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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天尊-第76部分

呢?还是我只是因为一不小心才会来到这个世界?

    现在的我,根本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而活着,想要报仇,可是已经找不到了,而且他们说不定早死光了,就算还活着,只怕也已经找不到了,说有了权力后可以找到他们,那只是我欺骗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

    再说了,就算找到了又怎么样?他们要杀我不过是因为他们认为我是黑魔法师,他们是为了他们的正义才会这么做,我这么做有什么意义?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痛还在,但仇恨已经淡了,我也能更客观地为对方试想,在这种情况下,我还将恩怨记得那么清楚干嘛?

    虽然我对艾莉娅的爱情没有变,但这些疑问常会在寂静的夜中,无声无息地于内心深处响起,不住质疑我的软弱,只是,我不敢面对,也不愿面对。我之所有还会坚持走这条路,除了想为艾莉娅报仇外,只怕还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自己想要有个生活的目标,不至于迷失了方向。

    但这种勉强来的目标是软弱和不堪一击的,在现在的无奈中,我的心态发生微妙的变化,以及时行乐为人生目标也大有可能。若是这样,我只要忠实地跟随自己的心声大步走下去便行,若是有欲望那就跟随欲望而去吧,经历太多波折辗转两个世界的我涌出放纵自己的打算,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若是高兴,那便率性而行吧!我涌出十分任性的冲动……

    一阵嘈杂声打断了我思绪,抬起头,我这才发觉本该是自己对手的苏拉格居然还没有来,而此时,时间已过的裁判开始读秒了,难怪那些想看这仗的同学都喧哗起来。

    不会是苏拉格明知不敌才放弃了这一阵吧?我旋又摇摇头,这个可能性不大,从他前天的作战来看,这段时间是痛下过一番苦功的,怎会就此善罢甘休?要不然是伊娜的劝说让他放弃了?这个可能也不大,我不肯放弃,他就此退出不就白白便宜了我——虽然我有信心获胜,但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轻松吧?

    实在想不通,我摇遥头,望着阳光在擂台下投下的巨大而斑驳的阴影,我的心,不禁沉重起来。这件事已完全脱出了我的掌握,虽然不明白,但总觉得有些阴谋在我背后展开。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裁判终于喊出了最后一秒,苏拉格依然没有来。这几天,那些裁判显然见多了同学对我不战而降,现在苏拉格没来,他以为又多了个自动弃权者,于是,毫不犹豫地宣布我胜出。

    听到胜利消息的我,本该长吁一口气,但盗贼的直觉却总告诉我,一种危险的气息正在我四周浮动。

    我的心悬得老高,这也是正常的,为了让我放弃这件礼物,连昨天那么厉害的人物都出动了,现在怎么会如此轻易过放过我呢?

    虽然伊娜在另一场半决赛中已经成功打败对手进入决赛,但以她的实力,她自己也该心知肚明,公平决斗时,若我不放水,她绝不可能胜过我,由于艾斯特塞九世到时会到场观看决赛,她也不可能在决赛中弄鬼。

    所以她惟一的机会应该就在今日,错过现在,就算她还能找来昨晚那人袭击我,只怕一来我不会再给那人偷袭的机会,二来就算那人打伤了我,只怕反而将此事闹得人人皆知,到时艾斯特塞九世发怒起来,那可不是谁能担当得起的。

    正在我想得头痛时,一名同学突然冲了过来:“不好啦!不好啦!”他边跑边大声嚷嚷:“苏拉格同学被打昏在学院的后山。”

    什么?!我的头嗡的一声,这就是明显是对方有计划的预谋。他们这招好毒,苏拉格是我的比赛对手,他若受袭,所有人都会把我这个从中获益者当成主要怀疑对象,若是其中还有对我更不利的进一步证明的话,那我定会被当成此次事件的主谋,到时绝对会因此而被学院判负出局!难怪刚才伊娜刚才虽意外却并未惊慌,原来她还有这一手。

    想通此节,我不禁出了身冷汗,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付。此时,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已变得阴沉沉地,一阵凉风袭来,吹在我只着单衣的身体上,让人全身发冷!

