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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赢政-第1部分

睛,‘嘭’一声被狠狠摔在地上,额头正巧撞到地上,一阵头晕目眩,半晌趴在地上回不过神来,许久之后,闷疼感才传达进了脑子里,身体下意识的反应比他的思维更快,眉头就皱了起来,好险才忍住没有痛呼出声。

    靠!竟然被一群小孩子给欺负了。谡枘训淖鹕恚约父龊⒆右丫跹艄制哪阋谎晕乙挥锏乃盗似鹄矗?

    “一个小野种,竟然也能称之为咱们的表弟!”

    “就是!不过是个身份低下的小贱种罢了,凭什么进咱们赵家的大门,听说吕家人,已经都不知道逃到哪儿去了,活该,让他们与秦国的狗贼来往,这会儿逃走算他命大,不然咱们真的还要好好教训他一顿才是!”

    为首年纪最长的小男孩儿满脸讥讽之色,居高临下的看着赵政满脸倔强的样子,忍不住心里一阵火冒,狠狠一脚踹到了他背上,嘴里恶狠狠道:“看什么看!狗东西,再看,本少爷将你眼珠子挖出来喂狗吃!”

    第三章 今日之辱来日奉还

    忍受着背上传来的阵阵剧痛,赢政咬紧了牙,一双眼睛里燃着熊熊火焰,虽然知道自己这辈子会当一个统一六国的皇帝,但是眼前这未来皇帝也太窝囊了吧,被一个小孩子侮辱谩骂,并且还拳打脚踢的,赢政这身体弱得要命,他是死死咬住牙齿,才没让自己痛喊出声来。他额头上迸出一条条的青筋,眼睛里已经布满了血丝,可是这时却不得不咬牙忍耐着,今日之耻,往后他一定要百倍千倍的报还回来。

    “看什么看!小杂种。”那名叫赵宗的孩子又瞪了他一眼,见他不哭不叫的表情,心里更是厌烦得紧,又揪住他头发将他身子提了大半起来:“你有一个会向着秦国狗贼的父亲,就有你这么一个小狗贼子!再敢这么看着我,信不信我把你给弄死了,你娘也绝对不敢吭上半声?”

    赢政咬紧牙,死死盯着这满脸嚣张高傲的小男孩儿,到最后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人送到房间里休息的,他满脸血污的样子,把婠娘吓了一大跳,赢政身体不好,连夜就发起不了高热,婠娘抱着他去找赵姬时,赵姬果然如那小屁孩所说的一般,并不敢声张,到最后还是婠娘自己拿了帕子替他擦着额头上满脸的血污,细心照顾了他一夜。

    如果一开始赢政还觉得自己穿越过来是要做始皇帝的,这会儿才发现前方道理阻且长,一个小孩子也能如此欺辱自己,作为母亲的赵姬不止是一声不吭,并且还胆小怕事,让他不能声张,令他心里失望无比。他一开始还对赵姬存了些母亲的濡慕之情的话,这会儿已经消散了大半。

    一大早的起来在自己的院子里跑了两圈,又拿了一旁让婠娘特意给他弄来的水桶,里头装了小半桶水,赢政抬了两下这水桶,已经是气喘如牛,满额头的大汗将头发给浸湿,连薄薄的一层衣裳也贴在了他身上,如今他在这赵府已经住了三年之久,这会儿已经是五岁了,虽然说这赵府日子过得并不怎么好,甚至还常受人欺傉,但也不是一点也没有好处,虽然赵宗几人还常常找他麻烦,时常辱骂他,只是赢政这会儿不管心里如何,表面已经能做到不理睬他们,他逃出了赵国特意给异人修葺的质子府之后,如今身子虽然还是不强壮,但是也比以前气喘如牛的情况来说,要好了许多,甚至这两年在他有意识让婠娘替他调养身体的情况下,至少应该要比历史上秦始皇的身体好许多,他这几年来一直没放松过锻炼自己的身体,就怕革命未成,就先被赵宗等几个人折腾死了。

    “郎君。”婠娘提了一蓝子食物过来时,正好看到赢政气喘如牛的模样,当下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之色,连忙将蓝子搁到一旁的石桌子上,自己拿了帕子过来替他擦着额头的大汗,一边有些心疼道:“郎君也要注意着自个儿的身子,以免给累坏了,往后……”她想说往后异人见到他时会心疼,但看到赢政一脸冷淡的神色,那嘴边的话就吞了进去。

