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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康熙荣妃-第22部分

    贵妃主子是个懂行的,这匹马可是这些御马中最出色的一匹,就算是御马监里都是数得着的好马,忙指挥着身边的小太监们为马重新上鞍,总不能让贵主子跟那些秀女坐同样的马鞍吧?

    宜敏不去理会那些奴才的作为,她只是专心地跟眼前的马儿沟通,素手慢慢梳理过马儿的鬃毛,轻轻抚摸马儿的脖颈,不着痕迹地将养生真气渗透入马儿体内,这是她自从修炼了养生功法之后实践得来的经验,马佳府中她专用的马儿就被她用真气梳理了好多年,是匹几近通灵的宝马,在她进宫之后被她送给了大哥,毕竟大哥肯定是要上战场的,有匹通灵的宝马无疑增加许多安全和胜算。

    火红的马儿在宜敏输入养生真气后,低低地嘶鸣了几声,马首亲昵地凑过来蹭了蹭宜敏,清澈的马眼中满是喜悦,养生真气显然让它通体舒畅,对于单纯骄傲的马儿而言,宜敏的养生真气几乎无往而不利,当然宜敏还没试过其他的动物。

    等宜敏安抚好马儿,挑选出趁手的弓箭,抬眼看了看靶场的距离,利落地翻身上马,如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引来一阵喝彩,宜敏向鼓掌的秀女们回以灿烂的一笑,双腿一夹马腹,马儿便化作一道红色的流光冲了出去,宜敏低伏在马背上,全身真气流转之下灵气四溢,马儿欢快地嘶鸣着越跑越欢,风呼啸而过的感觉让人畅快无比,一般人无法想象她前世被困在高高宫墙内将近六十年的,一朝重获自由是如何地酷爱在蓝天白云之下纵横驰骋的感觉?那是自由的味道,是宁死也舍不得放弃的东西!

    以御马的速度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靶场,宜敏放开缰绳改用双腿控马,一手持弓,一手从箭囊中抽出一支箭矢,张弓搭箭,紧盯远处箭靶,在一百二十步远的地方手一松,箭矢化做一道白光瞬间没入靶心,远处传来众女的尖叫和欢呼的声音。

    宜敏听而不闻地右腿一磕马腹,机灵的马儿身子一侧,马蹄一转开始往右侧横向跑动,她又从箭囊中摸出两支箭矢搭在弓上,开弓至满月,只闻嗡地一声弦动,两支箭矢如流星赶月一般同时没入箭靶红心!

    宜敏勾起唇角冶艳地一笑,宛若盛开的罂粟花一般危险而惑人,全身上下爆发出摄人的杀气,她每次射箭的时候都会将箭靶当做自己前世的仇人,刚刚第一箭是送给皇后赫舍里氏,而第二箭是给慧妃钮钴禄氏,接下来第三箭——宜敏从箭囊里一次取出三支箭矢,搭弓弯成满月一气呵成,眯起妩媚的凤眼,眼中闪过一丝森冷的杀机,嘣!一声刺耳的弓鸣后,三支箭矢分三个角度正中鲜红的靶心,正如某人的心脏!这一箭是送给孝庄太皇太后的,终有一日,前世的帐她会一并讨回的!

    远处的尖叫声已经响彻云霄,宜敏偏头看了看那里,运转真气之后,宜敏超人的目力很轻易地看到那里攒动的人群,和远处假山上那明黄|色的人影,腿轻踢马腹,伸手一拽缰绳调转马头往回跑,一手将箭囊中剩余的四支箭矢全部取出,仰身向后将柔软的腰肢弯成弓形,一手开弓射箭,四箭连珠,连续四声弓响,四支箭矢头尾衔接皆中靶心。

    宜敏将腰一挺回到原来的姿势,马儿依然向前奔跑着,远处那明黄|色的身影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宜敏垂下眼帘,心中默念:“这最后一箭是送给你的,爱新觉罗·玄烨!”她不惜抛弃重生来的宝贵自由,再度投身于这天底下最尊贵又最肮脏的牢笼,自然要得到同等的回报,唯有叫这大清天下日月换青天!她才不枉此生!

    灼热的阳光、盛夏的酷暑都无法影响观看这场神乎其技表演的众人,这些秀女们哪里见过这等高超的骑射之术,即使家中有父兄在军中的,也不曾有过这等奔射连珠箭的神技!而且竟然真的是十矢全中啊!怎么能不让这些女儿家疯狂?

