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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康熙荣妃-第71部分

气氛却是出乎意料地和乐融融,阿图长公主端着姑祖母的架子,对着两位阿哥嘘寒问暖,实则不着痕迹地打探康熙的心意,承瑞顶着一张欺骗世人的温和笑脸,说着暖心窝子的话装乖扮巧,若是遇上实在避不过去的话题,一旁赛音察浑就一副心直口快的模样,大剌剌地将话题带跑,恨得阿图长公主心中直咬牙。

    “本宫嫁到草原多年,儿时对紫禁城的印象却历历在目,只盼着有一天能回到那红墙内再看上一眼,本想着能借此次木兰秋蚧噬锨笙露鞯洌闶侵晃识钅锓钌弦煌胩酪厣弦灰刮蚤奖阌谠缸阋樱怀上肫嫠卣夂⒆泳谷弧卑⑼汲す髂米排磷游孀×常暨煅实乜奁鹄矗翱蠢幢竟歉龈1〉模覆欢ň褪浅ど煲头1竟飧霾恍⑴圆沤迪抡獾群峄鲈谖叶砩希 ?

    承瑞面露伤感地劝慰道:“姑祖母多虑了,我和二弟自幼长在太皇太后跟前,对她老人家的心思再清楚不过了,谁不知道逢年过节的时候,巴林部送给慈宁宫的年礼总是蒙古诸部中最丰厚的,太皇太后哪回见了不是眉开眼笑地夸您孝顺,嘴上怪您花费太过,实则心里受用得紧,若是让她老人家知道您竟然自责至此,恐怕真要伤心了,临行前太皇太后特地交代定要替她老人家多看您几眼,替她转交一份礼物,说是让您安心呢!”

    阿图闻言顿时一愣,顾不得擦拭脸上的泪痕,连忙抬头问道:“什么?太皇太后当真如此说?皇额娘让你带了什么给我?快让我看看!”

    承瑞淡淡地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枚精巧的扇坠儿,晶莹剔透的碧玉雕琢,仿若一汪碧水在缓缓流淌,一看就是难得的极品岫玉。

    阿图见了这扇坠儿不由得直了眼,颤抖着手接了过去,轻轻抚摸着那温凉的玉坠,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再也没有刚刚那份做作,而是真真切切的痛哭起来,见了这枚扇坠了,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扇坠儿当初是从一整块极品岫玉中截下来的一部分,其中一大半做成了龙佩,一直被皇阿玛贴身佩戴,后来陪葬入昭陵,另一小半做成扇坠,赐给了当时还是庄妃的皇额娘。

    别人不知道这枚扇坠的意义,阿图却是最清楚不过的,她清楚地记得皇额娘曾说过将来要带着这枚扇坠下葬,等到了地下,就能和皇阿玛那块凑成一对儿,再也不分离。如今这枚扇坠出现在她面前,那就是说皇额娘已经大限将至了,这让她如何能不心痛如绞?她已经失去了儿子,如今连她唯一仅存的亲人也要离她而去了吗?

    赛音察浑眼中闪过一丝悲悯,很快又被坚毅所取代,太皇太后的所作所为可谓是种孽因得孽果,眼前的女人固然可怜,但是若非额娘技高一筹,如今可怜的人就变成他们母子几人了,放过眼前的女人就等于给额娘留下一个难缠的对手,这种事他绝不容许!

    承瑞面上带着怜惜,眼中却漠然一片,这女人和她母亲一样心狠手辣,以为他没发现她看向他们兄弟二人时眼中闪过的杀意么?从太皇太后对弟弟下手的那刻起,他对她的祖孙之情早已化为满腔冰凉,更令他无法原谅的是她竟然想要额娘的命!当时六岁的他,面对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额娘时,心中第一次品尝到仇恨的滋味,如今到了她们该偿还的时候了……

    紫禁城慈宁宫

    孝庄面色灰败地躺在凤榻上,呼吸如同风箱一般粗重,在异常安静的空旷宫殿中尤其明显,两个年纪颇大的太监静默地守在门外,寝殿内只有孝庄和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嬷嬷,老嬷嬷拘偻着身子,端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跪在榻前,对着孝庄苦口婆心地劝着:“主子,您不吃药怎么能成呢?您的身子可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孝庄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一副连气都喘不过来的样子,唬得老嬷嬷连忙扑上去为她拍背顺气,好一会孝庄才摆了摆手,慢慢平复下来,有气无力地道:“罢了罢了,把药端过来来吧!看来哀家只能靠着这些苦药汁挣命了……”心中止不住地悲哀,曾几何时自己竟然落到了这步田地,太祖那时何等的局面都挺过来了,好不容易翻过身来当家作主了,没想到竟阴沟里翻船,折在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辈手里头,这让她如何能够甘心?

