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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公子复仇,美人请接招-第4部分

    经过一片桃林最后来到一片空地前,地上铺着青玉石,在南边的边缘处建着一个小亭,里面全是汉白玉铺成。远处青山如黛,近处桃花芬芳,可大煞风景的是,在小亭的四角摆放着四个火炉,里面炉火烧得正旺,而在亭子的正中间摆放着一个更大的火炉,上面坐着水壶,热气蒸腾。

    火炉前一个男子一派闲适地坐在蒲团上,双手烤着火。一身青色的便服,外罩着一件白色的大氅,头发随意地挽着,系着一条青色的锦带,随着春风飘扬,很是好看。男子很普通的五官,却生着一双威仪逼人的眉目。

    此人正是那个小楼里的男子,被月无眠称作的秋公子。

    长空一碧如洗,春日暖洋洋的照在身上,一点都不冷,看着秋公子还像过冬一样烤着炉火,流云神情微微愣了下,在亭外施礼道。

    “秋公子好。”

    秋公子抬眸上下打量着流云,还是那身发旧的白衣,还是那淡淡的表情,一切都没变,可流云那张倾城倾国的脸却是每次看了每次都舍不得错目。

    “你来了。”秋公子眼眸含笑,微微点头,“过来坐吧。”

    “是。”流云再次施礼,过来坐在了对面。

    一边候着的少年端上茶具,跪坐在那沏茶,这时只听秋公子又道。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秋公子相邀,不敢不来。”

    “你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知道。”流云从容大方地道,“但更知道,以秋公子的骄傲,绝不会勉强人。何况我还有求秋公子。”

    “骄傲?哼!”秋公子像想起了什么,冷嘲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正常,斜着眼看向流云,似笑非笑地问道“只是我不明白,狼家在野的世交众多,你为何偏偏要我帮忙?”

    20 不甘不愿的决定

    流云无视秋公子那轻佻的眼神,淡淡地道。

    “狼家世交再多,可能帮我的也只有秋公子。”

    “哦?我倒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大的能耐。”秋公子饶有兴致地看上流云,“怎么说?”

    流云这次对上他的视线,然后一笑。

    这一笑真如春花绽放一般灿烂!一向以镇定自许的秋公子也被流云这一笑晃得瞬间失神,接着摇了摇头,感慨地道。

    “都说美人一笑值千金,我此时此刻终于体会到了。”

    “秋公子此言差矣,所谓美人指的可是女子,难道秋公子的意思是将我流云看做女子不成?”

    秋公子略一怔,随即哈哈大笑,别有一番爽朗,接过一边沏茶的少年端过来的茶盏亲自放在流云的跟前,笑完道。

    “流云公子才志高洁,可惜见识却还脱不了世俗,谁说美人指的就是女子,在我眼里,只要美的,无论男女老少皆可称为美人,就连我自己我都感觉也能沾点边呢!哈哈!”说着再次笑起来。

    流云闻言露出一丝笑容,目光清澈真诚,更是别有一番风流。

    秋公子手支着头,望着流云笑意盈盈。

    “就冲你这一笑我也答应你了,谁叫我就好这个呢!”说着眼神几许暧昧。

    流云像是没看见一样,认真也又恭敬地说了一句旁不相干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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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高才,如此自弃不过有苦难言,流云理解。今日得公子相助,他日定当厚报,流云说到做到!”最后四个字如斩钉截铁一般。

    秋公子目光一冷。

    “什么意思?”

    “公子尊贵之身,流云愿意追随左右,亦效犬马之劳。”

    秋公子目光却因为这句话渐渐泛出杀意,忽然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一把抓住了流云的手腕,阴沉地低声道。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正是秋公子心里所想的。”流云不为所动,淡淡地道,毫无惧色地望着对方。

    秋公子盯着流云半天,忽地一笑,犹如冰雪消融,春回大地。

    “好,很好,你很好!”松开流云的手,拍拍他的肩膀,“记着你的话,我会给你机会证明的。”

    “多谢秋公子。”流云迅速起身,躬身施礼。

    秋公子懒洋洋地站起来,紧了紧大氅,迈步往小亭南边走去。

    “过来看看吧,地点可还满意?”

