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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天尊-第1部分

    作品:卑鄙天尊(怨灵)

    作者:无痕

    内容简介:

    曾用书名:怨灵

    我是一名时空魔法的受害者,也是它的受益者。

    在一个剑与魔法的世界,经历过空间错乱的我曾经因仇恨的怒火而迷失,也曾为一时的好恶而践踏千万人的身体,为了所爱,我让自己变得无比强大。

    爱,是我战的理由,但当爱我的人为了爱的理由而离我而去时,我才知道,也许,强大并不一定能拥有一切;也许,不战,也因为爱。

    正文

    第一集 回归篇

    引子

    “天雷!天雷……”

    “来啦——”听到有人叫,我赶紧大声回答。

    “有什么事吗,二师兄?”快步跑到二师兄许扬面前,我一脸诚恐。

    “干什么去了?怎么叫这么久才来!”许扬一脸不耐,恼于我反应太慢。

    随手扔来一大包衣物,其上,赫然摆着一双臭气熏天的袜子。他道:“快点洗干净,我明天要用!”

    还没等我将这些东西拿稳,站在许扬旁边九师兄张大维接口道:“后院有十担柴,今天就要用,你马上把它们劈好!”

    “是、是、是……”我唯唯诺诺,一个劲点头哈腰。

    抱起那堆衣物,满脸堆笑,我退出三代弟子的寝室,暗地里,却攫紧拳头。

    我叫天雷,是无极门的三代弟子,自从师傅死后,无依无靠的我就成了遭人欺凌的对象。

    “哎哟!”堆得老高的衣服挡住了我的视线,加上分心它顾,一不小心就与迎面而来的七师兄撞了个满怀。大叫一声,我仰天倒下,手中的衣物也撒了一地。

    “你没长眼睛啊?”七师兄被我撞得一个踉跄,顿时恼怒无比,破口大骂,同时,重重一脚踹在我身上,在我痛苦的痉挛中,一脸不屑地扬长而去。

    忍痛站起来,我低头去捡地上的衣物,刚弯下腰,“滚开!”一声大喝响起。

    未等我反应过来,背后便中了一脚,偌大的力道传来,不由自主地,我连冲数步,跌跌撞撞地撞上身前排高墙。若非及时在墙上伸手一撑,肯定是头破血流。

    饶是如此,那巨大的冲击力也令我的身体与墙壁作了最亲密的接触。

    “嘭!”我身体剧震,人从墙上反弹回来,如散了架般瘫倒在地。

    蜷缩起来,我满脸痛苦地等待自己从这猛烈的撞击中恢复。

    耳中传来二十八师弟郑里、三十四师弟王鹏嚣张的狂笑:“死贱种!你挡着我们了!”

    “死贱种”这三字有如三支利剑猛地刺入我心间,身世不明的我最痛恨这个称谓。

    一股热血突地冲上顶门,牙咬得吱吱作响,指甲深嵌入肉内,我好不容易才克制住汹涌如潮的冲动。

    “冷静、冷静、冷静……”我在心中大声提醒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忍耐、忍耐,只要再忍耐几个时辰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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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是无极门开山祖师的祭日,按无极门的规矩,除了我们这些不太重要的三代弟子外,掌门、长老等身份较高之人都会到后山祭祖,三天之内,除非天塌下来,否则,没人敢去打扰。

    自三个月前我将无极玄功练至第七层后,我就一直在等待着这个机会,今天下午他们就会出发,到时,无极门就是我的天下,我会将这笔账全部收回,我要把所受的侮辱加倍奉还。

    不敢抬头,我怕自己的目光中会流露出仇恨。现在还不是时候,若忍不住发作起来,那我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就白费了。

    “死贱种,你不服吗?”一只脚重重地踩在了我身上。

    我大惊,难道说自己的秘密被发现了吗?

    顾不得疼痛,我小心翼翼地掩饰住自己的仇恨,眯着眼,表情痛苦地望向他俩。

    看来我的演技还是不错的,他俩的表情缓和下来。

    “啐!”郑里一口唾沫吐在我脸上,轻蔑地道:“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个猪狗不如的死贱种!”