    老嬷嬷一听眼眶就红了,差点没掉下泪来,连忙掩饰性地拿起袖子一抹,扶住挣扎着坐起的孝庄,拿过厚厚的垫子塞在她身后,好让她舒服地靠坐起来,这才小心翼翼地端过搁置一旁那碗热气腾腾的药汤,服侍着孝庄一口口服下,苦涩的药汁让孝庄几欲作呕,眉头更是狠狠地蹙起,但是这药的效果是极为明显的,一碗药喝完之后,孝庄原本略显急促的呼吸已经平稳,灰白的脸色露出了一丝血色。

    “主子,快进些蜜饯去去苦味儿吧!” 老嬷嬷每次侍奉汤药,必然会先行试药,自然知道这药汁有多么难以入口,是以早备下了蜜饯在一旁候着,就等着孝庄进完汤药就奉上。

    孝庄却摇了摇头,推开了眼前的蜜饯盒子,淡淡地道:“不必了,这么点子苦哀家还能忍得住!”沈行济不愧是国手神医,医术果然高明得紧,这些日子的汤药灌下去,她明显感觉到已经油尽灯枯的身体竟然有了些力气,当初自己的情况糟到什么地步,没人比她更清楚,当日若非沈行济快马加鞭及时赶回宫中,大清这会恐怕已经在为她办丧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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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贵妃娘娘到——”不等孝庄咽下嘴里的苦药味儿,就听见守在宫外的小太监拔尖了嗓门的通报声,气的孝庄忍不住恨恨地捶了下床铺,怒声道:“这女人怎么就阴魂不散呢?哀家都落到这步田地了,她还不肯放过哀家,非要天天杵在面前碍眼!”

    每每想起当日被这女人狠狠摆了一道,与皇帝彻底祖孙反目不说,还落得这般半死不活的结果,她连生吃了对方的心都有了,偏偏这女人每日只是远远地坐着,仿佛例行公事一般,任她如何叫骂都不肯回应半句,日子久了她连赶人的力气都没有了,但是天天看着对方在眼前晃终究心气难平!

    老嬷嬷闻言连忙探头看了看外面,见那人还没进来,这才大大松了口气,劝道:“主子……您就少说两句吧!惹恼了皇贵妃,苦的还不是您自个吗?”说实话,她并不觉得皇贵妃有什么坏心思,毕竟若没有她日日不落地过来坐镇,底下的奴才哪里会如现在这般老老实实地伺候

    要知道当日皇帝秘密回宫的事情虽然没有泄露半点风声,但是这些年来太皇太后不受皇帝待见,那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事实,没有皇帝撑腰的太皇太后不过是空架子,何况如今已经病入膏肓的太皇太后,拿什么震慑底下的奴才宫里从来不乏落井下石的小人,若非皇贵妃此举,太皇太后怕不是连碗药都喝不上,更遑论动用那么多珍贵的药材续命只可惜后面这些话老嬷嬷不敢当面说出来,不然孝庄没准会直接被气死!

    “哼!你以为那女人会这么好心?”孝庄冷笑一声,目光死死地盯住门外,她可没忘记这个女人是如何步步为营地离间她和康熙的祖孙之情!又是如何处心积虑叫两个曾孙儿疏远提防她!可恨她醒悟得太迟了,加上该死的佟家在背后捅刀子,等她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时却已经骑虎难下,一切都已经难以挽回了!

    “不愧是太皇太后,果然了解本宫的性子,本宫素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以德报怨这种傻事本宫可不会干的!”人未到声先到,娇脆的笑声伴随着宜敏的身影出现在门外,微弯的眸子和上扬的嘴角显示了她心情的愉悦,不过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不客气,其中的内容更是令寝殿中的主仆二人脸色立即就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有三百字内容接在上一章后面,已买过上一章的亲算是赠送啦!

