了那份悸动的感觉。

    直到现在。

    “全身骨头都散了,你要……噢!舒服,往上提些……”绝对是丑男,人越丑越温柔,这是至理名言。

    眼微闭发出呻吟声,轻哦细嘤地非常暧昧,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两人大白天干什么龌龊事,光天化日之下不知羞的翻覆云雨。

    向来清心寡欲的柳桐月脸上蒙上一层笑意,很久没这么放松的心情为之一宽,温暖的热流轻慢地流遍全身,平静无波的心房起了荡漾。

    他很想取下草帽瞧瞧她长得什么模样,但基于礼貌不好做出越矩的举动,他的身份让他多了层顾虑。

    “你很少劳动是吧?”筋肉绷得很紧,不舒张开来会有个难过的夜晚。

    可能会酸痛上好几天,以她的情形来看。

    “嗯哼!”免费的按摩真好,希望他别像老太婆一样爱耍心机。

    “你从都市来?”她有都市人的紧张步调,老和时间赛跑。

    “嗯。”真舒服,舒服到让人想睡觉。

    “一个人不辛苦?”他指的是经营民宿。

    “不,我有明光和思思。”过几个月还有个小讨债鬼叫人愁。

    “你的朋友?!”听起来不像是家人。

    莫名的涌上一阵心疼,为她声音中的无所谓感到怜惜,她若不是和家人处不好便是失去家人。

    “嗯。”问这么多,身家调查呀!

    “她们对你很好?”他直觉地认定两人是女的。

    开始有点不耐烦的李元修打了个哈欠,想下逐客令又开不了口,这双充满电流的大掌舒缓酸痛,让她整个人活了起来像踩在云端。

    她猜想他的职业是按摩师,其貌不扬却有一副好嗓门,没人理会害他孤僻太久了,所以一逮到有人肯跟他交谈便没完没了,健谈的不放过任何机会。

    看在他不带邪念地只按摩她的肩胛附近,她可以给他打八十分,人丑心美足以弥补外表的缺失。

    “你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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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你能不能闭嘴?真聒噪。“辛苦了,四处做户口普查。”

    “户口普查?”他一头雾水的忘了力道,一时按得重些。

    “噢!好痛,你要拆房子呀!”拆了她这幢房子重新组骨。

    柳桐月抱歉的一笑,可惜她没瞧见,滑落颧骨的草帽仍盖住三分之二的脸。

    “拆房子?”

    “请问政府花了多少公币请你做调查,要不要祖宗八代都列印给你?省得你找我麻烦。”她和远古时代的生物有代沟。

    他了悟的发出低沉笑声。“我懂了,你在怪我问太多私事。”

    “嗯哼!”孺子可教也。

    “我能再问一个问题吗?”

    她很忍耐的说了一声,“请。”

    “你是李元修吗?”他要找的对象应该是个男人。

    翻白眼又叹气的李元修不得不佩服他的耐性,居然能好言好气的和不认识的人聊上半天,还没被她的坏脾气吓跑。

    如果每一个要债的都像他软泥似的性子,恐怕欠债的人会赶紧凑钱好打发他,免得被他的泥性子磨得不成丨人样还得倒贴伤药。

    “不,我是鬼,麻烦你送上挽联、奠仪,三鞠躬后自己到门口取条毛巾走人,谢谢。”他以为和鬼说话不成?!她还没那么面目可憎。

    笑声清朗流泻而出,男子因她语气中的委靡而流露出温柔,真诚无伪的发自内心,使他俊美无俦的面容散发出令人心口为之一化的柔光。

    若是熟知他清冷性情的人可能会大惊失色,不敢相信他也有人性化的一面,并非天人。

    “很好笑是不是?我让你笑不出来。”恼怒的小女人有点忘恩负义的打算偷袭。

    待过育幼院的人多少有些自卑,明明人家毫无意义的玩笑话都能曲解成攻击的言语,立即反应过度的反击,非要对方无招架能力为止。

    从小习惯保护人的李元修有个要不得的缺点,那就是太过冲动,凡事能用拳头解决的事绝不用脑,除非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考虑使用快过期的屯积脑汁。

