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了。”柳说了声。
“部长,我也走了!”切原飞快地鞠了一躬,然后跑掉了。太好了,终于可以摆脱掉了……
幸村苦笑,在景溪面前,被弦一郎无视了啊。嗯……头痛……身体又一瞬的麻木……
“精市,你没事吧?”柑璘柔声说。
“没事。”幸村不着痕迹地和柑璘保持距离。
柑璘嫫纤暗了暗眸子。精市,你还是忘不掉她吗。
四人站在球场一角。已经到了双部之战啊。
“弦一郎,你不觉得奇怪吗?”柳说道。
“你是说去年那时的事吗?”
“迹部那家伙在去年青年选拔赛使用的那招,到现在还没使出来。”
“嗯,就是那个强势的猛烈扣杀。”
破灭的轮舞曲……
“哼,那家伙……”景溪冒出一句。不是对景吾的招式问题,而是……
一直在打持久战,国光哥哥肩部的问题,一开始,她就看出来了。而景吾的用意,她也明白。所以说,才不想来看这场比赛的,太残忍……两人所背负的都是双部的梦想与未来,都要使尽全力,甚至……不择手段地获胜。
半场休息时间,向日及时发现了景溪,大声招呼:
“喂——景溪!”
霎时间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一处。
在场的人,无论是观众,还是选手,都是对网球有所考究的人,不会不认识迹部景溪,也都知道迹部景溪与迹部景吾的关系。再详细一点的,也对她青学经理的身份有所了解了。就算不了解,也在龙马表面责备,却充满欣慰的口气中知道——
“喂,作为青学的经理,竟然这时候才来,真是まだまだだね!”唇角上扬。
“景溪!你是站在冰帝一边的,对吧!”向日一直都很不满景溪在青学的职位。
“不对!景溪是青学的!”菊丸大声反驳。
“景溪可是我们部长的妹妹!”就连宍户也参与了这场战争呢。
“景溪可是青学的经理哦。”不二危险地笑笑。
“小溪溪……”属于忍足的称呼……
“本小姐不会站在任何一边。”景溪用不大不小、却让全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迹部本就不大高兴,洞察力一看到景溪两只眼睛又红又肿,又看她身处何地,就更不高兴了:“喂,真田,放下她!”
又开始窃窃私语……
“立海大的真田……”
“据说很凶的……”
“看,还有柳莲二和切原赤也……”
“不愧是迹部景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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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无动于衷。
“弦一郎,我没事。”景溪轻唤一声。真田就放下了她。
“比赛开始!请选手归位。”裁判说道。
真是一场漫长的比赛啊……
手冢看到景溪,恐怕斗志也更加高昂了吧。
都以为最后一球,景吾必败。
“完了。手冢。”景溪闭上眼睛,不让泪水流出。按那个角度,和手冢此时的力度的话……
“手冢?”一直默默的切原问道。
果然,没过网。手冢,输了。
景吾似乎并不大开心。
“景溪,跟我回家。”迹部兄妹在无数闪光灯的照耀下,一个被另一个抱着,进入了黑色的加长林肯。
景溪一路沉默。
“你生气了。”景吾说。
“没有。”
“撒谎。”
“我生我自己的气。”
“你在气我用持久战这样卑鄙的方式来打败手冢。”景吾自顾自地说。
“你们没办法。我也是。”
自此,两人今天回家一直都没说过一句话。深夜,景溪依然拥着景吾入睡。
深夜,幸村躺在病床上,想:
如果景溪知道了从那次第21次在中国的海外研修会那个月,部活结束的时候在车站前倒下,被查出格里-巴利综合症的话,会是什么反应……
第八话 空虚
幸村像往常一样推开美术室的木门,再熟悉不过的一头银色偏蓝的头发首先引入眼帘。正想打个招呼,却发现背对着他的仁王,在跟谁拥抱,甚至……亲吻?一双女孩的手。白皙,细腻,纤长,很漂亮。
仁王背后的一缕发丝……紫灰色长卷发?景溪!?
