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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如此,一定当初-第18部分

有说。倾吐过后肖助理终于平复了下来,两个人在饭店门前分手时他对陈斯鹏抱歉的说道:“陈总,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没有。”陈斯鹏牵起嘴角似笑非笑的说道。

    肖助理对他欠了欠身说:“家里的事情我会妥善处理的,明天起我一定会努力工作。”

    肖助理向他道别后回家去了,陈斯鹏却站在寒风中没有动。他抬起手腕看了眼表,已经快十点了,平时他只要一下班就迫不及待的飞奔回家,但现在他却一点儿都不想动。马路对面一家小酒馆的招牌在寒风中闪烁着,陈斯鹏看了片刻那个招牌,穿过马路向那家酒馆走去。

    陈斯鹏要了一杯烈性酒一个人坐在吧台处,他平时很少喝酒,酒量也不大,半杯酒下肚后他就开始有些昏昏沉沉的,肖助理的话又在他的脑海中响起,她为什么要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她为什么不爱他,他怎么就这么贱。陈斯鹏觉得自己头痛欲裂,他用手撑着自己沉重的头颅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但他最近太累了,他已经无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心底里被压抑了多时的痛苦翻江倒海般涌上来,他痛苦的简直要喘不过气来。陈斯鹏拿起手边的酒杯,发现杯子已经空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但他实在克制不住又要了一杯酒。

    陈斯鹏一杯接一杯的喝,后来他都不清楚自己到底喝了多少,他回忆起了和杜北燕相处的过程中让他介意的每一个细节,她想拒绝他就拒绝他,她想不理他就不理她,她从来都没有在乎过他的感受,她不爱他,她只爱那个早就死了的贺斯鹏,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晚上她就把他当成别人,不,也许更早一点,她从一开始就把他当成那个男人的替身,那个孩子真的是他的吗?也许在她的心里那也是贺斯鹏的孩子,他在她的心里只是个替代品。 酒精仿佛释放出了他心底的魔鬼,陈斯鹏的心里腾起了一股邪火,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渐渐变得不是他自己了。

    陈斯鹏直到酒馆打烊才离开,他开着车风驰电掣的回了家,还好一路没碰见警察。陈斯鹏到家的时候屋里一片漆黑,他进到卧室里看到杜北燕蜷在厚实的羽绒被下发出细细的鼾声,陈斯鹏走在床边挨着她坐在床沿上,他低下头看了片刻杜北燕的睡颜,突然打开了床头的台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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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光照在杜北燕的脸上,她皱了皱眉醒了过来,她把手遮在眼睛上小声嘟囔着:“关灯啦,好困。”还没睡醒的杜北燕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天真又无辜,她看上去是个那么乖的姑娘,可她为什么非要想着别的男人呢?她刚才是不是又梦见那个人了?陈斯鹏的目光突然变得冷峻了,他不许她睡,他不许她睡着了再到梦里去找那个男人。他按住她的手腕俯身狠狠吻上了她的嘴唇。

    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杜北燕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呜呜”声,她刚醒过来身上一点劲儿都没有,只能任陈斯鹏用力吮吸着自己的嘴唇和舌头。他的呼吸里全是酒精的味道,她被他弄得很疼,和平时迥然不同的陈斯鹏让杜北燕害怕起来。

    过了半天陈斯鹏终于放开了她,马上要窒息的杜北燕像刚跑完五十米冲刺一样大口喘着气,陈斯鹏泛着血丝的眼睛依旧端详着她,杜北燕被他看得汗毛都要立起来了,她把被子拉到鼻子下面战战兢兢的说道:“你……喝酒了?”

    陈斯鹏没有回答她,他把被子拉下来露出她的脸,用自己的大手捧起她的脸庞,他看上去就像额陌生的疯子一样,莫名其妙的杜北燕吓得牙齿都要咯咯打战。陈斯鹏看了她半晌突然问道:“北燕,你爱不爱我?”