    十岁以前保护她神经纤细的母亲以防她自残,十岁以后多了两个不长进的朋友,为了抢食物、反抗院长严苛的铁腕教育,她由拳头中摸索出一则生存真谛。

    强者有饭吃,弱者哭哭啼啼,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变强,因为她要保护笨蛋。

    所以她的身体语言练就了一套生存之道,先下手为强准没错,谁叫他笑得这么开怀,害她很想扁人。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失手,挥出去的拳头才举到一半即被挡下,包握在大得离奇的手心里。

    怔愕,不解,困扰……

    “天呀!天呀!你……你怎么……在这里……”

    快找个人扶住她,她要晕倒了。

    “魔魔小姐你晒昏头了呀!我不在这里在哪里?”嗟!怪女人。

    惊讶的两颊绯红的邢魔魔口齿不清的指着她。“不是……你……是……他……”

    错,她指的是李元修身边的清俊男子。

    “什么是你不是他,你得羊癫疯了不成,记得去镇上看医生,别浪费了那张健保卡。”她好心的出发点是帮健保局a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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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健保费一直调涨,而老喊着缺钱的健保局却有好几个月的年终奖金可领,不用想也知道缺少的金额被谁a走了。

    老百姓的血汗钱呐!拿穷人的钱救济有钱人,真是人间一大悲剧,起码也分她a一点才公平。

    你a我a大家a,社会才会达到均富的境界。

    “啊——你都是你叫我去卖花,我的形象……”毁了、毁了,她果然是占卜上显示会带来大实难的祸星。

    呜……她不要见人了。

    耳朵一捂,李元修受不了地朝她一吼。“你敢给我变脸试试!”

    她抽噎的露出未上妆的苍白模样。“你……你怎么可以小人的偷走他?!”

    好贱的招式!调虎离山,她一定知道他会来才故意支开她,免得有人跟她抢。

    “晚上早点睡别和鬼打交道,我李元修贼归贼,但从不偷东西。”可怜呀,算命算到神经错乱。

    笑声再度响起,映衬出邢魔魔的沮丧,可恶得让李元修磨牙。

    有人病入膏肓还笑得出来,肯定心肠比她更黑。

    “她指的可能是我,而不是指你是贼。”想他有多久没这么开心了,跟她在一起绝对冷场的一刻。

    “你是什么东西,我哪会偷……”气愤的声音梗在喉间,她倒抽了一口气。

    天……天哪!她是不是眼花了,错把雕像看成活人,哪有人长得如此俊朗,剑眉星目活似古代的大侠来到现代,气宇轩昂得叫人心口卜通卜通的乱跳一场。

    不不不,她不能接受自己的鲁莽出了这么大的糗,错把帅哥当丑男说了一堆不当的话,现在弥补应该来得及。

    “呃,这个……请问大侠……先生贵姓?”她头发不知道有没有乱掉?

    “敝姓柳,字桐月,天风道馆的馆主。”他一派正经的说着,其实一肚子笑气。

    “喔!幸会、幸会,原来是柳馆主……”咦!柳桐月,这名字好熟,像谁刚在她耳边说过……

    慢,她想起他是谁了。

    “你是那个柳桐月?!”

    第三章

    不会吧!她在走什么狗屎运?

    啊!不能说狗屎运,不然会倒霉的。受过一次教训当谨慎,勿重蹈覆辙。

    但他真的是柳桐月吗?未免年轻得有点欺世,她以为当馆主的人都应该虎背熊腰、满脸横肉,不然就是一脸正气、仙风道骨的模样,没七十起码也有五十岁才能不怒而威,受人尊重。

    可是他怎么看都只有二十七、八岁,平易近人地不带威仪,老带笑意的眼角种了两株桃花,也不知道他到底笑什么。

    诡异的气氛。

    嗯,她说不定该把手抽回来呢!他好像握得太久了,害她手心麻酥酥的,通电似的涌进一阵电流。

    武林高手果然不同凡响,一出手就让人自惭形秽,班门弄斧的三脚猫功夫实在见不得人,她不脸红都不成,太丢脸了。

    “柳……柳馆主,你要不要喝茶?”有求于人的她连忙讨好谄笑。

    怔然片刻的柳桐月像无法回过神的盯着她,木然的回道:“叫我桐月就好,不用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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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桐月?!

