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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天尊-第104部分

势,至少来了三四百骑地龙,有这种超级武器出马,要全歼美莲达的手下自非难事,难怪维拉旺胸有成竹,也难怪美莲达面无人色。我终于放下心来。

    想一想,这其实也是必然的,在短时间内,从后山的小路上只能遣来极少的队伍,在这种情况下,也只有地龙骑士团这类速度极快、超强的攻击部队才能担当起这个重任。

    我只是一直都认为艾斯特塞九世绝不会派出地龙骑士团,要不然,早就该猜到埋伏在此地的会是什么样的队伍了。

    由此看来,我当初还是猜对了。艾斯特塞九世的确把我这个“命运之子”看得十分重要,要不,绝不会冒着被人观察地龙骑士团战斗方式的危险把他们派出来剿杀美莲达的手下。

    此时,我忽然意识到自己正受到体内那个“东西”的影响,又犯了多疑的老毛病。

    艾斯特塞九世应该在我能自如地使用“天雷神剑”时就对我放下心来了,怎么还会处处对我设防呢,以前那些举动多半只是出于一个帝王的谨慎罢了。

    地龙骑士团的速度好快,还未等美莲达那些手下从惊骇中清醒,在惊天的呐喊中,他们挺着三人长的巨大银枪冲入了对方的阵营中。

    一瞬间,四下皆是溅着血倒下的匪徒,整个开阔地变成了修罗杀场。

    在地龙骑士恐怖的攻击力下,美莲达的手下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五米的长枪,百里以上的时速,千斤以上的冲击力,坚韧的圆盾在它们面前如纸糊的般脆弱。长枪一伸,可轻易地连盾带人一起洞穿,而且,超长的银枪在刺中一人后还有余力攻击附近的匪徒,往往一枪刺出就能如叉烧般将数人贯穿在枪身上。

    不要说美莲达的手下正处于溃退的时刻,就算排成严密的防守队形,没有任何重型装备的他们也不堪地龙骑士团随意一冲。

    在地龙的嘶吼中,骑兵们如秋风扫落叶般卷进毫无防备的队伍内,片刻间就掀翻了一大片人马,犁出一条鲜红的血印。

    虽有人极力想收拢部队组织抵抗,但在这人间凶器的狂攻之下,皆如同是狂澜中的轻舟,只一个照面就被掀翻在地。

    在这种一面倒的情况下,美莲达的手下只能拼命逃窜,但是,相对地龙的速度而言,他们也没有任何优势。

    这完全是单方面的屠杀,没有任何人可以略微阻挡地龙部队前进的步伐,也没有任何人能在他们的攻击之下存活下来,地龙骑士锐锋所经之处,只遗下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就算没被银枪刺死也被地龙活活踩死。

    地龙骑士团如银色铁流般迅速冲刷战场,摧枯拉朽地席卷了整个战线,然后,冲到战线外的他们掉转头来,再度策骑冲击。

    短短的一刻钟内,他们在战场上来回扫荡了三次,当攻击范围内看不到半个活口时,才在为首骑士的一声号令中停了下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地龙骑士团的威力吗?二千多人的队伍居然在呼吸间被扫荡得干干净净,面对这非人的战斗机器,我们禁不住有窒息的感觉。

    只是数百骑就有如此威势,难怪恩达斯帝国当年能以二万地龙骑兵横扫曼德费尔大陆。这种力量的确不是一般部队能抵挡的。

    来不及多作感慨,因为,有少数身手高明且头脑灵活之人在地龙骑士团发动冲击之前,见势不妙下迅速转向,所以侥幸保得了一命。

    现在,他们正冲向我们埋伏的山地。

    维拉旺的确高明,对匪徒的一举一动都预料得十分准确,现在,该由我们这帮人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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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个手势,我示意玛莲莉他们全部隐藏起来。

    逃向我这边的共有三十多人,身手皆是不俗,尤其是其中那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男子,提纵之间身体依然能保持在最佳平衡状态,而且在高速奔行时还警觉地四下打量,显得颇有余力,比周遭的其他人显然要高出一头。

