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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康熙荣妃-第67部分

    然天山巫女之类的人物不见得有多大能耐,但是在蒙古偏偏信众极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倒是不能让这个女人落入其他人手中,否则到时候不大不小是个麻烦!一个女人罢了,能掀起什么风浪?

    福全看到康熙的动作,忍不住握了握拳,终究还是放弃了劝阻康熙的念头,对着身边的两个侄儿送去无奈的眼神,他这个弟弟从小就是个主意大的,登基之后更是城府日深,连他都只能摸索到浅浅的一层,如今在明知察哈尔心怀叵测的情况下依然收下东珠格格,想必心中另有盘算,既如此他也不好违逆了皇帝的心意,这个女人固然有些不对劲,但是皇帝身边的女人也不是吃素的,想必短时间内这女人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康熙的话一出口,许多人就变了脸色,尤其是打算将女儿送到皇帝身边的部族更是恨不能吃了东珠格格,其中以科尔沁达尔罕亲王为最,本来他的一对双生女儿依然博得满堂彩,眼看着再加把劲就能成功的当儿,偏偏察哈尔就出来捣乱,差点毁了他精心策划的一步好棋,如今还弄出个妖精似的女人抢先夺得了大清皇帝的注意,这下子他还怎么把两个女儿送到皇帝身边?

    “察哈尔汗还真是大方,千娇万宠的格格都能拿来送人,罗布藏台吉若是知道了恐怕要心疼了吧?”他可没察哈尔汗那么厚的脸皮,居然把身份尊贵的格格当成舞姬一般送人!他科尔沁的女儿就算要进宫,那也要光明正大、有名有份地进,不然不仅是打了科尔沁的脸,更会让两位太后颜面扫地,如先前那般当众献艺已经是极限了,他不可能让两个女儿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太出格的举动!

    布尔尼亲王一听就知道这个老对头是个什么心思,立刻反讽道:“本王的弟弟是个明理之人,若得知女儿有了这样好的归宿,自然只有高兴的份,不过达尔罕亲王这般疼爱女儿,想必定是想让两位格格一出嫁就能当家作主吧?”哼,这老狐狸打什么主意他清楚得很,若是真让那对姐妹花进了宫,难保不会分得大清皇帝一部分宠爱,又有两位太后撑腰,到时候定是哈日格的一大威胁!

    “我科尔沁的女儿自是金贵的,定然会风风光光地出阁,不牢察哈尔汗费心!”达尔罕亲王咬牙切齿地瞪着布尔尼亲王,恨不能咬下他一块肉,你不仁我不义,这事儿没完!这混蛋似乎忘了此行还有皇太后在,这样一个不检点的女人总有空子可钻,到时候他倒要看看什么叫做偷鸡不着蚀把米!

    狂欢的巨大篝火在喧嚣的气氛中缓缓变小,闹腾了一晚上的人群纷纷散去,意犹未尽地讨论着宴会上的种种见闻,尤其那场震撼人心的祭祀舞更是口口相传,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传遍整个草原,人人都知道那个一舞倾城的东珠格格已经被大清皇帝看上了,想必此时正在春宵一刻值千金地快活着呢!

    可惜此时传闻的中心人物东珠格格却并不如众人所想象一般快活,她得意满满地回到营帐之后,偏偏左等右等也没等到预期中皇帝的宣召,打发了几波人打探之后,好不容易才探到皇帝一回到御帐,佟妃随后就跟了过去,至今也没有人见出来!

    “佟妃这个贱人!竟然敢坏我的好事!本格格与你势不两立!”东珠格格狠狠地将帐内的东西砸了个遍,又抽出鞭子把整个帐篷打了个稀巴烂,面目扭曲地恨声咒骂着,为了能够顺利勾上皇帝,她不惜当众跳那支舞,更连那东西都用上了,没想到了竟然便宜了佟妃这个对头,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皇太后鸾帐内,孝惠老神在在地侧卧于榻上,手中握着佛珠轻轻捻动,神情淡淡地对着气急败坏而来的达尔尼亲王道:“行了,把目光放长远些,那个东珠格格不过是个玩物一般的角色而已,一个佟妃就足以让她焦头烂额了,你可别自乱阵脚坏了哀家的布置,图娅和朵娅可是皇额娘留着有大用的,岂能毁在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头?”

