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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朕不是断袖-第3部分

把我变得不男不女了!

    我也有想过要吃些有助于女性生理发育的食物或者补品,奈何我在宫中的处境连吃一块糕点都得先用银针试探,这个念头只得打消。还好上天没让我绝望,虽然发育缓慢些,但至少我能相信我是个女的!

    想到这里,我忍了十七年的泪终于流了下来,忽而又觉得很是黄,一个怀疑自己性别不敢确定自己性别的女人,还有什么能比这悲凉?

    辗转到半夜也不能入睡,索性起身随意找了件外衣披上,打开门,越过正打着瞌睡的守夜宫人,独自漫步在漆黑的小道上,并时不时地躲开巡逻的御林军。

    随心而走,转来转去,我自个儿也有些晕头了,停下脚步,回想着皇宫地图确认现在的位置。忽地前方不远处有什么东西晃过,我心一惊,初以为是御林军转到这里来了,抬头细瞧时又不见火光,再扭头四周看时,我确切地看见一个黑影往我的左后方掠去了。

    不经大脑思想,下意识地我也跟了上去——不论如何,深更半夜的皇宫里出现黑衣人总不是一件好事。跟着那人转了数个弯,绕了条道后,我大约能肯定那黑影要往哪里跑了——椒房殿!

    黑影的目标的是皇后?不对,今晚是我大婚,按着常理我今晚应该是在椒房殿渡过的,所以,那黑影的目标有可能是我?那么那黑影是什么人,他是到底想做什么,看他样子似乎对宫内的布置了如指撑所以才能找到这些避人耳目的小道?最重要的是他是如何重重戒严的宫门、宫墙来到后宫的?

    我一步也不敢怠慢,但也不敢打草惊蛇,只是远远的尾随其后而行。

    第十四章

    我站于椒房殿外仰望这块镶金牌匾,思绪却停留在了昨晚。

    昨晚我一路随了那黑影往椒房殿来,但那黑影只是在椒房殿外面绕了个圈儿,又调头往上阳宫方向而去,最终消失在上阳宫内。霎时我心中千般门滋味让我没了思考的能力,也抽干了我全身的力气,跌跌撞撞回到自己的寝宫不理会冬喜与秋霜的焦急关心倒床蒙头就睡,可心中扎着的刺让我全身冒冷汗,最终还是一夜无眠睁眼至天明。

    天朦胧亮时我就站在了这里,对着紧闭着的门发了半天的呆,至直椒房殿的宫人将门打开。

    “奴才叩见皇上。”开门的小太监惶恐地跪在地上请安。

    “皇后醒了没?”

    “回皇上,娘娘已经醒了,这会子正在梳洗。”

    我点点头:“你去传话给皇后,就说朕在这里等着同她一起去拜见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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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太监领令而去,我自嘲一笑:司徒麒麟,你越来越懦弱了!那里面的那个人可是你曾经很信任待她如闺蜜的刘珉啊!就因为一个黑影在这里绕了圈就打算放弃这份信任了?

    可是,我不放弃又能怎样?步步小心是我在这个宫里甚至是在这个皇朝里活命的法宝,我很胆小、我很怕死、我没什么高尚的节操,我只是想活着,即使过着日日惊心的日子。

    一阵风吹来,夹带着淡淡的桂花香,沁人心脾。

    “这附近可种有桂花树?”我闭眼,心随着含着花香的风飘荡。

    “回皇上,椒房殿五里外的漪澜殿内有一片桂花林。”冬喜回答。

    一片桂花林啊!有时间去看看吧!在秋尽冬初还有桂花在怒放,怎么着也要去看看。嗯,似乎第一次见到刘珉这位冰美人也是在桂花开放的时候呢。

    说实在的,我跟刘珉的相识用一首歌的歌词来形容最妙“第一次见你不太顺眼,谁知道后来关系那么密切。”

    第一次见她是在京城外的十里亭。当时她孤身一人坐在亭内,我带着冬喜在十里亭附近四处溜达。在初见她时的惊鸿一瞥顿时让我起了调戏之心——只她从骨子到眼睛里透露出来的冷若冰霜的气质,而我那会子最喜欢看的就是别人神色崩溃的怂样。

    其实后来,我也无比后悔,我怎么那时就那么找抽去惹一块毒舌的冰块给自己找罪受啊!

