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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四嫁记(原名嫁裳如血-第14部分

    重金难求的。

    象这袅袅姑娘,她是醉红楼的花魁娘子,等闲是不会轻易见客的,更不提要做其入幕之宾了,每月初一、十五是她表演的日子,这一日“醉红楼”打茶围的银子都得是五两,这五两银子可是普通人一年的生活费啊。

    不知比之她凌夭夭又如何?凌夭夭很想去看,这是某些有技艺的人的通病,好奇之心人岂有之,一下子眼睛就闪闪的亮起来了,盯着龙傲侯看了又看,却不知道怎么地说出口,这样的要求,肯定的是很过份。

    一个年青青的姑娘想到青楼去看歌舞。

    闪亮的火焰没燃烧一刻就熄灭了,埋着头捞菜,活象那饭菜与她有杀父夺母的深仇大恨一般,狠狠地咀嚼着,也不在注意自己的仪容举止是否得体,不防旁边那个白衣人突然靠近了她问:“凌姑娘可是想去?”

    热热的气息有些喷上她的脸,这家伙以为他帅就了不起啊,凌夭夭有些不悦,不过要撒谎说她不想去似乎着她又有些说不出来,身子向后面大大的缩了缩拉开了距离,然后抬起头来用热切的目光看着龙傲侯却不说话。

    以她对这个世界的不了解想来会是多说多错,现在由龙傲侯定夺就好得多,错了对了都不关她什么事,袅袅的歌她记下了,龙傲侯不让去她也无所谓,反正现在她是自由人,以后机会多得很,倒是打茶围都要五两,一年的饭钱啊,心里到底还是有些痛惜的。

    “龙兄可是要去啊,不过看来前嫂夫人……呵,呵,……有些不方便去啊。”张玉昊假作尴尬地转头笑。

    他奶奶的,看来看去凌夭夭就对此人没什么好感,或者是因为他年少或许是因为他多金或许是因为人家地位尊崇,凌夭夭第一次知道他她有仇富仇人英俊的毛病,再或者是因为他桃花眼灼灼或者是因为他笑容虚伪……

    这些可以汇成一句话,有些人天生是与某些人犯冲的,目前看来他与她就是这样。

    “去啊,为什么不去,袅袌姑娘的歌喉难得一展,殿下既然这么有兴致,龙某敢不奉陪。”龙傲侯哈哈地笑。

    “夭夭,你要去吗?”几时允许龙傲侯喊自己这样亲热的,凌夭夭的气浮上了胸膛,一个两个都这样什么意思……

    虽然本是可以得偿心愿了,不过看到龙傲侯对于自己一介年轻女子一同着上青楼的不在意,凌夭夭忽然地就有些心理不平衡的气忿起来,虽然自己先前是用着那种小狗想啃肉骨头一样的渴望的眼神盯着人家看,催促着人家答应的。

    她是因着自己不被尊重着恼怒起来的,她正准备着别扭着说,自己和绿柳就不去青楼直接的回龙傲侯的府上挺尸算了。

    但这时张玉昊扭过头来看她,一脸我就知道你不敢去的表情,一面还假惺惺地询问着:“凌姑娘你真的要一起去见识下吗?可能这不太好吧。”

    凌夭夭冷笑了,她有什么不敢去的,也曾经逛过夜店玩过夜总会,甚至几个朋友间打赌还去过著名的鸭店,叫过牛郎陪过酒。她吃过的盐比面前这两个人吃过的米多,怕什么?有什么可怕的。

    很不服输地回答说:“那好啊,只要不用我请客,当然是一定要去的,醉红楼吔销金窑啊,人生一世,不过草木一秋,怎么能不见识一下呢。”

    张玉昊靠回椅背,呵呵呵的笑:“想不到凌姑娘还是女中豪杰啊。”

    狗屁,这样就当豪杰了,这豪杰也太好当一点了吧。不过就是说她不象大周王朝有教养的女孩子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皮里阳秋她就怕了?没有最彪悍只有更彪悍,不知道这句话眼前桌上这两男人听说过没有,她望着这的两男子阴阴的笑。

    这两人也不过是没见识罢哟,几百年后的世纪他们是怎么也见识不着了。

    原以为女子上青楼嘛,龙傲侯好歹也会让她化化妆改穿男装什么的,女子上青楼嫖女子吗?这个时代也不知道有没有百合存在,想不到龙傲侯也根本的不说些什么,不过想来就是他要说些什么凌夭夭也不会听他的。