    达尔尼亲王闻言一怔,小心翼翼地试探道:“皇太后,您的意思是让佟妃去对付察哈尔那位?”不是他小看佟妃,而是从调查得来的结果看,这个佟妃简直就是个没脑子的,能斗得过那只狐狸精似的女人吗?何况男人都是爱美色的,那东珠格格的风情连他看了都心动不已,大清皇帝真的能把持得住?

    孝惠没好气地横了达尔尼亲王一眼:“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哀家能眼看着那狐媚子勾引皇上不成?刚刚佟妃就在哀家帐中,前头的动静一点不漏地进了她的耳朵里,以佟妃对皇帝的心思,岂能容许那察哈尔女人近皇帝的身?别以为佟妃对宫里那位束手无策就觉得她是个简单的,那不过是因为对手太强罢了,以佟妃的手段对付一个小小的格格那是绰绰有余了,再不济还有哀家盯着呢,还能让只狐狸精翻天了不成?”

    达尔尼亲王一听这话顿时笑了,他就等着这句话呢,若没有皇太后鼎力支持,他的女儿就算再聪明再能干又有什么用?如今不过是投石问路罢了,既然皇太后摆明了要力挺自家女儿,那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他还是回去好好为两个备下丰厚的嫁妆是正经,当初草原的姑奶奶们进宫,有哪个不是带着不菲的嫁妆?就算女儿进宫不可能是皇后,但是嫁妆上决不能弱了气势,何况皇后早就失宠了,将来皇后之位花落谁家还说不定呢!

    孝惠冷眼看着达尔罕亲王的沾沾自喜,心中淡漠无波,反正皇额娘让她做的事她已经做了,两个丫头也是极好的,若是能顺利进宫倒不失为一步好棋,当然就算失败了她也没什么损失,反倒是皇额娘的身体让她担忧不已,京城传来的消息说太皇太后身体每况愈下,若不是太医院院正沈行济医术了得,恐怕早就撑不住了。

    这个消息让孝惠一直心神不宁,恨不能立即结束木兰秋氐阶辖牵芮宄侍蟮拇嬖诰褪强贫叩闹е彩撬诖笄遄畲蟮囊姓蹋词够实塾胩侍蟮墓叵翟缫严萑氡悖窃谕馊搜劾锾侍笠廊皇腔实圩罹窗幕首婺福灰侍蠡乖谑酪惶欤滴蹙途换崆峋偻运飧龌侍笠不岜3忠环葑鹬兀梢坏┨侍笕チ恕?

    不行!她决不能坐以待毙,如今后宫完全掌握在皇贵妃手里,只要稍微动点手脚就足以给太皇太后造成致命的打击,她必须早日回到紫禁城,否则永远无法摆脱被动的局面,看来有些事不能再拖了,希望他们不会让她失望才好啊!

    136夜半请脉

    夜色静谧,虫儿鸣叫,草原上夜风习习,御帐内□无边,压抑不住的娥吟声断断续续地从营帐的缝隙中流泻而出,不远不近守着的御前侍卫们脸色微红,眼神飘忽显然思绪难以集中,毕竟任谁听了一晚上的活春宫,都难免会浮想联翩,何况这些侍卫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哪有无动于衷的道理。

    喀纳一手按住腰间的刀柄,一边四处巡逻,无奈地借此提醒那些走神的侍卫们,只是偶尔转头看向御帐的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担忧,别人不知道康熙的实际情况,他这个贴身保护康熙的人却是一清二楚,从晚宴后半段起他就察觉了不对劲,皇上的呼吸明显变得粗重,只要仔细观察就能发现皇上的神智已经变得朦胧,看向场中献舞的女人眼神满是欲念……

    幸好那时候大多数蒙古王公都喝多了,皇上的异样没有多少人察觉,就算有人发现不对劲,顶多觉得皇帝可能是醉了,不至于想到其他方面去,唯有喀纳知道康熙全凭意志力一直坚持到最后,但是一回到御帐就立刻坚持不住了,正巧佟妃求见,立刻就被召幸了,一直胡天胡地到了此刻。

    又过了半个时辰,御帐内的动静终于歇了下来,喀纳立刻不着痕迹地踱步靠近御帐门口,竖起耳朵倾听内里的动静,隐约听见女人娇嗔的声音和男子不耐烦的呵斥,然后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不到片刻,就见梁九功一副恭敬的模样送了佟妃出门,满腹不情愿的佟妃被皇帝身边的宫女扶着出来,脸上隐有泪痕,走路姿势带着点别扭怪异,在周围侍卫们或明或暗的目光洗礼中,慢慢地向着妃嫔的营地行去,毕竟这荒郊野外的可没有轿辇可供代步。