    一堆跌倒的偷窥者露出难以置信的震惊神色,久久无法言语地注视他们所认识的柳馆主,不敢确定“随和”的他真是柳桐月。

    印象中的柳馆主虽亲切却不与人亲近,温和得仿佛没脾气可是疏离得很,高洁清雅得如隐世儒生,自有一股高风亮节的气度。

    镇上的人没有一个人不喜欢他,但是敢主动接近他的人同样是无,其超凡入圣的气质充塞全身,令人自叹不够圣洁与他平起平坐,因此怕碰钉子地暗自欣赏,饮恨自己的胆小。

    “桐月先生结婚了吗?”李元修刻意地瞄了他两手指节之后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但随即又绷起脸猛吞口水,不戴戒指不代表她有机会,有些男人j诈地让人咬牙切齿,明明已婚还装单身,骗取女孩子的爱慕之心。

    他突然笑出声地帮她取走发髻的草屑。“忽然对我太客气有点不习惯,你本来的语气比较可爱。”

    “那你结婚了吗?”这人犯贱呀!对他礼遇有加还嫌弃,不知好歹。

    她的心事全写在脸上,害他差点破功地大笑。“呃,没有。”

    “女朋友?”

    “没有。”

    “要好的知心女性朋友?”

    “没有。”

    “正在进行式追求的女孩子?”

    他轻咳地略微扬起眉。“请问你是调查局特派的调查员吗?”

    “厚!拾人牙慧不新鲜,我用过的招式你不要捡啦!你应该说:”请问你要追求我吗?‘这样问话的人才会一时无法反应的怔住。“

    唉!长得帅的男人似乎都不太聪明,笨笨的。

    “请问你要追求我吗?”活到老,学到老,他有学习的精神。

    “嗄?!”怔了怔,她傻了似地睁大眼。

    柳桐月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这招果然非常有效,受教了。”

    他……他在说笑?!

    刚爬起来的一堆人又跌了下去,四脚朝天十分不雅观,个个眼神呆滞地怀疑自己的耳朵,这天象是否异常了,怎么向来冷淡自持的人也会开玩笑?

    乱了、乱了,国欲败而妖孽先现,他一定是被山精海怪附了身,所以神智失常。

    “你玩我——”可恶,害她差点得意忘形的笑出来。

    李元修用空着的那只手戳他胸膛。

    “玩?”他低头审视那张气呼呼的小脸,不免失神地幽幽一叹。“不,我是认真地回答你。”

    “去你的认真,每个人都知道我在开玩笑,你别想用我的矛攻我的盾。”她这人最现实了,不会轻易上当。

    干么装一副白痴样,好像她说的是外星话,困惑的眼瞅得她心慌意乱,小鹿乱撞地以为他当真了。

    似乎对看了许久,那张性感的唇再度逸出无奈的叹息。

    “那你要不要追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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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嗄?!”李元修再度傻眼,啊不出声地掉了下巴。

    饱实的唇扬高,没人瞧见他眼底的怅意。“有这么难考虑吗?”

    不是很难,根本是被他不按牌理出牌的反常给吓傻了。她没好气地想着。

    不过有太好的机会送到眼前她不会拒绝就是,彗星行经地球一次得等七十六年,她没那个耐心去等不可能发生的奇迹,所以她要卑鄙一些先把笨蛋拐上手。

    至于会不会有后遗症以后再说,反正她难得遇上极品男,就当上天补偿她因小失大的损失吧!

