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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执事之地狱少女-第9部分

    房间里翻找着镜子;大概她可能忘记了,这里是一间囚禁室,怎么可能会有镜子这种东西。

    误打误撞,大概就是指这种情况吧——她发现了反光的玻璃窗户。

    透明的玻璃窗户上,不太清晰地映出一个人的倒影,那的确是伊丽莎白自己的影子,但是——玻璃镜子中,那‘人’身着着一身与其相同,但主色却是白色的长裙。

    ‘她’的头发不是金色的,居然是那种苍凉如画的白色;绝美精巧的脸上是妖异而完全破碎的红眸,白色的蔷薇花图案与鲜艳的红莲交织爬上‘她’的脖子,也与伊丽莎白一样,爬到了下巴处的相同位置。

    看着红色的愤恨少女,‘她’忽然笑了,阴冷的獠牙顿时显现出来!

    “阿嵬茨!”红色的伊丽莎白的重瞳中迸发出一种叫做怨恨恶毒的目光。

    “嘻嘻~~亲爱的莉西,你可终于正视阿嵬茨的存在了,好幸福呀~~”镜子中,白色的阿嵬茨一脸的幸福,可嘴角的笑容却是寒颤不已。

    “呵呵……”伊丽莎白看着白色的‘自己’,冷笑道:“你这个怪物!去死!”握紧剑柄刺向玻璃窗户的动作迅速至极,沉寂的空间中发出一阵清脆的玻璃破碎的声音,可见砸玻璃的人有多么的用力!

    玻璃裂开了,却不足以碎掉;由着剑刃尖处刺出的小圆点向着四周围绽开裂痕,顿时,白色阿嵬茨的左眼看不清楚了。

    “嘻嘻~~亲爱的莉西,你真伤阿嵬茨的心;才刚一见面就要这么对阿嵬茨……”一脸的委屈,忽然那个模糊的身影晃了晃、;话还没有说的完,白色的阿嵬茨竟然流出了眼泪!

    “别那么恶心地叫着我的名字!”这句话当真说得咬牙切齿。知道物理攻击对于没有实体的白色阿嵬茨没有影响,伊丽莎白也真的是狠得下心来——抛开了手中的剑,转而从腰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金色匕首,狠狠地刺向自己的身体!鲜血从肩膀处留下来,混合着之前的血液,黏稠地沾粘在衣裙和裸露的皮肤上。

    “好,好疼……”阿嵬茨捂着同样流血的肩膀,重瞳中泛起无数的泪花,坐在地上一副楚楚可怜地看向对面空间的伊丽莎白。可是没有人比伊丽莎白更清楚那个白色的自己真正可恨之处了!也没有人会比她清楚那个肮脏不堪,极度扭曲的自己……是有多么的可怕!

    所以,当虽然还是魔化状态但却还算清醒的红妆伊丽莎白在感觉到自己的视线一阵模糊,并且意识又开始有了轻微的动摇与空白的时候,她就毫不犹豫地抽出插在肩膀上的金色匕首,一声闷哼,又举起手来,再次狠狠地刺向自己的胸口处。眼前的视线开始慢慢清晰,思维也不再受拘束,这说明她很成功的保持了清醒!

    但是玻璃窗户反光的‘镜子‘中的白色阿嵬茨就没有那么好的状态了。同样的伤口,却比真实的伊丽莎白受到的伤害多出了两倍的疼痛感!这种不公平让她觉得疯狂!

    红色的血不一会儿便染红了阿嵬茨白色的衣裙,同时也染红了她的杀意。但她却伪装得很好。眼中的泪花越来越大,不受控制地不断滴落下来;她的瞳眸中尽是不解的神采,“为什么?莉西!为什么要这么对阿嵬茨!是他们的错啊,是他不肯说实话!所以才……!”

    “所以你才杀了我的线索么?!”冷冷地打断,同时动作依旧在持续;拔出匕首,再度插进身体里!

    “啊——!好疼!莉西!莉西!阿嵬茨好疼好疼!不要这么对阿嵬茨,莉西!”双倍的疼痛感让阿嵬茨惨叫着。她的身体在‘镜子中’开始变得透明;表情也开始变得狰狞!