    那些同学和老师们听到刚才的消息后都已齐齐冲向学院后山,我望了眼孤身一人站在擂台下的伊娜,冷笑着走下台来,“你好厉害!”我道。

    她望了我一眼,满脸讥诮,冷冷道:“我再厉害也比不上阁下卑鄙,你明知此事是*勉强得来的,却坚持不肯推脱,像这种事情,根本不是一个有尊严的男人做得出来的。”

    忍不住又看了我一眼,她眼中讥诮之色更浓,“其实从见你开始,你做的每一件事都可说是卑鄙下流,就算现在你得到众同学的赞美,那只因为你骗过了他们,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那我带回你爷爷的遗物是不是也做得很卑鄙呢?”这一刻,我几乎将这伤人的话脱口而出。沉着脸,我一言不发,只因她的言行总能勾起我与艾莉娅相处时的一些美好回忆,所以对她总是于心不忍,要不然,就凭她这句话,我就要让她讨不了好去。

    脸色铁青地看了她一眼,我一言不发地走向后山。本来,伊娜还想借机大逞一番口舌之威,但在我刚才那如电的目光下,只觉一股凌厉的杀气扑面而来,脸上如被利刃刮过般隐隐生痛,皮肤上的毛孔不由自主地闭合起来,不知怎地,心底一寒,一句话就此噎在喉间。当我走过去后,她才清醒过来,这才发觉手心已满是冷汗。

    醒悟过来的她想到刚才面对我时大失颜面的反应,不由大为不忿,直欲冲上来重新表现一番,但望着我严冬般冷酷的孤傲背影,却怎么也提不起足够的勇气。愣了半晌,她突然笑了,笑得好冷,怀着几分得意的心情幸灾乐祸地跟在我的身后走向后山。不过,她虽跟了上来,却下意识地落后我大半个身位,不敢接近到冒着冰霜寒气的我的数尺之内。

    想到伊娜是陷害我的主谋之一,我的气便不打一处来,若是其他人这么做可能我会好过一点,但她却也掺和在其间,真他妈让我气愤。说我卑鄙,没错,但我对她从未卑鄙过,不仅没有半点卑鄙,我还曾将她爷爷的遗物带回,怎么说也是有恩于她,而且一直以来对她都是处处忍让,可她真是不知好歹,居然来算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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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我拿定主意,只要她还敢这样,下次一定对她不客气。至于她的那些朋友……哼!只要我查出那些人是谁,一定不让他们有好果子吃!他们敢对付我,我对他们也绝不客气!肆意放纵自己情绪的我瞬间有一种极度解放后的舒畅和愉悦。

    走在去后山的路上,我心情沉重,若估计不错,此去绝对会被指证为实施偷袭之人,想继续比塞,我必须在此之前想出洗脱罪名的方法,可现在的我根本不可能找出可以让人信任的人来为我作证。渐渐,一个大胆的主意在脑中形成,成与不成,就看这一把了。

    突然,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若我因此退出比赛,那伊娜会成为此次比赛的冠军,她不是说劝我退出是为了其他人吗?那她争这个冠军是为什么呢?

    难道她是骗我的吗?也就是说她自己想得这个冠军,难怪她当时与我对话时神情那么不自然,原来是因为她说的都是谎话,看来这个礼物真的是十分重要。也只有为了她这样的女子,昨晚那个身份不俗的男子才肯放下自身的尊严吧!这也能解释苏拉格肯放下仇恨,放弃尊严来扮演今天这个不光彩的角色。

    想通这一点,其中很多问题也能迎刃而解。只是,昨晚那男子口中的勉强的幸福代表了什么呢?看来,只能认为是他在欺骗我了。

    不知不觉,已来到后山,远远便看见偌大一堆人都围在一棵大树下,不时还发出夹杂不清的喧哗。见我走上前去,周围的那些同学赶紧闭上了嘴,同时,不约而同地让开出一条通向人群中心的路来。

    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我挤出一脸热情,大步走了进去。苏拉格遍体鳞伤,一身血污地躺在人群中央,一个老师正在用魔法为他疗伤。他一眼便看到了我,目光闪烁,现出一个古怪的表情,侧过头去不敢看我,看来,他对陷害我还是有点内心不安。

