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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战记-第15部分

余光扫过一旁正与胡车儿拼酒的童英后,还是故作镇定的坐了下来,然后瞥了王元一眼。

    王元会意,朝身边的一个刘嫣的亲卫点点头,那亲卫当下高声道:“对面的人可有胆与我比试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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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入胡车儿之耳,他立马喝道:“你欲比试什么,某家自当奉陪!”

    “比酒量,你可敢?”那亲卫开口道。

    “老胡,休要逞一时之勇,难道你忘了大人说过么?不能惹事。”侯惇却是皱眉道,这群人来时他业已察觉到似有异样,如今对方出言便是挑衅,心中越发的不安,因此才会出言提醒胡车儿道。

    “老侯你就放心吧,我保证不会惹事!”胡车儿却是满不在乎的说道。

    侯惇无奈,只得将目光投向一旁的童英,期望他能出言,不过却发现童英只是直勾勾的望着对面的一人,一言不发。

    而此时胡车儿已经领着一群禁军兄弟与那边的数人对饮上了。

    “童兄。”须臾,那王元走了过来,对童英抱拳开口道。

    “王兄今日该不会是专程来寻在下的吧?”童英眉梢一挑,缓缓说道。

    “非是王元寻您,乃是我家公子有请。”未曾想,那王元却是如是说,“我家公子请童兄你小酌片刻,未知童兄意下如何?”

    “是么?”童英闻言,下意识的瞥了那白面公子哥,正是前些日子在东市和校场遇到的刘彦,思虑片刻,终究是点点头,开口道,“荣幸之至。”

    “那好,请吧。”王元见童英应诺,便将他一路引到白面公子哥所坐之案边。

    “请坐。”刘嫣见童英来了,单手平伸请他坐下。

    “数日未见,童公子别来无恙啊?”童英甫一坐下,刘嫣便是开口道。

    “你别来,我便无恙。”童英想也不想的开口答道。

    “你!”刘嫣闻言,面色微微一变,旁边的王元却是忍俊不禁的别过头去,干咳两声。刘嫣呼出了一口浊气,缓缓道,“前日在下与童公子在校场上交手一番,出手太重伤到了公子,再加上那日在东市与童兄不打不相识,却是源于一场误会,在下心中惭愧,今日巧遇童兄你,正巧借薄酒一杯向童兄你聊表歉意,还请童兄勿要将前事记挂在心头。”刘嫣缓缓举起酒杯朝童英开口道。

    “唔。”童英回过神来,并未多想,他知道这刘彦必是宫中之人,自然不愿得罪,能一笑泯恩仇自是最好。因此亦是举起一个酒碗,开口道,“那在下便先干为敬。”

    童英将碗中的烈酒一口喝进肚中,却没注意到刘嫣是将杯中的酒悄悄倒在了一旁。

    “童兄果然好酒量。”刘嫣见童英喝下一大碗酒后,依旧是面不改色,不由赞道。

    童英伸手擦去嘴边的酒渍,缓缓开口道:“既然梁子已经揭过,那你我二人便再无瓜葛,在下要去陪自己的兄弟喝酒,就恕不奉陪了。”

    “哎,等等。”刘嫣见他欲走,急急开口道。

    “刘兄还有何事?”童英一怔。

    刘嫣朝一旁的王元使了个眼色,王元笑着朝童英一拱手,亦是端起酒杯,开口道:“在下也敬童兄一杯,恭贺童兄晋升西园禁军校尉之职。”

    “这…”童英无奈,只得再端起一碗酒,开口答道,“那在下便多谢王兄了。”

    待到童英再次将这一碗酒一饮而尽后,抬起头来却发现那刘嫣的众亲卫竟是都围了上来,个个腆着脸开口道;

    “在下也恭贺童公子晋升西园校尉”“在下那日差点伤到了童公子,特地给您赔罪”

    ……

    片刻之后,童英肚子里已经有大半斤烈酒晃荡,他酒量虽好,但是这酒喝得太急,醉意也悄无声息的涌上来,只觉眼皮渐渐变得沉重起来,整个身子也变得蓬松酥软,只想倒在榻上小憩一阵。

    “听闻童公子已是有婚约在身,不知几时成婚,在下好备上薄礼前往府中恭贺…”