    146激将

    孝庄警惕地看着言笑晏晏的宜敏:“哀家都到这步田地了,你还想做什么?”吃一堑、长一智,这女人越是做出一幅人畜无害的模样,她就越觉得其中有阴谋,尤其这女人心计深到可怕,她算是彻底领教过了,稍有不慎的结果就是被算计得连骨头都不剩!

    宜敏嘴角微翘,眼中带着讥诮:“这步田地?太皇太后似乎忘记了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吧?你若不是那么贪心,那么恋权,那么……狠毒!何至于走到这般众叛亲离的地步?”说到最后宜敏都有些咬牙切齿起来,从没见过这样毫不手软地算计至亲血脉的人,落到这个下场根本就是报应!

    “你胡说!这都是你算计哀家的,若非你处心积虑地挑唆皇帝,皇帝岂会这般对待教养他长大的亲祖母?都是你这个狐媚惑主的狐狸精的错,对!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哀家一定会让皇帝看清你的真面目!”孝庄仿佛被戳到痛处一般,猛地提高了嗓门,声音尖锐到刺耳的,眼中射出痛恨的光,若非身体已经虚弱到无法支持她下床,恐怕早已直接扑过去了。

    “可惜皇上就喜欢本宫这样的!你又奈我何?”宜敏芊芊素手轻掩唇瓣,说不出的妩媚动人,清脆的笑声从莹白如玉的指缝间泄露出来:“太皇太后,看来您真的老了呢!连摆在眼前事实都不敢面对了吗?不过你倒也没说错,本宫确实从中出了力,但是若非皇上乐意,你以为谁能轻易剪除你手底下的势力?若没有皇上点头,你以为有谁敢将慈宁宫怠慢到这等地步?说来说去不过是因为皇上早就不信你了!”

    “何况,你当年既然敢对本宫的儿子下毒手,莫非以为本宫会轻易算了吗?谁敢动我的儿子,本宫就要她用命来还!”宜敏冷下脸,身子轻轻前倾,目光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满脸不可置信的孝庄:“为什么这般惊讶?难道就许你动辄要人性命,夺人子嗣,却不许别人有丝毫的反抗?天底下还有这样的理儿?真让本宫不知该说你自大还是老糊涂好呢?”

    “你……你……放肆!”孝庄被这一番戳脊梁骨的话气得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厥过去,抬起手指着宜敏不停颤抖,断断续续地说不出半句话来,从她登上太后的宝座之后,何曾这般被人不客气地当面嘲讽过?只觉得胸口一股郁气左冲右突,无处宣泄,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宜敏看着她那颤颤巍巍的枯瘦身形,眼中没有半丝怜悯,透过这幅场景,她只看到了前世儿子离开时那骨瘦如柴的可怜模样,那一声声微弱断续的啼哭让她肝肠寸断,抱着那渐渐发冷的小小身体,她的心就像被揉碎了一样痛不欲生,那种痛至今仍然刻骨铭心。

    宜敏每回想一次,就越发觉得孝庄可恨可憎,前世的儿子们都是一出生就养在阿哥所,就算稍有体弱也不是什么不治之症,皇家集中了天下最有名的太医和最名贵的药材,只要肯上心什么弱症不能调理?只可恨她手中无权、背后无势,就算散尽了钱财也不过能进去偷偷看上几眼,其他的什么都不能做。

    前世的后宫表面上是赫舍里氏做主,实则底下的奴才看的都是孝庄的脸色,若她真有一分真心将孩子们当做曾孙儿看待,只要露出一点意思,就没人敢对阿哥所有丝毫的怠慢。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不但没有护着,反而拿着她那无辜孩儿的性命当做平衡后宫博弈的筹码,推波助澜激起赫舍里和钮钴禄氏的争斗。

    难道就因为她位份低微,所生的孩子就不是皇家的子嗣了?难道就因为她出身不够显赫,就活该一次次经历丧子之痛吗?前世的她恨透了康熙吝啬给她一点位份,以至于她无能保护自己的孩子,但是她更恨那高高在上的太皇太后一边装模作样求神拜佛,时时将绵延子嗣挂在口上,一边却助纣为虐,眼看着各种要命的手段往阿哥所使!

    甚至明里暗里阻止皇帝对后宫动向的掌控,当初的康熙年少登基,处处受制,能放在后宫的精力少之又少,如何能够知道其中的内情,只当自己这个生母坐胎不用心,福薄留不住孩子,让他越发不肯提升自己的位份,否则康熙就算对她不上心,总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别人谋算自己亲骨肉的性命吧?这一切都是孝庄这个女人直接或间接造成的,有这一天是这个女人应得的报应!

