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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难挡-第36部分

    安心,他怕自己不在安澜的身边的每一刻每一秒,安澜就有可能跟温瑜海呆在一起。

    这样的罪恶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爸!这烫凉了就不好喝了,嫂子她好不容易才煮好给您送过来,您就体贴她这一份孝心,先喝完这汤吧。”

    闻言,宁向荣抬眼凝向窦敏,窦敏笑笑不语,宁紫说话间已经将汤盛好,端放在宁向荣的跟前,“爸,赶紧趁热喝了吧。”

    宁向荣是想着赶快回家。不过转念一想女儿说的也不无道理,喝点汤的时间他还是有的,索性也不着急了,示意钟劲将轮椅推到茶几边。

    “爸。医生说您的身体比较虚,所以要多喝点。”宁紫瞧宁向荣喝了一碗之后,又赶紧盛满了一碗。

    在老爷子喝汤的同时,宁紫的目光时不时的在往外看去,眉目间显露出焦急之态。

    这宁雪成怎么还不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宁紫在第三次往外看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宁雪成,面上绷紧的颜容顿时松了,同时整个人也松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老爷子虽然固执。但是很听这个小儿子的话,可能是因为小儿子常年不着家的缘故,所以老爷子对他的意见基本上都采取同意的态度。

    宁雪成推开病房门,就瞧见茶几边上的宁向荣。

    “你怎么来了?”宁向荣正好喝完汤,斜眼就看见了推门而入的他。

    “爸。您这是说什么呢!”宁雪成走过来,“我是您的儿子,来看看您是理所当然的。”

    “是吗,怎么以前叫你来看我,都舍不得回来几次,今天倒是开了窍,知道要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了。”老爷子说话间将目光转向宁紫。而后者则是尴尬的笑笑。

    她也是不想的,谁让老爷子这么固执,她只好打电话让人来劝说了。

    他这倒是明白过来了,难怪宁紫一直要让他喝汤来着,原来是拖延时间,找了个帮手来。而且这个帮手显然还有一定的说服力。

    不过,今天就算是宁雪成来了,他也一定要回家。

    被拆穿之后的宁紫一脸的尴尬,不免心虚的抬头看着宁雪成,而后者则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反而还一脸不解的询问道,“您这是要去哪儿了,让钟叔大包小包的拎着。”

    目光落在钟劲的手上,手里提的包裹都是宁向荣的衣服之类的。

    不知道是宁雪成的演技太好了,还是他真是不知情,反正他就是一脸很疑惑的样子。

    宁向荣轻咳了一声,对这个儿子终究是拿不出严厉的气势,语气有所缓解,“在医院里住不惯,还是在家里住着习惯多了,而且也方便多了。”

    方便?

    宁紫问,“爸,家里哪里方便了,家里既没有医生,也没有先进的医疗设备,一点都不方便。”再说了,家里离医院又挺远的,更加不方便了,要是万一在家里突然病情严重了,或者是……发现的不及时,或者是来不及送至医院,岂不是更加……

    孰知,宁向荣口中的方便根本不是指的这个。

    他说的方便,是看着安澜方便,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他倒要看看他们舅甥两个要怎么来。

    “你不懂!”老爷子哀叹了一声。

    宁紫只是无奈的看了看窦敏和钟劲,两人纷纷摊摊手,表示不解。

    估计在这之中唯一懂的人也就只有宁雪成一人了,能让老爷子这么着急回去的理由,除了安澜,他想不出其他的来。

    “既然爸,这么想回去,就让他回去吧。”宁雪成深吸了一口气,宁向荣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当然他也不希望发生。

    “雪成!”宁紫着急的叫着他的名字,而后者则是淡定的安抚道,“没事的,我会请最好的医生跟回家里去的,况且这段时间,我也打算回家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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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雪成愿意回家去住,这不仅是让宁紫惊住了,就连宁向荣也吃了一惊,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家里住过了。

    以前他偶尔会从国外回来谈生意,哪怕宁向荣是打爆了他的电话,他还是选择住在酒店,说是在酒店里住着方便,然后第二天就消失不见。

    在酒店里住着方便,这何尝不是一个借口!