    “美女,看你长得还不错,来给爷笑一个!”我用扇子挑起她的下巴贱笑。

    很老套的开场白,很经典的无赖动作哪知在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上下打量我一翻后丢了一记鄙视的眼神轻启娇唇:“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屁孩就想上女人?你行么?小子劝你还是滚回去等毛长齐了再来!”

    当时我被她这话雷得天雷滚滚,原来这位看似文雅的淑女竟是如此的彪悍啊!

    我干咳一声轻抚胸口安慰我那颗跳了十四年在此天雷下依旧坚挺工作的心脏,哈哈干笑极为暧昧地说:“行不行你要试过了才知道!”

    她没立即答话,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她的目光又再次扫瞄我的全身,最终目光停留在我下体的某处,半晌后极为不屑地说:“我看不行!”

    然后,她在我风中零乱之时轻飘飘的离去。

    那时我心中的那个愤啊,直想派人把她抓来扁一顿!到不是因为她伤我自尊——我又不是男人,本来就不行!只因她比我彪悍!作为一个伪男、作为一个男女通吃老少不限风流无下限的昏君,我自认为我是彪悍的,哪知有个女人比我强,三两句话就让我落于下风,叫我这个自命彪悍的人情何以堪?

    再见她时,她就成了我师傅的掌上明珠我的师姐,也不知她对白脸老头说了什么,那老头对我防的很紧不让我接近他的宝贝女儿半步之内。我一时郁闷就跟老头唱起了反调,他不让我接近我偏要接近,他不要我光明正大的接近那我就偷偷摸摸接近。

    于是,我翻师傅家的墙头就跟我走他家的大门一样正常、平常。

    我是个性向很正常的女人,对女人没性趣,就是纯欣赏美的东西而已。所以第三次见刘珉时我只是对她哈哈笑了笑,没什么言语上的冒犯,她也只是淡淡瞥了我一眼,不发一言。只是引我到小池旁的亭内坐下,泡了一壶茶,焚了一笼香,弹了一曲调。

    至今,我还记得那天下午的幽闲,那种真正从身到心上的放松感觉。

    后来去的次数多了,也慢慢地熟了起来。刘珉不是个多话的人,基本上都是我在没话找话,天南地北乱扯一通。她只是听着,偶尔浅浅一笑,胜过三月桃花,有时也说几句,说得不多,但字字都能入我心。所以,我引她为知己。

    当然,这只是我单方面的想法,我不知道她是如何看待我的,但她是第一次唤我名的人,麒麟,只两个字,对他人而言唤名很正常,但对我而言,却很重要,至少那一刻,我觉得我不是孤独的王,还有一个人,愿意用很平等垢声音喊我的名,愿意当一个与我对等人,而不是我的臣我的民。

    然而,这一切,似乎中止于昨晚。那个黑影就是我心中的砍,或许那个黑影与她不关,可在这个气氛微妙的皇宫中,我的信任很有限,即使我曾将她纳为知己朋友,更何况,我对于我认识她的以前的一切并不了解。昨天以前我不了解也不想去了解,因为我尊重她给与我的信息也尊重她的**;但在今天,我若再不了解她的一切,我不敢向她伸出手了,即使她是师傅的掌上明珠。

    “臣妾来迟了,皇上久等了。”

    略有些低的女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回神时,刘珉身穿凤袍对我福礼,明黄的衣服越发寸得她清雅无双。

    “无碍,男人等女人天经地义,何况是丈夫等妻子。”我嘴角含笑将对我行礼的刘珉扶起。

    刘珉脸颊略红,微垂着眼眸说:“谢皇上。”

    我收回手,移了移脚,与她拉出三步的距离,仰头对她说:“走吧,别让母后等太久。”

    其实对于刘珉的身高及我的身高,一直是我心中的痛——同是女人,怎么那差距就那么大呢!人家刘珉至少一米八,而我踮起脚也就一米六五左右!虽然冬喜常对我说要宽心,我还能长高的,但对于这点,我真的不抱希望了,想上一辈子,我十六岁后就没再长过个子——一米六就定型了。思及此,我又有点欣慰了,至少这一世比上一世要高那么三四厘米的样子吧!

