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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77部分

    出来给大家听听……”

    吴笔开始酝酿情绪,脑袋又不自觉地晃动起来,又要出口,冷不防听到身后道:“你先别走,我有话和你说……”

    这个声音太熟悉,吴笔回眸一看,不是那小丫头是谁?吓得一屁股跌坐在泥泞里,一肚子的诗无影无踪。

    “哈哈……吴兄怎么不作诗了,趴在泥地里却是为何?”众人嘲笑他,心里都有些发虚,待那小丫头走近了,瞪了沈傲一眼,道:“你留下”

    同窗们面面相觑,却一个个善解人意地朝沈傲抱拳:“沈兄,在下有事先走了。”

    “沈兄,我已醉了,要赶快回去喝口茶醒醒酒。”呼啦啦地,不管是有事的,还是说自己醉了的,一个个跑地比兔子还快,健步如飞,哪里像是醉了的人。

    沈傲笑了笑,从容道:“不知桑儿姑娘还有什么见教?”

    狄桑儿剜了他一眼,愠怒道:“见教什么,你们这些臭书生是最坏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我……”她先前还是一副气焰嚣张的样子,见沈傲眉头一皱,顿时又气弱了几分,低声呢喃道:“我想和你说,方才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你动手的,我平时不是这样的,只是见了你,就觉得很生气,又看你把我的花房当作茅厕……”后面的声音低不可闻,随着夜风带走。

    “沈傲,你是不是很瞧不起我?”狄桑儿抬眸,很是羞涩,继续道:“其实你方才打了我,我才知道被人欺负原来是这样的痛,从前我欺负别人,从来没有想过他们的感受……”

    她说起话来断断续续的,道了一声谢,竟朝沈傲福了福身,很是乖巧。

    沈傲见她认错,正要客气几句。不妨狄桑儿又抬起眸来,这一次眸光中杀气腾腾,道:“不过你竟敢打我……那里,我一定要寻你报仇”她美眸一瞪,语气从温柔又变得粗鲁起来:“你若是乖乖求饶,叫一声小奶奶饶命,或许我放你一马,否则,莫怪我的拳脚无眼。”这一次她吸取了教训,手腕轻轻一抖,袖子里落出一柄匕首来,匕锋在夜色下发出幽幽寒芒,显是锋利无比。

    正文 第四百零七章:淘到宝了

    第四百零七章:淘到宝了

    夜风习习,狄桑儿反握着匕首,横在胸前,匕首寒光湛湛,说不出的恐怖。

    沈傲镇定自若地道:“咳咳……桑儿姑娘……”

    狄桑儿怒道:“不许你叫我桑儿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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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沈傲呆呆的点头:“那么小妞……”

    狄桑儿又是怒气冲冲地打断他:“你……你不许胡说八道,我才不是小妞。”

    沈傲深吸了口气:“小姐,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

    狄桑儿以为沈傲要求饶,心中顿时一喜,沈傲太可恶了,处处站在自己的上风,若是沈傲求饶,她倒是可以考虑放这臭书生一马。

    “你说。”

    沈傲指着狄桑儿的匕首道:“小姐,你的匕首拿反了。”

    狄桑儿一看,这匕首的尖儿却是斜对着自己,顿时俏脸腾地红了,方才太紧张,以至于她连基本的功夫都错乱了;连忙扶正了匕首,又羞又窘地道:“我就喜欢这样拿。”

    沈傲呵呵一笑,只是下一刻板起脸道:“快把匕首收起来,否则打你屁股”

    狄桑儿突然感觉自己的屁股上似乎隐隐作痛,一时又怒又怕,持着匕首的手不自觉地有些颤抖,似乎快要握不住了,这时,却发现沈傲一步步地往自己走过来,吓了一跳:“你……你别过来。”

    方才她还要威胁沈傲,被沈傲这一吓,花房里的事骤然在脑中一闪,眼泪汪汪的团团转着,连连退步。

    沈傲欺身过去,狄桑儿如受惊的小鹿,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这时酒楼里几个人抢身出来,为首的一个须发皆白,精神矍铄,沉眉道:“小奶奶,什么事?”身后的几个小二一个个身形魁梧,显然都不是寻常的角色,或搬了长凳,或寻了扫帚冲出,眼见沈傲欺负了狄桑儿,已是怒不可遏,就等狄桑儿一声令下,为狄桑儿报仇。

    “安叔叔……他……”狄桑儿也想不到会引来这么多人,狠狠跺脚,咬着唇却不肯告状,总不能说这臭书生打了自己的屁股,说出去丢死人了。既不能道出真相,只好将匕首一抛,狠狠地剜了沈傲一眼。

    那安叔叔松了口气,不由地想,只怕是狄桑儿先胡闹了,于是走到沈傲身前去,问道:“不知公子是何人?”

