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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朕不是断袖-第5部分

    “货物即出,概不退换。另老夫闲来无事,外出游历,归期不定。(注:谢皇上送的两丫鬟,为师正愁没个洗衣做饭倒马桶的粗使丫头。)”

    所以,刘老头儿,你是故意的吧,故意送只伪娘到我宫里去的!我在你眼中是个男的吧,你送个男的到我宫里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把我掰弯?虽然传言中我跟我的二姐夫有一腿,但是,我要告诉你,朕不是断袖,真的不是!

    “你在这里做什么,蹲在雪地里不冷么?”

    明朗的声音传入耳,带着几许好奇几许笑意,有种暖暖的感觉。下意识地我抬头寻声望去,转头之间,一名着深蓝色棉衣的男子映入我眼帘。

    “你在跟我说话?”我边问边打量他。他大约二十多岁,身材修长结实,额宽鼻挺,眉粗唇薄,另我眼睛一亮的就是他的眼——居然是丹凤眼!丹凤眼长在女人身上很漂亮,但长在男人身上总会给人几分轻佻小家子气的错觉,偏偏今日在他身上我看到了大气与阳光。

    “当然,这里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吗?”男人笑弯了眼,“多年未见你还是跟当年一样迷糊,真不知你是怎么在这种吃人的地方平安长大的,小四子公公!”

    小四子公公!

    我脑袋懵了,这个称号只有当年的小医徒庄祥之知道,所以,我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庄祥之?!

    “庄……庄……庄祥之?”我颤着手指着他,有些结巴了。

    “原来你还记得我呢!”庄祥之走到我的面前,蹲下,瞧着满地的圈圈摸着下巴点头,“还跟以前一样,不高兴时就画圈圈。”

    靠之!前两天你汪太医还在我面前提过你,怎么会不记得?哼哼,若不是我手下留情,你项上人头早就没了,哪还有你今天在这里嘲笑我的份!

    “不告而别的家伙还有脸提以前?”我捌过脸,绝不承认我是故意这样说的,当年要是他敢来跟我告别,那他在七年前就没命了。

    “那年走得太过突然……对不起。”他低下头满脸诚挚。

    我得意一笑,哼哼,就算过了七年,这个小医徒还是被我吃得死死的!“哼,看在你是我儿时的玩伴的面子上,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你了!对啦,你从外面回来有没有给我带什么好东西?”

    想当年,我还不能自由出宫时,靠的就是这位小医徒从宫外给我带些吃的玩的东西。

    “当然有啦,不过没带在身上,下次我拿给你。”

    “这还差不多!”我哈哈笑着站起身,哪知蹲得太久,脚软了——于是在这个月里,我第二次被男人抱了个满怀,打破了前世二十年还没跟男人牵过小手的记录。

    “蹲的时间太长造成下身气血不畅,站起后有头晕脚软腿麻的症状……”庄祥之扶着我的肩念个不停。

    只是我的脑子还处在被男人抱这个认知里,条件反射地推开他,后退几步后摇了摇有些发晕的头踢踢发麻的腿说:“别跟我说这个,说了我也听不懂。不如说说你这些年在外面做了些什么,怎么又回到宫里来了?”

    庄祥之呵呵一笑,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样,顿时神采飞扬起来:“这七年我四处拜师学医,走遍三川四水,找到了很多珍贵的药材;见识各地风俗人情,也治过不少疑难杂症,学到了很多东西。这些若是待在宫里肯定是不能学到的,当年师傅要我出宫游历也是这样对我说的。现在我学有所成,想回来看看师傅,最重要的是,我的梦想就是跟师傅一样当上太医院的首席太医。”

    “嗯,有理想、有抱负、有追求,是个好苗子,相信你会成功的。”我拍着他的肩鼓励。

    他看看我的手愣了愣,随后笑了:“小四子公公还是跟当年一样,以前我说我想当天下第一相时,你也是这样鼓励我的;后来我又说我想当一名武将时你还是鼓励我,现在我说我想当太医,你依旧鼓励赞同我……你会不会觉得我擅变,总是找不到自己想要走的路?”