    他脚下用劲,看着我痛呼出声时,才再度嚣张地狂笑起来。

    远方,几个师弟嘻嘻哈哈地看着这一幕,其中一个道:“天雷他真的是曾经在‘侠少剑会’打入过前十吗?怎么我看他是我们无极门三代弟子中最没出息的一个呢?”

    另一个道:“我也是听师傅说的,不过,看他的样子,我估计,不是他当年鸿运当头,就是其他门派的人都不堪一击!”

    又一个声音接着响起:“是啊,要是师兄去参加,肯定能得冠军!”

    “哈、哈、哈……”那师兄得意地大笑。

    他们这些人似乎都不知道,世间还有以大欺小,以众凌寡之事。当然,我也是在被一个师伯“教训”得口吐鲜血,和被几个不如我师兄弟联手打得遍体鳞伤时才明白这个道理的。

    就因为有了这些教训,我才决定,实力不够强大时决不出手。虽受人欺凌,却隐忍至今……

    天,慢慢暗下来。独自一人,我站在漆黑的柴房内。

    除了我之外谁都不会到这肮脏的地方来,于是,这便成为我每夜暗中练功的最佳地点。三个月前,就是在这里,我将无极玄功练到了只有少数长老才达到的第七层。

    看着柴房内那一道道剑痕,我禁不住伸手抚摸,那整齐而有序的划痕让我原本紧张的心情慢慢松弛下来。

    九九八十一道剑痕,是我于一招之内使出的,每一道剑痕都长七寸,深二分,彼此之间如用尺子量过一般,皆是相距三寸,我相信,就算是门内的长老,只怕也无法将招无极剑最厉害绝招使得如此出神入化。

    自信在体内复苏,十载磨一剑,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现在的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内力开始在经脉内流淌,我知道,被自己封住的力量又重回体内。

    为了避免自己不小心露出破绽,我向来都在白天将自己的内功封住,现在,点岤的时效已经到了。

    弯下腰,掀开墙角的柴薪,我探手取出自己的配剑。

    它已经有好几年没见过阳光了,轻抚长剑,我感慨不已。自从我决心忍辱负重以待后图后,它就一直待在这,只在晚上练功时才可以陪我一会。但是,今天,它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

    “呛!”我猛地抽出长剑。感受着剑身传来的一波一波的轻颤,我的鲜血开始逐渐沸腾。

    “你也很兴奋吧!”看着亮泓的剑身,我轻轻道,“让我们将这些年的债全都讨回来!”

    一转身,踢开柴门,在高舞的门扉中,我大步走出房外。

    如水夜色下,身后只留下一个凝重的阴影,如山般深沉与巍峨。

    手提长剑,我气势沉凝地步入偏厅。

    刚入厅门,一阵酒气扑面而来,映入眼帘的是喝得东倒西歪的众多师兄弟及遍地的狼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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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了长辈的约束,他们就如脱了缰的野马,立即肆无忌惮地放纵起来。

    “天雷,你死到哪里去了?”觥筹交错中,还是二十八师弟郑里眼尖,一眼看到了刚进门的我。

    “死贱种,叫你半天你都不应,下次再这样小心我扒了你的皮!”喝得满脸通红的他骂骂咧咧地,“没酒了,你快去买点酒来!”说着,递过来一个酒壶。全没注意到我眼内森寒的杀机与手中紧握的利剑。

    看他提壶的手伸到我面前,冷哼一声,我左手疾探,一把刁住他的手腕,然后,潜运内力。

    “咯!”无极玄功第七层果然不凡,才用出三分内劲,郑里的手臂就在轻响中折断。

    郑里显然没想到向来是他欺侮对象的我会突然发难,先是一脸迷惘看着他软绵绵地垂下半截的手臂,然后,忽地醒悟,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嘶。

    “鬼叫什么!”皱眉低喝,我一脚踹出,将郑里踢得连翻带滚地撞到一个角落。

    原本喧嚣的偏厅突然间完全安静下来,众人目瞪口呆地望着我,连呼吸都已停止。

    许扬大叫着冲出来:“死贱种,你活得不耐烦……”毕竟是二师兄,他最先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不过,他那三个字正触动了我最敏感的神经。

