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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康熙荣妃-第63部分

    被宠坏了的孩子才敢这样胡言乱语,换了别人怕不是早就被记恨了!

    赛音察浑闻言只是嘿嘿一笑,浑不在意地蹭到孝惠榻上撒娇打诨,哄得孝惠眉开眼笑,承瑞只是在一旁笑着凑趣,看来皇太后倒是对弟弟有几分真心,若是说这话的人是他的话,皇太后肯定不会这样直言斥责,不过他并不在意这点子偏心,反正这世上除了额娘之外,其他人的疼爱奉承都是建立在利用的基础上,只要皇太后不要走上慈宁宫那位的老路,他也不介意在面上多孝顺她几分。

    “今儿你们皇阿玛怎么没过来,莫非还在忙政事不成?”孝惠谈笑间突然出言试探,将政事二字说的格外重,试图出其不意地从两个孩子口中探出点口风来,她可是知道京城这两日的奏折并未送来,康熙不可能有那么多国事可忙,尤其忙到连出帐篷的空闲都没有,不免太过奇怪了些,两个阿哥自出京城就与皇帝形影不离,想必知道些□才是。

    赛音察浑一副惊讶的模样对孝惠道:“皇玛嬷不知道吗?皇阿玛今儿天一亮就带兵出营了!”那副吃惊的模样好像孝惠不知道这事有多不可思议一样,他就知道这位的疑心没那么容易打消,幸好他和大哥一早就上门拖住她,不然她要是再往御帐一行,可就什么都瞒不住了。

    孝惠似乎没注意到赛音察浑的表情,只是皱了皱眉喃喃道:“出营了?有什么事需要皇帝亲自出营……”想了想她转而对承瑞问道,“你皇阿玛可曾说过去哪?”她可是知道康熙已经开始教导承瑞接触政务了,而赛音察浑偏爱武事,成天没心没肺地跟一群武夫混在一起,这事问赛音察浑还不如问承瑞!

    承瑞嘴角噙着一抹笑,恭敬地道:“孙儿也不曾听皇阿玛提起过出营之事,昨儿皇阿玛大发雷霆,孙儿和二弟没敢往上凑,今儿一早才知道皇阿玛竟然带兵出营了,不过有诸位将军随身护卫,想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还请皇玛嬷放宽心就是。”

    赛音察浑连连点头,接口道:“是啊是啊!孙儿也是起身之后才知道这事儿的,听梁公公说,皇阿玛出门前还特地吩咐过,让我们过来陪着皇玛嬷,等他回营再来给皇玛嬷请安赔罪呢!”只要拖到午时,皇阿玛肯定能赶回来,到时候这事儿就算是圆过去了。

    “哀家怎地没听说皇帝出去过?”孝惠皱起眉头眉,怀疑地盯着承瑞追问道,皇帝出行多大的事儿,居然一点消息都不透,那些探子全都睡死了不成?还是说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承瑞见孝惠怀疑也不慌,毫不闪躲地直视孝惠的眼睛,慢悠悠地接口道:“这事孙儿就不清楚了,只知道昨儿皇阿玛和诸位将军研究了一整天行军路线,后来又跟二皇伯密谈了好一段时间,许是有什么机密之事吧?”

    孝惠面对承瑞那温和又直接的眼神,忍不住偏过头去,避开了两人的对视,口中淡淡道:“罢了,那些国家大事哀家不懂,既然皇帝身边带了人,那哀家就放心了!不过你们俩今儿可要好好呆在营地里,不要再像上次那样乱跑了,竟然跑到伤兵营里,万一过了病气如何是好?”

    她最不愿面对承瑞那双肖似宜敏的眼睛,若是过去她还觉得宜敏是个直肠子的爽利人的话,这些年下来足够让她知道自己是把老虎当家猫了,尤其孝庄和宜敏彻底撕破脸后,孝惠每次面对宜敏都会感觉异常别扭,尤其不敢面对那双宛若洞悉一切的眸子,更是让她避之唯恐不及,所以她加倍疼爱赛音察浑,不仅是因为他的性子更加直白坦率,更多的是因为她想借着赛音察浑为自己争上一争!

    即使赛音察浑是皇贵妃肚子出来的又如何?天家的亲情素来淡薄,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再说身为皇子阿哥,没有哪个是真没野心的,九五之尊的位置谁不爱?只要赛音察浑生了那个心思,将来定会与承瑞出现嫌隙,偏偏两人一母所出,无论皇贵妃帮哪个都是错,到时候就是她的机会了!