    人的年纪越大,就越是希望一家人能够聚在一起,儿孙满堂,纵使宁向荣在商场上戎马了一生,也逃不过这样的心境,当年纪大了,才意识到自己的家人还是团聚在一起的好。

    大儿子继承家业,女儿即便是嫁出去了,也能一个星期回来一次,唯有这个小儿子,有的时候好几年才能见上一次,他真是怕他们慢慢的就关系疏远了。

    今天听到宁雪成要住在家里的消息,难免一时难以接受。

    心里头一边为安澜的事情而感到失望,焦心,一边又为宁雪成的回来住感到高兴。

    ……

    宁家,在宁雪成的车子出发的那一刻,宁紫就给家里的打了个电话,是童成平接的,就嘱咐了些事情。

    院落里,听着汽车的鸣笛声,童成平就连忙从屋里奔出来,今天的天气还算是暖和,挂着大大的太阳,阳光照在人的身上暖融融的。

    宁向荣刚下车就问童成平,“大小姐呢?”

    着急的语气,童成平也老实的回答了,“大小姐身体不舒服,正在楼上歇着呢!”

    “你确定她是在房间里,一步也没有下来?”宁向荣不放心的问道。

    “是的。”童成平点头应到。

    今天早上他去敲门的时候,小姐就回他说是身体不舒服,就没有跟夫人一起去医院,不过老爷怎么会这么问?

    总觉得今天宁向荣的语气不太对劲,童成平瞧着宁向荣的眼睛小心翼翼的询问,“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难不成小姐惹出了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就在童成平还想继续问下去的时候,宁雪成上前一步站在童成平与宁向荣之间,微微侧过头对宁向荣说,“爸,外面风大,还是先进屋吧。”

    这才打断了这段话,童成平就只好将疑问摆在心里。

    回到房间后的宁向荣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让钟劲将安澜喊进他的房间里来。

    钟劲听命的上楼,敲响安澜的房间。

    三声敲门声后,屋里传来安澜的声音,“是谁?”

    “小姐,是我。”

    此刻房间里的安澜正趴在床.上,头痛欲裂的坐起身,浑身发烫,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是发烧了。

    听出了门外是钟劲的声音,不禁感到疑惑,钟叔不是在医院里陪着爷爷么,怎么会在家里?

    难不成是爷爷回来了?

    拍了拍脑门,捋了把秀长的发丝,勉强的打起精神,喉咙像是被磨砂纸磨过一样的嘶哑,“钟叔,您有什么事情吗?”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她想睡一觉,现在的她只感觉浑身上下都被疲惫给充满了。

    “小姐,老爷说是让您去一趟书房。”

    果不其然,爷爷果然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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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您先下去跟爷爷说我马上就到。”

    “好的。”

    安澜洗漱了一番,这才使得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憔悴,刚才在浴室照镜子的时候差点把自己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见了鬼呢,那脸蛋苍白的模样。

    出了房间,摸了摸自己的发烫的脸蛋,即便是用冷水扑打过,脸还是这么热,头更是一直昏昏沉沉的。

    单手扶着墙壁,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猛地砰的关门声,紧接着一声晦气的声音传入她的耳里,“你挡着我的道了,还不让开!”

    尖锐的嗓音直刺着她的耳膜,安澜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股冲撞力就直接撞上她的肩膀,本来就脑袋昏昏沉沉的,再加上这么一撞,双腿支撑不住身体,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撞倒她的纤细的身影却从她的眼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冷哼声中还带着一丝的小得意。