    “哀家就算再不济,也是大清的太皇太后,是一手教养皇帝长大的皇祖母,背后还有诺大的科尔沁蒙古撑腰!”孝庄好不容易缓下了咳嗽,眼神一直狠狠地盯着宜敏:“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皇贵妃终究还是个妃,你就算再得宠又如何?只要皇后在一天,你终究也只能是个皇贵妃,哀家就是豁出去太皇太后的名分不要,也会颁下遗诏,绝不容你染指皇后之位半分,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

    宜敏抬手轻抚自己鬓边的流苏,眼中带着了然地直视孝庄,直到看得孝庄再也撑不住那股子硬气撇过头去,才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不屑地嗤笑一声:“莫非太皇太后如今就只剩这点子手段了吗?以为这样就能激怒本宫去对付皇后了吗?”

    老东西说这番话明显就是刺激她去对付赫舍里,这样明显的激将法,真真拿她当傻瓜呢!若是在康熙出巡期间,不但太皇太后病重,连皇后都出事的话,无论是不是她做的,她都免不了要担上干系,就连康熙说不定都会心怀芥蒂!难道在孝庄眼里,她还是当初那个直肠子容易被拿捏的荣妃吗?

    “看来太皇太后真的老糊涂了呢!本宫若是真想对付皇后,你以为她还能活到今天吗?本宫有的时间可以等,皇后之位迟早是本宫的,本宫不急!”宜敏叹了口气,对着孝庄恼羞成怒的模样,状似无奈地摇了摇头,鬓边流苏上的珠子随之闪耀出各色光华,她执掌后宫十多年,真想让一个失宠的皇后死的不知不觉,自然多得是机会和手段,但是她一次都没有动过手,除了忌惮康熙的态度之外,更多的是因为她不想让赫舍里氏死得那么便宜风光,她要赫舍里氏活着受尽煎熬痛苦,死了也无法安心合眼!

    慧妃钮钴禄氏,皇后赫舍里氏,孝庄太皇太后!这三个女人前世享尽了生前风光和死后哀荣,而她只能将所有的苦水往肚子里咽,将刻骨的仇恨死死压在心里,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表露,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被无法宣泄的痛苦和仇恨折磨得心力交瘁,面对被高高在上地供奉太庙的三个仇人,她无能为力!面对那执掌生杀大权的一国之君,她不敢反抗!她的心早已死去,被自己硬生生地逼死的,只因若不让自己心死,她如何能够撑过那漫长的岁月?

    没想到本以为瞎了眼的长生天却慈悲了一回,给了她马佳宜敏重来一次的机会,将原本遥不可及的仇人活生生地送到她眼前,她无时不刻不想报复,她的心分成了两半,一半装满了对家人和孩子的爱,一半却被仇恨紧紧纠缠不得解脱,她迫切地渴望着大仇得报的那一天,只有这样她才能真正放下,迎来新生!

    宜敏优雅地站起身,缓缓地、缓缓地踱步到孝庄床前,低头看着那苍老的容颜,发自内心地感到愉悦,看着这样的孝庄,她是多么的开心啊!努力了这么多年,她终于将这个本该不可一世的女人从神坛上拉了下来,眼前的人虚弱得她一根手指都能摁死,可是,还不够!还远远不够!

    “本宫今天心情好,特地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一个从木兰围场传来的消息,还是关于你那宝贝女儿阿图的哦……”宜敏恶意地撩拨着孝庄,看着她的眼神从气势汹汹变得惊恐忧惧,看着她的脸色从气得发红变成雪白铁青,只觉得说不出的解气畅快!

    “你说什么?……阿图、阿图怎么了?”孝庄一听事关阿图,心中就是一颤,难道阿图出事了?阿图可是她如今硕果仅存的孩子啊!如果连她都没了,自己还有什么指望?“你对阿图做了什么?”孝庄抬起手想要去抓宜敏,却被轻松地躲开了,耳中却听见她突然凑到面前幸灾乐祸的声音。

    “阿图长公主好着呢,只不过巴林贝勒呀……没了呢!听说还是身首异处的死法!啧啧,真是可怜见的,也不知道谁造的孽,居然报应在这个孩子身上……”

    孝庄只觉得五雷轰顶一般懵了,巴林贝勒没了?奇他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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