    这几年以来,赵国一直没放松过抓捕秦国的人,毕竟赵秦两国仇恨实在是太深,二来赵国也实在是被秦国人打得怕了,在赵人眼里,秦人就是阴险狡诈卑鄙无耻的代言人,令人又惧又恨,当初赵国最主要的失败,就是因为中了秦人范雎j计,以致换了廉颇老将,到最后铸成大错。提起这秦国人,赵国就是咬牙切齿,赢政母子躲在这诺大的赵府中,成日深居简出,根本不敢在外头抛头露面一步,深怕走露风声被赵人抓了起来,如今已经几年过去了,异人从来没有再捎过一封信来,但是异人不捎信过来,不代表他的消息赢政就不知道了。

    今年以现世时间来算,正好是公元前253年的时候,如今正值夏季,再过不了三年,赵政的那个颇为厉害的便宜太祖父秦昭襄王就会死去,他一死,自己的便宜爷爷会上位,过不了几日,他父亲异人会被封为太子,而他,也应该在赵府呆不了三年了吧。

    看着赢政安静的样子,婠娘脸上闪过一丝心疼之色,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她隐隐听人说过,如今的异人在吕不韦的帮助下,与太子安国君最宠爱的华阳夫人搭上了关系,甚至是为了讨好楚国出生的华阳夫人,还将自己的名字也改为了楚字,如今已经不是赢姓异人,而是叫做楚了!婠娘这会儿面对着赢政这个满脸冷淡的孩子,还真说不出他父亲没有忘记他的话来,只能心里暗叹了一声,却是有些同情这个孩子了。

    “婠娘,你不用担心,我心里自有分寸就是。”赢政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一字一句的慢慢说道,偏偏他这么说话,叫婠娘心里生出无尽的寒气来,一个本来应该天真无邪的少年,这会儿看着却冷冷淡淡的,她常年陪在赢政身边,自然是看着这少年是一路怎么样在众人的欺辱之下渐渐变化得让人猜不透心思,父亲的消失与抛弃,以及母亲赵姬的不闻不问,渐渐养成了他如今这副性格,婠娘心里一酸,脸上却是挤了个笑容出来,蹲下身子朝赢政道:

    “这是奴家替您找来的,您所说的奶子,您尝尝看,可是这东西。”赢政像个小大人般,让婠娘心里完全不敢真将他当作孩子看待,面对他时,甚至比面对赵姬时更多了一些恭敬之色,这是赢政要她找的一种,刚生产过的母牛挤的奶子,她闻着倒是一阵腥味儿,直泛恶心,偏偏看赢政却是点了点头的样子,甚至还有些欢喜。难得看他这副模样,婠娘忍不住也有些高兴,也顾不得这奶子腥味令人反胃了,连忙道:

    “奴家拿下去煮一煮,再加些花瓣压压腥味儿吧。”赢政点了点头,不过却冷静道:“煮一煮,却不用放花瓣了。”他说完,又看了还放在罐子里的雪白牛奶一眼,心里暗自有些欣喜,他这具身体估计是在娘胎时就受过暗算,发育不足不说,而且之前还时常胸闷气短,喘不过气来,并且赢政自己还发现,他这会儿发育得极慢,赵家有比他还年小的孩子中,如今看起来也比他大了许多,他身体弱也使得赵家的孩子们时常欺负他不说,连大人看到他时也是一副冷嘲热讽的模样,这牛奶喝多了,补钙帮助发育,能身体好一些,比往后吃上一百颗灵丹妙药还要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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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牛奶腥味儿极重,再者是牛身上所挤的,此时的人觉得这东西是低等人或者是没东西吃时也不愿意去喝上一口的东西,因此倒也不难弄得,价格也不贵,但如此一来,每当婠娘去给他煮了牛奶时,更惹得赵家众人嘲笑,只说他是出身低贱的,连这样登不得大雅之堂的饮子竟然也能喝得进嘴里头。

    赢政不管旁人如何说话,一律当作了耳旁风,他跟赵家人的目的与眼光都并不相同,这赵家只是暂时借住而已,过不了两年就会离去,只是这些年受的耻辱,他是一一记在心头,来日定当百倍奉还!