    其实伊丽莎白的手抖得很厉害;不光是因为自己也会觉得疼痛,而是因为畏惧那个白色的阿嵬茨;听上去似乎有点不可思议。对方只是个虚化的影子,好什么可怕的。

    但是,阿嵬茨却是她的反面——那些由仇恨,恐惧,怨念,极大的不安与无助,还有渴望希冀却是总被推入黑暗深渊时所感到的绝望与心灰如死而构成的另一个‘她’!这就是现在的伊丽莎白如此坚强不屈与成熟淡漠的真正原因——她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强加在了阿嵬茨的身上……当然,这一切在伊丽莎白当初并不知情;事实上,这一串连的情绪与人格都是在伊丽莎白在得到极致阴暗力量之后潜移默化地形成的,当伊丽莎白多次使用了那种力量之后,便加快了这种后遗症的催发!如此,阿嵬茨就诞生了!

    伊丽莎白畏惧阿嵬茨,因为她不知道阿嵬茨何时会抢夺她的身体和思维,深刻的了解阿嵬茨的变态和极端扭曲!因为害怕阿嵬茨的存在于出现,所以伊丽莎白才会极端地不断用伤痛企图赶走她。

    刀起,刀落;如此反复的几次,伊丽莎白都已经疼得麻木了,可是‘镜子’中的白色阿嵬茨却还没有要消失的样子。

    阿嵬茨的冷笑让她寒颤不已!于是,不安与畏惧让她明显地无法控制了平稳的情绪;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没轻没重;疼痛感的神经末梢似乎坏了,所以伊丽莎白也就不觉得疼了,“滚!滚啊!你给我快点消失!消失!消失!!“竭斯底里地叫着。

    叫得太用力了,以至于使得这一口气没能缓的过来。疼痛感也忽然在那一刻全部能够感受得到!巨大的痛苦折磨着她,一如那一夜!

    泪如泉涌,不受控制。伊丽莎白搞得极其狼狈,身体晃了晃,接着意识开始一点一点地消散,眼前一黑,直直地倒向了地板。

    如此这般,空间完全的安静了。只剩浓重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刺激着神经。

    “滴答——滴答——”好像是水珠滴落在地板的声音,如此清晰的传播着。然后,空间震了震,一到白光自空气中划出。一个被白光包裹的‘人’出现!白光渐渐消散,露出那人的真实面貌——首先,是一对轻健有力的翅膀,一半是天使的白色,一半是恶魔的黑色;金发碧瞳,男人清秀得十分好看……

    他目光在整个房间内转了一圈之后,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死去的伊朗子爵和昏过去的伊丽莎白的身上。看向血红少女的碧眸微微收缩……

    ……

    “爱德华.米多福特……么?”对面华丽的屋顶上,全身漆黑的塞巴斯蒂安面无表情地看着血红房间中一幕……

    第三十七章 抽丝剥茧与码头上的棺材 宝拉之死(1)

    第三十七章 抽丝剥茧与码头上的棺材 宝拉之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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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朦胧亮,伦敦的海面上就开始飘起几只船只了。那是辛勤的渔夫们在早早地打鱼。

    不算大也不算小的一艘船上,一个头发鬓白却很有精神的老爷爷正撒开着网抛向海中。小男孩正坐在船上无聊地看着水面,他其实是很想跳进海里欢快地游上一番的;要知道他可是同村中游泳最棒的孩子了!原本好不容易说动爷爷带自己来到海边就是想要在海中游泳一番;可惜的是,爷爷不许!

    哎~真郁闷!

    正可惜着,小男孩忽然看见了不远处似乎有什么东西飘了过来;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口黑木棺材!他顿时有点慌张了,连忙大叫着:“爷爷!爷爷!快看那儿!”

    年迈的老人费了好大的劲把棺材捞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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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清早,巴鲁多所在的警局就忽然接到报案说,在码头发现了一口诡异的棺材,竟然害死了因好奇而打开棺材的一位渔夫!

    巴鲁多那时刚好才从皇宫中回来。暂时解决了‘伊丽莎白公主被浑身是血的发现在一间“宫廷式牢房”内’这一件事,回来又碰上了案件。

    这事可不得了,再加上最近不算太平,所以巴鲁多顶着一夜未睡的充满血丝的眼就去了现场。他到达的时候,那位老人的尸体正被医务人员小心翼翼地抬出去;而那个似乎就是其孙子的小男孩正在哭泣着。巴鲁多挑了挑眉,看着小男孩……旁边的人——居然是玫瑰公爵?!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自己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内就收到消息并及时赶到这里来了;他又是何时听到消息而来的呢?