    赛音察浑若想跟身为长子的承瑞争那个位置,除非皇贵妃偏心小儿子,否则赛音察浑就只能寻求外力的支持,到时候她这个从小疼爱她的皇太后自然是最好的人选!即使赛音察浑生母不是出自科尔沁又如何?血统不过是块遮羞布,利益才是结合的关键。

    难道先帝爷顺治就不是科尔沁女人所出?结果呢?最后还不是跟自己的生母反目成仇?孝惠算是看明白了,如今的朝廷已经不是蒙古人说的算了,与其不自量力地跟皇帝对着干,还不如支持有竞争力的阿哥去争,输了大不了再扶持另一个,可若是侥幸赢了呢?一个偏向自己的阿哥登基为帝,到时候自然会保证科尔沁在草原上几代人的绝对地位!这种稳赚不赔的买卖何乐而不为呢?

    虽然她心中并不看好太皇太后这次的谋划,不过她没有将这番心思告诉太皇太后,因为她知道太皇太后倔强了一辈子,心心念念要让科尔沁女人执掌后宫,这已经成为她的心魔和执念,所以她也不费劲去劝,她只是双管齐下,一边暗中实施自己的计划,一边按着太皇太后的安排来走,反正无论哪一种方法能奏效,对她来说都只有好处,不是吗?

    承瑞对孝惠的反应已经习惯了,他同样移开目光,不再直视孝惠,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屋内的摆设,将话语权交给自家弟弟,只听赛音察浑道:“皇玛嬷,去伤兵营是孙儿的主意,当天刺客冲过来的时候,是那些将士用血肉之躯为我们挡下了刀剑,虽然皇阿玛事后给了他们封赏,但孙儿也不能没有表示不是?所以孙儿才想着亲自去探望他们,算是表彰他们的英勇作战了!”

    孝惠无奈地点了点赛音察浑的额头,叹道:“你啊!别忘了你可是大清最尊贵的阿哥,那些军兵不过是奴才罢了,能有机会为你受伤那是他们的福气,哪里需要你这样纡尊降贵地去探望他们,也不怕折了他们的寿数?总之这次就算了,以后万不可如此了,知道吗?”

    孝惠一出生就是科尔沁最尊贵的公主,长大后又当了大清皇后,虽然不受顺治待见,但是该享有的待遇从来不少,孝惠对那些卑贱的奴才自然是看不上眼的,只觉得赛音察浑的做法降低了阿哥的身份,很是不合规矩,故而苦口婆心地劝道起来。

    赛音察浑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却没有应承下来,他心中对孝惠的说法很是不以为然,他自小就酷爱兵书战策,额娘从来就没反对过,甚至极为支持他,还特地修书一封,让郭罗玛法送了不少兵书和作战心得给他,里面有马佳氏历代先祖征战沙场的经验和血泪,让他如获至宝的同时,也深深地了解到战场的生存法则完全不同于宫廷。

    别看平日里不起眼的一个小兵,若是用得好,指不定在瞬息万变的战场就能帮你捡回一条命,尤其随着他年纪渐长,他感觉到体内那股血气越加不安分,前些日子真实面对刺客冲杀的喋血场面,他恨不能亲自下场冲杀一番,好发泄胸口的那股子杀机,这也更坚定了他未来驰骋疆场的计划!

    宜敏在出行之前给了赛音察浑一个任务,那就是实际观摩学习那些将领如何带兵?如何行军?对待下属兵士又有何不同之处等等,出京不过数日时间,混迹在军营里的赛音察浑已经学到了不少东西,很多兵书上原本不理解的东西豁然贯通,果然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心中对宜敏这个额娘更加崇拜信服,只觉得自家额娘不愧是世代武勋世家出身的姑奶奶,哪里是后宫那些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可比的。

    例如眼前的皇太后,明明什么都不懂就一副为你好的模样,真以为他不知道她打什么主意吗?想拿他当棋子和额娘博弈?想撺掇他和大哥去争?当他是个傻子不成?他对整天坐在御书房批阅奏折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宁可拧着把刀在练武场会上一整天,也不愿意面对那些乱七八糟的政务,何况额娘可是早就跟他们两兄弟深谈过了,无论他们想做什么,额娘都会支持,从不将自己的喜好强加在他们头上……

