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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战记-第1部分

    《卧龙战记》

    楔子-1

    更新时间:2013-03-04

    公元225年,蜀建兴三年,南蛮泸水之滨。

    蜀军帅帐中,蜀汉丞相诸葛亮在结束帐前会议之后,虽然降伏南蛮王孟获已是智珠在握,但他心中仍然感到莫名的不安。缓步走出帐外观了观天象,星宿各安所位,并未发觉有何异状。诸葛亮不禁笑笑叹了口气,心中暗忖:估计自己是年纪大了,连性情也跟着变得多疑了。摇了摇头,正要走回帐中歇息,忽然之间,天地毫无征兆的陷入一片黑暗,只见天上原本皎洁的月亮似乎被一条由乌云构成的巨龙所吞噬,天地间顿时充满了一股诡异的气息!

    诸葛亮脸色骤变,疾行回帐,取出几枚古钱放入龟甲之中,口中喃喃持咒,神情肃穆中带有掩盖不住的焦虑。将古钱一次又一次的从龟甲中洒出,如此反复数次后,诸葛亮颓然靠在椅上,半晌无法回神。

    许久,他终于艰苦的直起身来,拿起案上的纸笔写下“马前课”三个字,又过了许久,叹了口气,在马前课下方写下:无力回天,鞠躬尽瘁。阴居阳拂,八千女鬼。

    第一章 异梦(上)

    更新时间:2013-03-04

    乌云压得很低,遮住了天际所有的光亮,狂风夹杂着暴雪,怒号着席卷整个世界,裹挟所有阻碍它前进的东西。大地不时发出让人心悸的颤抖。

    顶着这有如从地狱来的风雪,我手持着大禹当年降服共工的避水剑,骑着苍龙驹,身后跟着一群这几年随着我南征北讨的将士们,带着一股有去无回的决绝,在踢踢踏踏的铁蹄声中,我们慢慢的迈向冰桥的那端。

    一声狂啸撕裂了风雪,天空的尽头忽然出现一条四头的冰龙,在它四周耸立着九根巨大的石柱,而这冰龙便被粗重的铁链锁在石柱之上。

    它,是一个千年的囚犯。但是这个囚犯在被束缚了千年之后,即将挣脱藩篱。

    它意识到我们的到来,八个血红的眼睛警觉的转向我们。

    我将避水剑挥向天空,嘶吼着发出冲锋的命令。将士们怒喝一声,铁骑如奔雷般的向冰龙冲去。

    最后的战役、一场人与神的决战,终于展开……

    1000米、900米、700米、300米……随着距离的迫近,铁骑群的速度越来越快,然而,那八个血红的巨瞳只是冷冷地望着我们,彷佛是看着一群无知的蝼蚁。

    100米!铁骑群的速度已经到达了极限,避水剑身上的九颗星玉开始发出耀眼的光芒,忽听得一声惊天动地的狂啸,无数的冰芒疯狂的迎面而来。

    我呼啸一声,将士们抽出马上的铁盾挡在身前,”砰砰砰!”的一阵乱响,冰芒纷纷粉碎成一朵一朵的冰雾;同时,虽然对于冰芒我们早有准备,但是许多将士还是在冰芒巨大的冲击力下被击飞出去,整个战场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身后,虽然有许多亲如手足的兄弟们倒下,我没法去停下来为他们多流一滴眼泪。因为,我知道如果今天失败了,那就意味着全体人类的灭亡。

    带着冷酷的决心,我一夹马腹,胯下的苍龙驹腾空而起,避水剑暴出阴阳两色剑芒,在满天的冰蓝色血雾中,一个龙头被卸了下来!

    那冰龙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长啸,剩下的六个巨瞳愤怒而又不可置信的瞪着我。而我方将士见我一举得手,不由得士气大振,纷纷举起长枪向被束缚住的冰龙冲去!

