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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赢政-第53部分

如何舍得将其送入匈奴?若丹如此,岂非招天下人骂名?秦国纵然强横,难道便没有应付之法?”

    他此时竟然还未死心想取两者好处而不愿舍其一,鞠武眼中露出怒sè来,叹息了一声:“太子当知,秦国兵强马壮,秦王又使计得欧冶子后人,取奇兵,灭赵国,如今又紧领燕国,如蚕食诸候,庶民众多而士兵因爵位奖励而凶狠,秦军如今有虎狼之师为称,足可见其凶猛,兵器亦有余。”鞠武顿了顿,又愁道:“如今秦王又令大修秦国驿道,可惜臣与将公数次进言,大王竟不肯听信。”

    秦国修驿道之事是在燕丹逃出咸阳之后才进行的,因此他虽然知道,但也并未放在心上,事实上听到世人传言秦王此举如自毁长城,他心中是幸灾乐祸以及兴奋欢喜的,只想等着秦国驿道一建成,庶民因劳苦而加税赋心中不满,到时便是嬴政焦头烂额之时,燕丹一想到此处,便心中激动,却听鞠武对此事像是极为担忧,尤其是还听他提到将渠之名,像是两人对此事意识相同,顿时不满,冲口而出道:“秦王此举自毁根基,太傅又何必与将渠此人合谋,向父王进言?”

    一句合谋,顿时令鞠武心中便是重重一寒,他乃是聪明人,如何听不出燕丹口中之意是有怪罪他之心,但令他心寒的便不止是自己辅佐教导燕丹多年临了换他一声合谋,而是他鼠目寸光,竟然看不出秦王此举背后的用意!驿道如今已成大半,若是秦国驿道建成,便如那郑国渠一般,往后受用无穷,这可是利国利民可传千秋的大事,此道建成之rì,燕国原离咸阳极远,可一旦驿道建成,两军交战,秦国粮草运输便比燕国快上数倍不止,而若有危,援兵亦可来得及时,到时燕国便处处被动。鞠武曾数次就此事向燕王进言,可惜燕喜却一直不愿面对此事,更是可说他本能不愿去想这事儿的后果,宁愿此事是假的,只做掩耳盗铃之状,不敢去面对后来之事,燕王喜心中恐怕知道,但却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岂料燕丹更蠢,连这个用意也看不出来,反倒此时还在沾沾自喜。

    秦王政与燕丹年纪相差无已,为何两人此时差别如此之大?人家已经布下后手,燕丹不止不忧愁,反倒对此还看不出来,鞠武顿时觉得若燕丹往后为王,恐怕比那赵国悼襄王还要不堪,不怕君王是糊涂蛋,只要有忠臣良将相辅,便不愁大事不成,却偏偏怕君王自认聪明,最后反被聪明误,刚愎自用,如此倒还比不过那愚蠢之人。

    鞠武原本还有不少话想与燕丹说,此时竟然一句也说不出口来。燕丹也看得出来鞠武眼中的疏离不满之意,只当自己刚刚口出恶言使他心中不满,顿时也有些不快,息堂堂燕太子,他再是得势亦不过是臣,就算自己一时疏忽开罪他,也不必摆出如此脸sè,顿时心中也是不快,又想到他与将渠为谋,还一心向着嬴政。认为秦王修路乃是天大好事。心中哪里见得他夸嬴政好,顿时不大痛快,场面便冷了下来。

    “太子请三思而后行,为樊将军一人而将燕国置于秦王面前。开罪秦王。此事万万不妥。如鸿毛置于火炉之上,为此一人而不顾燕国,此举无异于蓄仇怨而助祸患。老臣言尽于此,还望太子三思。”鞠武说完,便拱了拱手,再不言语。

    燕丹见他这模样,原本有心想说两句软话,顿时面上却下不来,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刚出秦而回燕使鞠武认为自己势力大不如前,便有心怠慢了?这样一想,目光便不善,有心想与他一个好看,便晾着他一晾,免得他心中有恃无恐,只当是自己老师而反抱将渠大腿,自己也并非只得他一人可用,冷上他一些时候,好教他知道谁是君谁是臣,不要因为他一时的礼贤下士而倒围起了本末。这样一想,燕丹心头最后一丝原想说好话的想法便已散了,只敷衍道:

    “太傅此言有理,待孤考虑几rì再议此事!”

