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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难挡-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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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上的酒瓶越来越少,地上的空酒瓶开始堆积起来。

    都说酒能够麻痹人的思想,麻痹人的心灵,为何他的脑海里浮现的依旧是安澜,耳边仍然是她的嘤嘤哭泣,心脏还是会因为她的哭泣而痛!

    仰头,又是一瓶酒下肚,抬手抹了嘴角,或许是他喝得太少,又或许是这酒的度数太低。

    他还不够醉!不够醉去忘记她!

    顾修霆握着酒瓶,看着旁边的温瑜海,那模样愈发地像个酒鬼!这个狼狈的模样愣谁也不会认出来那是叱咤商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温瑜海!

    忽然温瑜海停止了喝酒,看着他,他说,“顾修霆,我这样是不是很堕落,宝贝最不喜欢喝酒了,可是我还在这里拼命地灌醉自己。难怪她不爱我,喜欢那个季风礼了!可笑吧!自己守护了十几年的女人不知不觉中就变成别人的未婚妻!”可笑吧?讽刺吧?

    他说到季风礼三个字的时候带着明显的恨意,迷离的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咬牙切齿地那种,恨不得将对方拆骨入腹。

    顾修霆知道,那是宁安澜未婚夫的名字,恨他理所当然。

    他沉默着没有出声,知道温瑜海需要一个诉说的对象。

    温瑜海笑着看着手里的酒瓶,猛地往旁边扔去,“从小,我就把她扔在手心里,呵护在心里,她要什么我就买什么给她,哪怕是我的心,我都会直接挖出来给她!只要她想,她要!……只想着怎么哄她开心高兴,从不舍得委屈她,从不舍得她掉一滴眼泪……”说着他的声音哽咽了起来,“可是这一回弄哭她的人却是我!是我伤害了她……你不知道她哭的多伤心,我这里也疼的要死!”温瑜海指着自己的左胸口,使劲地戳着。

    “你不知道我今天做了什么,差点强犦了她……我想她现在应该恨死我了,巴不得我去死吧……”温瑜海说到这儿又发了疯地大笑,抓起一瓶酒又喝了起来。

    这酒怎么越喝,越没味!

    顾修霆想不明白,为何区区的爱情就能把坚强的男人弄得这么颓废,居然还哭了,搞得跟个女人一样。

    别人都说爱情是美丽的,像彩虹一样丰富多彩,怎么到了他温瑜海这儿就变成无穷无尽的痛苦了!

    “你说……你说她为什么不爱我!”恍惚中,他听到温瑜海问他。

    好半晌,他才回答,“你是她小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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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爱惨她宁安澜

    好半晌,他才回答,“你是她的小舅。(《 href=〃〃 trget=〃_blnk〃》 平南文学网)”

    “小舅……赫……”讽刺的称呼……温瑜海又是猛灌着,辛辣的酒精滑过喉咙火辣辣的烧的痛,他嗤笑一声,丢了手里的酒瓶,半眯着的凤眸里盛满认真,“我温瑜海就是爱惨她宁安澜了!”

    小舅,他是她的小舅,血浓于水的亲情,可是温瑜海知道自己就是喜欢,就是爱。当他发现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泥足深陷,连退一步的机会都不曾给过他。

    没有了宁安澜,就没有了温暖,没有了宁安澜,这世界上就不会有温瑜海,没有了宁安澜,温瑜海的一生也便没了意义。

    就是这样,或许宁安澜只把温瑜海当成亲人,可是温瑜海却把宁安澜作为了生命里最重要的存在。

    他温瑜海心心念念了十几年的挚宝,怎么可以轻而易举地拱手让人,他不允许,也不能!

    想要去拿桌上的酒来喝,刚站起来,高大的身形摇摇欲晃,视线中的一个酒瓶顿时变成了三四个,朦朦胧胧又又看不清楚了,揉了揉眼睛,眯着眼睛伸手想要去拿桌上的酒。

    然,手才僵在半空中,身子止不住地下沉,胃里一阵抽搐。

    顾修霆见状,丢下手里的酒瓶扶住他,温瑜海朝他虚弱的笑笑,表示自己没事,他顿时心下一松,还好,没出什么事!