    承瑞冷眼旁观着孝惠一头热地对赛音察浑指手画脚,心中暗暗冷笑,自家弟弟是个什么性子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绝对是个高傲自负到极点的孩子,除非你能让他心服口服,否则就别妄想能左右他的想法,尤其额娘说过弟弟修炼的功法极为特殊,只有经历沙场历练才能臻至大成,尤其这功法霸道绝伦,寻常人连接近身边都会感到极大的压迫感,更遑论想要压制驯服于他。

    也唯有自己修习的功法能在先天上与之相辅相成,毕竟自古霸道刚则易折,唯有王道补之,所以他从小就谨遵额娘的吩咐,时时不忘注意弟弟的情况,生怕他练功练出岔子,可是渐渐地,他发现弟弟的功法虽然霸道,但是体内总有一股生生不息的生机不停地温润经脉脏腑,让弟弟这套功法不至于伤人伤己。

    后来耐不住好奇一问才知道,额娘从他们出生起就不停地用自身真气为他们温养经脉,改善体质,额娘的功法充满强大的生机,几乎就是为他们而练的,有了额娘的功力做基础,避免了他们幼年修习强大功法所带来的反噬,也让他们的功力一日千里。

    不过随着他和弟弟修为日深,性子不免渐渐受到功法的影响,他也就罢了,毕竟修习的功法中正平和,除了为人处事较为淡漠之外,倒是看不出什么异于常人之处,但赛音察浑却不同了,他不但天资极高,偏又是最为契合功法的体质,这些年进步之神速远胜于自己,体内的锋锐之气更是与日俱增,几年之内若不上战场进行淬炼,恐怕很快就会遇到瓶颈,所以额娘让他们借由此次出行,先行历练一番,最好找个机会见见血,也好为将来上战场做好准备……

    承瑞微微眯起眼睛,眸中闪过一丝冷锐的锋芒,身为男儿谁不想征战沙场?只是他们年纪还是太小,太早掌兵难免引来各方的猜忌,尤其额娘反复强调过,皇阿玛正当盛年,又是好猜疑的性子,若是当儿子的手中握有太多的兵权,将来难保不会成为父子之间的裂痕。

    何况皇阿玛已经开始让他接触政务了,身为长子的他又不像弟弟那样,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喜武厌文!可是一旦学的多了,手中掌了政权可就很难再碰军务了,难保将来皇阿玛不会以此为借口不让他上战场,没有军功的阿哥永远缺少一份足够的底气,看来还要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才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两章更新已毕,亲们可以开始静等下周啦!

    129偷得浮生

    紫禁城郊外小汤山,一骑红衫带着七、八骑随从沿着山腰处林间小道上策马而上,马都是千里挑一的好马,领头的少年骑士更是耀眼夺目,一身做工精致的红色骑装,上面绣着繁复华美的暗纹,神采飞扬,眉目精致,模样俊朗到极点,只见这红衣少年郎一手甩着马鞭,一手松松地握着缰绳,马鞍侧边挂着弓和箭囊,明显一副漫游狩猎的悠闲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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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少年耳朵一抖,直起身快速持弓搭箭,瞄准远处的树丛就是一箭,只见草丛中一阵响动然后没了动静,少年身后的随从跳下马上前查看,从草丛中拎出一只中箭的兔子,其他随从顿时一阵欢呼,红衣少年也是眉眼弯弯,摆手道:“这时节兔子正肥硕,正好带回去给阿玛额娘加餐,走!”

    随着一声呼哨,一群人策马欢快地奔腾而去,踢踢踏踏的马蹄声瞬间敲碎了山间的寂静,不一会就到了一处密林,众人熟练地控制着马儿在林间左拐右弯地穿行着,有时甚至还走回头路,更奇怪的是一行人明明前一刻还在眼前,下一刻却瞬间没了踪影,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找不到半点痕迹。

    一行人走出暗藏玄机的密林,一座占地面积不大,却胜在精致小巧的温泉庄子出现在眼前,只见庄子周围松柏青竹环绕,山间溪水潺潺经过,不远处一条飞瀑宛若白练沿山壁高高坠下,溅起的水花在阳光照耀下生成一道七彩霓虹,一头深入瀑布,另一头直挂山庄飞檐,将整个山庄衬托得宛如人间仙境,不似在人间。