    她们看着连人带马通体火红的女骑士宛若一枚红色的箭矢扑面而来的时候,这一刻众女竟然什么嫉妒都无法升起,当一个人达到让人望尘莫及的程度时,嫉妒已经成为笑话,她们眼中只剩下深深的敬佩和崇拜,谁说女子不如男?所谓巾帼不让须眉当如是啊!

    康熙目眩神迷地看着那踏着火红夕阳而来的女人,心中的震撼无法言表,在他心中宜敏一直是美丽聪慧的,她博学多才、识大体懂进退,是他理想中的红颜知己,是他最宠爱的人,但是今天他看到宜敏不为人知的一面,她像火一般的热烈激|情,如光一般耀眼夺目,迷了他的眼更惑了他的心,她高绝的骑术让她宛若融入风中般轻灵飘忽,被风飞起的长发宛若海东青的羽翼一般遮蔽了天上的太阳,她飞马而来的姿态绝美得宛若她的箭法一样让人惊艳!

    康熙眼里心里满是迷醉,他想这一辈子再也不可能有谁能把这个名叫马佳宜敏的女人从他心里赶走了,她就是属于他的独一无二的海东青!

    宜敏飞马回到出发的地方,利落地甩蹬下马,转头看计时的吴总管,只见吴总管恭敬地向宜敏行礼道:“贵主子一共只用了七弹指的时间,具体中靶情况还要等靶场那边送过来才清楚。只是贵主子刚刚的奔射和连珠箭当真是神乎其技,让奴才大开眼界!”

    吴总管出身军旅,本来对于今日让秀女们们使用御马进行考试的时候,心中是不乐意的,在他看来这完全是暴殄天物,只是在听完贵妃之前那番话和现场一番神乎其技的表演之后,这位吴总管已经是心服口服了,在他看来这位贵主子执掌六宫是实至名归,而且报效国家、保家卫国的念头他从未忘却,贵主子的话简直说到他心坎里去了,从此吴总管对宜敏一辈子都死心塌地,倒是宜敏从未料想到的意外收获。

    宜敏听了不以为意,接过尚嬷嬷递过来的马鞭,重新持在手上静静地等待靶场将箭靶送过来,不一会就见两个小太监气喘吁吁地扛着箭靶跑了过来,在场的秀女们眼巴巴地望着,随着箭靶越来越近,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十支箭矢呈环形紧密地排成一圈,全部在红色靶心的范围内,顿时全场鸦雀无声,刚刚远远地看着已经有了隐约的猜测,但是真的看到那均匀分布靶心的箭矢时,所有人依然有着头晕目眩的感觉,这真的是一个女子该有的箭术吗?真的是一个难产体虚的女人会有的表现吗?如果贵妃没有难产的话,难道身手会更加了得不成?无人能够想象那样的情景,只是这不妨碍众人得出结果,这场赌局无疑是贵妃完胜了!

    宜敏眼光一扫将场中众人的表情收入眼底,不屑地掠过面如土色的佟氏,一步步走到僺周祚的孙女面前,僺周祚是正白旗出身的大学士,康熙十一年四月被康熙召入内阁,六月任保和殿大学士,而他唯一的嫡孙女正是眼前这个倔强的少女,她自幼父母双亡,与僺周祚祖孙两相依为命,是个单纯且脾气拧的人,偏偏她的闺中密友之一正是佟氏,也许佟氏撺掇她出面,还想借此让宜敏得罪僺周祚和朝中的大学士,只是她太小看宜敏了,收拾一个小丫头对宜敏而言不费吹灰之力。

    僺周祚的孙女此刻面色苍白如纸,刚刚宜敏的表现宛若在她脸上狠狠地甩了几个耳光,现在面对宜敏她简直无言以对,只是被宜敏气势锁定的她根本连手指都无法动弹分毫,只能孤零零地站在原地承受宜敏迫人威压,全身都簌簌发抖起来,突然见到宜敏举起手落了下来,小丫头吓了一跳以为要被打了,忍不住闭上眼睛等着即将到来的疼痛,结果什么也没有,只有发顶上传来微微用力的摩挲感觉,悄悄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却被眼前温柔包容的眼神吸引住了,那里面满满的都是柔和与纵容,好像对着自己不懂事的孩子一样,就像她每天梦里见到的额娘的眼神一样……。

    宜敏走到小丫头面前,见她已经吓得发抖了却忍住不哭,不由得心中好笑,看来这丫头也是个色厉内荏的,忍不住伸手摩挲了几下她的头发,就好像宜敏的额娘经常对她做的那样,口中柔声道:“小丫头,本宫可是说到做到,这回可服气了?”只见僺周祚的孙女愣愣地看着她,眼眶泛红、泪珠儿转啊转地终于落了下来,哇地一声哭了!