    偏巧此时楼上没有一个人,安澜只好自己扶着墙壁吃力的站起来。

    第147章 难过的像要死了

    下楼,还未走近宁向荣的房间,就正好遇到了端茶送进去的钟劲,淡淡的茶香味正好飘入她的鼻息里,令人提神不少。

    “小姐,您先等会进去,雪成少爷正在里面。”钟劲说着就敲了敲门,然后端茶进去。

    安澜则是站在门口等着。

    深吸了一口气,她虽然脑子没温瑜海转得快,可是她一点也不傻。

    宁向荣这么急着从医院里回来,无非就是想看着她,不让她跟温瑜海接触,又急着找她,将之前那口浊气吐出,她可以想象的出来接下来她面对的会是什么样的狂风暴雨了。

    到目前为止,知道她跟小舅在一起的事情也就两个人,一个是温瑜江,另外一个就是宁向荣两人。

    大舅知道后的态度是让她去留学,远离中国,同时也远离了小舅,不知道爷爷的态度会是什么样的。

    爷爷素来是/宠/爱她,什么都可以抛弃她,什么人都可以不喜欢她,但是爷爷不会。

    如果说温瑜海是给了她爱情的那一个人,那么宁向荣就是给了她亲情与温暖的人。

    之前她就已经气到昏倒,她真是很难以想象,若是爷爷让他们分开,如果她说不愿意的话,那爷爷又会怎么样。

    想着,竟不知不觉得后退了一步,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步子刚往身后退了一小步,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从里面闪现出来一道挺拔的身影。

    安澜顿住脚步,“叔叔。”

    “嗯。”宁雪成点头继而不停的往前走,经过她的时候,回头看她,“顺着你爷爷的意思,千万不要惹他生气,老人家的身体还没有好的利索。”

    安澜咬着唇,点点头。擦过宁雪成的身子进去。

    进了屋,宁向荣正坐在轮椅上,茶几上的两杯茶杯还散发着余热,冒着青青的烟气。

    安澜就站在沙发旁边。低了头不敢看宁向荣,更是不敢靠近他,仿佛此刻的宁向荣是一头野兽一般。

    轻轻的叫了一句,“爷爷。”

    宁向荣仿佛没听到一般,抬眼瞧着钟劲,指挥道,“去把我的跳棋拿过来。”

    拿跳棋?

    钟劲和安澜都不知所以,奇怪的眼神看着宁向荣,但是从他的脸上却没有看出他要玩耍的意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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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这样,钟劲还是转身去拿跳棋。

    趁着钟劲去拿跳棋的空荡。宁向荣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好像这才意识到跟前多了个人,终于正眼看向安澜说,“坐吧。”

    之后两个就再也没有说话,安澜好几次抬头看宁向荣。张了嘴之后却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更或者说不不敢开口。

    进来之前,宁雪成让她顺着宁向荣,但是她发现自己根本就做不到,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只要是开口,宁向荣就会生气。因为他现在的脸色就是这样。

    钟劲拿来了跳棋,放在桌子上,宁向荣就让他离开了房间。

    门被钟劲轻轻的带上,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在心里默默的吸了口气,觉得胸口更加窒闷了。

    “我们来下一局棋吧。”宁向荣将棋盒子打开。

    一双瘦如骨柴的手颤颤悠悠的摆着棋子。安澜不禁抬头看着他,疑惑在心底里蔓延,不应该是狂风暴雨吗?

    或许是狂风暴雨来临之前的和平,这个的环境安静的吓人,紧张的她听见了身体深处的心脏噗通狂跳的声音。

    一下一下。有力的擂着她的胸腔。

    “过来帮我摆棋吧。”宁向荣抬头说道,安澜便听话的去帮忙。

    “这盘棋我们就当作是个赌局怎么样?”

    宁向荣的话刚说完,握着跳棋的手就顿了一下,僵硬在半空中,不安的看着对面的老人,只见老人眉眼之中闪着认真与严肃,下唇再次被咬紧,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手中的棋子顿时不知道该放下还是继续拿着,听到对面的宁向荣继续说道,“就拿你的小舅来做堵住,如果这盘棋你赢了,你可以跟温瑜海在一起,但是从今以后你再也不是我宁家的大小姐,不再是我宁向荣的孙女,只要你跟他在一起,你将会永远从我宁家的户籍上除名,如果这盘棋你输了,你从此以后就要听我的话,与温瑜海拉开距离,然后出国留学去,就算以后你们再见面,也请记得你们之间的关系是舅甥,你们是亲人,不是情.人,之前我看见的事情,我不会对任何说,一切就当作是没有发生过,你还是我宁向荣最疼爱的孙女。”