    沈傲道:“我叫沈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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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叔叔颌首点头:“鄙人安燕,乃是酒楼账房,沈公子,桑儿若是得罪了你,望你不要见怪。”他是熟知狄桑儿性情的,一心认为是狄桑儿为难了沈傲,又见沈傲一介书生,更不可能欺负狄桑儿。

    沈傲不由地露出一笑,看了狄桑儿一眼,见她满是悲愤,沈傲强忍住笑,正色地对安燕道:“不怪,不怪,小女孩儿玩玩罢了,学生大人大量,不会和她计较的。”

    安燕呵呵一笑,便道了一声告辞,要拉着狄桑儿回酒楼去,此时街尾处一亮马车徐徐行来,在酒楼外停驻,这马车并不华丽,甚至有些不起眼,下车之人手里拿着一个包袱,走过来,道:“安兄,钱已经准备好了吗?”

    沈傲看着这人,此人的相貌很平庸,穿着一件青色圆领的衫子,踱步过来,先是看了沈傲一眼,只是轻轻一瞥,便立即将目光移开,看向安燕。

    安燕见了此人,显出几丝惊喜,道:“兄台的酒器也带来了吗?”

    这人拍了拍包袱,示意安燕要的东西就在包袱里。

    狄桑儿是女孩儿心思,方才还饱受委屈,此刻却又兴冲冲的,道:“你先拿酒器给我看看,看了再给钱。”

    见狄桑儿过来,这人连忙将包袱抱在胸口,正色道:“我要先看了钱,再让你们看酒器。”

    安燕连连点头,笑道:“是这个道理,兄台请先进酒楼歇歇脚吧。”

    沈傲在一旁看得奇怪,自觉闲来无事,倒是想看看是什么酒器让人当作了宝贝,笑哈哈地道:“学生能否也进去看看?”如此突兀的话,也只有他脸皮够厚才说得出口。

    狄桑儿白了他一眼:“臭书生不许看。”

    安燕连忙道:“沈公子若是愿意,可自便。”

    一行人进了酒楼,安燕亲自安排这怪人上了二楼的厢房,叫人点上了七八盏蜡烛,将厢房照的通亮,怪人坐下,接过小二递来的茶水,狄桑儿坐在他的对面,沈傲则是侧站一旁,如此神神秘秘的酒器,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过不多时,安燕上了楼推门进来,手里捏着一沓钱引,放置在桌上,对怪人道:“请兄台清点,一共是一千五百贯。”

    怪人脸色缓和了一些,拿起钱引数了数,数目没有错,松了口气,将包袱解开,一件漆制的酒器出现在诸人的眼帘,狄桑儿身手最快,探着头左看看,右看看,随即托腮道:“这当真是汉时宫廷的酒具?不会是赝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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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句话问得很是突兀,怪人冷哼一声,似是受了侮辱,抢过漆制酒器放入包袱道:“既然如此,在下告辞,这钱,我不要了。”

    安燕拦住他:“兄台莫怪,莫怪。”

    好不容易将怪人劝住,那怪人又将酒器取出来,这一次,安燕小心翼翼地捧起酒器,左右打量,喃喃道:“果然是木胎涂漆工艺制作的漆制酒具。兄台能不能容我再看看?”

    怪人点了点头,沈傲也凑过来,道:“我也来看看。”

    只看形制,沈傲便对这酒具了然于胸了,这应当是脱胎于青铜酒器的“耳杯,耳杯又称“羽觞”“羽杯”等,在秦汉时最为流行。可用来饮酒,也可盛粒6ǔ5男巫次衷残危降 两侧各有一个弧形的耳。“羽觞”名称的来由,主要是因为它的形状像爵,两耳像鸟的双翼。除此之外,在酒具的身上,还雕刻着许多精美的花纹,做工极为精湛,只看这纹饰,就带有汉室宫廷的特点,让人一望,尽显奢华。纹饰的正中,还有几个铭文,铭文上用汉隶写着‘君幸酒’三个字。

    漆制酒具,到了汉朝已进入鼎盛的高峰,青铜器的酒爵逐渐开始退出舞台,除非一些祭祀的特殊场合,大多数酒具都开始由漆制酒具替代。不过漆制酒器到了后世已经开始弥足珍贵起来,以沈傲对后世的理解,在现代根本没有一件完好的漆制酒具流传于世,那些更古老的青铜酒爵反而流传的较多。

    就是在宋朝,漆制酒具也是少之又少的,须知漆制酒具大多是木质,外表涂抹一层防水的漆皮,这种酒具做工更为精美,尤其是漆绘,比之青铜酒爵更令人愿意收藏。只不过由于是木质,再加上丧葬中的陪葬品大多还是青铜器,因而这样的酒具不管在哪个时代,都是有市无价的。