    他不仅实力最强,更是最为狡猾。

    以他的实力,在这二十多人中,绝对可以轻易地冲在最前,可他却故意放慢步子,落在了人群中央。显然是打算发生什么变故时,可以拿身边的人当挡箭牌。

    我伏在草丛之中,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接近。

    当他们全部进入我们的埋伏圈内后,大喝一声:“动手!”立起身子,从草丛中慢步走了出来。

    这些人虽说厉害,但与红枪中队相比并不占优势,只有二十多人,又被赶得有如丧家之犬,全无斗志,不用我出手,只苏拉格等人就可以轻易收拾他们。而且,我还可以借此看一看红枪中队在我特训后的效果如何。

    当我一声令下后,苏拉格、朵坎他们立即从各自的隐身处跃了出来。

    第三章 清除

    朵坎厉喝一声,直扑人群中的那小胡子。他显然也发觉此人的功夫最好,早就盯住了他。

    本来,朵坎途经之处还有其他人阻挡,不过,那些人已经被今天连番的攻击吓破了胆,当发现有人直扑过来时,立即作鸟兽四散,将那小胡子完全暴露在朵坎的攻击之下。

    小胡子在发觉中了埋伏后就眼睛四下乱扫地准备找地方逃窜,没想到朵坎死盯着他发动攻击,无奈下只能举剑迎敌。

    另一边,苏拉格也发现了小胡子这个目标,在扑向对方时才发现被朵坎抢了先,只能改变方向,转而攻击其他人。

    除了这个小胡子外,其他人哪是他的对手,长剑展动,立即有两人倒在他剑下。

    他明显不愿杀人,出招之即皆留有余地,倒下的那两人虽伤而不死。

    红枪中队的队员可就没这么心软了,一涌而上,招招往对手致命处招呼。

    那些人本就不如他们,加之人数又少,又是心慌意乱,往往是被是好几件兵器同时击中要害,惨叫声中立时毙命。

    他们蓄势已久,动作极快,当苏拉格持剑四顾时,其他人就算还未倒下,也已被多人团团围住,眼看就离毙命不远。

    苏拉格不愿去凑热闹,收回长剑,将视线挪到正在交手的朵坎与那小胡子身上。

    在朵坎的招招紧逼下,小胡子左支右绌,看来已是危在旦夕。

    不过,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假象。

    小胡子其实功夫不错,虽还及不上朵坎,却与他也相差不远,只是一心想着逃跑,分神之下才会节节败退。

    只要他静下心来,朵坎要收拾他绝非一时半会可以办到的。

    不出所料,小胡子看见他的同伙一一伏诛,而他自己又被团团围住,反而豁出去了,再不顾及自身,长剑乱挥,出手皆是两败俱伤之招。

    在这种情况下,朵坎自是不愿受伤,一时间,反而被他渐渐扭转了被动局面。

    另一边,地龙骑士团已经下马将所有的尸体检查了一遍,所有还有气的人都补上了一刀,现在,此人已经是唯一的幸存者了,

    “住手!”看朵坎烦燥起来,我赶紧出言喝止,若他怒羞之下,拼着受伤将此人宰掉那就不美了。我还没有玩够呢!反正我已经不在乎美莲达,就算她的身份被人当众拆穿也无所谓。

    听到我的命令,朵坎满脸不甘地退了下来。那小胡子得此良机,赶紧大口喘气,刚才那阵厮杀已经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

    向前几步,我排众而出,望着正用凶恶的眼神打量着我小胡子,我微笑道:“我想,你对我应该不陌生吧!”

    小胡子先是一脸不解,突然,他表情狰狞地狂嗥起来:“美莲达,你这个臭脿子,你居然出卖我们!”黑发黑瞳是再醒目不过的标志,经我一提醒,他很快意识到我的身份,联想到我与美莲达的关系,虽然美莲达躲在众人身后,但他毫不犹豫地将今日之事与她挂上了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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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一声惊呼,回过头,玛莲莉将脸色煞白双目紧闭的美莲达拥在怀中。她紧张地摇动美莲达,急道:“你怎么啦,快醒醒!”抬起头,向我们救助道:“你们快来啊,她昏过去了!”梅法蒂等人吃了一惊,赶紧围了上去。

