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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局-第17部分

    事情讨论得不是很多,很多人在关注您的身份,有人还叫你郑大少……”

    陈浩的脸沉了下来,秘书也觉得自己的话太多了,搭讪着住了口。

    “好了,我这里没有什么事,留下一个人照顾我就是了,大家不要耽误了工作。”陈浩挨个向大家表示谢意,大家站起身来的时候,他叫住了黄玉生:“黄叔叔,您留一会好不好?我正想请教您几个问题。

    黄玉生笑了:“好啊,我也正想和你好好聊聊。”

    “事情有点不对头啊。”黄玉生送走几位同事,关上房门,看了看病房里面其他几个病人,然后来到陈浩的床边坐了下来。

    陈浩住的是一个大的病房,里面有六张床位,陈浩的床位靠门,另外五张床上躺了三个病人。

    “我在奇怪是不是有人在捣鬼。昨天半夜你被蛇咬了,今天大清早就有那么多记者来采访,并且消息这么快就发布到了互联网上,他们到底想干什么?”黄玉生忧心忡忡的说道。

    陈浩无可奈何的笑了笑:“黄叔叔,您知道,当初爸爸就是这些记者追逐的对象,只是因为刘四海,他们才收敛了一点,现在他忽然找到失散多年的儿子,当然这是一个很热门的话题,想想也是,就像电视剧一样。所以,我的一举一动被人关注也不是很奇怪的事情。”

    “嗯,你说的也是,有操守的记者很不多见啊!”黄玉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对了,你想和我谈什么?”他和蔼的看着陈浩,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

    “我……”陈浩的脸忽然红了:“黄叔叔,您知道,其实我的父亲很看重我,只是当时事情来得太突然,我才会和他吵了起来……”

    黄玉生爽朗的笑了,他只笑了两声,连忙回头看了看其他的病人,压低了嗓音:“孩子,你害怕你爸爸会生你的气?告诉你,我最了解他,我们是二十多年的老朋友了。要我说,他忽然离开主要是因为你不接受他这个爸爸,只要你把电话拨过去,好声好气的说上两句,他立刻就会回到你的身边。”

    “真的?”陈浩兴奋的看着黄玉生:“说老实话,我当不来这个董事长,真巴不得他立刻回来,我好把公司的事情交还给他。”

    “这个,恐怕你是还不回去了,孩子,你还不明白?你爸爸之所以让你代理董事长,不过是要看看你的能力,也想趁机让你锻炼一下,黄叔叔是不会走眼的,你的能力远远超过你爸爸,天豪兄有子如此,怎么舍得轻易让你置身事外?你爸爸早就说想找个接班人,然后他自己好去过那种闲散的生活。你要好好锻炼,将来的天下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黄玉生一边说,一边拍了拍陈浩的胳膊:“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陈浩有些尴尬的笑了:“黄叔叔太夸奖我了。——对了,您能和爸爸联系上吗?”

    “天豪兄走得匆忙,这也很符合他的个性,如果他不想和我们联系,就算我们走遍天涯海角也无法找到他,不过你尽可以放心,他绝对不可能把你一个人丢下不管的。——这些记者忽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也许很快他就会和你联系的。等等……”

    黄玉生的手机忽然响了,他对陈浩做了个手势,然后拿起了手机:“您好……哎呀天豪兄,你可真沉得住气……没事没事,你放心,病情已经控制住了……你要不要和他直接讲话?……好的好的。”

    他满脸兴奋的把手机递给了陈浩:“你爸爸!”

    陈浩有些不知所措的接了过来:“喂……,董……董事长您好……是的,是我……没有什么……给一条蛇咬了一口,医生说是蝮蛇……没有关系,治疗很及时……三两天就出院……您马上就要回来?太好了……是的是的,您在四川?……网上?这些记者太不负责任了……您几点钟下飞机?下午两点?……好的,我安排人去接你……没有关系,让刘四海去……不要?为什么?……还是让人去接你……好吧,既然您那么坚持想过一下普通人的生活,就让您过把瘾好了……好的……等等……”

    陈浩兴奋的把手机还给了黄玉生:“董事长要和您讲话。”