    有钱就是好啊,跟着这两大有钱人步履从容地走进醉红楼,没有易容改扮,门前的龟奴守卫看着龙傲侯与张玉昊那脸就差不多笑成了喇叭花了,那鸨儿更是直接从楼里迎到了门口,就差没趴跪在地上,一口一个爷,叫得那才叫个亲热,那里还有人有心思来盘问她啊。

    就凌夭夭看来醉红楼生意不错。

    那人流是源源不断地向着醉红楼涌来,一个两个的绝大多的都衣着光鲜,看来这也是一定的青楼楚馆俗称销金窑,怎么着也得是饱暖过后才能思滛欲吧,古人还真的是诚不我欺啊,穷人想逛也没这个经济实力啊。

    一行人过穿堂过大厅,一路上都是着红著绿的年青美貌的女子在歌笑弹唱,凌夭夭看到由于厅里内外都摆着枣木核的无烟碳烧得红通通的碳盆,所以这样的天并不冷,厅内是温暖如春。

    穿着轻纱的侍女端着酒菜在屋内穿梭来去,青娥**巧言欢笑,而她们陪伴的男子们都宽了外衣或在喝酒或在欣赏歌舞或者是躺在宽敞如房屋的炕椅上任凭女子细腻的手掌在额头按摩或在背上轻捶……

    屋角有乐伶奏出颇有异域风情的音乐,满屋的酒香菜香脂粉香,混成一股奇异的诱惑人的味道,凌夭夭看到屋里的那些男人们的神情都痴痴迷迷的,这就是古代纸醉金迷的日子,这就是灯红酒绿的日子……

    鸨儿领着他们再往里再往里是,一个小小的院落,院子由两层的楼房构成一个双层的回字,院落正中是一个不大的舞台,舞台上方有如倒悬的巨钟一样的屋顶,屋顶上蹲着四个小小的象是蛤蟆一样的石兽,而院落四周都是回廊和糊着茜纱窗的小屋。

    他们上楼进了一间暖阁,暖阁里有精致的绣花套柀着的桌椅,鸨儿招呼着他们坐下,不一会儿温好的酒,摆好的果盘,各种时令干鲜什么的就呈了上来,然后又上来了五、六个眉目如画的女子。

    个个年青貌美,身形婀娜,凑到张玉昊、龙傲侯面前献媚,凌夭夭自不去关心那些乌烟瘴气,她走到窗前往外后,估计着一会儿那袅袅姑娘会在那舞台上献唱。

    不知比之自己她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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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妈妈,袅袅姑娘什么时候出来呢?”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就有些着急,于是凌夭夭就开口问鸨儿。

    这个鸨儿是个二十多岁满是风情的女子,穿着鹅黄|色的对襟衫子,下着湖水绿的膝弯开叉的孺裙,头上一支绿玉簪,耳上豆大的珍珠耳环来回的晃悠,倒是比传统的电影电视里的那些鸨儿来得年青和漂亮风情多了。

    “回小姐,袅袅姑娘昨儿醉了酒,今天起来得收拾打扮一下才能出来见这些贵客啊,所以会晚一些,请小姐见谅。”说话也毫不粗俗,虽与龙傲侯与张玉昊眉目流转来去,不过听得凌夭夭的问话,却是立即地正色回答,一点也不惹人讨厌,看来是很高端的公关人才。

    那些女子最后留了三名下来给他们斟酒,其余的就跟随着鸨儿下去了,凌夭夭虽为女子倒也享受了一下美人侍候的滋味,端一盏茶细细的抿着。

    楼上楼下不多时就坐满了,声音也就喧嚣起来了,有人鼓噪着喊那袅袅的名字,看来沉不住气的也不止凌夭夭一人,一个年青的丫环打扮的女孩站在台上去团团的道个万福:“袅袅姑娘座下青儿问各位爷的安,姑娘正在梳妆打扮一会儿就来,请各位先吃好喝好吧。”

    观那丫环虽只有十四、五岁稚龄却也长得不俗,弯眉杏目,肤色白腻,一笑两个梨涡隐现,实在清甜得紧,不知那袅袅姑娘又是何等的绝色了,凌夭夭心里充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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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六章袅袅姑娘