    “呃……”我收回手挠头,如果我告诉他那些鼓励什么的只是我随口说的,他会不会失望?“其实吧,每个人都会有迷茫的时候,但不管怎么样,有一个奋斗目标总比没有的好,即使那个目标并不适合自己——至少你还能撞着南墙不会糊涂一生。待发现这条路不适合自己时再改道,再向下一个目标前进。等到老来不能再动时,回忆起自己的一生所做,你能摸着良心地说这一生我没白活至少奋斗过、追寻过了。而你现在经过七年的游历,我想你已经找到你要走的路了吧!”

    庄祥之诧异地盯了我良久,认为我说出这样的话在他看来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最后他笑了,如冬日的暖阳:“小四长大啦,不是孩子了。”

    你才是孩子,你全家都是孩子!老娘今年的心理年龄三十又七,说出这类话很正常的好不好!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像我一辈子都没得选,明明就是撞着南墙了,偏还要一辈子这样撞下去,直到头破血流而死。”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近日来乱七八糟的事让我憋了一肚子的气没地方使,就连蹲个墙角画个圈圈都不得安宁还要当别人的心理治疗师。

    庄祥之看了看我身上的衣服,歉意十足地说:“抱歉,小四。同你相较,我比你幸福……”

    “是呀,你比我x福!”我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所以请让我这个出来打混太久的不幸人继续回去做我不x福的事!”

    “哎,小四,你生气了?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小性子,以前跟你玩的时候你也爱生气长大了还是这样。你这样是不对的在宫里这种地方师傅常说的要忍……”

    庄祥之追在我身后边走边说,我在心中长叹我怎么就忘了这个庄祥之是个话唠的事实?

    “停!”我带了三分不耐烦地说,“第一,我不爱生气,今天只是心情不好但跟你没有关系;第二,我现在马上得回去办事了,否则我的麻烦就大了;第三,如果我没记错这快到后宫了,小医官是不能入后宫的除非你不想活命了;第四,如果你的记性够好就请明天的老时间在老地方等我,我来拿我的礼物。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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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庄祥之愣愣地回答。

    “好,那,再见。”我朝他挥挥手转身就跑——我宣了刘钰进宫来见我,这会子只怕他已经到了吧。转过墙角后隐隐听到有个声音——“我回宫还有一件事就是娶……”

    第二十二章

    刘钰用力地敲打着桌子将我不知飘了几千里外的魂魄拉了回来。

    “呃,麻烦刘卿再讲一次。”我微微一笑,带着几分讨好对明显处于暴走边缘的刘钰说。

    他深吸一口气:“如果臣没有记错,这句话皇上已经说了五遍了。”

    哈,有吗?我……我不太记得了。低头翻看折卷,整洁刚劲有力的字带着淡淡的墨香再一次让我赞叹刘钰的书法。“刘卿习的是哪种字体,很好看。”

    “这就是皇上所看到的所关心的?”刘钰紧抿着唇,紧盯着我的眼似乎要在我的身上盯出一把火来。

    “……开个玩笑而已,刘卿家别这么严肃嘛。”我打着哈哈,暗地里甩了甩手心,鬼知道我怎会在他的目光下冒冷汗,我可是一国之君,他不过是我的臣子,我怎么可能怕他!

    “如果皇上将国家大事当作玩笑,那恕臣告退!”刘钰后退三步,揖一礼甩袖就走。

    我愣了足足三秒——他,他一个臣子居然对我这个皇帝甩脸子!胆大了,想反了?还是我对他太过纵容让他觉得我这个君王对他来讲没什么威信可言?

    “给朕站住!”我砰地拍在桌上,见他只是停下了脚步没转身,我赶紧把手拿到嘴前呼呼,丫的,太用力了,手心好疼!

    “皇上又想开什么玩笑?”刘钰未转身,笔直地站着,冷淡地问。

    “刘钰,别以为朕给了你一点阳光你就灿烂了,给你点洪水你就泛滥了,给你瓶伟哥你就壮……”猛地停下话,啪啪嘴巴,最后一个字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总之你今天要是跨出这门,朕跟你没完!”