    突然间,六个红色的巨瞳中冒出绿幽幽的光芒,那光芒在场中四处一扫,我方将士纷纷在冲锋中跌落马背。最后那六道光芒全部集中到我身上,我心知有异,一夹马腹欲再次腾空而起,不料,胯下一空,苍龙神驹颓然倒地,我心中也一阵迷糊,不知身在何处,身体沉重的摔在地上。

    危急之间,一阵暖流从剑身上的九颗星玉传来,我头脑顿时清醒,只见那六个巨瞳又转为红色向我袭来。慌乱中,我将避水剑往上一举,在一阵冰冷的腥风中,冰龙的巨牙已经刺穿了我的玄武铁甲,而避水剑也刺进了冰龙的上颚。

    吃痛的冰龙狠狠的将我抛向天空,一阵血雾随着我的身躯在白色的雪天中,画出一道血虹。

    我重重的落在地上,不断的咳出鲜血,我知道,那冰龙的巨牙已经刺穿了我的肺,我的生命正在一点一滴的流失…

    我无力的侧着头躺在地上,看见那冰龙开始屠杀我的兄弟们。正当陷入绝望的时候,忽然见到,插在身旁的避水剑冒出了腾腾的热气。我以为我开始产生死亡幻觉了,但仔细一看,原来是剑身上的九颗星玉正在燃烧,一股九色的热雾向我卷来,在暖意的包覆中,我感觉到全身的伤痕迅速的痊愈,而能量仍然源源不断的注入。

    我缓缓的爬起身,突然一阵剧烈的头疼,我又不由得单腿跪地,以避水剑支撑颤抖的身躯。剧痛之后,我的前额裂开了一条细缝,几行鲜血从额头上流进了我的双眼,让我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

    忽然我"看见身后"一个狰狞的龙头正张开血盆大口向我咬来,长啸一声中我冲天而起,一个轻巧的转身,便落在锁龙石柱的顶端,居高临下的望着石台中被玄铁链牢牢束缚着的冰龙。

    那冰龙不甘心的嘶吼着,疯狂的扭动身子想要挣脱那千年的禁制,最后还是徒劳无功的停止了下来。

    惊魂甫定的我,才发现裂开的前额上长出了一个"天眼",同时神志一片清明,全身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能量。我知道这一切是因为九星玉以最后的燃烧,把我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同时也帮我打通了第六脉轮!当然,惨痛的代价是由于九星玉的消失,避水剑也失去了原有的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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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如果不是这该死的结界,就算你开了第六脉轮也不是我的对手!"那冰龙忽然阴森森的对我说道。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知道它说的是事实。

    它,一个上古的大神,具有毁天灭地的实质力量,我们人类跟它比起来实在太过渺小,只有趁着封锁它的结界还没崩解之前将它击杀;否则当它一旦恢复自由,那么就是彻底的毁灭!

    只是,距离这结界的消失,已经非常非常接近了…

    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我拿出令旗挥了两下,无数的巨型弩箭突然从锁龙台的四周射向冰龙。

    “嗷~~~~”的一声惨叫,冰龙顿时被射成了刺猬!

    我将全身的内力贯注于剑身之上,从柱顶上飞身扑向冰龙,那冰龙查觉到杀意的迫进,龙身迅速的往右一扭,巨大的龙口又从上方袭来。

    它这个变化早在我天眼的算计之中,我右手一挥,避水剑像陀螺般带着一道彩虹飞旋了出去,”嚓!”的一声,第二个龙头被砍了下来!

    我在空中一手接过飞旋回来的避水剑,一个鹞子翻身,轻盈的落在另一个石柱之上。而那冰龙则是发出粗重的喘息声,狠狠的盯着我。

    突然间,整个锁龙台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四周的石柱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痕。那冰龙眼中闪过一丝狰狞的笑意,剩下的两个龙头猛地咬住两旁的玄铁链,开始疯狂的扯动起来!

    没有时间了,最后的时刻来临了!我怒吼一声,全身冒出九色的火炎,带着强大的气旋,我从柱顶上飞身刺向冰龙的心脏,发出人类对神的最后一击!

    随着大地的震动以及冰龙的撕扯,四周的石柱开始纷纷断裂,锁住冰龙千年的玄铁链终于松开,而此同时,我手中的避水剑刺进了它的心脏!

    电光火石间,一阵怪异的感觉袭来,避水剑似乎只刺进了一个影子,而我也随着巨大的冲力冲进了这个”幻影”,接着我连人带剑狠狠的撞在冰地之上!

    顾不上刺骨的疼痛,我艰难的抬起头,只见那冰龙全身放着冰蓝色的毫光飘浮在天上,它身上原本插满的巨箭已经消失,而被我砍掉的龙头正缓缓的重新长了出来!