    黄玉生兴奋的和郑天豪聊了一会,然后挂了电话。

    “对了,你为什么不叫他爸爸?”黄玉生忽然想起来一样的问陈浩。

    “这个……”陈浩有些忸怩不安。“您不知道,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过爸爸,所以……”

    “有点别扭是不是?”黄玉生笑了:“孩子,慢慢你就习惯了,你会发现自己有一个世界上最称职的爸爸。”

    陈浩的眼睛闪着光,他似乎正等待着父亲的拥抱。

    黄玉生看了看表:“孩子,你先休息一会,刚刚你爸爸对我也一再叮嘱不要让人去接,他自己打车过来。我能体会他的心情,多少年都生活在聚光灯下,几乎是所有视线的焦点,如今忽然有机会做回普通人,你的爸爸当然不肯轻易放弃这种乐趣。他下午两点到北京,从机场打车过来大概要一个多小时,也就是说,三点半到四点之间你就可以见到你的父亲了。”

    他站起身和陈浩道别:“我就不陪你了,孩子,好好养病,公司的事情不要担心,一切都会按部就班的进行。”

    黄玉生出门的时候看了一眼靠窗那张病床上的病人,心想这个人怎么好像有点不对劲的感觉?他的心思在别的地方,所以对这件事情没怎么留意。

    黄玉生离开病房以后,陈浩忽然想起昨天接到的那个莫名其妙的短信,短信警告他说,无论如何都不要让父亲回来,那封信是谁发的?莫非……

    曹子煌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在自己的寓所里,他把那只锯短了枪管和枪柄的双筒猎枪细心的拆开,擦了油,然后又细心的安装好了,拿出四个弹壳。——他喜欢用这种老式的猎枪,自己往弹壳里面装火药和铁砂,捣实了,再用一团纸把弹壳塞住,关键时刻,他只相信自己的手。——当初当车工的时候,他的技术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以至于单凭一只台虎钳的帮助,他就能够制造出一只手枪,当然了,他制造的手枪打得不是很准,因为枪膛里面的来复线他弄得不是很地道,不过即使如此,也丝毫无损于武器的威力。

    今天是他报答黄玉生的日子,多年来,黄玉生给了他太多的照顾,而他却一直无以为报,如今听对方亲口告诉他要除掉一个心腹大患的时候,曹子煌似乎才找到自己生存的价值。黄玉生已经让他和赵元把一大笔现金存到他们自己的帐户上,还给他们弄了两份假护照,如果中间出现了什么问题就立刻往国外跑,如果一切顺利,那么事成之后他们只需要躲上一段时间,就要回来帮黄总打理公司的事情了。——其实这些他都不在乎,他的生存似乎只是为了义气,谁对他好,他就肯为谁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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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锯短的猎枪如果立起来的话比一个大号的水杯高不了多少,这样的猎枪射出的子弹是发散开来的,他不在乎,因为他要把枪管抵在郑天豪的胸口在扣动扳机,以他下的药量,可以把几十粒绿豆大小的铁砂一颗不剩的射进郑天豪的体内,挨了这样的一枪,就是神仙也救他不得了。本书下载于金沙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a-za-z0-9〗w{0,44}〖a-za-z0-9〗.(com|shubao9.com||cc|me|org|info|mobi|hk))|(〖a-za-z0-9〗w{0,44}〖a-za-z0-9〗(?!china|chinese).cn)

    他把装好的子弹压入枪膛,单手持枪朝摆在两米外电视机上的一个水杯瞄了瞄,觉得很顺手,便关上保险,把猎枪放进一个特制的盒子里,把另外两颗子弹插到盒子旁边的小袋子里,关上盒子,顺手提了起来,这样别人看上去会认为那是个工具箱。

    曹子煌把工具箱放在一边,从左腿外侧拔出那把cold

    steel猎刀,这把刀锋利异常,刀柄3.25英寸,刀锋3英寸,切开人的喉咙就像割豆腐一样,不过在内心深处他更喜欢用这样的刀具划开敌人的胸腹,对这样的杀人方式他简直入了迷,可是却从来没有当真尝试过。他试了试刀口,然后满意的插了回去。——其实根本就用不着这样把猎刀,郑天豪坐的是出租车,只要一颗子弹就够了,充其量再给司机来一下。黄总再三叮嘱,一定要速战速决,结果了郑天豪立刻撤退。反正杀人的机会以后还有很多,只要喜欢,他完全可以用那把猎刀划开任何人的肚皮。