    “你要让我追?”嘿嘿!她绝对不会客气。

    “这是你的自由不是吗?”他觉得身处于冰火中,矛盾的隐瞒极有可能伤害她的秘密。

    是她没错,那个眼神令人难忘的女孩。

    那双“你敢得罪我,我会毁灭世界”的清冷眼眸仍深深印在他心底,连带着对她巴掌大的小脸也印象深刻,很难轻易抹去。

    那年她只有十岁,可是早熟的心智却给人一种被看透的心虚,忍不住地会多看她两眼,看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不过是个小女孩。

    但是他没有机会见她第二面,在那件事后她突然消失了,不知去向。

    一直以来以为当初的女孩叫李圆秀,没想到竟是口误,一误误了十三年,李元修才是她真正的名字,可见他有多糊涂。

    不想她恨他。

    却又难舍他十三年来唯一的心动。

    他的心封闭得太久了,头一回想打开它却恐她的不谅解,相处十几分钟他已大概了解她的心性,她是那种有仇必抱的人。

    而他,竟是她的仇人。

    “你是什么意思,到底给不给追?”模棱两可的温吞实在可恶。

    他笑得飘忽地抚抚她的发似在怜爱。“看你本事。”

    “真追到了呢?”哎呀!心跳好快,她会不好意思。

    “那我就是你的。”傻气的丫头,真让你追到的话还用得着问吗?

    “真的?”她兴致勃勃的准备出击。

    “真的。”他不介意成为她的。

    “我……”

    眼中闪着兴奋光采,跃跃欲试的李元修打算张网捕条大鱼过过瘾,免得明光和思思老笑她是青涩果子乏人问津,只会揍人不会做女人。

    要是让她追到他她可神气了,看谁敢嘲笑她没女人味,白锅黑盖一样配。

    “两位,喝咖啡。”别想一个人独占,她要搞破坏。

    重新上了妆的邢魔魔故意介入两人中间,黑得发紫的唇色闪着阴森,阴恻恻地发出森冷的声音。

    “吓!你是鬼呀!”无声无息地出现,她早晚会被她吓出心脏病。

    往后一跳的李元修跳进一具温暖的胸膛,她没多想地靠着,饱受惊吓的眼瞪着蓦然出声的女鬼。

    “老板,做人千万不要太自私,好东西要与大家分享。”独占有违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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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听不懂地捉起身后男子的手玩着,让一群越走越近的“观众”差点得到地板上找眼珠子。“钱呐!”

    “你……你可不可以别那么俗气,我在跟你讨论的是人生大事。”她不会在装傻吧!

    “你敢说钱不重要试试,我保证你晚上有吃不完的泥土大餐。”敢说她俗气,白吃白住的人才叫不要脸。

    要生活哪一样东西不要钱,就算一粒米人家也会跟你算帐,更何况是衣食住行,没钱连一公里也走不出去,除非她清了房钱。

    刑魔魔不甘不愿地掏出发皱的钞票和一堆铜板。“一共三千六百五十元。”

    “喂!不错、不错,辛勤工作的人才有美好的未来,明天继续努力。”瞧!她不是榨出钱了。

    “什么?!”有没有搞错,明天还要继续?

    “小声点别嚷嚷,维持你占卜师的专业形象,别让柳先生看笑话了。”也不想想房子有脆弱,万一被她的音波功震垮了,大家得睡在破瓦残垣上。

    “桐月。”他在她耳边低语。

    嘻……好痒。“看到没,桐月先生在笑你了。”

    后头有重物落地声,邢魔魔手中的咖啡也几乎握不稳地想往她脸上泼去,没见过“白目”至此的女人,他分明在她耳后吹气哪是取笑。

    可是看戏的没一个敢出声指正,干脆趴在地上省得爬上爬下,一字排开的人形有七、八具。

    刚下班的张志明先生、没灵感的廖婉玲小姐、仟婶和她面无表情的幽灵老公张大仟,还有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