    小男孩的哭泣声渐渐地小了,因为他旁边的玫瑰公爵似乎在和他说些什么。

    那算是安慰么?巴鲁多不确定,因为他可不认为这位公爵大人会是什么好心肠的人。不过这次,他显然错怪了公爵,因为亚洛斯的的确确是在“好心”地安慰刚刚失去亲人的小男孩。

    由于巴鲁多站的位置不太好,所以没听清楚玫瑰公爵说了什么,只是看见他安抚完男孩便将其交给了跟随的一个穿着红色女仆装的妖艳女人,巴鲁多记得那个女仆,好像是叫……骨女来着。真是个奇怪的名字!(骨女:……#¥∓mp;mp;*%#*¥你丫的名字才奇怪!)

    亚洛斯知道巴鲁多也赶来了,也知道夏尔很快也会赶来的。抬头看向军装男人,抱以好意的一笑,四分之一的金色面具无法完全遮掩住他的面容,所以还是很容易的看到他眉宇间淡淡的疲惫。

    他当然会感到累;因为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那样!伊丽莎白竟然被发现满是鲜血的房间内,还差点流血致死!究竟是有谁来过么?把伊丽莎白伤成这样?

    巴鲁多倒是挺意外玫瑰公爵的主动问好的,立刻也抱以友好的面貌回礼。不过,这时亚洛斯已经来到了那口黑木棺材面前,仔细地观察了起来。

    看上去是个挺普通的棺材啊,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那位渔夫会因为一打开而当场暴毙。莫非这里面有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或是是因为有什么毒在里面?嗯……这是个很值得思考的问题,但是以亚洛斯的一贯风格,他可不愿意这么小心翼翼地等待其他人来打开!

    摸了摸下巴,于是,他很霸道地猛地一掀!

    黑木的棺材门摔到了地上,突如其来的声响把在场的人吓了一跳。然后,他们就一向从容腹黑的玫瑰公爵惨白了脸。

    巴鲁多着实吓了一跳,他还以为公爵大人是不会有这样的情绪呢。但是…谁来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位公爵大人要以一副吃人的表情看着自己?!

    亚洛斯是颤抖着手抓着棺材边缘的,因为棺材里面的人——白色的蔷薇花与鲜红的玫瑰花顺着整个棺材围了一圈,温和的棕发女子一身白衣,安详地睡在花中,她的手中捧着一束鲜红的玫瑰花,尖锐的刺刺开了她的手指,然而却没有鲜血流出来。而且,她的脖子上,有两个小的牙洞。

    亚洛斯死死地盯着不明觉厉的巴鲁多,握着棺材边缘的手越发泛白。此刻没有人敢靠近他,因为凡是想要走上去的人都被骨女很“礼貌”地拦了下来。虽说她也不清楚这小子看到了什么,但是骨女却很清楚这时需要让他稍微的平静一下。

    棺材里的人,是宝拉!

    然后是,宝拉死了!

    死因是,吸血鬼吸干了她的血……

    宝拉是伊丽莎白在世上仅剩的第二个亲人般的存在,这三句话无论是哪句若是告诉她,怕是伊丽莎白不仅仅只是受到打击这么简单!更何况……害死宝拉的“人”,竟然就是他们苦苦寻找的吸血鬼!

    亚洛斯舍不得伊丽莎白伤心;他的陶土烧成的躯体中有一半是伊丽莎白的灵魂。拥有“共生”的两人,无论是从灵魂还是从性格思维上都是十分的接近的;就像是同卵的双胞胎一样。伊丽莎白若是受创太大,是会直接影响到亚洛斯的生死的。所以当他看到棺材里装的是死去的宝拉的时候,亚洛斯在慌张一阵之后第一反应是先压下这件事情!

    他绝对不可以在这时让伊丽莎白知道这件事情,她的身体刚刚受了那么大的创伤,再加上之前滥用力量而留下的后遗症;亚洛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

    索性,棺材里的尸体只有他一人看到,而另一个看到的人,已经死了……

    那么,也就剩下了……目光凌厉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暗自在心中记下他们的长相,若是今日的事情被泄露出半点,他定要在场的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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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被玫瑰公爵这眼神看得直冒冷汗。巴鲁多知道那是警告的眼神,虽然疑惑,但是也没有轻举妄动。

    亚洛斯摸索着寻回棺材门严严实实地盖上了,目光呆呆地盯着棺材,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码头上出现诡异棺材的事情是肯定会被传开的,毕竟都死了一个人;到时候,他该要怎么隐瞒这件事情?