    准备工作做完以后,曹子煌从冰箱里拿出一块面包,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从容的吃了下去,看了看表,十二点,该走了。他打开煤气阀门,打开厨房和卧室以及客厅所有的门,然后把一个自制的小型引爆器放在厨房灶台上,调定了时间。半个小时以后,闹表自制的定时器将触发引爆器,在一瞬间爆出一团火花,火花遇到充斥了整个房间的煤气会引发一场大爆炸,爆炸将消除他的所有痕迹。

    曹子煌开着昨天晚上偷来的一辆白色面包车,装有双筒猎枪的小皮箱就放在身边。他的心情很好,甚至于还向小区的守卫挥了挥手,办完这件事,他要休息一段时间,黄总说,接手浩然公司以后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他需要一批忠心的部属。——等风声过去了,他就会以一个白领的身份出现在浩然公司,黄总说,郑氏父子一死,他们就没有了任何敌人,不需要再杀人了。警察?他们根本就追踪不到你们,放心,我们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经过精心策划的,只要你们执行的时候按照我说的做就不会出乱子,要不然你们还能自由自在的活到现在?

    曹子煌的心情太好了,他能感觉到美好的生活正在向他招手,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放松的警惕。

    曹子煌的大意险些给他带来灭顶之灾。在距离他的家不远处的一个堵塞的十字路口,他的面包车不小心刮住了一个中年妇女的自行车,连带把那个女人也摔到了人行道上。

    他的心里一阵发紧,暗骂自己太大意了。本来他不是很熟悉这种面包车,所以开车的时候就应该格外注意,谁知道在紧要关头出了这样的乱子。他犹豫一下,看了看放在副驾驶位上装着猎枪的盒子,然后开门下了车。

    “你这人是怎么开的车?”那个妇女看上去是个不好打发的主儿。

    “对不起大姐,是我不小心……”

    “一个不小心就行了?我要是不小心杀了你,然后再说声对不起,是不是就没有什么事了?”女人一瘸一拐的往前走了两步,唾沫星子一直迸到了曹子煌的脸上。

    “这个……”对那个女人的蛮不讲理曹子煌有些不耐烦,但是他不想和这个女人纠缠下去,尤其不想让警察什么的参与进来。他四下看了看,远处一个交警正在给一辆汽车开着罚单,这件事情必须速战速决,免得节外生枝。他立刻拿出钱包,从来里面拿出几张百元的票子:“大姐,对不起,您自己去医院检查一下,我在赶时间……”

    “你赶时间谁不赶时间?你是干什么吃的,拿这两张票子就想把我打发走了?”女人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一些看客围了过来,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有说开车不长眼睛的,有说那个女人故意讹诈的,曹子煌担心的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车,猎枪还在原处,他果断的把钱包里面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大姐,我手头就这些了,您先拿着,要是不够我再想办法,我给您留下一个手机号码……”

    他一边说,一边麻利的把钱塞到女人的手里,女人虽然还是一副凶恶的样子,可是两只手却贪婪的抓住了曹子煌递过来的那些钱。

    “小伙子,我告诉你,钱不钱是次要的,以后开车要留意些,今天你是遇到我了,要不然……”

    曹子煌一边点头哈腰的表示赞同,一边担心的看了看远处的那个交警,此刻他已经开完了罚单,开始往这边移动了,可是刚刚走了两步就被因为一辆违章汽车而改变了方向。

    “好的,再见大姐。”曹子煌忙不迭的向中年妇女点了点头,然后上了车,发动起来随着车流缓慢的通过了十字路口。

    曹子煌的两手汗津津的,他不怕交警,如果那个警察当真要找他的麻烦,他会毫不犹豫的拿出猎枪对着警察的脸扣动扳机,可是当真这样一来就耽误了黄总的大事。他曹子煌什么都不怕,但是最害怕让自己的恩人失望。他用左手扶住方向盘,右手打开了装着猎枪的盒子,猎枪和子弹还在,他松了一口气。