    “是。”流云走了过去。

    不过半个时辰流云从山庄出来,在出庄门的时候正好遇上刚赶来的月无眠。

    两人相遇不约而同多看了对方一眼,流云是因为月无眠的一身香气,而月无眠自然是因为流云的容貌,他还从没见过这样美的一个男子,在暗自可惜的同时也忍不住好奇,自己怎么从没见过秋公子身边还有这样一个人?

    等流云骑马远去了,他才收回目光,低声问跟随的小别。

    “那个人是谁啊,长得可真好看。”

    两人也是几年的交情了,一般小别都不会瞒他,悄声道。

    “公子的朋友,叫流云。”

    “流云,流云……这名字不怎么好啊,‘云’是消散之物,‘流’是自泄……”

    月无眠自言自语说着,小别闻言“自泄”两字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扑哧笑出了声。

    月无眠也想到了小别笑的原因,也不生气,更没有不自在,笑道。

    “我可是正经的啊!”

    小别更憋不住笑声更大。

    月无眠却想起了那日在小楼上,记得就是一个叫流云公子的人给秋公子捎信,难道就是这个人吗?

    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便丢开了。

    流云回了蓝溪阁租的住处,吴妈妈迎上来道。

    “少爷。”

    “有事?”流云边洗漱边问。

    “今天有个妇人来给了些银子,说是,说是狐家狐天娇小姐交代她给公子的。”吴妈妈停了停道,“还有,狐天娇小姐叫少爷后日去这个妇人绣品铺子一趟,说是她要见少爷。她,她因为公子禁了足,出入不方便,所以请少爷一定去一趟。少爷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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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日?”流云擦手的动作顿了顿道,“没时间。”

    吴妈妈关切地看着流云,迟疑地道。

    “少爷,要选择的是狐家大小姐?”

    “……嗯。”流云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我安排好了。吴妈妈,你收拾一下,明早我们回城。”

    “好。”吴妈妈想了想又道,“少爷你要小心啊。”

    “我知道。”

    流云眉头蹙起,尽管决定了要做的事,决定了要走的路,可事到临头还是有些不甘不愿!

    21 北静王妃的请柬

    明月王朝皇子向来人丁单薄,一直都没超过两个,但即使两个,也没有亲王之说。不知道皇上没有封兄弟的习惯,还是明月王朝皇子都是龙凤之才,不是挣得你死我活就是我活你死,没有机会被封,就像先帝将太子哥哥打倒自己夺了皇位一样。

    不过明月王朝却有异姓王,皇帝似乎对外姓臣子向来大方的很,开国时期那些立下汗马功劳的大臣每一个都封了王,虽然只是一代。江山稳固被封王的是那些有着拥立之功的臣子,依然只封一代。

    但也有例外。

    北静王因为拥立先帝被封为王,如今又因为是当今皇上的老师,再次被封为王,名号未改,仍然称为北静王。

    北静王有两子,大儿子任户部郎中,小儿子因先天不足久病缠身,极为怕冷,无论冬夏,无论何地都要点着火炉,只能在家。

    如果不是生在北静王这样的家庭里,怕是一年四季的煤炭钱都花不起。

    这个小儿子和哥哥相差了二十岁,听说是北静王外室所生,接回来都有八九岁了,不过北静王极为疼爱这个孩子,特地买了一个大宅子给他,宅内的每一处景致也是根据他的喜好来布置,他十六那年搬了进来,一直独处至今。

    也许是叫北静王娇纵惯了,他在初知人事后竟然喜好龙阳,大凡见到相貌俊秀的男子,确切地说是少年,十五六岁,只要看上就不管身份怎样都会掠来,弄得生声明狼藉。为此北静王没少头疼,也没少给人赔不是。

    不过除了有龙阳喜好外此子深居简出,倒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后来年纪渐长,有了几个固定的,掠美少年的事情少了,便慢慢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兴许是病重了吧。

    北静王姓秋,给这个小儿子取名为‘逸玉’。

    狐夫人手里拿着北静王王妃的请柬,一脸疑惑不解。

    虽说狐令仪身为武丞相,和北静王并不陌生,但也因为武丞相的身份避嫌,和北静王很少有往来,特别是家眷之间,可以说除了特殊事情互相下请柬外,平时见面也只是点头过去,现在北静王妃竟然下了请柬,还是特意邀请狐天媚前往北静王山庄赴桃花宴,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打听到其它贵家小姐也接到了请柬,都是婚嫁的年纪,狐夫人一阵烦乱,看意思,北静王妃这是要给小郡王选媳妇,可别人不知道这个小郡王的底细,她可是清楚的很,好龙阳,先天不足,久病缠身,这样的人即使再富贵也不能嫁!