    杜北燕以为他喝醉了,想随便敷衍一下他赶紧哄他睡觉,但他的眼睛里闪着一种奇异的光,像是愤怒又似乎是痛苦,他陌生的眼神让她害怕又困惑,她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

    “你到底是爱我,还是爱那个贺斯鹏?”陈斯鹏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杜北燕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整个人一个激灵,她的嘴唇颤抖了一下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她闭上眼睛逃避般把脸别到了一边。

    “看着我!”陈斯鹏猛地把她的脸扳了过来,杜北燕吓得睁开眼睛惊恐的看着他,陈斯鹏嘲讽的笑了一下说道:“为什么不回答我?你爱的还是那个男人,我在你心里只是个替身对不对?”

    杜北燕看着他的眼睛有些急切的辩解道:“不是这样的……”

    “不着这样的那是哪样的!”陈斯鹏愤怒的咆哮了起来,“是谁在梦里喊着他的名字,是谁为了那个男人神志不清!当你为他死去活来的时候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眼睁睁的看着你为了他折磨自己,我的心都快碎了,我都不要求你爱我了,我只希望你能快乐的生活下去,我爱你爱的这么贱,你为什么就不肯可怜一下我!你去找把刀子把我的心掏出来看看,这里面全都是你,你敢不敢把你的心掏出来给我看看!”

    杜北燕的眼圈渐渐红了,沉稳冷静的陈斯鹏居然为了她说这么自轻自贱的话,她觉得自己被深深的刺痛了,她想告诉他不是他说的那么回事,但事实似乎又确是他说的那么回事,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自己心疼的厉害。

    “你说,那个男人到底哪里好,他凭什么就能让你这么爱他!”陈斯鹏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

    杜北燕垂下眼睛轻轻推着他说:“陈斯鹏,你喝醉了,有话我们明天再说吧。”

    “不要叫我陈斯鹏!”陈斯鹏一把把她的手腕死死攥在手里,“叫我斯鹏啊,像你每晚叫那个男人一样叫我啊!我从来就不是你心里的那个斯鹏对不对?你第一次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叫着他的名字,后来我又多少次听见你在梦里唤着他,多可笑啊,我的床上每天晚上居然睡着三个人。”

    “陈斯鹏,你说够了!”杜北燕忍无可忍的说道,她觉得他说的太过分了,她湿润的大眼睛瞬间变得冰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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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了不许叫我陈斯鹏!”陈斯鹏吼道,他捧起杜北燕的脸既像威胁又仿佛是恳求般说道:“叫我斯鹏,叫啊,快叫啊。”

    杜北燕紧闭着嘴唇一言不发,她倔强的样子让陈斯鹏顿时怒不可遏,他死死抓住她的肩膀暴怒的吼道:“杜北燕!你要逼死我是不是!我真想把你的小脑瓜捏碎把那个男人从你的脑袋里挤出去!”

    愤怒的陈斯鹏看上去十分可怕,杜北燕的肩膀被他捏的生疼,不知因为恐惧还是疼痛,她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让神志不清的陈斯鹏突然就心软了,他松开她的肩膀抚摸着她的脸蛋近乎恳求的说道:“北燕,我爱你,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你忘了他,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陈斯鹏期待的看着她,他心里不停的呐喊着,快说好啊,快说啊,只要她肯点头,哪怕是假话他都能凭它过一辈子。但杜北燕却就是一言不发,她的眼神一片迷乱,看上去痛苦又惊恐,可是她眼底那种令人恐惧的偏执却让陈斯鹏的心一点点冷了下去,他清楚的看见她的眼睛里写着,不可能。

    一股怒火直冲他的头顶,他狠狠晃了她一下暴喝道:“他已经死了!”

