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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难挡-第7部分

    稍点头算是应了。

    如此,宁雪风才满意地拿起筷子,“瑜海,多吃一点。”

    宁雪风的偏心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所有好的东西都会首先想到自己的小女儿,而对大女儿却连看都不看一眼。

    因此宁紫才会把安澜当成女儿来疼惜,如果温柔知道哥这么对待他们的女儿,不知道她在天上会怎么想。

    安澜紧咬着下唇,一直保持着紧绷的状态中,生怕父亲生气,精神不敢有所松懈,就连筷子都不曾伸出去,只是默默地低头吃着碗里的白米饭。

    宁紫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无言地夹了些递到安澜的碗里。

    窦敏则是从头到尾都是无声的,毕竟安澜不是媛媛,该保持沉默就应该沉默。

    宁雪风的冷漠无视,窦敏的不闻不问,宁紫的无言关心……

    这一切温瑜海自然也看在了眼里,不过他从头到尾都神色冷漠,仿佛他的身边是空气。

    吃过午饭,温瑜海要走。

    “那你路上慢点,替我向岳父问好。”宁雪风出门相送。

    “好。”温瑜海没有说话,只是向楼上安澜房间的所在位置看了一眼,继而转身钻进了车里。

    两辆车子一进一出,相互交错,温瑜海看着那辆路虎里的人,黑眸深了几分。

    前面的隔板被拉下来,温瑜海眯了眸子看着那开进去的路虎,“去温家。”

    “是。”

    姜兴修拉下隔板对司机吩咐。

    宁家这头——

    宁紫因为家里突然来了客人,饭刚吃到一半就匆匆离开了,而等温瑜海走后,安澜怕面对父亲的责备,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拿起桌上的手机,按了下发现是黑屏,刚开始还以为是坏了,吓得她连忙拿数据线充电。

    在插上电源的一刻,看到屏幕亮起,才安下心来。

    这是小舅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还是那种老式机,带有键盘的,虽然边上有些漆掉了,但是还能用。

    那是她在逛商场时看上的,硬是缠着小舅给她买,当时小舅说她年纪还太小,用不上这些东西。

    没想到过了两三个月,它就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了自己。

    现在的电子产品更新换代特别快,可是安澜还是用着这款老式机,这部机子用了两年了,大概是用惯了,不习惯现在那种全触屏的。

    一开机,无数条短信就跳进来。

    而这些短信的主人就只有一个——她的好友叶一欢。

    大致浏览了下,基本上都是些关心的话,字里行间都是对她满满的担心。

    叶一欢大概不知道自己当时没有带手机。

    想了想,她发了条短信过去。

    手机刚显示发送成功,一个电话就打过来,是一欢的。

    她从容不迫地接起来,手机刚挪至耳边,就听到也一欢的声音,“小祖宗啊,你可终于接电话了,你不知道这些天快把我急死了!说逃婚的这些天你到底跑哪儿去了,你是不知道你家那个季风礼天天打电话问我你有没有联系我,还有那报纸上的男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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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一欢如连珠炮弹一般说了一大堆,几乎跟短信里面的一模一样。

    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急性子,安澜甚至能想到叶一欢此时此刻的表情。

    叶一欢还在说,安澜就握着手机静静听着,她大概是说的多了,口干了,终于停下来。

    “哎!我说了一大堆,你怎么都不回我啊!”

    安澜听到她的喘气声从电话里传过来,抱起旁边的沙发,“你也没给我机会说啊。”

    这头正窝在床上的叶一欢哑然。

    确实,电话一接通安澜连个喂字还没说出口,她就抛出一大段长话来。

    就当她想一个一个地问时,房门就敲响了,是妈妈的声音,“一欢,家里的盐没了,去给我附近超市买一袋盐回来。”

    叶一欢翻了个白眼,自家的母亲怎么会这么挑时间,她好不容易才打通安澜的电话还没聊上呢,就让她去买盐。

    她捂住手机话筒,对着门外喊,“妈,你自己去买了,我还有事呢!”