    怕的就是这个,才早早将媚儿和小苏的婚事宣扬了出去,北静王也应该知道,但为什么还要送张莫名其妙的请柬,又不能拒绝,狐夫人真是越看越心烦,不时问丫头老爷回来了吗。

    “娘,怎么了?”狐天媚进来见母亲神色有些不对劲。

    “哦,是媚儿啊。”狐夫人招手叫女儿过来坐,又问道,“娇娇怎么样了?”

    “还好,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娘你就放心吧。”狐天媚过了挨着母亲坐下。

    狐夫人伸手搂上女儿。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还不了解她吗,小丫头亏不着自己!”

    狐天媚笑了,依偎在母亲的怀里,很快就看到了炕桌上的请柬,伸手拿了起来,先是惊讶了一声。

    “北静王妃?”再打开一看竟是给自己的,更是吃了一惊,“给我的!”看上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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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夫人点点头,看着请柬道。

    “不但是给你一个人的,我叫人打听了,和你差不多身份的待嫁适龄小姐都接到了。”看到女儿的眼神点点头,“对,很可能就是给小郡王选媳妇。”

    狐天媚睁大了眼睛。

    “就那个好男色的?”

    狐夫人苦笑笑。

    “除了他还有谁。”顿了顿道,“本来我把你和小苏的事早就宣扬出去了,不该接到这样的请柬,可现在……唉!”

    狐天媚脸色也变得难看了,她可不想嫁入王府,别说是这样一个人,就是正常的也不愿意!

    “娘,那怎么办?”

    “等你爹回来商量商量再说。”狐夫人无奈地道。

    狐天媚只好点了点头,不安地等着父亲回来。

    没想到的是狐令仪当晚被留在宫里,请柬上的时间就在第二天,来不及等狐令仪回来了,狐夫人思来想去还是叫狐天媚去了,毕竟北静王是皇帝的老师,北静王妃更是不可得罪的人。

    狐天媚也知道不可不去,却不知道这一去改变的却是一生!

    22 事出突然

    今夜无眠。

    狐天媚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晚饭后去看望了一下妹妹,妹妹得知她明日赶赴静王妃一阵分析,小丫头说了很多假设,虽说她面上笑着不以为然,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特别是回来,夜深人静再想想妹妹所说的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姐姐,你当然不能不去,不去就是不给静王妃的面子,但是去也要好好想想怎么去,比如穿什么、戴什么、怎么说话、宴席上怎么表现。如果你真想攀门好亲事那简单,咱就怎么出色怎么出挑怎么讨好怎么来。可你要是不想那就不一样了,打扮得太素了不但有失身份还是对静王妃的宴席不尊重,太艳俗了又叫人生厌……总之太过了不行,不过也不行,你既要叫静王妃注意不到你,又要不失礼数。姐姐你可要好好想想其中的分寸。”

    怎么才能做到呢?狐天媚瞪大眼睛看着黑暗,绞尽脑汁想着静王妃的喜好,可惜想来想去只记得静王妃好像不喜欢绿色,正好自己还有一身绿色的衣裙,一套翡翠的首饰,也够明日出宴席的身份,至于静王妃会不会生气……不管了,明日穿它就是了!

    想出了对策狐天媚忍不住又想到流云,假如没有三十年前的事他会不会和自己一样,也要参加这样的宴席,自己和他会不会有交集,还是……想到这脑海里不禁闪过和流云几次的相遇相处情景,一时怔住。

    北静王府。

    昏暗的书房里,一个近六十的老者正襟危坐,五官刚正,不怒而威,一看便知道是久居人上的人物。

    老者对面坐着一个四十左右的男子,容貌和老者相仿,一脸恭敬地看着老者。

    “……明日你亲自去吧。”老者低缓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毕竟这样的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是,父亲。”中年男子恭敬地低头应道,顿了顿,抬眼看向父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想要问什么就问吧。”老者双手放在太师椅的扶手上,身子向后抑去,慢慢阖上眼睛。