    杜北燕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她轻轻的却吐字清晰的说道:“我知道。”

    陈斯鹏最后一丝理智终于被她这三个轻飘飘的字击碎了,她是想告诉他她连死亡也无法切断她对那个男人的爱吗?邪火攻心的陈斯鹏脸色阴沉了下来,他一把就撕烂了杜北燕睡衣的领口。

    “你干什么!”杜北燕捂住自己的领口惊慌的叫了起来。

    “干什么?”陈斯鹏的嘴角浮上了一丝似乎冷酷的微笑,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今天晚上,我的床上只许睡两个人。”他的眼神一暗就用力吻上了杜北燕的胸口。

    杜北燕惊恐的尖叫了起来,她在陈斯鹏的身下不停的挣扎着,陈斯鹏压住她乱蹬的双腿狠狠的吮着她的脖子,他平时舍不得在她身上弄出一点痕迹,但现在却毫不留情的烙下一个个紫红色的吻痕。如果那个男人在天有灵的话,他就是要他好好看看杜北燕到底是谁的女人。他把她的手腕按在她的头顶,把脸埋在她胸前吻着她丰满的胸部。

    “住手!我不要,我不要!”杜北燕害怕的哭了起来,但许久没碰过她的陈斯鹏在酒精的刺激下已经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了,他一门心思的只想要她。

    一直挣扎个不停的杜北燕突然惨叫了一声全身软了下去,沉浸在欲望中的陈斯鹏吓得一下子停下了动作,他把她的脸捧起来一看,只见她双眼紧闭脸色苍白,被他吻得殷红的嘴唇显得触目惊心,陈斯鹏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有些害怕的说道:“北燕,你怎么了?”

    杜北燕一点反应都没有,陈斯鹏紧张的说道:“北燕,你不要吓我,你醒醒。”

    可是杜北燕仍旧一动不动,陈斯鹏慌张的撩起她的睡裙,他看见她白色的内裤上沾了点暗红色的血。陈斯鹏的酒一下就醒了,他整个人都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他这辈子第一次觉得这么恐惧,他抱起杜北燕就向医院狂奔而去。

    ☆、回不去了

    急诊抢救室大门上方 “肃静”大灯箱冷冰冰的亮着,光线昏暗的走廊里只有陈斯鹏一个人。他双手放在膝盖上规规矩矩的坐在长凳上,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看上去就像个犯错的小学生。陈斯鹏浑身冰冷,他的眼前不断浮现出杜北燕苍白的脸孔,他一片空白的头脑中只剩下一个想法:她会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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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急诊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白大褂戴金丝眼镜的女医生走了出来,她摘掉口罩冲走廊里喊道:“杜北燕的家属在不在?”

    陈斯鹏豁的一下站了起来紧张的说道:“我就是。”

    女医生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陈斯鹏的手止不住的开始发抖,面无表情的女医生就仿佛末日审判的天使一样,他眼睁睁的看着她走过来停在他面前审判他犯下的罪过。

    “她死了吗?”陈斯鹏声音颤抖的问道。

    女医生莫名其妙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说道:“我说你这人怎么咒自己老婆,她没事了。”

    陈斯鹏全身突然像虚脱一样无力,他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他觉得这个女医生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女人,他简直想跪下来吻她的脚。

    “哦,对了,那孩子呢?”陈斯鹏这才想起来杜北燕肚子里的孩子。

    “保住啦,以后注意点。”女医生不耐烦的说。

    一听大人孩子都没事,陈斯鹏仿佛劫后重生一样,他不停的向女医生鞠躬一叠声的道着谢:“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女医生估计这种阵仗看多了,她理都不理陈斯鹏把手□白大褂口袋里走了,一直到她走远了陈斯鹏还在不停的道谢,他简直有种把自己的家产全都捐给这家医院的冲动。

    脱离危险的杜北燕被推进了病房里,陈斯鹏坐在床边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他心里又后悔又愧疚,他暗暗发誓他以后再也不喝酒了,他也不再冲她大吼大叫了,只要她没事,她爱喜欢谁就喜欢谁去吧。

    陈斯鹏在病房里守了她整整一夜,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杜北燕的眼睫毛动了动,渐渐醒转了过来,熬红了眼睛的陈斯鹏握住她的手欣喜的说道:“北燕,你醒了。”

    杜北燕看了他半天才认出他来,她眼里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陈斯鹏诚恳的跟她保证道:“北燕,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当时喝多了,不是故意想伤害你的,我保证昨晚那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杜北燕默默的把头别到了一边,陈斯鹏握紧她的手恳求的说:“北燕,你说话呀,你原谅我好吗?”