    我感到一股彻底的绝望,”它”终于回归成”神”了。

    冰龙怒吼一声,无数的蓝色冰炎袭来。

    断成碎片的剑、冰龙的狂啸以及……末日的来临。

    这是我在失去知觉前最后的记忆……

    ***************

    又一次,童英从同样的噩梦中惊坐而起,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一般,和衣而卧的汗衫业已被冷汗所浸透,勉力支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胸口如风箱般起落,大口的喘着气。

    他伸手在额头上抹了一把,手心里满是冷汗。然后将手伸入怀中,指尖如期的碰触到一件硬物,童英用拇指和食指小心翼翼的将那硬物取出,放在掌心之中,一股温润平和的感觉沿着手掌的脉络传达到全身每一个毛孔以及五脏六腑,让他刚刚还烦躁不安的心绪稍微平复了下来。

    借着皎洁的月色,童英仔细打量着手中的硬物,那是巴掌大的石璧,石璧边缘雕刻着一只青龙,中央则不规则的分布着九个圆孔,大小各异,一孔稍大居于石璧正中,另外八孔则错落有致的分布于外。整块石璧灰灰绿绿的,皎洁的月光照耀在其上,光线似乎被石璧所吞没般,丝毫不能将其照亮,看上去就像是一块普通的顽石一般。

    对于刚才的噩梦,童英能记起的并不多,他似乎梦到了很多的东西,然而停留在脑海中的却只有暴雨中夹杂的狂风,天地间一片昏暗的景象,触目所及尽是白茫茫的一片。

    童英缓缓的别过头去,似乎不想再回想梦中的场景,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的玉璧,嘴里轻声呢喃:“爹……”

    夜深人静时,孤独寂寞中的人最容易想起的便是自己的亲人。可惜童英是一个孤儿,确切的说,是收养童英的师父说他是个孤儿。

    童英的师父姓童名渊,在长安城内开设了一家武馆,自童英恢复记忆起,便一直在这家武馆当中跟着童渊修习武艺。

    与别人不同,童英的记忆是从十八岁开始的,而十八岁之前的事情,他分毫都不记得。童渊说他是头部受到撞击而失忆,当然童英也想不起来自己是为何受到撞击,不过童渊从未主动提起过。

    童英的名字,自然是童渊为他取的,而他原本的名字早已在那次的撞击中随着记忆一同被抹去,童渊收养了他,便为他取名为童英。

    虽然师父说自己是个孤儿,但是童英脑海中却有一个深深的记忆,自己是有父亲的,自己绝不是单独一人在这个世界上。证据便是,童英清楚的记得这块奇怪的玉璧便是父亲留给自己的,因而自己还拥有父亲这个念头如同一个鲜红的烙印一般,镌刻在童英的心头,从未有过半点褪色。

    只可惜这么多年来,师父童渊派人遍访天下,却始终没有找到关于童英这个记忆中的父亲丝毫的线索,而父亲留给他的也就只有这么一块毫不起眼的石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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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是如此,但是童英却坚信自己终有一天能够找到自己的父亲,这是他心中最为坚持的一抹执念。

    第一章 异梦(下)

    更新时间:2013-03-04

    “喔喔喔……”一声高亢的鸡鸣声,让童英从失神中清醒过来,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扫过窗外,一缕晨曦的曙光透过缝隙不安分的射入屋中。

    童英将磐龙璧放入怀中,贴身收好。旋即从床上一跃而起,顺手拿过倚在床边的银色长枪,快步走到门边,推开房门,一股渗入脾肺的清凉沿着呼吸进入到他的五脏六腑之中,让童英整个人顿觉神清气爽。

    童英今年二十一岁,长的还算颇为文秀,就算身着粗布制成的武士短衣,仍掩不住他那骨子里透出来的一股贵气。然而,浓密而又笔直的双眉,却又显示着斯文的外表下,有着一股坚韧的个性。

    他缓步迈入院中,开始练习起童渊昨日教授自己的枪法来,枪法虽不见得有多高明,不过腿劲臂力倒是还凑合。

    童英一口气练了半个时辰,虽已是大汗淋漓,手臂酸麻,却不止歇,他自然也知道人体有个极限,师父童渊也曾说过,他这样练法算得上十足的笨功夫,但笨功夫总比没有功夫的要强。因此他一直将童渊所言牢记在心上,每天不练到精疲力竭便不会收手。