    突然发现,我不是撒泼的料,想了半天居然只想到了句“跟他没完”!怎么个没完法,抄他家?还不如去抄宫里的浣衣局抄到的东西多!把他流放出朝?这念头还是不要想了,且不是现在的他算是亲帝一派,更重要的是他是我选定借种对像之一啊,就算是要流放也得等我把种借了后再说!

    “皇上想对臣怎么个没完法,臣随时恭候!”刘钰转身对我抱手施礼,嘴角上挑,目光坦荡,似并不把我我威胁放在眼中。

    “你、你、你!”我气急败坏走到他的面前,围着他转圈,他居然不把我这一国之君放在眼中,枉我还把他当作亲帝一派!以他现在的这种态度说不准撵他就背叛我了!思至此,我伸出手指擮在他身上,“气死我了!你要走就走,我绝不拦你!靠之,天下有才的人多的是,少了你一个刘钰算个屁,老……子我照样当皇帝!”

    哼,有貌的男人也多的是,后宫里面不就有一个?还是明媒正娶的!哼哼,大不了撵夜黑风高时老娘去把他j了再把他甩出宫去!

    哪知,刘钰竟然乖乖地站着等我擮,那不卑不亢惮度及轻蔑的眼神逼得我内出血,好似我跟泼妇似的在无聊骂街。我气急,干脆坐在一旁瞪他,即使我对他发火没用,那我就眼神瞪死他总可以了!

    刘钰也回视着我,深不透底的眼神让我猜不透他在想什么。良久他幽幽地道:“臣对皇上很失望,也是臣对皇上抱有太大的幻想与期待,现实的落差让臣对皇上更加的失望。”

    对我失望?失望什么?我没给他信任与权力还是没给他荣华富贵?“朕不解刘银卿家的意思。”我冷笑。

    “皇上是真不解还是假不知?”刘钰淡然反问,好看唇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朕该知什么该解什么?刘卿家有话就明说,朕不喜欢跟人绕着肠子说话!”朝廷内外宫中上下所有的人都有着七八颗玲珑心,说的每句话都是绕来绕去并且没几句是真话,每日这般与他们虚与委蛇都快把搞得胃出血了!

    “一直以来,在臣的眼中皇上是位少年明君,隐忍不动、出其不意、快速掌权、敢破旧俗创新制,就在臣以为臣满腹经纶会有实现的一天时,皇上却沉迷情爱美色,不理朝政不问国事,这和前朝的亡国之君又有何不同?”刘钰直视逼问。

    “朕什么时候沉迷情爱美色不理朝政不问国事了?”我拍椅而起,只觉气血冲脑,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张合合,“朕喜欢看美女美男不代表朕就沉迷其中,朕性向正常对女人没兴趣对男人……也没兴趣,朕现在一心只为国事,对于情情爱爱什么的永远不会不在朕的考虑范围之内。你们当朕是什么,真的老少通吃男女不限风流无下限?告诉你,若非朕所爱若非两情相悦朕宁愿守身如玉当一辈子的老处……男也不会跟人男女关系!”

    一口气说完后,我就后悔了,怎的说出这种话来了,如果我不去男女关系这大东皇朝下一代君王谁来当?难道要我去领养个孤儿什么的来当继承人?但是真要我随便跟人上床借种……我首先考虑的不是被借种人选的问题而是克服我自己的心理障碍。

    “……”刘钰不语,只是以奇怪的眼神盯着我,盯得我心虚,盯得我全身发毛,盯得我气焰直降。

    “看什么看!”我扬扬拳头,咬牙切齿道,“别以为这几天朕精神不济没理会那群天天吵架的老东西,过两天朕慢慢跟他们算帐就他们连本带利还回来!还有你,刘钰,朕说的跟你没完就是没完!还不过来继续把这折卷上的东西再讲一次还等什么!”