    若在平时,我肯定会觉得此人还有点良心,对他也会增添几分好感。可现在,我正值满肚子火,看谁都不太顺眼,他这番表现只让我觉得此人没有绝断,做事时掺杂感情太多。既然陷害我,事情都做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面对的,做小人,偏又做不彻底,蛇鼠两端,畏手畏脚,绝不会成什么大气候。

    暗自冷笑一声,我将全身的情绪都调动起来,一脸哀伤,两眼怒火,极力表现我对他遇袭负伤的悲伤与愤怒,准备与苏拉格合演一出这世间最精彩的好戏。

    第十三章 做戏

    为苏拉格治伤的老师一退开,我立即无比热情地扑过去,大声道:“这是怎么回事,是哪个王八蛋伤了你,我若是抓到他,一定会将他抽筋剥皮、碎尸万段!”

    见我咬牙切齿,仇深似海的模样,不少对我颇有怀疑的同学都改变了对我的看法,其中甚至有不少人为我这掷地有声的讲话大声喝起彩来。

    说真的,我刚才那一席话可是一点也不掺假,不论是苏拉格自己还是其他人打伤了他,此人都是想陷害我,若是落在我手中,自不会轻饶了他!

    苏拉格眼中异光一闪而过,感动地道:“多谢关心,我没事的!”

    “怎么没事!”我立即打断他的话,“本来你还有希望争夺比赛冠军的,但这么一来就被这家伙破坏了,那怎么会没事呢?”与其让这个想法在所有人心中盘旋不休,不如我亲口将他说破,这样反而可以减轻自己的嫌疑。果然,周围那些人的脸上的怀疑之色又减了好几分。

    我这样说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我已提前暗示众人说自己有伤苏拉格的动机,现在苏拉格若没有确凿的证据来指证我,便不再不便说我是暗算他之人。

    苏拉格听我这么说,顿时呆在当场。他的确是想指证我为袭击他的人,但我这么一说,他若还开口说我有嫌疑的话,那细心之人就可能会怀疑到他的动机了。一时间,他想说的话全都堵在口中,憋得心慌,却无法公之于众。

    看他脸色难看,不知所措的样子,我有点无趣,杀手锏都还没使出来呢,此事不会就这么结束吧?一瞬间,我甚至觉得太没挑战性,一点也不刺激。

    我还是得意得太早。伊娜恰于此时出现,她“关切”地看了苏拉格一眼,道:“这是怎么回事?是谁伤了你?”她这一句话问得真是及时,立即为乱了阵脚的苏拉格解了围。

    难道我怕了你了?这一刻,我下定了要收拾伊娜的决心,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虽说得如此绝情,可不知怎地,心底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有愤怒、失落、沮丧、伤心、甚至于还有几分痛苦与不舍。

    难道我喜欢上她了吗?这种突然涌起的复杂情绪让我一愣。不会的!我摇摇头,根本没怎么与她接触过,我对她的确是有异于一般人的感情,不过那只是因为她与艾莉娅很相似,再加上一点男人对漂亮女人的欣赏与爱慕,但绝不会是爱情。

    苏拉格心情一舒,脸色转晴,却茫然道:“我不知道,昨天,我独自一个在这儿练功,有一个人突然从我背后偷袭,我一时不察,为他所趁,不过那人连头带脸都用黑布罩着,根本看不出长什么模样。”

    连头带脸都蒙着,那不就是想告诉别人说偷袭之人的头脸处有十分明显的特征吗?这摆名是暗示众人,说此事是我这个黑发黑眼的家伙干的。

    “他为什么要连头带脸都蒙起来呢?”怕那些迟钝的同学想不明白,伊娜故作迟疑地落井下石。

    “当然是因为那人的头部有十分明显的特征……”一个毫无心机的同学随口道,话讲出一半,被他身边的朋友一扯,立即知机地闭了嘴。

    对着四面怀疑的目光,我将胸一挺,大声道:“所以,我们些人中染黑头发的都有可能是凶手!”