幸村“砰”地一声甩上门。在沉甸甸的那一声门响传来之前,两人的回首,让幸村的心口骤然一缩。
景溪一张精致绝美的脸庞展现在他面前,面颊红润,气息萦乱,微喘。仁王和她交缠的发丝,在晨曦下闪着刺眼而美丽的光泽。
般配的两人。好,很好……幸村心中的战栗,让他很好地感受到了背叛的滋味。
上午才公布跟忍足订婚的消息,下午就开始乱来了吗。还是跟仁王……他就知道,以前景溪总是跟他提起忍足,果然有隐情……他们还没分手,景溪一来订婚,二是跟别人拥吻,把他幸村精市置于何地?自从那场雨后,景溪也不在抗拒仁王的挑逗,甚至与仁王一起低笑……从那就开始了吗?迹部景溪,我看错你了……
“分手吧。”他放学后约她出来。
“好。”她转身离开。果然是不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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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讽刺呵。明明是他提出分手的,被提出分手的景溪如此高雅淡定,而提出分手的他却在内心疯狂嘶吼嚎叫,如刀割般,却……放不下……
好痛,好痛……
蓦然睁眼。还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呢。
“部长,看见我的蛋糕了吗?”丸井吹着泡泡。
“被仁王偷吃了哦。”幸村温和地说。
“啊!仁王!还我蛋糕!”丸井气恼地大叫。
仁王被丸井一番捶打后,慢悠悠地踱到幸村面前。
“部长,这么公报私仇可不行啊。”
很幼稚吧。偶尔幼稚一回很不错。“我跟你私下有什么仇?”
“在怪我前天抢了迹部桑的初吻吧。”
“没有哦。”
“不可能!我还有什么地方得罪过部长吗?”
“嗯,多了去了。特别是昨天我去做检查的时候,仁王装成我的样子来网球部,造成巨大轰动。”
“诶……”
“仁王!训练翻两倍!”真田一声怒斥。
仁王恹恹的去了。
等等……有些不对。仁王说昨天景溪的初吻,那美术室的那一次算什么?如果只是景溪昨天故意造作的话,那刚刚仁王也这么说,昨天仁王那个吻,有绝大可能才是景溪的初吻了……
只不过现在也与他无关了吧。
“切原!在搞什么名堂!认真一点……”
“是……”
这是继柳和柳生又一个在前天之后精神状态极其不佳的部员——切原赤也。真田的话,顶多只是恍惚一时罢了。这三个人,简直要死不活得不成样子。
“柳和切原,跟柳生还有我来一场。真田你当裁判。”
“哦……”切原神游天外地在听到自己名字后应一句。柳生一个激灵。柳像一缕幽魂般满腹哀怨地“飘”去。
“莲二。”不知什么时候进入场内的景溪,优雅地摘下墨镜。
“景溪!”在此时明显是因景溪而消极的柳,这对他无疑是最大的惊喜。
“我就直说了。我现在跟冰帝的那位在家里冷战,我一个人睡受不了,所以——来个人收留我吧。”景溪勾着唇角俏皮地拍了拍巴黎最新款式的行李箱,风情万种地一撩长发。
“只有这么点行李吗?”真田微微诧异。照她这样的富家小姐,行李应该是以“车”作为计量单位的吧。
“嗯。是啊。对了——赤……切原君,过来一下吧,我有事找你。”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强行拉走了切原。
幸村注视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看来练习赛也没办法继续了。真田,你来跟我打。”
“好。”不放心地望了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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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搭档,你不好奇吗?”仁王一只胳膊痞痞地搭在柳生身上。
柳生低下头,擦拭拍柄,心中一团乱麻。
“呐呐,仁王,我怕切原被欺负,所以,一起去看看吧。”丸井首先凑过来。
仁王暗道:明明就很好奇,平时切原跟你抢蛋糕的时候,你是想杀人的表情好不?不会欺诈就直说。
“丸井,人多力量大,我也来好了。”桑原很有存在感地说。男人的八卦本性啊……
柳也:“那,我也……”
“等等!柳前辈就不用了。这里人太少,幸村会起疑。趁他现在跟真田打得很忘我的时候。我们四个——先走一步!”仁王拉着三个跑了,留下一阵无痕的风。幸村他……确实在拿真田发泄的样子啊……
就这样,立海大的网球场上只剩下三巨头。
而另外四人到达校园南面的树后,勘察树前的情况……
“赤也,我好像有很多平时的生活用具和一些小玩意儿还在你家吧?”