    醉眼稀疏之时,童英依稀听到身畔有人开口道,不由下意识的说道:“婚约,什么婚约?难道小师妹她肯嫁给我了…”

    话音未落,整个人已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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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童英沉沉睡去,刘嫣却是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朝身边的人使了使眼色,立刻有两个壮汉走上前来,将童英一左一右的扶起来,准备抬出去。

    “唉,你们要将我家大人带到哪儿去?”而另一头一直注意着这边状况的侯惇眼尖的看到了这一幕,当下走过来拦在那两个壮汉的身前,蹙眉道。

    刘嫣瞥了王元一眼,王元会意,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牌在侯惇眼前闪过,待侯惇看清之后再收入怀中。

    “你们是宫中…”侯惇失言道。

    “休要多言,你等自行回营便是,这童英明日我会送他回去的,不用担心。”王元开口说道。

    “可是…”侯惇还待开口。

    “放心吧。”王元忽然压低声音,偷偷的瞥了一旁的刘嫣一眼,开口道,“我与童兄亦是相识,担保他不会有事的。”

    望着王元诚挚的目光,侯惇终究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第二十九章 万年公主(下)

    更新时间:2013-03-28

    当童英缓缓睁开朦胧的双目时,却惊讶的发现,眼前的事物已然变幻了模样。

    他躺在一张精致的软榻之上,幔帐束在一旁,底锁金边,轻垂一旁,香炉轻燃,散发出氤氲的香气,让人闻到神智一清,却又恍惚不知身在何处。微微偏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面宽大的屏风,将他的视线整个都隔阻。

    童英双手支在榻上,撑起身体,宿醉的脑门依旧微微有些发沉,再将四周的环境看了一遍,确认这间屋子自己从没有来过,更不会是军营,心中不由暗道:“竟是将我自己扔在这儿就不管了,侯惇和胡车儿这人也太不厚道了。”

    正在思虑间,屏风之后却是传来“咚——”的一声清响,清脆悦耳,如同仙音拂过耳际,童英诧异之下循声望去,却是看到屏风上隐约透着一个婉约的人影。

    站起身,转过屏风,童英不由愣在原地。因为屏风之后,端得坐着一个美貌的女子,一张国色天香的面孔:青丝高盘,玉面粉腮,杏眼琼鼻,樱桃小口,虽是一袭素衣,却光华隐现,行走间如弱柳扶风,顾盼间美艳不可方物。

    女子听到童英的脚步声,俏颜微微抬起,精致的脸庞落入童英的眼底,让木讷的童英也忍不住看的目瞪口呆,几乎要停止了呼吸。

    “童公子醒了?”那女子轻笑一声,朱唇微启,声音又柔又软,分外好听。

    “嗯…嗯…醒了。”童英闻言方如大梦初醒,诧异的开口道,“姑娘是…”

    “奴家姓任名红昌,见过童公子。”那女子淡淡一笑,站起身朝童英施了一礼。这任红昌虽容貌极美,却没有丝毫的倨傲,给人以极易亲近的感觉。

    童英一愣,俄而手忙脚乱的回了一礼,然后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白日里童公子你不胜酒力,在那酒肆里睡了过去,公…刘公子他便命人将你送到府上休憩。”任红昌答道。

    “那这么说,这里是那刘彦的府邸?”童英一皱眉,继续问道,“和我同行的那些人呢?”

    “他们都业已回转了。”任红昌依旧是恭敬的答道。

    童英心头暗自腹诽侯惇和胡车儿的没义气,微微扭头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经开始沉了下来,显然时候已经不早了,他便拱手朝任红昌说道:“童英多谢姑娘收留照看,如今天色已晚,在下便不再叨扰,先告辞了。”

    “公子难道就准备这么走了,留奴家一人在这里么?”任红昌见童英欲走,脸上却是挂上一幅楚楚可怜之色,怜声道。

    童英显是未想到她会如是说,下意识投眼望去,却看见任红昌深邃的眼眸千种含义的望着自己,童英忽觉嗓子有些发干,咳嗽声:“任姑娘,你…”