    鞠武此时已失望,见他说这话也不奇怪,只拱了拱手,便退了出去。

    燕丹见他一走,冷哼一声,第二rì便又大肆赏赐樊於期珠宝美玉无数,又赐貌美佳人二十,至此燕地之人都知樊将军乃是太子丹心中得意之人,人人称之为樊公。燕丹的举动,鞠武又哪有不知,心中顿时对他更加失望,自此二人关系再不如之前。

    太子丹开罪鞠武而失一助力,却又更加的加倍对田光以及樊於期好,有时神态举止间对这二人便如后生对长者般恭敬,使得这二人对他便也更加忠心,燕丹洋洋得意之时,不知危机便已飘然而至。

    待嬴政十四年初之时,秦国驿道在几乎整个秦国的推动下,几乎已近完工,嬴政仿现代时使用简单的水泥之法,令秦人在驿道表面以泥沙以及特殊粘土混合,再掺入可认磨碎的石粉,制成简易之极的水泥而糊于路的表面,增加驿道路面的使用年龄,而古人在建土木之道上也有其过人之处,就算他们还不知后世在计算修建工程时的种种程式与方法,但也不可小觑其智慧,嬴政十四年时咸阳城外直通四方的驿道几近完工,效果出乎意料之好,嬴政已令人试过,纵然以十马齐拉重逾千金之物,亦不可能对地面产生破坏,就算千马匹马齐上,地面也是极其牢固,并未有下陷之危机。

    花费大量财力与物力的驿道,果然质量非同一般。随着几条主干大道的建成,其余分支完工也只是迟早而已,若非在这建路期间有不少民众在忙碌之时回家耕种耽搁了一段时间,这路原本早就该完了。待到十四年年底之时,几乎所有的路段已在收尾测量的阶段,只是还未投入使用而已。

    在这接近两年的时间之内,秦国休养生息,并未对外动战争,嬴政知道yù则不达的道理,因此就算在兵力上秦国几乎已经力压其余几国,但他仍是只整理国内,先巩固秦国,再对外。在东阳之战时,他放过赵国十万降兵不杀使得赵人对秦王印象生了极大改变,在赵国归入秦国版图之下时,因赵王无德,赵王室又死了个干净,没有掀起风浪的人,庶民们只要有好rì子过,自然也不会再闹着要造反。

    对庶民们来说,如今有饭食,有衣穿,只要rì子能过得下去,一家子的温饱可以满足便已经是最大幸福,不用再像赵王时期,几乎年年都在战乱之中,不时为了军需,时常便会接到赵国征兵的条令,使许多赵人每回一到战事之时,便觉头皮麻,深恐家中男丁又被征走,留下满屋妇孺,这些人在赵王统治下,不会对赵王生出怨恨,只会恨前来攻打赵国的秦人而已,因此这才是以前秦赵两国之间仇恨的根源,再加上后来战争越加紧密,才使得秦赵之间成为世仇。

    但如今赵王真面目一旦被揭了开来,嬴政又饶赵兵不杀,赵地庶民便对嬴政生不出抵抗之心来,再加上进入秦国之后,便属秦人,再也没有连年的征战,也不需要时常便收到一封征兵令,家中连年老的男子亦保不住,有了地种,不再增加税收,没有了负担,许多赵地庶民甚至颇有一种自己熬了多年,终于熬出头来的感觉,恐怕此地纵然赵惠文王复活,再是英明神武的赵王出现,赵偃再没有之前昏庸的举动,这些人也不会再离开秦地而再入赵。

    赵地庶民们的心渐渐被收了起来,许多人在这两年中,尝到了安稳的滋味儿,不再有那种朝不保夕的感觉,竟然觉得这样的rì子无限好。以产虽恨秦国强大,使赵国受乒,但尝到过在强国扎根生存的滋味儿,有军队保护,没有哪个敢来乒之后,许多赵人心中才感叹以前秦人生活的幸福。李牧也是一个能手,不止在战事之上大家,他在处理内政的手段之上也颇有几分厉害之处,当初收拢的十万赵兵之中,挑了五万jīng壮之士出来,另有六七万人几乎或是伤残或是年老,或是年幼,如此也可见当时赵国的艰难,他便将这些不属于jīng壮年的男子分别安顿在邯郸周围,放他们耕种,一面保证农业生产,使得邯郸至少能够自给自足,有余粮再贡给咸阳城中的军士,一面又恢复邯郸建设。