“嗯,我没扔掉。”切原乖巧地点点头。
丸井暗骂一声:重色轻友!原来这两人一直有j情!
仁王:嘘,好好看戏……
“那我住到赤也家去吧。”
“我倒是没建议,可是……”部长他们……
“但在跟冰帝的网球部长闹僵后,住在部员家里的话,是很不华丽的行动。弦一郎和国光抱着比较僵硬,那我的选择只能在周助、龙马、莲二、比吕士里面选了。嗯,其实周助我还没试过,应该很舒……”
“可以!”切原大声打断了接下来的话。
“赤也吃醋了嘛。”
“我没有……”很小声地说。
“不调戏我们家小切了。对了,山本管家应该还是会按时接送我上学的吧?那这样一来,我每天早上接送赤也来立海大不就方便多了?而且还可以帮赤也补习英语。”景溪揉了揉切原乱蓬蓬的头发。
桑原:我就说,切原那小子怎么那么久都没迟到过,而且每次都来得很早,原来有景溪的专门接送!
“真的?太好了!”切原一向头痛的话题,在此刻看起来竟然很幸福?“那景溪也会像上次那样正确了一个字母就喂我一块巧克力吗?”
“会的哦。”
仁王:难怪柳前些日子说切原卡路里摄入超标……
“哇!景溪果然最好了!”抱!
“好了,赤也,在不回去会被弦一郎罚跑圈的。”
“嗯。我们走吧。”
“我先逛逛好了。”
“景溪要注意安全,我走了。”切原一路小跑回去,轻快的步子显出他此时轻飘飘的心灵……
景溪华丽地转身,扬长而去。感受到附近没有萦乱的呼吸和急促的心跳声后,缓缓停下脚步。刚才的,是丸井,桑原,仁王,和比吕士吧。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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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柳生,丸井,桑原,还有切原!中途矿部,切原绕场20圈,另外四个30圈!”真田黑着一张脸喝道。
“是!副部长!”
切原看起来很兴奋啊,刚才我不注意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好事吗?幸村暗暗观察每个人的神色。柳生显得相当阴郁。丸井和桑原的话,有些古怪。仁王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只不过欺诈师的面具下有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奇怪——迹部景溪到哪里去了?
享受着一路的目光:不论是鄙夷的,厌恶的,嫉妒的,爱慕的,好奇的,还是惊艳的——都沉醉在某小姐不可否认的华丽的美貌下……
拐过一个墙角,看到那个熟悉的女生。她的瞳孔慢慢变大,丢下身边的同伴径直向她走来,脚步越来越快……
一只手高高地扬起,景溪依然保持着万年不破的华丽微笑……
“噗……”
背上传来重重的振动……那只在她背上的手的主人还在不停拍打她的背:
“景溪大人!景溪大人!你终于回来了啊……”
“edith!把你的手放下去!太不华丽了!”景溪猛咳几声。
金发女孩终于松开景溪,一脸崇拜地深情凝视着她。
“还是老样子——啊恩,不华丽的女人。”
“景溪景溪!景溪回来了!纯子……纯子在哪里……”edith在惊喜眼中像是神经质一般地四处张望,在背后一角像是找到了某个目标似的,拼命挥手:“纯子!纯子!柳——生——纯——子!景溪在这里!快点过来!”