    安澜听着宁向荣字字清晰无比的话语,更是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自己的爷爷,没料到他居然会以一场游戏为赌注,但同时又为宁向荣提出来的两个赌注而心慌。

    赢了,她可以跟小舅在一起,但是却没了最亲的亲人,输了,她就可以跟爷爷在一起,但与此同时付出的代价是失去最爱的爱人。

    二选一,向来是最难舍难割的,况且这两个男人还是对她最重要的男人。

    爷爷这分明是在逼她,将她往死路上逼,逼得无路可走。

    “爷爷……”刚张口,脑海里就蹦出刚才宁雪成的一句话来。

    顺着你爷爷的意思,千万不要惹他生气……

    话顿时又从喉咙里咽了回去,爷爷刚从医院里回来,身体还有极大的不适,她若是说了一句忤逆的话,爷爷可能就会被她气得送进医院了。

    只是,安澜不知道的是她虽然没有将这样的话说出来,从她的眼神里却透露来这样的意思,那浑浊的红眸里分明就是写着这样的一句话,您这是在逼我!

    “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做爷爷的太狠心了,我这样说是在逼你?”宛若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宁向荣准确无误的说出了她的心中所想。

    安澜摇了摇头,嗫嚅了一声,“没有。”

    “那就开始吧。”

    “好。”

    以前下棋的时候,过程总是充满了欢笑,但是现在沉默的气氛真是令她窒闷的快要呼吸不过来气了,每一次落子基本上都要看看宁向荣,然后在好好的斟酌一番。

    以前换做是宁向荣犹豫,今天犹豫的人却变成了她。

    想赢,却又不能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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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总是矛盾而纠结了,赢了这个却输了那个,无论是那一种结果,这根本不是她所想的。

    沉默中赌局进行到了最后,安澜执着一枚棋子犹豫不决,不知道该在哪里落下。

    这一子落下,如果她放在正确的位置,那么她就赢了,但是如果不是在正确的位置,那么赢得人就变成了宁向荣。

    蹙眉,手中的棋子始终没有落下,而宁向荣也没有催促她,摆明了一副尊重她的意思。

    抬头看着宁向荣的脸,饱经风霜的他脸上的皱纹越来越多,脸色也愈加的苍白。

    宁雪成让她顺着爷爷的心意,眼前爷爷大概就希望她输吧。

    终于下定决心,将棋子落在其他地方,“我输了。”

    宁向荣将他的棋子全部都摆到自己的身边,“这是你选择的,我没有逼你,后天就去加拿大吧,至于机票的事情,我会弄好的。”

    “嗯。”安澜低了头,轻声的嗯了一声,然后退出房间。

    没有意料之中的狂风暴雨,而是用最荒诞的方法逼着她做选择,选了哪个都要割舍另一个的选择。

    回到房间后,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般,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房间里的暖气打的很足,可是四肢百骸还是觉得冰凉冰凉的,就是那种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寒意,一直渗透到心脏深处,翻了个身将自己卷入被窝之中,为什么她的身子在冒冷汗,头也晕晕的?

    她记得自己好像是发烧了,现在似乎很厉害!

    以前只要她一生病,爷爷就会立马看出来,可是这一回,她在他的身边呆了这么久,他居然一点都没有发现,果然是真生气了。

    终究是支撑不住困意,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眼皮子就一直往下耷拉着,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手机给震动醒的。

    从枕头下面摸索出手机接起,“喂,你好。”

    没想到声音竟是如此的沙哑,像是不会拉二胡的人在演奏二胡一样的难听。

    打电话来的是温瑜海,本来是想问一些关于宁向荣回去的消息,今天在宁雪成走后没多久,他就打电话到医院去询问了下,果不其然,宁向荣已经办了出院手续。

    结果还没说话就听到安澜的声音不对劲,连忙担忧的问,“澜澜,你是不是生病了?”

    迷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