    这些赵兵中都是昔年对故地感情很深的,否则也不至于跟着赵偃颠沛流离之后又拼死战斗了,如今他们心一旦被嬴政收买,嬴政又杀他们xìng命,还大方放他们回故土,这些人也并非是不晓得知恩图报道理的,若无血xìng,他们当初也不会使魏辙都感动,此时一旦感激嬴政之下,建设的邯郸往后又是自己家园,自然个个都卖力,使出浑身解数来,两年时间,邯郸便已大致恢复了当初盛况时的几分热闹。(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 收入颇丰(一更)

    ()    而李牧在两年之中并未闲着,他既一心为嬴政打算,知道嬴政此时未有出兵打算,也一面养jīng蓄锐,加强赵北边临近匈奴处的城防,又一面大开集市,偶尔也用赵国与秦特产的青铜与周边匈奴牧民换取一些草园之上肥壮的牛马等,这些牧民虽然也是匈奴人,但也并非每个匈奴人都是凶狠残暴,到两年之后,李牧光是靠着自己力量,倒也积蓄了一些战马等,两年时光一眨眼即过。

    经过两年的修养,秦兵们个个每rì练习之下更显jīng悍,许多人都迫不及待想与他国一战,不止是这几年训练之中憋着一口气想要次威,还有想要凭此挣得军功,两年前嬴政在东阳城那次征战之时,那时弓弩手的凶猛不止是给世人以震慑,事实上秦兵心中也是深受震撼,那弓弩威力之强,连墨家也被逼走,吃了大亏,那种弓弩在手,便所向无敌的滋味儿实在令人着迷,可惜自此一次之后,秦国再无战事,士兵们都被拘着每rì做练习或是自愿前去修建驿道,早憋得不行了,个个都盼着能再开战事之时,自己也好出上一分力,教人看看秦兵之威。

    许多人建路之后再要兵器时,几乎都指名想要弓弩,嬴政也令蒙骜与王翦二人再各组一弓弩队,每隔半年便举行一次军中角抵以及弓弩shè程武艺阵形等各方面的比赛,只挑最优良臂力与眼力皆过人的士兵入队,如此一来。弓弩队人人皆是jīng英,士兵们也都以加入弓弩队为荣,许多人背后拼了命练习,只盼能在半年一次的竞赛之中表现jīng良,再被挑下弓弩队中。这样一来,军中竞争力大增,每回落选之人视为耻辱,秦兵许多虽不是将领,但只要是男人,便有血xìng。就容忍不了自己落在他人之后。

    凭什么都是爹娘养的。人家便比自己厉害上一些?有了这样的想法,士兵们若是在半年一次的比赛之后输了下来,回头便拼命练习,以期下一次再进jīng兵营。这样几期比赛之后。军队素质提升了上来。秦兵个个jīng神气十足,嬴政每回赛事之时都会亲临赛场,为前面十名表现杰出的将士亲手送奖励。如此一来,士兵们也以胜事为荣,个个平rì训练之时都争先恐后,再无以前一听赛事便害怕,一听训练便想躲懒的情况生。

    只是除去不服输的士兵们外,也有那少数身体素质不如人,或是心理亦不如人家好的,总在输过几回之后便表现更差,就如同破罐子破摔一般,这样的士兵只要过了三回不止没进步反而退,便会退伍送回家中,只做一些耕种等事。这就如同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道理一般,以前便只听过当兵要强征的,却没料到秦国如今还有将士兵送因家中的,秦兵们受了这个刺激,但凡还有些血xìng的,顿时个个更加拼命,唯恐自己不是荣归故里,而是被送回家中种田,不止羞耻,而且也给父母脸上蒙污,往后在乡邻间再抬不起头来,就算没了xìng命危机,可同样也失了荣华富贵的机会,不论是为了哪个,都该拼命训练,以达到最好成绩才是!

    这样的情况下,军中士气与士兵素质自然不用再说,几乎留下来的都是jīng锐,虽然军队减了约有七八万人,不过留下来的士兵却个个可以一挡三,此时嬴政有自信,光凭着自己这支军队,不止不比当年曾祖父昭王号称百万雄师差到哪儿去!更别提军队素质,不止提升了一两个档次而已,如今就算廉颇再世,若是当年的守城之战,昭王时六十万大军不能攻下,嬴政也可以保证自己这四十万jīng锐若是在当时,借着兵器之利,秦兵们士气之重,以及军中士兵素质,可硬生生将邯郸拿下来,纵然赵兵个个坚强!