    温瑜海还想说连你也小瞧我,可是声音还没有发出,胃里一阵绞痛,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毛绒绒的地毯上立马被殷红的血迹染出了一朵朵妖艳的花朵,他的衣服上,裤子上全部都沾满了血,触目惊心。

    即使都这样了,温瑜海还是要拿过酒,执意要喝醉。说好的今晚不醉不归,他还没醉呢!

    顾修霆气的直想毒打他一顿,都喝的吐血了,他居然还抱着酒瓶,一把抢过酒瓶,大声嚷嚷,“我要喝……”

    话还未从他的口里全部说出来,眼皮一阖,昏了过去。

    顾修霆朝着门外大喊一声,听到动静的阿成冲进来,能当的了顾修霆的保镖,称为他的心腹是首要的,但是更注重的还是敏锐的观察力和矫健的身手,无疑地,这些阿成都具备了。

    凌晨三点,救护车乌拉乌拉的声音在公路上畅行无阻,一停车,早已守在门口的杰斯就一边检查温瑜海的身体,一边推着温瑜海往医院里走。

    “酒精过多导致的胃出血,现在急需洗胃。”杰斯有条不紊地对着专门的医生说。医生点头,推着昏迷状态中的温瑜海进了手术室。

    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一轮金日从海平线缓慢地升起。

    病床从推进去的那一秒到推出来的那一秒,温瑜海始终白着脸,双目紧闭,不曾有醒过来的痕迹。

    病房外,顾修霆吸了口烟,问,“他怎么样了?”

    杰斯皱了眉,“酒喝多了,承受不住的自然是身体,他的胃很差,需要慢慢调理,等他醒过来,弄点清淡的流质食物。”

    顾修霆掐了手中的烟,“嗯”了一声。

    杰斯是暗日集团的御用医生,他的医术是可以说是世界一流的。只要摆出他的名字,那就是医届的权威,无人敢战。所以杰斯说的这番话让顾修霆很好地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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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囚笼之鸟

    一大早女仆来送衣服,安澜半倚在床上发呆。

    丝被之下的她丝毫未缕,她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不透缝隙。她的衣服早在昨晚就被温瑜海撕破了,此刻正如破布一般躺在地上。

    清澈的冰瞳没有往常的灵动,相反的一双美目空洞的没有一丝焦距。或许是哭泣的缘故,她的眼睛有些红肿,脸色却异常的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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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让前来送衣服的女仆看了都心疼,听里奥管家管家说,这楼上的小姐是先生最重要的人,千万不能怠慢。

    女仆狐疑,既然是先生最重要的人,为何先生昨晚是盛怒离开。同样地,而这位小姐的脸色看上去也不太好。

    女仆偷看了安澜一眼,总觉得先生和小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至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关她们这些女仆的事。

    做仆人就应该本分,而本分就是做好手头上的任务。女仆将崭新的衣服放在柜子上,向安澜鞠了一躬退出房间。

    浴室里,安澜换好衣服站在硕大的镜子前。

    白皙的锁骨上,经过漫长的一夜,温瑜海留下的暧昧的吻痕更加妖冶,就像一朵朵盛开的红玫瑰绽放在她嫩滑细腻的肌肤上,占了大半个香肩。

    安澜皱了眉,试图去忽视。

    但是这一道道红就像一把把利剑直刺向她的眼球,生疼生疼的,脑海里又浮现出昨晚小舅压在她身上,毫不留情地剥开她的衣服,而她就像一个破败的洋娃娃,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伸手,想要挡去这碍眼的红痕,不知不觉中就演变成扣,扣破了皮,有些地方更加的红,安澜这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才稍稍顺眼。

    然,这也仅持续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因为安澜觉得这样就好像欲盖弥彰,想要遮掉,实际上更加明显。

    楼下的里奥管家命人做好了早餐,根据先生的吩咐,都是小姐最喜欢吃的中式早餐。

    等了很久,都没见人从楼上下来,不禁着急,便上了楼。

    “咚咚咚”门被有规律的敲响,安澜呆愣地倚着窗户,看着外面的风景。

    里奥管家走进来,一口流利的中文,“宁小姐,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安澜好似没有听到,仍旧一动不动,里奥以为是自己声音太小了,便又重复了一遍,放大了声音,“宁小姐,先生吩咐了您最喜欢的早餐,请您下楼。”

    里奥口中的先生应该就是小舅了!