    微微思索一番之后,玫瑰公爵沉声地对着骨女说,“骨女姐姐,过来一下。“

    听到这样的称呼,骨女下意识地一挑眉,这小子不是一直叫自己婆婆的么?今天怎么改性了?本想像以前调侃一番,但是碍于现场人太多,那小子的面色又有些凝重;骨女不假思索地走上了前面。

    第三十八章 逼近的真相与码头上的棺材(2)

    第三十八章 逼近的真相与码头上的棺材(2)

    按了按棺材,亚洛斯低垂着眸子,看不清表情地说:“把棺材带回玫瑰公馆;巴鲁多,你和我来一下。“说完,转身离开;不过,在踏出几步之后,他再次回头,轻柔不乏阴狠地说着:“全面封锁今天的事情……不要让我听到一丁点今日的新闻!”

    很多人不太了解玫瑰公爵的做事风格,所以都顶在原地面面相觑。巴鲁多也不明白,看了看那口棺材,心中纵然有千种疑惑也没有提出。他深知,若是想要触摸这黑色的阴谋,说先学会的就是什么都不要问……

    看着远去的玫瑰公爵和巴鲁多的背影,骨女深深的蹙眉。亚洛斯的最后一句话绝对是对她说的!是在防备着她么?还是说,是在防备着……她身后的某些人?但是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棺材里又装着什么?

    对于骨女来说,在这些人类面前做些小花样是不成问题的。这么想了,于是也就做了。稍微地动用了一点障眼法,骨女缓缓地打开了棺材。

    一眼!只是一眼,骨女就猛地合上了棺材;二话不说地开始指挥跟随而来的几位侍仆打算把棺材带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希望借此可以平复一下心情。千万烦乱的思绪缠绕着骨女;现在的她开始越来越看不清事情的真相了……

    “带走!赶紧带走!”一刻都不愿停留在这里。只有赶紧离开才行!

    前脚这刚带走棺材;后脚,夏尔便来了码头。在得知了来龙去脉之后,他没有发表过多的评论,只是默默地点头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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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丽莎白醒来的时候,已经近是黄昏;而她的“母亲”维多利亚女王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窗前俯视着城外的景色。

    “女王陛下?”略微思索了一下,伊丽莎白叫出了这个称呼。

    听闻声音的高贵女人慢慢地转过身来,黑色的面纱遮住面容,但不难听出语气中柔柔的善意,“我的孩子,感觉还好么?”

    关怀的问候使得伊丽莎白忽然想起了之前的种种;脸色变了又变,藏在被下的手渐渐地握成了拳,但还装出一副不再痛苦的表情说着:“没事了……”

    维多利亚细心地没有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即便是看到了对方变了又变的脸色也装作未看见;对于伊丽莎白想要隐瞒的事情她从不多过问。走近床边,伸出手温柔地抚摸了金发少女的头。

    伊丽莎白没有躲开,只是眼神略带迷蒙地看着浑身散发着金光的女人。竟然很意外地觉得十分安心,十分的温暖;她渴求着这种关爱和温暖可以再多一点。

    似乎是感觉到了女孩的心情,维多利亚又朝前坐了坐,很是考虑女孩的伤势,动作轻柔地抱住了她。点点温热的体温慢慢地传给了对方。

    这画面是温馨的。黄昏柔和的光线照映得她们彼此都很依赖对方。

    伊丽莎白闭上了眼,享受着为数不多的温暖。而维多利亚却轻轻地苦笑了,“孩子,尽管啊……我并不想承认,但是你的结论是对的。”她开口,平静的声线中充裕着悲伤,“原来,真的是蕾娜……”

    温柔臂弯里的少女缓缓地睁开了眼。轻轻推开女人,碧色的眸子中深沉不起一丝的波澜看向她。对于维多利亚女王的话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一样。她没有开口,因为她觉得维多利亚还有一个故事没有讲出来,所以她在等,她在等维多利亚亲口讲出那个故事。

    “呵呵……”像是为了要印证她的猜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