    牛奶的作用很快体现了出来,一般来说,这牛奶就是营养再好,效果也不会这么快的,才喝了不到半个月功夫,赢政走起路来时,身体都带了风,每日提着水桶跑时,也不会像以往般,喘得跟提不上气似的,一来这会儿的牛奶全是纯天然的,是没有任何的污染源,效果自然好,而且赢政身体差,以前又没这么养过,如今一旦喝上这牛奶,效果比他前世时,常年喝牛奶更是好得多,几乎半个月时间就能感觉得到自己长了一些,至少之前婠娘替他做的衣裳,原本穿着还嫌大的,这会儿虽然还不太合身,可至少不像以前空荡的厉害了。

    赢政在院子里又提着水桶站了一个时辰,这才脱下自己已经沾满了大汗的衣裳,在院子里就着冷水擦了个身子,这会儿正是盛夏时节,他如今身体也不像以前那么差,动不动就会感冒,又坐了一阵子,试想着前世时看人耍的太极,一边配合着呼吸耍了两通,开始时还摸不到门路,不过后来渐渐掌握到一些诀窍了,几遍动作下来,他浑身暖洋洋的,肌肉也带着一股酸软感,今日是用力过多了,不能再练下去了,赢政手里拿着帕子抹了抹额头,一张冷淡看不清表情的脸孔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耳旁听着外间传来的丝竹弹奏之声,突然冷冷笑了笑,随手将手里的帕子扔回桶里,头也不回的就进了屋。

    屋子里婠娘早已经准备好了洗澡水,虽然赢政之前已经在院子外头用冷水擦过了身子,不过婠娘想来是不放心,内室依旧给他准备了一桶泡澡的热水,上头还看得出放了一些药材,赢政伸手去摸了摸,还带着微微的暖意,放了这么久还没凉,想来之前婠娘是烧沸了的,心里不由就一暖,嘴角边弯起一丝淡淡的笑纹来,虽然已经洗过澡,但婠娘的心意他却是不想浪费,又脱了衣裳跳进桶里头。

    第四章 偷窥的受伤老头

    屋里昏黄的灯光,远处传来的嘻笑声,更是衬出满室的安静与冷清,赢政表情冷冷淡淡的,这两年以来,这样的表情就像是在他脸上生了根一般,他洗完澡,正要站起身时,突然间看到水桶里头那金黄|色的昏暗灯光映照下,突然倒映出一个满脸胡渣子的老头子脸来,两人的目光在水里遇上,都是吓了一跳,赢政想也不想,连头也没抬,一个闪身就跳出了水桶,水花溅得满地都是,他顺手一拍水面,银色水光往房屋横梁上头飞窜,他自个儿跳到了一旁了,拿了架子上的衣裳将自己湿漉漉的身体裹住,那横梁上头的人影正好被这片水花溅了个正着,哎哟哟的一下子喊叫着,‘扑通’一声落进水里,力道之大将水桶里的水弄得四处飞溅,屋里顿时湿了一大片,赢政看着还在桶里不住扑腾挣扎的人,一手捏着衣裳挡住自己的身体,一手已经握了一把防身的匕首,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头,冷冷问道:

    “你是谁。”

    “哎哟哟,小郎君好冷静的心思,好敏锐的手段。”那满脸邋遢的老头子趴在水中,好不容易浮了个脑袋出来,整个人已经狼狈不堪了,他也任由着赢政将匕首架在他脖子上头,一副浑不在意自己生命的模样,嘻笑的模样,叫赢政心里更是增加了几分警惕之心,刀子又往脖子处压了两分,锋利的刀身已经将脖子割开了一条口子,渗出点点血珠子来,他眼里已经迸出了杀意,又冷静问道:

    “我最后问一次,你是谁?”此时秦赵两国正是关系紧张的时候,他不敢放松丝毫的警惕,在这个当口上,这老头子突然间跑到他屋里来,赢政这辈子以来的经历,让他性子极度的多疑,很难不怀疑这老头儿是冲着他而来,知晓他秦国公子身份,要来杀他泄愤的,不管这人是不是这目的,可是只要他真是冲自己而来,那么宁愿杀错,也不能放过了!一想到这儿,赢政目光更阴冷了两分,手上力气也更加加重,大有一下子将他击杀的狠意。