那一刻,“迹部景溪回归立海大”传遍整个校园,就连老师也在议论。
“真的吗?”
“真的!迹部景溪的后援团团长——知道吧,那个美国转来的edith!错不了!”
“嗯嗯!而且有人看到了,就是迹部景溪!左眼斜下方有泪痣,身上的装备华丽得一塌糊涂,喜欢说‘不华丽’!一定是她啦!”
“前辈好厉害!以前跟迹部桑认识吗?”
“哼!那当然,我们以前可是同班呐!”
回到柳生纯子的镜头前。
跟柳生比吕士一样颜色的柔顺短发,一个侧身过来,眼泪差点飞飚出去,校服的裙摆在空中划出一条轻柔完美的弧度:
“景溪……”
“啊恩——纯子,本小姐,华丽丽地回来了!”
四周响起一片尖叫,有男生的也有女生的。还有一些切切私语声。
嗯,看来离开立海大这么久,自身的魅力一点不减啊。
“edith、edith!召集后援团成员,马上召开会议……”纯子激动地对edith说,edith满面春光地答应下来。
“柳生纯子……到底是谁……把你变成现在这么不华丽的样子的……”景溪抑制不住声音中的颤抖……以前那个温柔可人笑不露齿的羞涩少女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就连纯子也变成了edith一样卖菜大妈似的形象!
“景溪……我们,都好想你啊……”
“请问:你是纯子吗?你是柳生纯子吗?”景溪拿着手故意在纯子眼前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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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子娇嗔一声:“讨厌……”
“唉……物是人非。纯子都变了。”景溪面呈45°角朝着无际的蔚蓝苍穹,感叹道。
“景……景溪……”
“柑璘嫫纤,好久不见。”景溪轻蔑地望着柑璘,让她不敢抬头看着景溪。
“景溪,你还是无法……”
“不华丽的女人,谁让你这么称呼我的?你,还配不上叫本小姐的名字。当然,本小姐,也不屑于叫你不华丽的名字。”
“迹部桑……”
“啊恩——又错了。本小姐的意思是:不可以叫‘本小姐的名字’哦。本小姐的名字是:迹——部——景——溪——一个字都不可以哦。”景溪露出女王一般高雅的微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可以叫本小姐‘幸村精市的前任女友’;也可以叫本小姐‘忍足侑士的现任未婚妻’;还可以叫本小姐‘世界上最大集团的千金小姐’;以及‘冰帝网球部部长的亲生妹妹’。”
四种称呼,说明了她的身份,地位,很好地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景溪每说一个字就往前逼近一步,没说一句话嘴角就上扬一点,直到柑璘缩到墙角,恰好,结束了一席说辞。看到柑璘瑟瑟发抖的样子,冷哼一声。演技又有长进了嘛,我见犹怜的小可怜样子,难怪幸村捧在手心里呵护地无微不至。
“哦——”景溪忽然又一阵轻呼,柑璘猛地一抖。
“最好不要用刚才说的最后一种方式叫本小姐,因为‘冰帝网球部部长’现在和本小姐吵架了,而本小姐现在——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的生气。尤其是在碰到了某些不华丽的人之后。现在你可以消失在本小姐饱受你玷污的眸子里了。后会无期。”景溪展开一个灿烂无比的微笑。柑璘抬起头,饱含忧伤的眼睛看了景溪一会,便灰溜溜地离开了。
“哇——景溪果然是景溪!还是那么高贵、那么优雅、那么美丽……”edith在景溪面前作死地喊起来。
“景溪,没变呢。曾经立海大的女王终于回来了。”纯子感叹道。
“什么啊……”
“仗势欺人么。”
“柑璘真是可怜。”
“迹部太霸道了。”
“听到她刚才的话了吗,水性杨花的女人啊。“
景溪朝小声议论的人一笑:“那边的同学,做什么事情,也要资本才行。”
这一笑华丽完美地诠释了“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