    安澜现在一听到温瑜海的名字就如惊弓之鸟,目光颤了颤,舔着干涩的唇,“他在哪儿?”

    大概是哭过的原因,喉咙缺乏水的滋润而变得干渴,声音变得沙哑低沉,“我要见他!”

    气势却是十足十的命令口气。

    里奥回答,“先生现在不在庄园里,他住院了,恐怕不太方便见你。”

    没有隐瞒,他也是今天早晨接到顾修霆的电话说先生住院了,因为胃出血。虽然没有具体说明原因,不过大体上也猜的*不离十。

    不出意外,从不酗酒的先生一反常态喝到胃出血,大概跟眼前的女人有关。

    安澜心头一惊,小舅住院了!昨晚他喝多了,难不成是因为酒后驾车出了车祸?

    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毕竟温瑜海是疼她爱她十几年的小舅。不过很快地就被恨意给压了下去,冷着声音,“那我去医院见他!”

    “对不起,没有先生的吩咐您不可以出去。”里奥管家顿了顿,“还有早餐准备好了,请小姐下楼。”说完人就出去了。

    不可以出去!眼底不禁浮起一丝悲伤,无言地叹了口气,宁安澜啊宁安澜,你是变成了囚笼之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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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 在外面闹笑话,可就不好收场了

    b市,宁家——

    灯火通明的客厅里,宁家除了老爷子住院其他人都在,每人皆是神色凝重,各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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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雪风坐在首位上,脸色更是憔悴,跟之前在订婚典礼上光彩焕发的男人判若两人,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这两天经历的事情太多,安澜的失踪,老爷子的病倒,订婚典礼被媒体爆出枪响,以及所导致的股票下跌,还是现在董事会的人在蠢蠢欲动。

    本想借着这场订婚,跟季氏联手,将宁氏推往更大的商界平台,结果人算不如天算,出了这档子事,弄了个人财两空。

    一名管家匆匆地走进来,宁紫担忧地率先开口问道,“找到人了?”

    管家摇头,“是季少爷来了。”

    宁紫闻言,脸上滑过一抹失望之色,但更多的是焦急,这都三天了,安澜还没找到!

    “去请他进来。”宁雪风作为一家之主开了口。

    一席黑色西装的季风礼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经过三天高压工作状态下,在接到宁雪风的电话推了手中的工作,马不停蹄地就赶了过来。

    又浓又密的黑发,俊朗的面容,犹如大理石雕刻般完美的五官,削薄的薄唇紧抿着和微皱的眉宇,表达出此刻他不悦的心情。

    一双深邃的黑眸布满血丝,英俊风发也难掩其中的疲惫之色。

    这几天既忙着加派人手寻找安澜的下落,又处理着公司的事,再加上那些记者不知道从哪儿得到的小道消息,关于这场婚礼的谣言频频爆出,压了一家公司,但很快地又冒出另一家公司,就如雨后春笋一般根本压不完,分明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可是却查不到任何线索。

    为了平息这件事,他几乎是三天三夜没合过眼。敛眉,看了眼宁雪风,问,“安澜还没找到?”

    “找不到就找不到呗,不就是一个人嘛!”坐在沙发上一个年轻女孩开了口,声音有些不屑。

    她就是宁媛,宁安澜的妹妹。

    宁媛早就对安澜不满了,凭什么所有人的目光都围着宁安澜打转,爷爷宠着她,爸爸爱她,小姑把她当成亲生女儿,就连自己暗恋的季风礼也喜欢她……

    真搞不懂,同样是宁家的小姐,凭什么她就能收到众人瞩目的待遇,而她就只能像一根配角一样被人忽视。

    她不甘心!心里的嫉妒如同疯长的杂草,然,在嫉妒宁安澜的同时也在羡慕着,为什么她不是宁安澜,为什么大家在意的人不是她,为什么跟季风礼订婚的人不是她!