    梁九功耐心地看着佟妃和两名宫女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这才撇了撇嘴,甩甩袖子转过身,对着早就凑过来的喀纳一点头,低声道:“统领大人放心,皇上这会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这事儿可透着古怪……”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喀纳一眼,“想必皇上稍后就有旨意了,统领大人切勿急躁,尤其莫要透露了风声……”

    “谢梁公公提点,本统领省得!”喀纳闻言赞同地点头,跟了康熙这么多年,自然明白自己主子最是爱惜名声羽毛,不然也不会硬是忍耐了那么久才在佟妃身上发泄出来,皇帝宠爱后宫妃嫔过火点还说得过去,若是换成其他部落的格格,那可就成了昏庸好色,不知节制了,真要传出这等风声,他们这些奴才也就混到头了!

    梁九功只是微微点头,两人对这等默契心照不宣,毕竟都是康熙贴身的奴才,只有互相照应提点才是长久之道,毕竟两人之间并无利益冲突,合则两利的事情自然乐意去做。

    梁九功不敢在外就留,很快就回到御帐,一进门就看见刚刚还闭目装睡的康熙已经清醒地坐在床上,眼中没了先前赤红的□,已经恢复了清明的模样,连忙命人将已经准备好的热水伺候着康熙沐浴更衣,心中暗自嘀咕这佟妃不知是幸运还是倒霉,平日里也不见得多么得宠,怎地今日就这么刚好赶上了这趟特殊的侍寝呢?

    不过管她是谁呢!只要能顶替察哈尔东珠格格解了皇上的围,那就是件好事儿,虽然日后皇上想起此事,难免会对佟妃不待见,端看今日佟妃被折腾得这么惨却依然没能留在龙床上过夜,就知道皇上对今晚的事儿心中何等的恼怒,幸好皇上没召幸那个妖艳惑人的东珠格格,否则以皇上的性子,一旦清醒过来,身边的人绝对没一个能讨得好处!

    “梁九功,去宣太医过来……”康熙泡在温热的清水中,低沉暗哑的声音传来,带着激|情过后的余韵,有种说不出的魅惑深沉,一旁伺候沐浴的两名宫女顿时脸色通红,眼中几乎能滴下水来,手上更添几分细致柔和,却丝毫不敢做出任何出格的勾引动作。

    皇帝身边的宫女可不是轻易做得的,不但大多出身上三旗包衣世家,而且必须家室清白,品行良好,行事规矩上更不许行差踏错半步,在没有康熙同意的情况下,没有哪个敢随便造次,乾清宫早前的四位大宫女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她们可都是从小服侍皇帝的人,可是就因为一次犯错,轻的被找个错处撵去辛者库,重的被打得半死扔出去自生自灭,这会怕是早就消失在紫禁城的某个角落里了。

    “记得,千万莫要让人察觉!命喀纳将曾经出现异状的侍卫们召集起来,朕自有用处!”不等梁九功答应下来,康熙突然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去查查佟妃来此之前身在何处!”

    梁九功闻言却是一个激灵,险些拿不住手中的东西,佟妃的来处倒是容易查,他早在佟妃来得巧合时就让人查探过了,正是从皇太后哪里过来的,只是皇上这是准备干什么呢?难道这是对皇太后有了疑心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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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九功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试探道:“皇上可要将左右院判都宣过来?”倘若真要两位齐至,就说明皇上是不打算善罢甘休了,这事儿没完了!

    康熙没有回答,只是睁开眼睛,淡淡看了梁九功一眼,阴沉冷厉的眼神看得梁九功两腿发软,再也不敢多问,飞快地跑去传召左右院判去了,心中不住哀嚎,万岁爷您行行好吧!奴才的胆子小的很,经不住您这般惊吓好不好?

    梁九功从小伺候康熙,最是了解康熙淡漠内敛的性子,知道那样露骨的眼神只有这位主子爷心中怒极的时候才会出现,恐怕这回的事儿当真没法善了,就是不知道谁该倒霉了?