    “父亲,我只是有一事不明,这点小事找几个死士去就是了,何必,何必要我亲自出手。”

    老者声音几近不可闻。

    “叫你出手是逸玉的意思。”停了停又道,“你记着,凡是逸玉要做的,你遵从就是了。”

    老者所说的逸玉是中年男子的弟弟。

    不错,老者正是北静王,而这个中年男子是北静王府的长子秋逸水。

    听到父亲这样的话,秋逸水并没有一点意外,从这个弟弟进了这个家开始就是这样,早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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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父不糊涂,叫你这么做既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们秋家的荣耀。说白了,就是为了这个王爵。两代了,子孙传承我做不了那么多,但给我的孙子,我还是要试试的。”

    秋逸水一凛,忙起身答道。

    “谨遵父亲之命。”

    “去吧。”

    “是。”秋逸水走出书房,后面传来父亲的叮嘱。

    “凡是逸玉交代的事只可你知我知,你的母亲和妻子都不可知道。”

    这不是父亲第一次叮嘱了,但每一次他都觉得背上重了一些,特别是再遇上弟弟逸玉更是感到沉重。

    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尽管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但他从不敢往深了想。至于父亲所说的王爵,说实话,他并不怎么看重。

    只是这话自然是不敢和父亲说的。

    轻声应了一声,快步去了。

    今天是个阴天,看样子一会可能下雨,狐夫人叫下人们带上雨具,等狐天媚穿戴好出来一看,一身绿色,微微一愣神,不明白一向不喜欢穿绿衣的女儿今天怎么会选了绿色。

    狐天媚不想叫母亲担心,并未解释便告别了母亲上了车。

    虽然北静王妃的桃花宴设在京城外的一处庄子,但因为是去赴宴,又是北静王妃的宴,狐夫人并没有叫太多的人跟随女儿,两个丫头、两个婆子、一个车夫、四个侍卫,一共九人。

    北静王妃喜欢清静,这次的桃花宴也选择了一个清静的有点偏僻的庄子,出了京城走过半个时辰的官道拐上一条石板铺成的路,这是北静王府叫人铺的。

    两边都是山丘,种满了树木,越往前桃树越多,石板路曲曲折折,更显得幽静。在这样的幽静路上,狐天媚和几个赴宴的好友打过招呼,见对方都一心用在赴宴上,就叫车夫赶快些,和后面的赴宴车辆拉开了些距离。

    不知道拐了几个弯,突然一声锐响,在车里的狐天媚只听拉车的马嘶鸣一声,外面的人几声惊呼,跟着马车就飞跑了起来,多亏从小练功,手疾眼快抓到车里的扶手,稳住了身体,喝问道。

    “出什么事了!”

    “大小姐,马受惊了!”车夫在外面惊慌地道,听意思正在奋力拉着马。

    狐天媚不喜欢和丫头同乘一辆车,所以丫头婆子都在车下跟随,这下马受惊身边也只有一个车夫。

    还没等再问第二句话,只听车夫啊的一声惨叫,就无声无息了,狐天媚脸色顿时一白。

    马车飞起来一般,路是曲折的,受惊的马不管不顾,车也几乎要拉散了架,一路上不时听到有人尖叫,想必是走在前头赴宴的马车,不过很快狐天媚就听不到了。

    也幸好是武丞相府的马车,结实得很,这么折腾也没散架,可在这样下去就不知道怎样了,狐天媚心念急转,决定还是马上下车,脚下一用力,身子从车前面弹了出去,这里周围全是树,不怕找不到着落点,几个翻越卸了冲劲,稳稳落在一棵树上,那马车早就被两匹马拉没了影。

    还没缓过气,狐天媚就听到一个阴沉的声音道。

    “别动!”

    一把冰凉的刀子从后面伸过来,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狐天媚倒吸了口冷气,强子压制住心神,低声道。

    “你是谁,想要干什么?”

    “跟我走。”那人顿了顿又说了一句,“狐天媚小姐。”

    狐天媚听到对方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心立时就沉了。

    23 你吃的是春 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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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高权重者,任谁也会得罪人的,狐天媚听到对方说出了自己的身份,一边想到很可能父亲在外与人结了怨,对方拿家眷报复了,一边又想到,或许是为了钱财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