    “你一刚高中毕业的小姑娘能有什么事!天天在家不是吃就是喝的,还不去给我买盐!”

    叶一欢一听母亲这么说,就知道她又要开始念念碎了,头疼了起来,“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什么马上!现在就去,菜都下锅了!”母亲的声音越传越远。

    叶一欢捂着电话从床上蹦达着起来,语气极其的无奈,“真头疼!我先去给我买盐去,呆会再聊。”

    她们母女俩的嗓门很大,连安澜也听的一清二楚,她笑了笑,“好了,叶小姐,快去买盐吧!再头疼你妈估计就要冲进来了!”

    刚跟叶一欢断了电话,房门就被敲响。

    “安澜,是我。”

    听出来了是季风礼的声音。

    安澜连忙跑过去开门,是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

    “风礼哥,你怎么来了?”

    看到安澜完完整整地站在自己眼前,仔细地打量着她,身上没有伤口,脸色看上去也不错,悬着的心顿时落了下来,还好她没有事。

    其实他今天上午就来了宁家,只是公司里出了点事需要签个合同就赶回去了。

    一忙完又马不停蹄地来这里看她。

    “怎么,不打算让我进去?”

    季风礼这么一说,安澜才发觉自己竟挡在门口,尴尬地笑笑,“进来坐吧。”

    房间不大,却布置得很是温馨,淡紫色与蓝色的相交,既有冷色调又有暖色调,相得益彰。

    季风礼还是第一次进安澜的房间,以前他们基本都是在楼下大厅里或者是小花园里聊天,再不济就到外面的咖啡厅去坐。

    “你先坐着,我去给你倒杯水。”她的房间也是第一次被亲人以外的进来,季风礼的到来对她来说反而像是上级领导检查下属的工作一样,令她有些紧张,所以她还是先逃避一会儿。

    还不等季风礼回话,安澜的身子已经踏出了门。

    房间里没有沙发,只有一张书桌和椅子,还有一排摆放整齐的书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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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能想象出以前安澜在这张桌子上认真学习的模样,一定很安静。

    他坐在椅子上,目光落至书桌上的合照上。

    这是安澜和温瑜海的合照,他拿在手中细细观摩着。

    照片里的安澜看上去很小,还佩戴着红领巾,而温瑜海也是一副青涩的模样,安澜靠在温瑜海的怀里,两个人笑容明亮都看着镜头。

    这样亲密的姿势不禁让季风礼联想起今天早上报纸上的两人合照。

    安澜的小舅他见过几次,然而每次见到他的时候身边都会跟着安澜。

    虽然他一直是冷漠疏离,看起来像是不易亲近的男人,但是对安澜却好到无话可说。

    他们曾经吃过一顿饭,见温瑜海亲手帮安澜切好牛排,甚至还亲自帮她擦拭嘴角,就连身为她的男朋友的他都自愧不如他的体贴。

    而安澜也像是习惯了温瑜海,两人配合的极其默契。

    若不是知道他们是亲人,是舅甥,恐怕他也会像那些记者认为他们是恋人了!

    目光一一扫过安澜的房间,照片不是很多,但是每一张里都少不了温瑜海的影子,有抱着的,有背着的,还有拉着小手的。

    第33章 我开始想你了,怎么办?

    “小姐,这茶烫还是我来端吧。”

    “童阿姨,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种事我做得来。”

    安澜和童阿姨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入他的耳朵里,季风礼放下手中的相框。

    安澜将泡好的茶端进房间里时季风礼就坐在一边。

    季风礼坐在椅子上,安澜便坐在床上,两人相对无言,静默一片。

    安澜有点紧张,在面对父亲的指责时,她都不曾这么紧张过。

    虽说那场订婚宴没能举行到底,但他们的事好歹也传遍了整个b市。

    那晚,宴会上来了那么多达官贵人,而她的突然消失一定给他造成了极大的损失了吧,想起记者昨天在她耳边说的因为她的逃婚导致两家公司的股票急剧下跌,心里就十分地愧疚。

    “安澜。”季风礼放下手中的茶杯,低低地唤了她一声。

    安澜知道他这是要询问她在订婚现成消失的原因了,心里一阵慌,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搪塞他。

    总不能说是小舅绑架了她!