    捂脸,比不过别人,我比我自己,算是自我心理安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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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太后神采依旧,雍容且高傲。

    在太后嫌弃的目光中,我带着刘珉对她行了大礼,接着是刘珉向她敬茶,我则坐于一旁观礼。

    刘珉手持茶不半曲膝于太后面前,太后视若未见,反而对我说:“皇儿近来可安好?”

    “劳母后操心,儿皇一切均安。”我微点了点头。

    “听皇上这么一说哀家也放心了。”太后笑着点头,这才伸手接过刘珉手中的茶杯,揭开盖子轻抿一口,将杯子交于宫人,又细细打量刘珉一番笑道,“难得皇儿这般倾心于你,果然是天姿绝色,比你母亲还漂亮几分呢!”

    “太后谬赞,臣妾已记不清家母的模样,虽有家母遗画,但就臣妾愚见,不论是家母还是臣妾都不及太后娘娘的雍容典雅母仪天下之姿。”刘珉未起身,低垂着眼,神色自若的回。

    “哟,哀家就一老太婆了,还什么典雅不典雅的!”太后哈哈一笑,又伸手虚扶了刘珉一把,赐她坐下,接着说,“论理呢,你是新妇,哀家不该让你立即掌管后宫的,但哀家这身子也不一天不似一天,所以哀家也就着磨着把这后宫的事交给皇后吧,让你们年轻小辈操心去,哀家也好过几天清闲的日子。”

    我心中一震,这太后,她怎会这样自愿的放出后宫的权势出来?就算这几月将她软禁了,但这后宫之事还是由她在处理,而现在她说要转交就转交,完全不给我准备的时间!

    或许,这是她唱的一出戏?

    “太后,这恐怕不妥。臣妾新入宫,对宫中事务并不熟悉,臣妾有恐太后所托。”刘珉起身福礼一脸为难的推却。

    “哎,这话说得就不对了,什么有恐不恐的,哀家信不过你难道还信不过你父亲?哀家可是很相信你的能力的。这样,你先试着做做,有什么不懂的就派个人来问哀家就行。”太后拉下脸,似对刘珉的欲言又止有几分不满了,“再推迟哀家可要生气了!”

    刘珉低着头,似有几分犹豫不决:“那……臣妾就恭敬不如……”

    “且慢!”最后一刻我出声了,将那两人的目光吸引来后,我理了理衣摆,缓缓道,“朕认为这后宫之事还是暂由母后太管理比较好,且不说皇后是新妇,对这宫中之事不是很熟悉,就算熟悉了,朕认为还是待朕封妃后再管,必定皇后除了是六宫之主外还是朕的妻子,朕不希望皇后太累,总得找几个人来跟她分担繁杂锁事。”

    太后听后,目光在我身上略停留,带着几分不可置信,最后平静地说:“那就依皇上的意思吧。”

    而刘珉也是身影一僵,即使只有那么一瞬,但还是被我发现了。其后,她满不在乎地说:“谢皇上靛谅。”

    我满意含笑起身:“朕还有事,就先走了。皇后陪母后多聊会儿吧。”

    我踏出上阳宫,长吁一口气,自嘲一笑,摇头信步而行。

    因大婚,我可以光明正大的不去上朝三天,本想出宫游玩,又想着昨日凌统领为了大婚的事警戒了一日,今日还是不要折腾那群侍卫了。

    可在这宫中,无论走到哪里,都觉得不舒服。说去御花园吧,且不说这几天满园的枯木落叶,单就是那群有事没事往御花园想与皇帝来个意外相遇的秀女们,委实让我招架不住——这算哪门子的事啊,还没选呢,一个两个都在谋未来打我主意了,当我是案板上的肉么,呲着牙就想扑上来撕了!

    哪知,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意外,一入倚梅园的角门就直接跟里面走出来的人撞上了,强大的冲撞力逼得我后退了几步,撞倒了冬喜,接下来就跟多米诺骨牌一样,后面的宫人全都倒在了地上,在尖叫声中我依稀还能听到最后一个被压倒的人倒在地上时的扑通声。

    我站于一旁抿唇轻笑,扶起冬喜笑道:“平日里就给你们说过别跟朕太紧,现在吃亏了吧!”

    冬喜急了:“奴才们也是怕再跟丢了皇上,担心皇上安危。”

    “得了!”我以扇敲冬喜的头,“胡说些什么话,难道朕在这皇宫中还能走丢了不成?”