    不等这队人马近前,温泉庄子的大门已然敞开,大批男女仆役飞快迎了出来,恭敬地候在大门两侧,等领头的少年骑士驻马而立,这些人立刻跪地行礼:“奴才/奴婢拜见主子!恭迎主子回庄!”整齐划一的声音,恭谨服从的态度,显然这些都是训练有素的下人。

    “起身吧!”红衣骑士利落地翻身下马,把缰绳随手一丢,一旁的仆人立刻接了过去,并且麻利地牵过了那匹骏马,少年对此看都不看一眼,只是大踏步往庄内走去,其余下人都各司其职地张罗起随从带回来的猎物,唯独一名身着蓝色棉缎的妇人紧跟红衣少年其后。

    蓝衣妇人低声在红衣少年耳边道:“格格,您可算是回来了,老爷夫人一早起身就找您,可是伸长了脖子等了好久了。”原来这马上的骑士竟是个女儿家,显然是为了出门狩猎方便做了男儿装扮罢了。

    “哦,阿玛和额娘可曾用过早膳了?菜色可合口味?”那人脚步不停地继续走着,口中却关切地问道。

    “格格放心,老爷夫人已经用过了,都是按照您事先吩咐的菜色置办的,老爷胃口极好,多用了两碗小米粥呢!夫人倒是更喜欢素菜,直夸那道鲜拌翡翠丝爽口……”蓝衣夫人笑眯了眼,事无巨细地回报了一遍,连那盘菜吃了几口都说的一清二楚。

    红衣女子却一点也没有不耐烦的模样,反而是频频点头,将这些都牢牢记在心里,考虑着明日该如何依着父母的口味安排菜色,反正她手中别的不多,各色菜谱却多得很,顿顿不重样也足以应付了。

    “格格,您下次再出门可要多带些人跟着才好,万一遇上些不长眼的冒犯了主子,可如何是好?”妇人有些担心地看着女子,她可是清楚地知道眼前这人的身份有多贵重,京城的纨绔子弟本就多如牛毛,小汤山更是权贵如云,万一泄露了身份那可就是天大的祸事了。

    红衣女子忍俊不禁地娇笑起来:“默娘你就是爱操心,本宫不过是因为这些年在宫里憋得慌了,好不容易出了宫,若不痛痛快快地跑马狩猎一番,岂不是枉费了这般大好时光?这山上固然多温泉庄子,但是大热天的又哪里有人来这里泡温泉呢?就算偶有几个不长眼的,还能跑到本宫面前撒野不成?别以为本宫不知道,阿玛明里暗里派了多少人跟着本宫,就差没把走过的地方统统清一遍了!”

    虽然那些人没有现身,但是瞒不过她的灵觉,不合时宜的人哪有机会出现在她面前?不是被想办法引开就是暴力解决了,不过她对此并没有多少反感,毕竟自己身份特殊,一旦暴露可就麻烦多多了,这些暗中的护卫若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那家族培养他们这么多年还有什么用?

    默娘闻言笑道:“老爷这不是担心格格嘛,好不容易才盼到与格格团聚,老爷恨不能将格格时时刻刻绑在身边才好呢!哪里舍得让您有一丝一毫的不高兴呢?”自家格格可是家中的掌上明珠,即使进宫十余载,府里的大小主子们依然时时挂念,一日不曾忘怀,可惜除了福晋还能偶尔被宣进宫,老爷少爷们却是难得见上一面的,如今可好了,自家格格竟然找到机会能出宫相聚,她至今仍记得当初老爷得到消息后那既担心又欣喜若狂的模样。

    “罢哟~只要能让阿玛额娘放心,本宫便是再多带一倍的人也不算什!”原来这红衣少年骑士正是宜敏,当日宜敏前脚送走了去而复返的康熙,后脚立刻带上自己宝贝女儿通过密道悄然出宫,如今坐镇后宫的不过是宜敏的替身,加上尚嬷嬷、莺儿雀儿都留在宫中,已经足以应付绝大多数的事务,她自己只要每隔半月回宫应付一次嫔御的请安就足够了,反正为病重的孝庄侍疾这个理由没人能挑出错来,而那些女人经过赫舍利移宫的震慑,相信在康熙回京之前绝对不敢来触宜敏的霉头!

    经过暗部的易容变装之后,宜敏大摇大摆地离开了紫禁城,来到她多年前就命人精心建造的这座温泉庄子,而盖山和瓜尔佳氏早已在这里等候多时了,且不提盖山和宜敏父女重聚是如何一番感人肺腑,就说宜敏这一趟出宫真可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