    活该!站在原地,我冷眼旁观,阵阵快意直涌上来。可是,不知怎地,望着美莲达灰败的脸,又隐隐有种心痛的感觉。

    “呸!你这贱货,有了新姘头就出卖弟兄!”眼见效果斐然,小胡子更是来劲,毒辣之辞汹涌而出,而且,迅速将矛头转到我身上。

    “你知道吗?”他对我恶毒地笑,“这臭母狗是一个彻底的马蚤货,她千人骑万人跨,不知道被多少人上了,你不过是他无数姘头中微不足道的一个……”

    “住嘴!”热血上涌,狂吼一声,我拔剑猛扑上去。这才知道,在这个事情上,我受的伤害并不比美莲达要轻,而且自己远比想象中要脆弱,本想报复美莲达,结果,受不住激的却是自己。

    我动了真怒,出手就是新练成的绝招,右臂疾展,三十道剑气迅若奔雷地直袭小胡子。

    小胡子的声音嘎然而止。在我凛冽的剑势下,小胡子再也无法分心说话,他紧张地盯着我的剑影,拼命在他面前布下道道剑网。

    “叮叮叮……”一连窜的撞击声响起,凌厉的剑气如同真刃般敲打在小胡子的长剑上,传出阵阵金属交鸣声。在清脆的金属声中,还夹杂着“哧哧哧”的异声,同时,篷篷血雾在空中飞溅出来。他虽拼尽全力,依然未能完全挡下我的攻击,被气刃割出道道血痕。

    他招式中破绽本就不少,此时被气刃撞得剑法零乱,在我眼中更是破绽百出。

    于众人惊呼中,我昂然投入他撒下的蒙蒙剑光中,左弯右扭,险象环生却又毫发无损地避过他迅疾的长剑,如天降神兵般出现在小胡子面前。剑光一闪,他仰天倒在泥地上。

    鲜血从他的头颈和上臂大腿五处地方迅速溢出,浸湿了身体周围的大片土地。他四肢不住抽搐,怨毒地盯着我,喉头咯咯直响,发出垂死的,类似响尾蛇的“兹兹”声。气管破裂的他再也发不出半个音符。

    恨他言语恶毒,我并未立时要他的命,只是切断了他主要的关节与血管。我要让他在清醒的状态下,痛苦而恐惧地等待死亡的到来。

    一脸杀气,我四下扫了一眼。他们可能觉察到了什么吧,面对我的视线,原本惊讶且疑惑地望着我的人皆心虚地低下头去。一言不发,恨恨地还剑入鞘。

    维拉旺已经带着他的手下到达后山,他站在不远处与地龙骑士团的领队说话。经过一番交谈后,地龙骑士团开始收队。

    我并未走过去与他们打招呼,也没有回头去探视美莲达,只是远远地,漠无表情地看着地龙骑兵们缓缓没入黑暗之中。

    一阵风吹来,我机伶伶打了个寒战,这个山夜,好冷!

    本欲利用山塞内的空房休息,但玛莲莉不愿在血腥的战场再多呆片刻,再度清点战场后,我们向前进发,在离战场约十里的地方扎下营来,进行休息与治疗。

    一切事情有维拉旺主理,我没什么好插手的,自行到营帐内休息。

    刚在自己的帐篷内和衣躺下来,玛莲莉就气冲冲地闯进来,她身后是梅法蒂与伊娜。在我无双的口才下,休特欺骗伊娜之事被叙述得听者落泪闻者伤心,拥有丰富同情心的她立即原谅了她的好友——当然,想完全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也是不可能的,但已能有说有笑——梅法蒂对此虽然不太乐意,不过,也没有强烈反对。

    看玛莲莉一脸怒气,我大概猜到了她的想法,有点心虚地垂下眼帘。

    “你给我起来!”她一把掀起我身上的被子。

    “干什么!”我恼怒起来,猛地坐起,将两个眼珠瞪得贼大。

    “你说干什么,”玛莲莉半点不让地反瞪回来,“美莲达姐姐变成那个样子,你不去探望一下,居然还在这儿睡觉!你有没有良心啊?”