    得到口谕传召的两位太医不一会就匆匆而至,此时康熙已经梳洗完毕,身着明黄常服衣衫侧靠在卧榻上,手中持着一卷书册,一副轻松写意的模样,丝毫看不出刚刚的阴沉,唯独侍立一旁的梁九功才能摸到一两分他的真是心思。

    两位院判恭敬地行礼请安,康熙淡淡地叫起,伸出手腕示意他们上前请脉,梁九功连忙拿出一条明黄绸帕铺在康熙手上,两位太医互视一眼,他们两个三更半夜地被叫醒,催促着来御帐诊脉,本以为皇上突发急症或是出了其他意外,如今看来皇上面上并无急色,想必并非原先猜想的急症,那么由更擅长内科调治的右院判诊脉更合适些。

    右院判迈出一步跪在康熙榻前,伸手手指搭在康熙腕脉上,静静地开始请脉,右院判是个年过五旬、精神矍铄的老者,他捻着小胡子沉吟了半响,又抬眼看了看康熙的面色,略微安心地拱手道:“皇上龙体安泰,只是虚火略有上升,并无大碍,只要多多休息,少食油腻燥热之物,膳食清淡些即可。”

    当然若能少思少虑,多吃素菜就更好了,可惜太医院的人都知道皇帝素来勤政,不但每日必然批改奏折到深夜,膳食更是每餐无肉不欢,日子长了太医们连规劝都懒得了,幸好皇上还算能听得进皇贵妃的劝,不至于让太医院的人愁白了头发,如今皇上身体健康得很,不过是到了草原气候干燥,有多食用牛羊烧烤之类的膳食才导致火气旺盛,并无大碍,何况皇贵妃没有随行,他很怀疑自己的话能被听进去几句。

    果然康熙没等听完就皱起了眉头,不悦地道:“怎么还是这些陈腔滥调,难道朕身上就没有其他不妥的地方? ”右院判微微一愕,似乎对康熙不同以往的反应有些惊讶,思绪电转间,心中猛地一跳,暗骂自己太过大意,若是没有特殊情况,皇上岂会三更半夜找太医,明显就是有什么猫腻存在啊!只是话已出口,如同覆水难收,不由得给默立一旁的左院判拼命使眼色,暗暗祈祷这位素来不懂看眼色的同僚能够救场。

    左院判自然看到了右院判那眨到快抽筋的眼神,心中好笑之余对着康熙拱手道:“皇上可否容奴才也诊脉一番。”按常理来说同行相忌,同一个病人不该让两个以上的大夫诊脉,毕竟每个大夫行医风格不同,用药搭配方式也各不相同,同一种脉象开出的药方说不定差距甚远,所以会诊之说只适用于疑难杂症,一般病症很少经二人之手。

    即使后宫妃嫔请脉亦然,太医都是全大清医术最顶尖的大夫,心中自有傲气,除非皇上下旨,否则很难让两名以上的太医会诊,当然如宜敏这样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皇贵妃、皇太后和太皇太后自然不在此例,皇上就更不用说了,只有院正和左右院判才有资格为皇上诊脉。

    康熙点了点头,对左院判的医术他还是有信心的,毕竟这位对于各种少见的疑难杂症和各种秘药多有研究,当年宜敏被白嬷嬷下了秘药蛊毒,无数太医皆束手无策,还是这位年纪最轻的太医出手才得以解毒,从那以后他就对这人上心了,细细调查之下发现此人出身不凡,其父乃是苗疆余氏一族之长,与大明皇室有灭门之仇,清军入关之后投靠了太宗皇帝,被赐予旗人的身份。

    其母身份更是特殊,乃是出至以毒药暗器闻名于世的四川唐门,是前任门主之女,现任的门主的嫡亲妹妹,故而此人乃医毒双修,集两家之长,端得厉害无比,若非他在武艺上没有天赋,恐怕这皇宫也留不住这样的人才。

    康熙对于这等人物自然极尽拉拢,不但升他为左院判,仅仅位列院正之下,而且平日里优容无比,正如此刻康熙就让梁九功给左院判赐坐,丝毫不顾及刚刚右院判是跪在地上给他请的脉。

    左院判淡定无比地谢了恩,落落大方地在梁九功搬来的矮凳上坐了下来,直接伸出手指开始请脉,既没有关注右院判是否嫉恨,也没有对梁九功表示一番谢意,一副不通人情的模样,跟他那副平易近人的外表极为不相符,偏偏这幅脾气正对了康熙的胃口,对任何人都不买帐的太医他用这才放心。

    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