    “找死!”双眉倒竖,怒喝声中,我向前猛跨,大步抢入他怀内,左手眨眼间便按到其面门之上。

    一阵令人牙根发酸的龉齿碎裂之声应手响起,我将手一扬,将许扬推得倒撞入人群之中。

    羹汁飞溅、鸡飞狗跳。先是撞上一位倒霉的师弟,接着,又撞塌了一张酒桌,他满脸血污地倒在地上。以后,他再没几颗牙好用了。

    其实,以许扬的实力,在正常情况下,我要想击败他绝非一两招内能办到,只是,现在的他已喝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这才被我轻易得手。

    这是我精心挑选的时机。没了长老们的干预,面对的又是一群醉酒后的师兄弟。在目前的情况下,我有将所有人一起击倒的信心。

    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大喝一声,我持剑冲入人群之中。

    为了你们的奚落,我舞剑……

    为了你们的侮辱,我舞剑……

    为了你们的呵斥辱骂,我舞剑……

    为了你们的拳打脚踢,我舞剑……

    每一招递出,就有人飞跌出战圈,每一式挥起,就有人溅血当场。

    看着惊慌的师兄弟,我仰天狂笑,恐惧吧!颤抖吧!我要算清欠下的一切,我要你们加倍偿还!

    满眼是鲜红的颜色,天地都在我的狞笑中颤栗!

    我舞剑……

    第一章 梦魇

    两旁的树木急速退去,我在漆黑的路上脚不点尘地奔行,一团团火球在击打在两旁的树木上,飞溅起四散的火花,火星落在衣裳上,炙出一个个焦黑的小洞;一道道雪亮的闪电于身旁陨落,激起漫天扑面的尘埃,其中所蕴的袭人电劲,更是让我全身发麻,我拼力左右飞舞,于间不容发间躲闪着这些致命的攻击。

    突然,惨叫在声旁响起,我扭过头,但见一名金发妙龄女子遍体鳞伤地躺倒在地。满脸血污掩不住她的绝世容颜,她无助地望向我,没有濒死的恐惧,有的只是满眼的幽伤,口唇微启,似在向我作最后的道别。瞬间,无尽的悲怆将我吞噬,心如刀割,怒火腾升,我无可抑制地狂吼起来……

    “啊……”我腾身而起。

    睁开眼,看见的是满天的红光——红日高挂,窗外,一派阳光明媚的平和景象——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过是重复了日复一日的噩梦。

    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小就会做这些奇异的梦,一旦睡着就会有一群稀奇古怪的人出现在梦中,有的是尖耳朵,有的个子很矮,有的还有翅膀,另外一些虽与我形象相近,却是金色、紫色等怪异的头发与眼睛,皮肤不是特别白就是特别黑……等等等等不一而足,口中说着的是一些我从未听过却又似无比熟悉的话语,他们服饰怪异,双手比化种种奇怪的动作,随着这些动作,火球、冰雹甚至是闪电都会当头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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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中还常见到一张绝美的妙龄少女的脸,也是牛奶一样洁白的肌肤,金发碧眼,她望向我的眼神始终是那么的哀怨,让即便是处于年少无知时亦生出肝肠寸断之感,每次醒来总免不了泪流满面,可是,自始至终我都无法忆起自己在什么时候见过她——虽然,她的脸对我来说那么熟悉。

    还有的是,在梦中,我居然也能飞,口中还说着和他们一样古怪的话,手里也能放出闪电,难道我的前世是雷神吗?唉,想起这事我就是满头是蚁,用一个字概括:烦。

    坐在床上,我不住喘息,伸手拭去满面的泪痕,长吸一口气,让激动的情绪缓缓平复。

    我,叫天雷,今年二十三岁,一名无极门的三代弟子,孤儿,听师傅讲,我是在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被遗弃在一片荒林内的,当时师傅正好经过,见到无数惊雷从天而降,齐齐击向林中一处,大惑之下,循声而来,这才在一片雷场中救下了我。因为是雷声让他发现了我,于是给我取名天雷。