    那老头子目光中闪过一丝异色来,嘴角弯了弯,下巴上还淌着水乱七八糟的胡子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抖了抖,也不知道他怎么将手突然间从水桶里伸了出来,快如闪电似的夹住了自己脖子上的匕首,一边冲赢政温和的笑了笑,手上却微微用力,‘铿锵’!一声,那锋利的匕首当下断成了两截,赢政手上拿着匕首柄,而另一截刀锋则是夹在了那老头子手指间,他一边拿在手里比划了两下,一边又摸了摸自己脖子处,看到湿漉漉手掌上的一片殷红时,忍不住苦笑了两声,瞪着赢政道:

    “小郎君,怎么小小年纪,就如此的心狠手辣!”他咧了咧嘴,斯条慢理的从水桶里站起了身来,摸了摸自己浑身的水迹,看赢政一脸冷淡警惕的样子,却是突然间觉得有趣般,笑了笑,干脆坐在桶沿边儿上,冲他招了招手:

    “别怕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某家只是来找些吃的而已,倒不是有意偷窥你洗沐,小郎君大可放心就是,某家绝对无任何歹意的!”

    他说话声音再温和,表情再无害,赢政却也不会相信他,这几年在赵家的生活以及以前在赵国质子府的生活,让他明白一件事,如果轻易以一个人的外表说话就相信别人,他这条小命,早在几年前就已经交代在了赵宗等人手上,并且就算他是往后的秦始皇,在这个时候,也不会有谁会将他一条性命放在心上。

    这老头子来历不明,看着就奇奇怪怪的,而且更令赢政心里沉重的,是他举手间就将自已赖以防身的匕首给折断,光是凭这一份本事,说他是普通人没有恶意,赢政心里更加不会的相信,只是他心里各种念头闪现,脸上却是露出一丝放松之色来,像是当真相信了这老头儿的话般,以一个七八岁少年特有的天真笑容,点了点头:

    “老人家当真不是要来害我的?”他说话时,眼里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丝惶恐之色,老头子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点了点头,看他毫不在意的将手里的匕首柄扔到了一旁,又斯条慢理的穿着身上的袍子,一边还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还当是谁要我的命呢!既然老人家只是要吃找些东西吃,我那儿正好还有一些糕点,如果您不嫌弃,就拿去食用吧。”赢政说完,做了个请的姿势,小小年纪,谈笑间却又将主动权握于了他手里。

    老头子微微笑了笑,看了看赢政一眼,突然间从桶上头跳了下来,凑近了赢政脸边,却见这个脸色苍白身形瘦弱的俊美少年动也没动一下,眼睛里一片阴寒,嘴角边上却带了微笑,白净如玉的脸庞上头,连眉毛丝儿也没动一动,老头儿看了他半晌,突然间冲他笑了起来,两人离得极近,连对方脸上细小的绒毛也瞧得清清楚楚,看赢政没躲,老头儿眼里兴味之色越发浓厚,突然间伸出一手抓住他,嘿嘿笑道:

    “小郎君,某家劝你别动什么歪心思,小小年纪,竟然如此心思复杂,倒真叫某家意外!”

    赢政心里一突,他原本是要做出这个模样麻痹老头儿的心,这老头子身手如此厉害,单手能折断一柄匕首,而且看起来还没尽全力,这份功力,绝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两相比较之下,就算赢政如今身体比起以前来说要厉害许多,却只能说跟同年人相比较,不会弱得太厉害,断不是这老头子的一合之敌,如此就不能正面与他对敌,听他要吃东西,正想要暗中下药,没想到却被这老头子瞧在眼里,当下心里各种心思闪现,他脸上却是露出诧异之色,在老人目光下,强忍着想后退一步的欲望,平淡的与老头子的目光对上,微笑道:

    “老人家何出此言?我不过是看老人家年纪老迈,才想让些糕点,如果老人家只是想来戏耍小子,那么可以就此退去。”占据优势之时,他并未有放狠话的行为,而是有杀意,直接笑着就开始冷不妨动手,与此时世人决战之时要下战书等君子行为完全不同,而此时他处于劣势之下,却也低头得快,虽然态度依旧是淡淡的,但是自称时却已经用了谦卑的小子二字,这是一个能刷子能伸的人!

    老头子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没料到无意中躲入这户人家里,却看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