    “英哥哥!英哥哥!”不知何时,耳边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使童英回过神来,缓缓收招,将银枪背负在身后,循声望向来人,微微露出一个笑容。

    “玲儿,有什么事么?”来的是一位二八年纪的女子,但见她倚着屋檐转角的柱梁,正翘首望着自己,童英不由微笑着开口道。

    “哼,英哥哥说话不算数。”被童英唤作玲儿的女子撅着嘴,不满之意溢于言表。

    玲儿姓童名玲,是童英师父童渊的女儿,也算得上是他的小师妹。童玲自小乖巧可爱,模样也是分外标致,这让她在师兄弟之间很受宠爱,不过众多师兄弟间,这丫头却只爱黏着童英,常常对童英提出一些“非分”的要求,不过童英却也都是照单全收。扪心自问,童英对于这个玲儿小师妹,除了师兄妹间的兄妹之情,或许还有一些其他不足为外人道的情愫夹杂在其中,而至于童玲对他有没有这样的情愫,大抵也就只能问童玲本人了。

    “我什么时候又说话不算数了?”童英微微一怔,有些不解的开口答道。

    “哼,英哥哥忘了么?”玲儿见他停止了练武,曳步走到院内,瞪了童英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昨日答应我的,今天陪我到章台街买鞋的,难不成过了一夜,你便忘得一干二净了不成?”

    童英看着身前这个努力睁大了双眼,试图做出一副恼怒模样的可爱女子,不由自主的又笑了起来。

    “可是等会你不是要练武么?今天可是师父他老人家亲自考校你的武艺哦,你这样一声不说的便走了,也不怕师父生气?”童英忽然想起这件事,开口问道。

    “哎呀,今天天气这么好,还练什么武哦。”童玲不耐烦的摆手道,“再说反正有英哥哥你保护我,我学了也没用武之地啊。”

    我的武艺也还稀疏平常呢……童英心有所想,略一迟疑,没有立刻答话。

    童玲见他还在犹豫,忍不住走上前去拽住童英的一只胳膊,拼命摇晃起来,边摇还边嗔道:“我不管,反正你都答应我了的!”

    “好吧,好吧,我陪你去就是。”童英被她晃得无可奈何,苦笑着应道。

    ***************

    西都长安,周时称为“沣镐”。“沣镐”是周文王和周武王分别修建的沣京和镐京的合称。“沣镐”所在地区称为“宗周”。秦时称“内史”,至西汉初年,高祖刘邦定都关中,高祖5年,置长安县,在长安县属地修筑新城立名“长安城”,意即“长治久安”,同时改长安城所在地区为“京兆”,意为“京畿之地”。

    此地乃是西汉王朝龙兴之处,自高祖刘邦定都于此至王莽篡位,长安作为汉王朝的首都经十一帝,两百一十余年,可谓是煊赫至极。

    可惜西汉末年王莽篡位,天下大乱,帝都长安先后被绿林、赤眉两军攻陷,一时间人口锐减,宫馆大量被毁,三辅长安已因战乱而残破不堪。及至光武帝刘秀平定天下、再兴汉室,更是弃长安而定都东都洛阳。尤其这几年来年年干旱,当朝天子刘宏(汉灵帝)宠信宦官,朝政荒废,以至于巨鹿人张角的黄巾军迅速坐大,汉朝江山岌岌可危。因此曾经繁华一时的长安也开始慢慢衰落下来,到了现在也没有再恢复往昔的盛况。

    再过十数天便是春节了,长安城最大的街道章台街上行人渐渐也多了起来,到处都能看到当街售卖物品的摊贩。童英陪着童玲在大街上闲逛着,望着童玲如同脱离樊笼的云雀般自由自在的在小摊小贩间穿梭着,童英也不禁露出笑容,甚至嘴里开始哼起小曲来。

    “嗯,英哥哥你刚才哼的什么曲子啊,挺好听的。”走在身畔的童玲忽然扭头朝童英开口问道。

    “哦,我…”童英微微一愣,沉思有顷,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刚才哼的什么曲子。”

    “你自己哼的曲子都不知道?”童玲睁大了眼望着他,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我真的不知道。”童英无奈的一摊手,接着道,“可能是在哪里听过就记下了吧。”

    “又是在哪里听过。”童玲一撇嘴,嘟哝道,“上次问你,你也说是从别处听来的,你上哪儿去听这么多曲调古怪的曲子啊,我长这么大还都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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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