    又等了半晌,才见着先前上过台的那个袅袅姑娘的丫环和着另一个与她同样年纪的丫头扶着个翠衫女子姗姗而来。

    直接的就上了台,凌夭夭凝目细看,这是个十**岁的女子,绿髻高挽,一头晃眼的玉饰,绿衣白裙,白白的手腕上也带着上好的翠玉镯子,眉目自是十分的秀气文雅,尤其是一双眼睛大大的,黑白分明,不过比之凌夭夭先前所想象的却大为不同。

    凌夭夭想的袅袅既是醉红楼的红牌,自然应该是美丽的风尘的风情的妖娆的,但现下这个女子美丽归美丽,却倒也达不上让人憾动的地步,更说不上妖娆,一脸的清气,让人感觉十分的舒服。

    看来是有些门道,凌夭夭暗想。

    台上的她开口了:“袅袅给各位爷请安了,请各位爷恕袅袅来迟。”声音娇柔却是极美,动听异常远过其容貌,看来此女子能在京城里歌动天下,那么她的歌应该是值得期待的。

    台下有人递上琵琶,袅袅先试调两个音,有人在下面“窃窃私语”:“这娘们看上去也不咋的,唱几句就能赚这么多钱也太不实在了,真的能唱得那么好听?”看来台下还有与凌夭夭一样应该是第一次来的菜鸟。

    他倒是说出了凌夭夭的心声,主要是这“门票”价格也太高了一点,她现在不能自己谋生实在也是有些心痛那些花出去的钱,方才张玉昊一挥手,他的手下就扔出了一百两,那钱要是能给她该多好啊。

    立即的那人的朋友就止住了他,那袅袅倒也不怒,虽然刚才那人的窃窃私语声音实在也未免太大了些。

    她只用她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团团一望,眼眸如水如玉,却带着些书卷气,这袅袅直如一个大家闺秀那里象个风尘女子啊,就她那一眼,宁静的悠悠的,每一个人都觉着她看到自己了,周围的嘈杂立即地就归于沉静了,连凌夭夭都不由得挺一挺肩。

    只听得袅袅漫声唱来:

    君不见温家玉镜台,

    提携抱握九重来。

    君不见相如绿绮琴,

    一抚一拍凤凰音。

    人生意气须及早,

    莫负当年行乐心。

    荆王奏曲楚妃叹,

    曲尽欢终夜将半。

    硃楼银阁正平生,

    碧草青苔坐芜漫。

    当春对酒不须疑,

    视日相看能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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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风吹尽燕初至,

    此时自为称君意。

    秋露萎草鸿始归,

    此时衰暮与君违。

    人生翻覆何常定,

    谁保容颜无是非。

    凌夭夭以前的文化课并不好,袅袅曼声而歌,她只觉得袅袅檀口里吐出的歌声字字清晰,不过合起来她是听不懂什么意思。

    好象是什么人生应该及时行乐,这倒是不辜负青楼的宗旨,不过袅袅的歌声,清脆如玉矶如珍珠落玉盘,一下一下能落在心里的弦上,又直如三伏天喝了一大碗的凉水,说不出的熨贴入心,让人的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

    听歌的人如痴如醉,只到良久才有人热烈地鼓掌,然后那袅袅下台,另有丝竹之声起来,别的美女献唱,不过凌夭夭的耳边始终只是回响着袅袅的歌声。

    以前凌夭夭听人形容女子的声音美好,不是说什么莺声燕语就是说如黄骊婉转初啼,而袅袅就真的担得上以上的说辞,凌夭夭她自己就是个唱歌的,虽说不上顶尖,但在现代社会里她还真的没有听过如此如天籁也似的声音。

    她也比不上,这一点不得不让人垂头丧气,当然就凌夭夭的专业眼光来看,技巧上或有未趋完美之处,但那声音却比她自己来得更好,却是让人无庸置疑。

    心里对自己失望,同样是唱歌的,为什么自己就没摊上这种天赋?!

    看到她这样撅着嘴咬着牙的样子,旁边坐的龙傲侯突然倾身向前附在凌夭夭耳边说:“你比她唱得好多了。”

    “真的?!”凌夭夭活象打了一针强心针似的兴奋起来,一下子觉得龙傲侯也没有再一次见面时的讨厌了,不过或者是因为他想安慰补偿一下自己吧“你没说假话?”