    刘钰忽地垂下眼帘,躬身道:“臣谨遵圣意。”

    我眉头一紧,怎的我觉得他是在嘲笑取笑我?算了,男人的心思我还是别猜了,前一刻还跟我针锋相对、在我发了一顿脾气后又和颜悦色起来,这算什么?难道他有受虐的倾向隐藏的属性?唔……我猜得头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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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最后一句话是对刘钰说的,而且我也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见只是顺口问问而已。戴着面具的刘钰让我永远也不能抓住他的表情,只见他平淡地躬身道:“谢皇上赐宴,臣谨遵皇上旨意。”

    我收回投在他身上的目光,接着对冬喜说:“这天开始冷了,围着桌子吃东西怪没意思的,你去将小锅、炉、水及厨房里的调料都拿来,再拿些肉类菜类一并送到花厅,记住肉和菜都要生的。酒要黄酒,甜汤就银耳汤,再来点桂花糕、核桃饼就行了。”

    冬喜疑惑看了看我终究没说什么立即就去吩咐照办,而我在刘钰不解的目光下笑道:“偶尔心血来潮,朕想动动手,就算撵流落在外也不至于饿死。”

    “皇上鸿福齐天,自然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刘钰平淡地接过话,干巴巴的声音似在透露他的波澜不惊。

    我莞尔而笑,不置一语,转身前御花园走去。刘钰的脚步紧随我身后,一路无言走至御花园花厅时,见厅内的梅花盆景居然开花了,红红的花朵娇艳夺目生机盎然。我欣喜地走至前去细赏一翻后随口道:“这花怎会这几天就开了?”

    “回皇上,这是花匠经过五年新培育出来的早梅,前几天奴才就瞧着有了花苞,今天下午都还未开放,今天晚上皇上来时就怒放了,定是这花知道皇上要来赏看便心花怒放了。”一个宫人回答。

    “嗯……好好好!赏!花匠也赏,着重赏,回头种几棵到倚梅园去。”我摘下一枝梅花拿闻了又闻,梅香沁入心脾,幽幽回荡不散去。转身将梅枝递到刘钰面前,笑道:“这枝梅,朕赐给你。”

    刘钰并未伸手只是与我对视,如墨般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上的流动,而我只是加深笑意却不收回手。

    “它很慎重,皇上真要将它赐于臣?”

    “你不敢接?”我挑眉。

    忽地刘钰淡然一笑,似乎有几分释然,单膝跪于地道:“……臣不是不敢,而是不愿。”

    我心咯噔一响,愣愣地问:“为何?”忽地想到宫人还站于此,立即对他们挥手示意其退下。

    “恕臣不愿说。”刘钰正声答,“但臣对大东皇朝的忠徐地可证!”

    对大东皇朝的忠心?我轻轻一笑,原来他不是忠于我而是忠于大东皇朝!也就是说,他今日可跪在我的面前当我的左右手是因为他认可我,如果撵他不认可我了或者我被他人取代了,他追随的也是其他人了。

    真是个聪明人,不论朕是成还是败,他始终只走他计划好了的路,做他想做的事,上位者是谁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真是个独善其身的妙招!

    莫名地心中憋了一股气,即使我知道背叛一开始就存在,但还是不愿它被人这样直白地提出来。

    蹲下身与刘钰平视,盯着他坦荡的眼眸笑了:“好!但愿刘卿家记得你所说的——朕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你的一生只能追随朕!”我收回手,将梅花插入另一个空花瓶中,既而入坐对外喊道,“来人,将东西全都搬进来!”

    刘钰起身坐至我的左下手方,沉默地看着宫人们进进出出摆桌放碗,却无人知晓他在想些什么。

    当宫人将一切摆设妥当后,我把他们全都打发下去——包括冬喜和秋霜,原因很简单,做为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一国之君亲自动手做吃的怎么看怎么让人胆颤。

    我起身走至桌前,把调料细看了一遍后才将锅放于炉上,倒入些许清水开始熬制火锅底味。

    现在的大东皇朝还没有火锅,同时我也没有把这它传播出去的想法,更想知道阔别十七年的厨房手艺是否已经忘干净了。

    当锅内飘来阵阵香味时,我得意地笑了——事实证明学到手的手艺是不会忘的,虽有些生疏,但总体感觉还不错,至少这个汤还能入口。

    回头看了眼还坐在一旁发愣的刘钰招手笑道:“哎,你坐着干什么?过来围着炉子坐,另外想吃什么菜、肉就到那张桌子上去拿来煮在这里面——要自己动手才有得吃!”

    刘钰动也不说话,直愣愣地看着我半晌才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他起身走至放菜的桌前拿了些菜放入锅中,即后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