    “媛媛!”她的母亲窦敏低声喊着她,拉扯她的袖子,示意她不要说话。

    “妈,你别拉我!我又没说错!”宁媛一把扯开窦敏,站起来,“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她宁安澜早不见晚不见了,偏偏挑在订婚的当晚失踪了,分明就是想逃婚嘛!自己找人自导自演了一场戏,还害得我们到处找!”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些话在季风礼听来十分的刺耳,当下脸色就开始不悦了!照她这话说,安澜是逃婚了?

    她还没说完,宁雪风啪一声就是一巴掌上去,顿时宁媛白皙的脸颊上浮起五道鲜红的指印,由此可见宁雪风的下手有多狠。

    窦敏见自己的老公打了女儿,心疼地讨不平,“宁雪风,你有事好好说,干嘛动手呀!”说完心疼地看着宁媛的脸,这张如花似玉的脸要是破相了,那可怎么好!

    “媛媛,给妈妈看看!”

    宁媛被这巴掌打懵了,捂着被打的脸颊处传来火辣辣的痛,她睁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从来没动过手打自己的父亲居然动手了,而且还是为了宁安澜!

    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嚎啕大哭起来,泪水流过脸颊更加的疼痛,“你们就知道偏心宁安澜,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成女儿!”

    说完也不顾窦敏在身后怎么喊,就飞快地跑上楼去。

    窦敏想跟过去,但碍于宁雪风的脸色,只好担忧地看了看楼上,又重新坐了下来。

    “让你见笑话了。”宁雪风淡淡一笑,语气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仿佛之前动手的人根本不是他。

    “自家人面前闹笑话倒是无所谓,要是在外面闹笑话,可就不好收场了,岳父你应该要好好**一番。”季风礼瞥了眼楼上消失的身影,意味深长地说。

    “这个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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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我们还是谈论正事吧!”宁紫插话进来,“风礼,坐吧,别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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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亲自送上门

    已经三天了,安澜被困在这个陌生的庄园里,无论走到哪儿,身后总是跟着四五名女仆,就连睡觉的时候,保镖也会守在门外。

    尽管里奥管家美名其曰说是为了保证她的人身安全,但是说白了不就是监视她!

    她曾经试着用英语跟这些女仆交流,打听现在外面的情况,知道自己现在正处于美国,想要打听更多消息的时候,里奥管家却如鬼魅一样无声无息地出现。

    她知道里奥管家在每天晚上八点准将她白天发生的点点滴滴的小事一字不漏地汇报给温瑜海听,可以说即使温瑜海不在她的身边,他也照样了解她的一举一动。

    所以她识趣地闭上了嘴。机会多的是,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

    出乎意料的是她太低估里奥管家的能力了,第二天身边的女仆全都变了个样,原来的女仆不知去向,现在那些个女仆都战战兢兢的,安澜想跟她们说几句话,她们就惶恐不安,唯唯诺诺的。

    安澜皱着眉,心里了然,里奥管家一定是说了什么。

    不管里奥管家说了什么,从女仆这儿套到消息这个方法终究以失败告终。

    阳光明媚的下午,安澜坐在花园的绿荫下,花圃里开满了各种各样的花朵,娇艳欲滴地花朵正充分吸收着阳光的养分。

    如果她是在度假,或许她还会有些雅兴来欣赏这些花,可惜的是她现在完全没这个兴致。

    抬手遮去头顶刺眼的阳光,闭目神思。

    她已经被软禁在这里三天了,三天都某些人来说很短,甚至是一眨眼就过去了,对安澜来说却是极其的漫长。

    可以用一个成语来形容——度日如年!

    三天里会发生的事情很多,谁也不能预料,这个时候只怕大家会找她找疯了吧!尤其是想到季风礼的时候,安澜的心里就一阵酸涩,那天的梦魇一直纠缠着她,令她很不安心,只有赶快回国亲眼看到他,才能放心。

    这三天里她到处逛着庄园,想找到一些通讯设备或者其他电子设备,但无一例外地,连个普通的座机都没有。

    不用想也知道,有人想断绝她跟国内的一切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