    风尘仆仆的郑天豪手里提着一个运动背包,急匆匆的走出首都机场,他左右四顾,然后招手叫来了一辆出租汽车。

    站在一块上面写着“no

    parking“字样牌子下面的曹子煌手里提着一个小小的工具箱,记住了出租车牌的最后四位数字,然后漫不经心的往停车场走了过去,在他的眼里,此刻的郑天豪和案板上的肉已经没有了任何区别。

    出租汽车行驶在机场高速公路上,郑天豪忧心忡忡的看着窗外,很久以前,他曾经梦想带着妻子和孩子找一个风景优美的乡下定居,可是妻子却早早的离他而去,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儿子,可是儿子却几乎把他看成仇人。现在父子关系刚刚有所缓和,儿子却又被毒蛇咬了。

    城市里面哪来的毒蛇?网上声称该毒蛇可能来自附近的饭馆,鬼才相信这话,毒蛇从餐馆里面逃出来,再爬上六搂,趁儿子不注意的时候溜进房间,然后再给他一口?这些记者为什么总是这么白痴?

    汽车忽然颠簸了一下,司机猛然往旁边打了一下方向盘,几乎与此同时,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几乎擦着出租车从旁边超了过去。

    面包车超过出租车以后,忽然像喝醉了酒的醉汉一样在宽阔的公路上来回扭了几下,然后猛然一个急刹车,几乎在出租车的正前方停了下来。曹子煌从容的打开小皮箱,抽出了那把锯短了的双筒猎枪。就在拿枪的那一瞬间他忽然有了一种非常不安的感觉,似乎自己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在紧要关头却一点也想不起来,就在他有点犹豫的当口,出租车司机已经冲了过来,于是他果断的拉开车门跳了下来。

    因为无端被面包车别了一下,出租车司机骂了一句脏话,踩下急刹车,打开车门跳了出来,向停在大约五米远的面包车快步走去:“你丫给老子下来……”

    出租车司机正要拉开面包车的车门,曹子煌已经敏捷的跳了下来,司机一边不干不净的骂着,一边伸手要去拉曹子煌的衣领,然而他的手刚刚伸出一半就停在了半空中:“大哥,有什么话好商量,我身上的钱不多……”他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曹子煌二话不说,枪口几乎顶到司机的前胸,然后冷静的扣动了扳机。

    出租车司机像一捆稻草一样猛然跳了起来,身子向后抛去,曹子煌看也不看,径自走向停在路边的出租车。

    郑天豪眼睁睁的看着司机被这个凶神恶煞一样的中年人一枪打倒,心知不妙,连忙挪倒司机的位置上打算发动汽车溜之大吉,可是还不等他转动钥匙,曹子煌的双筒猎枪已经从窗口伸了进来:“别费事了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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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天豪吃惊的看着曹子煌,慢慢的冷静了下来:“你想要什么?钱吗?要多少?只要你开个价。”

    “我只要你的命!”曹子煌狞笑一声,把枪口对准了郑天豪的心脏部位扣动了扳机,本来他只要对着郑天豪的太阳岤打一枪就是了,可是他实在不喜欢看到一个人脑浆迸裂的样子。

    曹子煌下车、开枪一直到刺杀郑天豪,前后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来回看了一下,没有车从旁边经过,他只要把那个司机的尸体拉过来塞到汽车下面,再把郑天豪的尸体放在后面的座位上,就可以给自己争取到足够的逃跑时间。

    半小时以后,黄玉生的收到了曹子煌的一封短信:“齐活。”

    黄玉生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长长的嘘了一口气,他不再摆弄棋盘,这一局他赢定了。他看了看表,两点五十一分,于是拨通了赵元的电话:“按原计划,三点钟准时行动。”

    下午三点,正在打吊瓶的陈浩在病房里有些坐不住了,再有半个小时就能看到父亲了。此时此刻,他忽然发现自己有很多话要对父亲讲。

    一个医生端着一个方盘走进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