    杜北燕沉默了半晌淡然的说道:“陈斯鹏,我们还是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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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斯鹏的心像掉进冰窟窿一样彻骨的冷,他以为她会发脾气,哭鼻子,但她怎么闹他都不在乎,他愿意哄着她,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来。他诚然做错了,但她就因为这个就要离开他吗?陈斯鹏想跳起来大吼大叫,他想狠狠的质问她,可是他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他渐渐无力的松开了她的手。

    杜北燕的大眼睛看上去有些空洞,她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说道:“陈斯鹏,你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我也想努力和你好好生活,可是……你昨天问我的那些问题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我的脑子很乱,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明白我的想法,也许我一辈子都想不清楚这些事情,我真的太笨了,昨晚我才知道原来你一直那么痛苦,我很抱歉伤害了你,我真的很抱歉,我不配享有你的好,你应该和更好的人在一起,所以我们分手吧,我们不要再彼此折磨了。”

    陈斯鹏心里咆哮了起来,他不想听抱歉,他不想听他是个好人,他只想和她在一起,他那么爱她那么耐心的等她,结果最后却只换来一句分手,她难道就不明白她说这种话才真的是在伤害他吗?但他说过不会勉强她,而且他刚才也暗暗发过誓再也不对她大吼大叫了,他什么也不想说了,他只是觉得自己太累了,一时间他突然平静的可怕。

    “我们……就这样吧,至于孩子……现在也不是没有处理的办法吧。”杜北燕小声说道。

    陈斯鹏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他的心就像撕裂一样的疼痛,他悲哀的想,她果然还是不想要他的孩子。他镇定下来别过头看着病房雪白的墙壁说道:“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走不下去了,我不会纠缠你的,但是这句话绝不是我提出来的,至于孩子,你现在身体不好,我们先不讨论这个问题。”

    杜北燕的眼圈渐渐红了,他这算是答应了么?

    陈斯鹏站起身来说道:“公司里还有事情,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下班我再来看你。”

    杜北燕躺在那里听着陈斯鹏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病房里冷极了,她有点想念家里有他的那张温暖的床,可是他还会回来吗?一颗泪珠从她的眼里滚落,杜北燕把脸埋在枕头里失声痛哭起来。

    ☆、何以为继

    马上就要过年了,查房的大夫天天都在谈论过年期间的值班安排,很多病人都回家了,冷冷清清的病房里只有杜北燕一个人听着窗外北风吹过树梢的声音,陈斯鹏为她请了个看护,他自己一直没有来过,他托看护从家里给她带了很多书过来,但是杜北燕一本也没有看过,她每天都在看着病房雪白的天花板发呆。

    关于医院她有太多的回忆,她生命最初的爱恋就是从这个地方开始的,但现在每天更多的时间她都在想陈斯鹏。他肩膀宽宽的,手指长长的,不爱说话却总是微微笑着,她是一个笨蛋他却对她那么好,她觉得她真的要爱上他了。如果没有那些过去的话,他们现在一定生活的很幸福吧。可是她真的没办法忘了那个也叫斯鹏的男孩,爱情应该是百分百的,她却无法给他纯粹的爱情,她霸占着他的好又无法回应他,杜北燕心里十分愧疚,她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他应该找一个吴佳文那样苗条修长漂亮能干的ol,他们生出来的孩子也一定很优秀,而她的孩子说不定会像她一样让人头疼。陈斯鹏那晚近乎疯狂的痛苦深深刺痛了她,她认定自己只会带给他不幸,她希望她离开他以后他能过更好的生活。

    可是只要一想到要离开他她的心就像撕碎一样的疼,她经常一个人偷偷的哭,她心里不停地在呐喊着,她要他,她好想他,可是他就是不来。冰冷的病房里杜北燕的心渐渐冷了下去,她想他是真的不要她了吧。

    随着新年临近,陈斯鹏负责的那单生意也暂缓了进程,所有人都没心情谈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