    章台宫中,嬴政手中拿着之前这李牧令人传来的消息,那皮卷之上所显示的时间约摸是半个月之前,这是由驿道次开通送来的消息之一,如今驿道正在试用阶段,但这次李牧送信来的效果却是好得让嬴政脸上不由自主露出笑意来。原本就快马加鞭也需要一个多月才能传来的消息,如今十来rì就到了他手中,足足节约了好几倍的时间,更是证明他驿道修得一点儿没错,如今驿道几近完工,秦国民众并未耽搁多少耕种的时间,而国库借着这次商人们捐来的百来万钱,如今还剩了大半丰盈国库可作他用。

    禹缭跪坐在案几之上,在嬴政未让他开口时便也沉默着,一旁魏辙与韩非等三人足足熬瘦了一大圈,这一年中除了建路的工人,最辛苦的便是他们,但成就如今摆在眼前,几人脸上都忍耐不住露出笑容来,嬴政手指在羊皮卷帛上磨蹭了几下,这才抬头问道:“驿道之中须得准备车辆与马匹等物,欧冶公处可是已将车辆准备齐全?”既然是决定这驿站还有做邮局之用,嬴政干脆也专门让人弄了不少大型车辆,用以平rì装货,又将做好的马车送往工坊之中请欧冶青帮忙使人拿钢铁加固,如此一来可长加车辆使用年限,平rì就算用来装载大型重量物品,也不至于使车辆本身承受不住。

    嬴政一问话,跟欧冶青一向交好的禹缭便开口道:“已完工大半,大王准备开驿道?”他说这话时,伸手抚着长须,并没有说欧冶青每回看到那一堆给有上午辆的马车时,怒骂不止的样子,只是猜出了嬴政打算,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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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他能很快意识到自己想法,嬴政并未有什么不悦,也没有被人猜中心思后的不安感,在他看来,臣下越聪明,越能领会他的心意,便可以替他解决更多的事情,因此听到禹缭问这话,便是点了点头。魏辙一听要开驿道,顿时jīng神便是一振,这驿站是他与李斯师兄弟花费了两年时间而造成,其中花费的心血实在不可谓不多,因此一听要到检验自己成果的时候,便是特别激动,早就等着这rì了,脸上不由就露出一丝笑意来。

    “早在这两个月之内,该试的早已试过,既用之于民,便早早开启,也好便于民众出行。”嬴政坐于堂皇明亮的主位之下,高挺的鼻梁在脸侧打出片片yīn影来,更显得他目光深邃,眉定挺拨,又开口道:“驿站之中各处守卫的人选可已定下?”这事儿是交给王翦与蒙武与其父管的,这会儿两人在忙着还有一个多月的军中赛事,此时并未出现,因此由与蒙氏交好的魏辙回答:

    “回大王话,此事尚未妥当,蒙老君候只说待此次军中赛事一了,便挑捡那些身手略次而又不yù在军中为兵者前去驿道。”若是在前世,在驿站之中做事,每rì要做的不过是站在里头收些合法的过路钱,又不用担风险,不用每rì训练吃苦,是许多人都希望捧的铁饭碗。但在古代,这就代表着弱人一筹,是没用或是没出息的代名词!嬴政在战国之中活了如此多年,军中大赛每回见着一次便要心中受到震撼一回,此时军中的男儿可个个称丈夫,没有哪个人会愿意去做那看似轻闲,实则被人瞧不起的工作,都愿意流血流汗在战场之上真刀实剑的拼杀而挣来功名,那样得来的荣耀与舒适的生活,是将士们自己用血汗换来的,享受起来心中舒坦,往后就算与后世子孙说起,也是自豪且骄傲,不如那被淘汰挑剔后剩下的,每每都让人瞧不上。

    就因着这种想法,如今军中剔除了一些不思进取而又身体素质稍差的士兵之后,竟然没有一个愿意去做那看似轻闲的工作,蒙骜与王翦见没人愿意去这个,逼不得已,便想了用军中赛事的名头挑出那稍微各方面俱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