    就在安澜踌躇不安地想着该用什么借口时,就听的季风礼的声音在她的耳畔间响起,“你这几天过的好吗,看你瘦了一大圈。”

    安澜想了很多他可能会问的问题,例如她为什么会跟温瑜海在一起,她到底是被谁给掳走的,又或者是这些天为什么都不联系他之类的。

    孰知他非但没有提起关于订婚那天的事情,反而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说她瘦了。

    安澜的心头一涩,心里的歉意就又增加了许多。

    “风礼哥,听说你公司的情况不太好,是不是真的?”安澜故意叉开话题,不知道那些记者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她就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表达自己的歉意了。

    “你听谁说的?那些记者?”季风礼眉头一紧,连带着声音里也透着一丝紧绷,像是在遮掩什么。

    他的眼里闪过一抹不自然,虽然很快,但安澜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自然也就看到了,“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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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澜,记者们说的都是些空|岤来风,你不需要在意。”可能季风礼意识到自己太过紧张了,刻意放柔了声音。

    安澜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爷爷让他们两订婚,主要的原因是爷爷觉得季风礼这个人做事沉稳,为人不拘小节,是个好男人,而她又恰巧很喜欢他。

    但还有一部分原因就像报纸上所说的,季宁两家联姻,强强联手,是为了争取事业上的更进一步,对彼此都有利。

    大家千算万算,这场婚姻怎么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却没想到头来小舅会掺一脚进来,订婚毁了不说,还连累了两家公司的利益。

    难怪她一回来,父亲就没给过她好脸色看。

    自己没被父亲责罚,说到底还是多亏了小舅。

    宁雪风知道温瑜海表面上虽然没有什么表示,但骨子里却将安澜宠上了天,几乎是她要什么就给什么,所以这就是安澜虽不被宁雪风疼爱,而她在宁家的地位也是举足轻重的原因。

    温瑜海的身后有温家这个大家族在,温家的势力庞大,单凭宁家是惹不起的。

    宁雪风也识相,不会为了安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而得罪了温家。

    一想到温瑜海,安澜的思绪就全都围着他一个人转了,就连季风礼在她的耳边连叫了好几声都没察觉。

    “安澜,安澜……”

    “嗯?嗯!”思绪被季风礼的声音拉回现实中。

    安澜一脸迷茫地看着季风礼,意识到自己居然走神了,而且还是在季风礼面前走神,想的人居然还是自己的小舅。

    脸一热,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不起。你能再说一遍吗?”

    季风礼捏了捏眉心,他是想问她为什么会在订婚宴上消失,是真如外界所说的逃婚,还是被人绑架的。

    如果是逃婚,那她为什么还要答应跟他订婚,而且还回到b市来,如果是被人绑架的,那为什么既没有传出绑匪要钱的事,她还能好好的出现在眼前。

    季风礼是聪明地,揣摩人心是他的强项。

    既然安澜没听见,他就不会傻的再问一遍。

    不过还有一点是他想不通的,“没事,就是想问问你是怎么从b市达到美国的?”

    安澜消失后他立即就封锁了整个b市大大小小的通道,照理说她到美国应该是坐飞机的,可是邓钦文给他看的航班资料里并没有安澜的出入境的资料。

    季风礼大脑一个激灵,随即想起跟安澜一同回来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她的小舅温瑜海。

    这个人要是想将安澜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出国内,又送回来,就算他们再怎么找也查不出来。温瑜海的公司主要集中在美国,暂时不可能延伸到国内,但是温瑜海的身后还有个富可敌国的,势力庞大的温家,听说温家的主掌人又对温瑜海是特别的器重。

    温瑜海利用温家的势力,别说将安澜送出国了,就是让一个人间蒸发而不被察觉也是小菜一碟啊。

    如此想来,这是唯一的也是季风礼能够说服自己的。

    安澜没有季风礼想的这么多,因为季风礼不知道事情,只是靠自己的猜测,当然她也不知道季风礼会这么想。

    他试探地问,“安澜,你的离开是你小舅帮你掩盖的吗?”