    “童公子能否留下陪奴婢叙叙话,奴婢平日少能见到如公子般的英雄少年,心头仰慕得紧,恨不能为男儿身,与公子你把酒言欢一场。”任红昌开口说道。

    “英雄?”童英听闻她如此说,

    “难道不是么?”任红昌接着道,“虽然奴婢平日养在深闺之中,但公子的事迹却是如雷贯耳,尤其是生擒那黄巾贼首张角…”

    “姑娘过誉了,在下亦不过是侥幸而已,当不起姑娘赞誉。”童英连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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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想任红昌却是眼眶微微有些泛红:“公子可知,奴婢的双亲便是皆死于黄巾贼人之手,奴婢对这些贼逆恨不得生啖其肉…”

    童英没想到面前这女子亦是有如此遭遇,却不知该如何宽慰,只得默然不语。

    不过任红昌轻拭眼角,须臾便恢复如常,接着说道:“公子大恩,奴婢感激涕零,若是公子不弃,奴婢愿意以身相报!”

    “以…以身相…相报。”童英闻言,脑子里顿时乱成一团,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将任红昌所言重复了一遍,却发现舌头有些打结。

    “公子难道看不上奴婢么?”任红昌涩涩一笑,倾国倾城的脸上竟是又出现了一股处子风情。很难想象世上竟是有如此的女子,能将端庄与妩媚、成熟与青涩完美的结合与一身,一言一行,并非做作,却更有一种撩人的姿态。

    童英何曾遇到过如此风情万种的女子,丝毫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能红着脸低着头不敢与对方对视。

    “请让奴婢为公子沐浴更衣。”任红昌见他不答,不禁微微一笑,兀自抬头向窗外望去,回眸轻言道。

    房门一响,早有两个婢女捧进一个木桶,半人多高,放在屋内。

    童英抬起头来,正待开口阻止,那两个婢女却是走了出去,然后又进来两个,都是提着水壶水桶,往水桶中注水。

    两个注水的婢女向木桶中注了大半热水,伸手试了下水温,觉得温热适宜后,便留下热水,放下洗换用品,转身走出去。

    房门未关,又有一个女童拿着一花篮进来,篮中满是各色的花瓣,妖艳欲滴,隐隐透着股弥郁的香气。

    女童伸手一抓向空中撒去,花瓣漫天散落,多数到了水桶,少数飘到房间各处,顿时屋子里五彩斑斓,香气蔓延开来,处处都是暗香流动,使人心旷神怡,更兼和着水桶里蒸出的腾腾热气,一时间让人宛然梦中。

    女童撒完花瓣,这才鞠身退出,轻轻带上房门,童英目光随着女童转过去,等到回过头来的时候,差点跳了起来!

    不知何时,任红昌竟是已经宽衣解带,浑身上下只身着一件单薄的亵衣,白里透红的冰肌玉肤在烛光下尤为的炫人眼目。

    “任姑娘,你…”童英喉咙直有些发干,几乎难以呼吸,不知该如何开口。

    朦胧之间的东西最为动人心魄,爱情如此,女人也是如此。只着亵衣的任红昌立在那里,玲珑的身材毫无遮掩的映入童英的眼帘,玉洁的胸膛,盈盈一握的细腰,笔直的双腿,还有……

    童英急忙扭过头去,不敢看她,耳边却传来任红昌的声音:“奴婢先为公子试水温。”

    话音刚落,水声又起,任红昌已经钻入木桶,捧起带着花瓣的清水,当头浇了下来,微合双目。

    “温热适中,公子你可以沐浴了。”片刻之后,任红昌低声开了口。

    她微垂下头去,如云秀发早已散落开来,被水完全润湿,贴在肌肤上,而芊芊素手则搭在肩头,并不掩饰胸前的圆润。

    童英只是不出言,更不敢将目光投向任红昌。

    “公子莫不是嫌这水桶太小?”任红昌见他不开口,继续说道,“这个水桶就是为两个人设计,童公子不和奴婢一起洗浴,难道是嫌弃奴婢么?”

    说完,任红昌微微闭上双眼,她对自己有足够的自信,自信这世上没有男人能够抗拒她的魅力。

    可是等了良久,却只是等来了童英的一阵叹息。

    “姑娘你何必轻贱自己。”童英微抬起头,轻叹一声,双眼依旧是闭着。

    “公子…何出此言?”任红昌没想到自己等来的只是这句话,不由问道。

    “你这牺牲色相,莫不是那刘彦所胁?”童英反问道。

    “公子…”任红昌一惊,低声道,“此乃奴婢心甘情愿之举,何来胁迫一说。”

    “当真是你自愿的?”