    看众人对我避重就轻地绕开我自身而一脸不满,我一笑,道:“当然,就算苏拉格在专心练功,能够不为他所知地潜到他身边暗算到他的人也没有几人,其中,我是最有嫌疑的。因为,他们都与苏拉格无怨无仇,而我,今天要与苏拉格争夺决赛资格,是他受伤的取大获益者,所以嫌疑也最大!”与其让他们瞎猜,如我把此事点破,反而可以显得自己一身清白,坦坦荡荡。

    听到我的话,底下议论的声音果然小了很多。其实,我的话并没有太大的说服力,只是在暗地里使出了“摄魂大法”,当然,为了避免让人发觉,我只用很少的功力使出。由于这是种从未出现过的功夫,那些同学在这若有若无的精神攻击下,不知不觉中都已中招,或多或少地受到了我的影响,只觉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无比诚恳,充满了让人不得不信的魅力。

    想不到居于如此不利境地的我,只用几句话便轻易地扭转目下形势,伊娜脸色一变,若不是在此之前已有颇赋心机之人设计好了一连串无懈可击的阴谋,她这下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一扭头,她突然问身边的苏拉格道:“你和他交手时没看清他用的是什么招式吗?”

    当下,苏拉格带我们来到他与“袭击者”交手的地方。来到这个地方,看着“袭击者”劈出的一个大洞,我手足冰冷,这个洞完全就是我上次与他们三人在操场交手时,劈出的那个大洞的翻版,形状、大小,无一不似,连那人出剑时所站的方位与我上次比较起来也都一丝不差,看着这个洞,不要说其他人,就连我自己也觉得这一剑便是我劈出来的。看来,为了模仿好这一剑,那人绝对下了好大一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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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个痕迹,所有人都鼓噪起来,将矛头全对准了我。要知道,这么强大的力量,非一般人能用得出的,学院除了我之外,只怕没有人能使出这一剑来,而其他能使出这么强大招数的人无一不具有尊贵身份,在众人眼中,那些人怎会蒙着面来偷袭一个学校的学生呢?

    其实我知道,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如此完美地重复这一剑——这一招,现在的我根本不能控制自如,就算再努力模仿,力道与方位都肯定会有所偏差,可我总不能就这样解释给他们听吧?没人会相信的!

    对方还真是狠毒,在这种情况群情激昂下,连“摄魂大法”都起不了太大作用——其实,这是因为我只使用了不到一层的功力,若是全力摧动“摄魂大法”,绝对可以影响到站在这的绝大部分人。

    但是,这儿的高手有不少,在这种因大面积使用而使力量极度分散的情况下,“摄魂大法”再厉害也绝不可能控制得住他们,结果肯定是暴露了我使用的功夫,而我这个控制他人精神的邪魔也肯定会被他们架到火堆上烧死,到时,只怕连艾斯特塞九世出面也救不了我。

    叹了一口气,将众人的视线吸引过来,我一脸悲愤,大声冲着众人道:“这是个阴谋!对方肯定是想陷害我,这才会用我的方式来打伤苏拉格!大家想想,上次,连他们三人合力都不是我对手,现在只是要面对苏拉格一人,我何必用这种不光明的手段呢?”迫不得已,我将“摄魂大法”的力量又加了一层,看到有些精神力较强的法师皱起眉头,我知道,这已经是所能用出的极限了。

    “摄魂大法”威力不凡,加上我讲的话的确大有道理,这些人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还来不得及得意,突然,人群中一个声音问道:“不知上次你与来昂战斗时的伤势好了没有?”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同学听到这话后又是一阵马蚤动,若是我的伤还没全好的话,那我就有充足的理由来暗算苏拉格了。其实,我当时的伤虽十分重,但在我异于常人的恢复力下,在四分之一决赛时就已好得七七八八,不过,这种恢复力异于常人之事就算说出来别人也难以相信,更何况,我根本不愿将这种保命的能力公诸于众。此人好厉害,一句话就让我一番努力全付诸流水。

    寻声望去,发觉那人隐藏在人群之中,根本辨不清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