    “我……”想反驳,可话未出口又顿住了,这个事怎么开得了口。“唉——”,长叹一声,唉声叹气地低下头。

    玛莲莉可不管这么多,猛地将我从床铺上扯起:“你马上跟我去看美莲达姐姐。”

    “放手!”我终于火了,一巴掌猛地拍开她拉在我的手。

    “你……”玛莲莉愣在当场,一脸无法置信。从相识以来,我虽经常戏弄她,但是,却从未如此粗暴地对待过她。泪珠在她眼眶内打转,她紧抿双唇。

    想不到我们会闹起矛盾来,边上的伊娜与梅法蒂愣住了。梅法蒂碍于身份,虽有一肚子话,却不敢插嘴;而拥有劝导我们的身份的伊娜,因为因前段时间的事,与我们关系微妙,也不方便说什么。就这样,我个四人陷入沉默之中。

    一时间,空气似乎凝固了,整个帐内安静得可怕,只余玛莲莉越来越急促的呼吸。

    “你好……”玛莲莉终于发作了,恨恨又带着呜咽地吐出两个字,她猛地掀帐,冲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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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公主……”梅法蒂忿然瞧了我一眼,转身追了过去。

    伊娜看看玛莲莉远去的方向,又看看我,满脸为难,最后,叹了口气,跟着梅法蒂跑出帐外。

    颓然跌坐,我狠狠抓紧头发,脑内混乱不堪。半晌后,才意识到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走出帐外,我向玛莲莉她们居住的帐篷走去。无论如何,总会有面对美莲达的一刻,我终于平静下来。而且,还很担心玛莲莉。

    远远地,我听见帐篷内玛莲莉的声音:“美莲达姐姐,比尔那边真的很忙,你可能还得再等一会。”

    “你已经是第三次这么说了,”美莲达的声音波澜不惊,“你想一直瞒着我吗?”

    “我没有……”玛莲莉还想说,美莲达打断了她的话:“我早就知道,他根本不想见我!是不是?”

    就在此时,我掀帐而入。

    第四章 路人

    “啊!”玛莲莉叫了一声,原本快哭出来的表情立即换作惊喜万分。转向美莲达,她道:“你看,我没骗你吧!比尔这不来了吗?”

    没有说话,伊娜将目光转到我身上来。我俩相视无言。玛莲莉等人打着手势,小心翼翼退出帐外,遗下我们。

    良久,她道:“你来了?”声音居然说不出的平静。我道:“我来了。”声音也居然是说不出的平静。然后,又是长久的沉默。

    努力地,我问:“你还好吧?”“还好。”她答。接下来,又是无语。

    这一次是她先开口。“谢谢你来看我,”她十分客气。

    “这是我应该做的,”我礼貌十足,“你好好休息,过几天我再来看你。”我起身。

    “不再坐几分钟吗?”礼节性的挽留。

    “不用,我还有点事。”符合身份的对答。

    “那么,慢走。”她送客。行了一礼,我走出军帐。一切依足礼节。

    “比尔!”当我的手接触到帐帘时,那个声音终于起了波澜。

    “怎么?”没有回头,我停下脚,不知怎地,除了意料中的不耐外,隐隐还有几分期待。

    “没什么。”那个声音又黯淡下去。没有再说话,我走出帐外。掀账的那一刹那,我的胸口痛得要炸裂开来,我知道,从今以后,我俩将形同路人。

    不远处,玛莲莉她们三人站在那。见我望向她们,玛莲莉气呼呼地扭过头去。

    本该去过去劝慰她,不过,我自己也十分烦躁,根本没心情管她。遥遥地向她们见了个礼,我心情复杂地走向自己的营帐。

    身后传来玛莲莉恼大大不满的跺脚声。

    “大人,请停一下好吗?”虽说身份不符,看见公主生气,梅法蒂还是忍不住替她出头,“公主有话要对你说。”说着将玛莲莉拼命往前推。

    回过头来,我看见玛莲莉似乎极不情愿地抵抗着,最后却半推半就地上前一步。

    知道所谓的公主找我不过是梅法蒂搓合我们而已,我用询问的眼睛打量她,等待着她的开口。但她却低头保持沉默。

    “你想说什么?”见她半晌不说话,觉得应该说些什么的我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这句话有多么愚蠢。玛莲莉哪有什么话,她现在这样不过是希望同我合好罢了,但我此话一出等于是抽掉了她下台的台阶,而且,我说话的语气与态度看来十分生硬,这对好不容易放下面子,正觉得颇为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