    任红昌沉默片刻,却是仰着头开口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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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刘彦不会对你…”童英继续问道。

    “公…刘公子他对奴婢极好。”任红昌似乎知道童英想要问什么,开口道。

    “既是如此,那我便放心了。”童英忽然说出这么句没头没尾的话,任红昌不解的望着他,童英却是对木桶闭着眼行了一礼,开口道,“天色已晚,姑娘梳洗过后便早些休息吧,童英就先行告辞了。”

    说罢,童英毫不犹豫的转过身,打开房门,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任红昌愣在水中,良久没有起身,目光凝望着房门,好像能看到童英的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回过神来。原本以为刚才不过是场梦幻而已,可是慢慢有些冷却的清水提醒她,这并不是梦。

    红烛灯芯一闪,红泪低垂,门外却是走进来一个人影,分明便是那女扮男装的万年公主刘嫣。

    望着水桶中的任红昌,刘嫣不由蹙眉道:“他就这么走了?”

    任红昌不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刘嫣好似不敢相信般,轻声将自己的话自言自语般重复了一遍:“他还当真就这么走了?”

    “公主,虽然奴婢与这童公子不过初次相见,但是…”任红昌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你说吧…”刘嫣问道。

    “在奴婢眼中,这童公子的确是个真英雄,重情不重色,不为女色所耽,相比起那些成天赖在女人肚皮上,他事不想的男人,不要说是英雄,我想就算男人都算不上。”任红昌低着头缓缓道。

    刘嫣不语,陷入一片沉默,而美丽的双瞳中却荡漾着浓浓的迷惑……

    第三十章 劫狱(上)

    更新时间:2013-03-29

    翌日,童英回到营中,却是绝口不提昨日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这一日操演之后,童英思忖着明日的训练课目,是方阵圆阵,还是三才?忽然亲兵入账禀道:“大人,有一自称张绣者求见。”

    “快请!”童英猛然抬起头来,连声道,“不,我去迎接!”

    话音未落,童英拔脚便走,出了中军不远,便见到辕门外立着一个男子,背负长枪,面色沉稳,不是张绣又是何人?

    “大师兄,快,帐内说话。”两人手臂不约而同地握住拳头,手臂相撞,童英已是顺手拉着张绣向大帐走去,“大师兄,你怎么来了?”

    “小师弟先等等,我今次来此寻你,是有要事相商,军营中人多口杂,不若出去再说。”见到童英,张绣脸上亦是闪过一丝喜色,不过须臾又恢复到寻常沉稳的模样。

    “好!”童英见他如是说了,自然是点头称是,领着张绣一路来到昨日那间酒馆,让老板寻了个僻静的厢室,师兄弟二人相对而坐。

    他们亲若兄弟,如今久别重逢,都是欣喜非常。童英连忙让小二抬来一坛老酒,放在案上,他一边伸手去拿酒坛,一边开口道:“大师兄,我们边喝边说,对了,小师妹可好?”

    “我就知道你关心小师妹,喏,这是她让我给你带来的信。”张绣从怀中取出一封折好的信纸交给童英手中。

    童英急忙摊开信纸来看,那娟秀的字迹果然是童玲亲书。其实他一直与在长安的张绣和童玲有书信往来,对于自己如何在广宗擒下张角,又因何继续留在洛阳他在信中都曾说过。而手上这封信也与往日童玲给他捎来的信无差,大抵说的是自己在长安一切安好,童氏武馆的重建也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让童英勿要挂念。

    不过即便是如此,童英还是反复将信看了好几遍,这才小心翼翼的收入到怀中。

    “大师兄,未知今日你来洛阳寻我是有何事?”收好童玲亲书的信纸,童英望向张绣开口问道。

    “如今卢大人可好?”张绣亦不多说其他,出言便直奔重点。

    童英有些愧疚的摇摇头,缓声道:“师弟惭愧,只知卢大人他身在天牢之中,其他便一无所知。虽然这些日子我想方设法欲要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