    宜敏这回真的愣了,这是怎么回事?本宫没那么吓人吧?突然感觉怀里一重,小丫头竟然大胆地扑到宜敏怀里哭了起来,不由得吓呆了周围的人,尚嬷嬷呆了一会回过神来正要上前呵斥,却被宜敏摆手阻止了,虽然她不知道这丫头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她感觉不到这丫头的恶意,这样一个绝好的表演机会宜敏怎么会放过?

    只见宜敏伸手轻轻顺着小丫头的长发,嘴角含笑地任由她哭着,等了好一会才把她从怀里拉出来,拿出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口中调侃道:“好了好了!好好一个小美人儿,再哭下去可就成小花猫了,到时候吓坏了御花园中的花花草草可怎么办呀?”

    顿时周围的秀女一阵大笑,贵妃娘娘倒是个幽默风趣的人,而且气度恢弘,连当众挤兑她的人都不计较,还这样和颜悦色地好声好气,不由得都觉得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贵妃之尊。僺周祚的孙女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顿时一张脸涨的通红,就差没找个地缝钻进去,跺了跺脚抢过宜敏手上的帕子,狠狠地抹了一把脸,这才猫叫一般细声地道歉:“娘娘恕罪,是奴婢失礼了!奴婢愿意接受任何责罚。”

    说着抬头坚定地看着宜敏,宜敏端详着她清澈的眼眸,里面满是认真和歉意,不由心中一笑,看来这丫头倒不像佟氏那样心机深沉,只是一时被利用了而已,于是宜敏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她并不介意,然后抬头向四周的秀女道:“这场赌局是本宫赢了,你们告诉本宫是否该愿赌服输,说到做到?”

    在场的秀女都将目光看向那些落选的人,只见那些人脸上并没有太多的失落,其中一个秀女排众而出行了一礼:“贵妃娘娘容秉,奴婢早已心服口服,无论这次赌局是输是赢,奴婢们都会谨记娘娘的教诲,一生不敢或忘!”

    话音一落,她身后的秀女们同声应和,一双双眼睛并没有因为落选而失落无助,反而像找到希望一样灼灼生辉。宜敏笑着点了点头,这才是她做了这么多所要达到的目的,这些种子只要等待时机自然会慢慢破土而出,终有一日会长成参天大树的!

    作者有话要说:周五晚上给份大餐吧!六千多字滴肥厚章节,省得大家总是声讨咱吊胃口呀~!汗,今天一天都耳朵痒来着!

    54佟国维教女

    “啪——”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佟氏被巨大的力道扇倒在地,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怔怔地坐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阿玛,从小她就被家人捧在手心里长大,阿玛更是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何况是像这样扇她耳光,心中委屈羞辱汹涌而来,佟氏的眼眶顿时通红,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却倔强地紧咬着嘴唇不肯发出哭声。

    “老爷,你这是干什么?”佟国维的夫人赫舍里氏一声惊呼,连忙扑过去抱住女儿,小心地捧起她的脸,等看到白皙的小脸上慢慢浮起的通红的巴掌印时,不由得怒气填膺,这女儿身娇肉贵的,那里受过这等苦头,眼看没一会这脸上已经肿得老高,顿时心疼的直抽抽,转过头来对着佟国维怒目而视。

    “老爷有什么脾气就冲我来,拿女儿出什么气?女儿过段日子可是还要复选入宫的,打坏了你拿什么赔?”赫舍里氏乃索尼之幼女,十五岁嫁给佟国维为嫡妻,对于佟氏这个最肖似她的长女是爱若珍宝,平日里要星星不给月亮,加上她的阿玛是首辅,侄女是皇后,所嫁的夫家佟家又是当今母族,自然气焰甚高,在家里几乎是说一不二,连佟国维平日里也不敢轻捻其虎须。