    冬喜似有不甘地退至一旁,我扭头转身抬脚准备往里走时才发现我的面前跪了两个女人。眯眼一细瞧,竟然是吴锦绣!今日她穿得很是素雅,脸上尤有泪痕,平添了几分我见尤怜之气。至于她旁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子,大约是她的丫鬟之类吧。

    “民女吴锦绣拜见皇上,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吴锦绣第一时间伏首叩地,“民女无意冒犯圣颜,还请皇上恕罪。”

    “大胆!撞了皇上就该拉去打三十大棍!你是哪宫的?”冬喜见我半晌不说话,微移出半步上前厉声斥责。

    吴锦绣猛抬头,脸色一白抿了唇不说话,一旁的女人头叩得更低了,直哆嗦:“皇上,我家小姐真不是有意的,请皇上明察。”

    吴锦绣伸手扯了扯旁边的女人,再叩头说:“民女是储秀宫新选来的秀女,因姑姑说今日不用训教休息一日,民女因起得早,瞧着天还没亮,就想出来四处走走。”

    从储秀宫到这倚梅园并不远,也就是二十分钟左右的路程。再看她鞋子上的泥土很新鲜,定然是在那园子里走了一圈子才出来的,而不是特意跑到这里来堵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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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走就把你走哭了?”我以扇轻击左手掌心,漫不经意地说,“朕瞧着你倒像是出来祭拜哪个人的吧,瞧这是什么?”我伸手把她头上的纸灰拿下,递到她的眼前,“难道你不知道在宫中私祭是要被杖毙的?”

    吴锦绣铁青了脸,颓然坐于地,喃喃流泪道:“皇……皇上,民女不是故意的,只是昨晚是民女娘亲的忌日,而民女昨晚……所以今早才会到这里来……”

    我默然,伸手到她面前,她不解地望向我,我笑:“既是如此,那朕就不再追究了,再不能有下次了。”

    她搭着我的手起身,后退一步福礼:“谢皇上恩典。”

    我颔首:“你且退下吧。”

    主仆两人福礼后离去,忽地我没了去倚梅园的兴致,转而往寝宫走去。

    “冬喜,储秀宫里共有几位绣女?”

    “原有三十人,后挑了两名送到国丈处,还有二十八名。”

    二十八个啊!不知这里面有几个是清白无知绣女,又有几人是他人送来的盯子!呵呵,不管怎么着,大约从今天起,这后宫之中真的不会再安稳了。唔……我要不要煽煽风点点火呢,必定看戏是体会不到演戏的乐趣的哟。

    第十六章

    不对,细说起来我还是有点疑虑的,就是那老白脸在收到我的大礼后居然没找我闹腾,也不知他是真的被那两秀女勾了魂儿去还是怕我再送份大礼给他。只是单凭我与来十多年的相处,可不曾在他的身上看到怕字!

    不过还有一件事值得我欢喜。大约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在上班后的第二天,也是我正式开始亲政的第二天,我的小腹居然痛了——不是吃坏了肚子不是着了凉,而是那与我离别十七年的大姨妈来看我了!

    想当年,每月的那几天时,我都捂着肚子咒骂为毛女人要承受这种无妄之苦,但是现在,我居然以肚痛为喜,乐得我直接赏了二两银子给我寝宫里的当差宫人。

    已成为我的专用太医的汪太医在为我号脉后,老脸笑成了菊花:“恭喜皇上,皇上的身体已经调养过来了。现下皇上切记勿食生冷的东西,不可太过操劳。老臣在给皇上开一帖滋阴补血的方子让皇上再调养调养。”

    忘了补充,汪太医是这皇城里第一个知道我的真实性别的外人,在我十岁之前他是我和太后的专用太医院,当年我被下药的事他也是参与其中;在我十岁之后,他就是我的专属太医,并着手替我解毒。

    对他,我谈不上信任与不信任,留用他到现在的理由很简单:我不想再让别但医知道我的真实性别,就将就着用他吧。但我并不怕他把我的秘密告诉他人,也不担心他再听丛他人安排,原因很简单——十岁那年我单独召见他问了他一个很简单的问题“汪太医,这天下是姓司徒还是姓贺或是姓其他什么?”

    当时我也没想太多,主要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