    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安澜,如果她点头,那就是说明安澜的失踪是她的自愿,而非被绑架,那么逃婚的谣言就会被坐实。

    安澜现在一听到人提起小舅或者是温瑜海这几个字就心惊胆战的,深怕别人知道小舅是因为对她有情才绑架她的。

    尤其问她的这个人还是季风礼,她再怎么极力掩饰,也逃不过季风礼的火眼金睛。(《 href=〃〃 trget=〃_blnk〃》 平南文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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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风礼身为风盛的总裁,谈判桌都不知道上过多少次了。

    谈判,必须得将对方的表情随时随地地掌握在眼里,斟酌语气,从而对症下药,在气势上胜过对方一筹。

    安澜那点小掩饰在季风礼的眼里看来都不算事,只需一眼就看出她的慌张来。

    他笑了起来,同时心里也逐渐的变凉。

    她的表情已经告诉了他。

    “风礼哥,……”安澜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心里只有对他满满的亏欠。

    “抱歉,我先去接个电话。”就在安澜没有措辞的时候,季风礼忽然出声打断她。

    安澜点了个头,季风礼接起电话往外走去。

    季风礼一离开,安澜也坐不住了,在房间里来回地走动。

    心里万分焦急,万一风礼哥回来后还纠结着这个问题不放怎么办?

    不一会儿,季风礼一脸严肃地走进来,“安澜,公司里有一份合同要我去签一下,我就先走了。”

    “哦。”

    安澜呆呆地看着季风礼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悬在半空中的心落了地,还以为他要追问下去呢。

    还好,还好!

    安澜在放心的同时跑到窗口,将半掩的窗帘拉开,看着楼下的季风礼匆匆上了车。

    又狐疑了起来,公司里要签一份合同,有必要这么紧张吗?

    季风礼的,温瑜海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安澜呼吸一紧,连忙跑到手机充电的地方接起电话,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接得这么快。“澜澜。”

    电话那头的温瑜海只是轻轻地叫了她的名字,安澜就觉得自己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澜澜这样亲昵的称呼,她不是第一次听别人叫她。

    姑姑宁紫就喜欢这样叫她,而温瑜海也不是第一次,可是安澜就觉得自己的心脏漏跳了一拍,隐隐的还发觉自己的脸在发烫。

    抓着电话的手紧了紧,她轻声“嗯”了一声。

    “澜澜,我开始想你了,怎么办?”

    他低低的声音带着**,即使穿透过电话仪器,听起来还是那么的富有磁性。

    那说话的语气似是无奈,又似是喟叹。

    安澜听了,双颊上立刻红的像涂了最艳丽的胭脂,若是温瑜海看到了她这幅诱人的模样,一定会想也不想的就捧着她的头去亲吻。

    “澜澜,很想你,你说怎么办?”

    对方以为她没听见,又低声重复了一遍。

    怎么办?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温瑜海,你是疯了吗?”她用手掩着嘴,刻意压低了声音,即使在家里,她还是怕别人会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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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澜觉得他是疯了,不然怎么会问她这样的问题来。

    “嗯,因为你而疯的。”温瑜海没有反驳,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他也觉得自己是疯了,他从宁家刚出来不过才半个小时的时间,心里想的念的就只有她一个人。

    季风礼去宁家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安澜。

    温瑜海一而再再而三地警告自己不需要那么在意,安澜是他的,谁也抢不了。

    可是在心里已经无数次这样告诉过自己,但是还会忍不住的去想。

    甚至于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安澜在季风礼的怀里哭诉,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