    “我要干什么?我恨不能一巴掌拍死这个不省心的女儿!还复选进宫?只怕她有命进宫、没命享富贵呢!”佟国维狠狠地拍着桌子,梗着脖子瞪了回去,“要不是你平日里把这丫头宠的无法无天,她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吗?啊!之前你们母女俩联起手来,非逼得我动用宫中的人手算计贵妃!结果呢?不但损失了潜伏极深的死士,连带暴露了不少姐姐苦心埋下的钉子,更是打草惊蛇,让贵妃有了防备,以后想再动手那是难如登天!何况,你们真以为皇上查不出来不成?皇上那是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替咱们遮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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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知道那段时间他每日见到皇上阴沉的眼神、发黑的脸色时,有多么胆战心惊,这位皇上可不是先帝爷,真要狠下心来那手段绝对让人不寒而栗的,看看皇后和赫舍里氏一族,这难道不是后族?还不是被不留情面地说打压就打压,皇后如今跟活死人一样,也不见皇上顾念结发之情。要不是他确信自己已经把所有的线索都斩断了,加上对姐姐手下死士的信心,恐怕早就顶不住向皇上自行请罪了,至少凭着甥舅的情分可以让皇上放佟家一马。

    赫舍里氏听了知道这事是她理屈,当初确实太过心急了些,气焰顿时矮了下来,嗫声道:“老爷你可别吓我,那事儿皇上当真能知道是咱们家干的?不是说那些人手都是孝康皇后刻意留下的,绝不会出现任何破绽吗?何况事后也没见皇上有任何反应啊!若是皇上真的知道了还不发作,这不正说明贵妃在皇上眼里其实也没那么重要?这样咱们女儿的机会可就大了!”赫舍里刚开始还有些胆战心惊,说到后来却兴奋起来,连带身边的佟氏也眼前一亮,露出几分期待来。

    佟国维冷笑几声:“你们母女俩这是白日做梦呢?你以为皇宫是什么地方?那里面连石头都能说话,何况是人呢!就算那些人都是死士,但是只要没当场死了就有暴露的危险。要是皇上真的发现了什么端倪,一时不发作也只是因为佟家是他的母家,是看在早逝的姐姐的份上,否则你们以为现在还能在这里安安稳稳地坐着做梦吗?”他真不知道当初自己是怎么鬼迷心窍,竟然听信了这对母女的异想天开,贵妃真要这么容易被算计,只怕如今在长春宫的就不会是皇后和慧妃了。

    佟氏不服气地反驳道:“皇帝表哥才不会这样呢!贵妃不就是仗着长了张狐媚的脸蛋,还运气好地生了两个儿子吗?这次若不是她运气好逃了过去,咱们的计划早就成功了!而且那女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就会两手武夫的伎俩,哪有一点贤良淑德的模样……”佟氏带着心虚的话语渐渐低落直至于无,她心中明白自己这话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那日在御花园的震撼至今依然萦绕在她心头,那是她第一次品尝到自卑的滋味,真的很苦很涩……那种永远无法企及的耀眼和强大真的让人很无力,连嫉妒都成为一件沉重的事情。

    佟国维眼神微冷,站起身踱步到佟氏面前,弯下腰紧盯着她有些失神的眼睛嘲讽道:“说呀!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你不是很能耐嘛?敢撺掇着僺周祚大人的孙女去挑衅贵妃?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得意,很本事?是不是还以为自己的作为神不知鬼不觉?想着以后再接再励,继续想法子折腾?”一句句逼问让佟氏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惶恐之色溢于言表。

    佟国维对此却视而不见:“你是不是觉得跟皇上鸿雁传书是你最大的倚仗?觉得皇上喜欢你,你就可以有恃无恐,就可以目中无人了?就有资格跟贵妃唱对台戏了?”说着还故作不解地左右端详了自己女儿一番,然后叹了口气,“说实话,在没见过贵妃之前,我对自家女儿还是挺有信心的,觉得凭我家闺女的品貌,迷住皇上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连皇后都差我家闺女一截呢!”说着凑到佟氏面前,“想来女儿你也是这么想吧?那么你能不能告诉阿玛,在御花园见过贵妃之后,你有什么感觉?恩?”

    佟国维蹲□,将听不下去想要阻止的赫舍里氏推到一边,用低沉的语调继续道:“是不是觉得自己就是那片陪衬牡丹的绿叶?是不是觉得自己就像凤凰身边的麻雀?你知不知道你那天选秀的时候,阿玛为了怕你被刁难,特地求了皇上陪着在假山上观看的!”若不是去了这一趟,他永远也想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