    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生怕漏了细微的表情,龙傲侯用力的点头说:“当然不假,她的声音比你好,不过技巧方面她输你良多。”

    凌夭夭一下子泄气了,叹口气有些失意地说:“先生,技巧是可以练成的,不过天赋却是没有办法来弥补的。”

    “能够达到你那样的技巧也需要天赋,她就是练也不定能练得成的。”龙傲侯继续说:“何况,我还是喜欢靠自己努力争来的本事,这才是长久的。”

    “那当然了。”凌夭夭一下子活过来了,想起来自己从小练歌练舞付出的艰辛,不是身历其境者,那里会想得到啊,勤学苦练自然应该比天赋的东西来得实在和确切,那是谁也不能取巧的。

    “你会唱歌?”桃花眼眨了眨巴地看着凌夭夭,好奇地看她,不相信似的,“比袅袅还强?”更不相信的问话。

    耳朵还真尖吔,凌夭夭不是太想理他,不过人家顶着个皇子的身份自己还是不要造次好了,干巴巴地回笑说:“会一点,不会比人家强,不过自己自娱自乐一下罢了。”

    “你不是说书讲故事的吗,听十三弟说,还会唱歌啊,想不到你会的蛮多的嘛。”张玉昊这话说的既象调侃又似嘲讥,听入耳里怪不舒服的,凌夭夭原本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以前有人这样当面的调侃她的,她都会毫不留情地反讽回去。

    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回了个难看的笑容,一边低低的说:“小女子不过随便地学了些杂艺,倒叫七殿下见笑了。”

    “不应该是见笑,我却是想见识一下。”拍了两下手掌,吩咐一声自然有乐伎拿了乐器走到屋角坐下等候,龙傲侯插话说:“七殿下,这不妥吧,夭夭可不是这醉红院中人。”

    张玉昊故作诧异地说:“龙兄多心了,小弟那里敢把凌姑娘当作这里的伎人啊,不过是想见识见识超过袅袅姑娘歌艺的歌声罢了,你也知道再过三个月是我大周王朝傩仪大典,其中有献歌献舞部分,如果凌姑娘歌艺超群的话,我想我需如实向上禀报。”

    傩仪是个什么东东?凌夭夭有些好奇。

    龙傲侯的脸色不太好看了,盯着张玉昊半天没说话,自然那目光不会是含情脉脉,不过也不致于太过份,我想这是因为实际上我与他并没有太多的交情而已,何况我还这么坚决地要离开他,多少也伤了一些这个男人的自尊,再加上张玉昊所代表的权势决不是龙傲侯一介商人所能抗衡的。

    绿柳在我的耳边应我之问,轻轻地给我解释傩仪是一种驱邪逐疫的仪式,上面会有全国最好的伶人表演,甚至还有擅名在外的贵族女子一畅歌舞,因此的被选入的表演者来说,是一种殊荣。

    “殊荣”,凌夭夭冷笑,虽然她很想在这个时空能让人认可她的歌舞技艺,不过在这里的这几年她已经充分地认识到在这里歌舞都是贱业,尤其是她这样的年青美貌的女子从事这一行没有背后强势的力量的支持,不过象枝头绽放的花朵,不久即会凋谢零落。

    她凭什么以为自己会成为特例,她的身后谁会无私的力挺她,她想投靠谁?张玉玦还是张玉昊?都不是让人省心的主,自己真要这么做的话,估计骨头都不会留下,死都会死得很凄惨。

    她不准备往虎口里探头,但当此情景下是不得不唱的,虽然那张玉昊还是一脸的笑容,对着龙傲侯说:“凌姑娘要是有超凡的歌艺还是表现出来的比较好,明珠暗藏毕竟是件遗憾的事情,我辈还是不要做这样的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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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一切凭殿下作主。”龙傲侯低下头缓缓地说,凌夭夭一听心里凄然一笑,果然一切还是得靠自己,唱什么呢,如何唱得让这些人都接受不了呢?

    随意乱唱一番吧,已经唱了二十几年事了,扎了舌头打落牙齿也做不出来呀,自己还有些“人来疯”的症状,越是人不置信越是人多,精气神越提得高段,以前这样是利于舞台表现,现在这可是个大大的难处了。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