    抛开脑中杂七杂八的想法,我伸个懒腰,长身而起,向外走去。

    不远处,练武场上,四十多人列队整齐,青色武士紧身劲装尽显矫健身躯上的刚劲线条,外加腰间高悬的三尺黄穗长剑,呈现出高人一等的卓尔英姿。他们天方拂晓便站于此地,此时已是日上三竿,在这近二个时辰中,没有一个人显出半点的不耐。

    长衫被露水沾湿,又在普照的阳光下烘干,他们却无一人移动分毫,就连眼睛也不多眨一下,显出了良好的练气修养,这些人,正是无极门新生代中的佼佼者,是有着“青衣队”美誉的一流剑手们。

    其后,是四十多名年龄较小的师弟。他们可没这么好能耐,一个个倦容满面,烦躁不安,好几个于暗中轻捶发酸的双腿,若非心有所惮,早已跌坐在地。

    “师兄早!”这支队伍看见我,立即面容一整,齐齐地恭敬施礼。

    看到他们,又见到其后那些早已累得东倒西歪的师弟们,我才忆起今天又到了半年一度的新入门弟子检阅日。

    自我以强大的实力打得他们闻风丧胆后,为了讨好我,许扬就组织了这个所谓的检阅会,让新入门的弟子来“聆听我的教诲”。

    不待开口,郑里立即一颠一颠地从人群中跑出来,如狗般趴到我面前的台阶上。

    我刚在这个肉垫上坐定,王鹏就赶紧跑到我身后给我捶背,而许扬则凑到我跟前,递来一份名册:“师兄,这半年有四十三位弟子进入我无极门,这他们的名册。”

    没有接名册,我颇为享受地眯着眼,略一点头示意。

    “那么,我就开始了。”眼见如此,许扬识趣将名册交给身边的张大维,“一切照旧,你现在就开始点名。”

    其实,点名的工作本该由许扬来做,只是我嫌他那缺了牙齿的嘴太过漏风,总念不准对方的名字,于是就把这个任务交给张大维了。

    “吴欣!李汉……”对着名册,张大维开始将这些新师弟叫上台来。

    许扬他们早把检阅的方式给这些人讲过,那些师弟师妹们十分自觉,一上台来就自动走到我面前,然后背对着我将臀部高高撅起,而我则一脚踢上这高耸的臀部,将他们踹下台阶,检阅完成。

    按我定下的规矩,只有被我留下脚印的弟子才算真正入了无极门,否则,永远只是一个未入室的新弟子,永远要受其他师兄弟的欺侮。

    记得当初我是十分喜欢这个检阅的,那种掌控一切的成就感极大地满足了我压抑多年的虚荣心。

    不过,现在的我已经厌倦了这个游戏,我更希望能过一种安宁的日子。所以,最近以来,我渐渐淡出了无极门的圈子。只是,为了树立威信,像这种半年一次的检阅还是不得不为。

    正当我感怀往事,突然发现面前刚过来的那个师弟居然两眼冒火地望着我。

    怎么,不服吗?我立即意识到出了什么问题。

    每年都会有新师弟对我这种极为侮辱的检阅方式进行反抗。对于此种情况,我向是强力镇压。

    鼻中发出一声冷哼,边上的许扬与张大维立即心领神会地冲了上去。

    那师弟惊骇之下,双掌一分,击向许扬两人。

    这种入门的招式如何放在许扬两人的眼中,他们四手齐出,一招之下就擒住了伸来的双臂。

    他们向后一转,然后,手上用力,那师弟虽是满脸不甘,却不得不跪在了我的面前。

    我上上下下打量这个胆大的师弟,微笑道:“不知道你想要的你左手还是右手呢?”

    那师弟的显然明白了话里的意思,一张脸立即变得煞白。不过,他倒是十分硬气,虽是额顶冷汗不断滑落,但却死咬着牙不肯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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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干吗要逼我呢?你这个样子,我不收拾你岂不是威信扫地。

    脸色转阴,我冷然道:“打断他的左手!”

    “不要!”娇嫩的声音响起,一个颇为清秀的师妹跑了出来。

    她一脸惶恐地望着我,急道:“师兄,吴帆他不懂事,得罪了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