    沈傲第一次打量着保存得如此完好的漆制酒具,看着酒具外表的轴绘,心里生出莫名的激动,身为艺术大盗,哪里会不知道这小小酒具的价值,既是宫廷之物,又是弥足珍贵的漆制珍宝,这个怪人竟是一千五百贯脱手,若是换了自己,便是五千贯也绝不会还价。

    看了这怪人一眼,沈傲随即明白,此人应当是个盗墓贼,不知盗了哪家的墓,急于将墓中的古物脱手,因而才如此贱卖,沈傲又看了这酒具一眼,眼眸中生出一丝疑窦,只是一闪即逝,便笑呵呵地退到一边去。

    安燕查验了酒具,看不出作旧伪造的痕迹,才是颌首点头,甚是满意,对怪人道:“兄台,这酒具就归我家小奶奶了,钱嘛,兄台带走吧。”

    怪人颌首点头,也不客气,抄起钱引,立即便走。

    厢房里,狄桑儿兴致勃勃地道:“安叔叔,让我看看这酒具……”说着,冲过去要去看,安燕连忙道:“小奶奶,小心一些,小心一些……”

    狄桑儿举起酒具左看右看,道:“爷爷在世时,最爱饮酒,拿这酒具来供奉他的牌位,再好不过了,可惜要了我们一千五百贯,早知该和他杀杀价的。”

    沈傲笑道:“这件酒具,至少价值三万贯以上,你出手一千五百贯,已是占了极大的便宜,还想讲价?”

    狄桑儿朝他做鬼脸:“不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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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燕这才想起招呼沈傲,其实沈傲的大名,他早已得知,坊间俱都流传沈傲的眼力最好,是汴京第一鉴宝大师,便道:“沈公子,你说这酒具价值三万贯?据老夫所知,市面上这等酒具,至多也不过万贯而已。”

    漆制酒具,尤其是汉朝宫廷的漆制酒具在宋代虽然弥足珍贵,可是年代毕竟比之现代要相近了一些,因而也不至开到天价的地步,沈傲口里说这酒具价值三万贯,安燕以为自己听错了,又觉得这个沈傲只怕也是名不副实。

    狄桑儿也道:“是啊,我从前见过一个也是这般的酒具兜售,也不过七千贯罢了,这酒具,如何能卖到三万贯?”她故意要给沈傲难堪,好嘲笑他,报回一箭之仇。

    沈傲呵呵一笑,道:“因为这是一件巧夺天工的赝品,如此赝品,就是三万贯,还只是起步价罢了,若是遇到识货的买主,便是五万、六万,也算不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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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汗,哥们一写鉴宝,就要浪费无数的脑细胞,还要查阅无数的资料,现在一上网,第一个反应就是百度百科和百度文库,悲剧了,有后遗症啊。

    正文 第四百零八章:终考

    第四百零八章:终考

    安燕捋须笑道:“何以见得这是赝品?”

    狄桑儿道:“安叔叔,不要理他,臭书生就会胡说八道。”

    她还想继续说,沈傲瞪了她一眼,她吓了一跳,便不敢再说了,身子不由地向安燕靠了靠,寻求安燕的保护。

    沈傲晒然一笑:“简单得很。”说罢,沈傲拿起酒器道:“安先生可看到这酒器身上作旧的痕迹吗?”

    作旧是伪造古物的重要关节,可以说一件赝品的好坏,最终还是看作旧是否足够精细,最通常的一种办法就是用带细沙的泥砣,对赝品轻轻擦磨。为拭去擦痕又用牛皮胶砣蘸油打磨。用此法使赝品褪去光泽,冒充古物。不过这只是最低劣的手法,初看确像古物,然仔细察看,终可发现破绽。因为古瓷历经日久,长期摩挲,虽然呈现旧色,但毕竟还有难摩和漏摩之处依然带亮色;而伪品则全部磨旧,无一点亮色。

    安燕摇头道:“恕老夫眼拙,并没有看到作旧的痕迹。”

    沈傲笑了笑,将酒器的底部给他看:“先生请看这底座,尤其是四脚的细微处,会不会发现有摩擦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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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燕定神一看,脸色骤变,底座的四脚,分明有擦痕,只是奇怪的是这擦痕十分巧妙,若不细看,绝不可能认出来,安燕不由地道:“这件酒器当真是赝品?沈公子为什么先前不早说?”

    沈傲笑道:“若是方才说了,先生会花一千五百贯买一件宝贝吗?”他笑道:“虽这是件赝品,可是若我猜得不错的话,这酒器应当是晋人的伪作,虽不是汉时宫廷之物,也算是古物了。”

    “是晋人的伪作?”安燕此刻再不敢小觑沈傲了,道:“请沈公子赐教。”

    狄桑儿见沈傲一副牛气哄哄的样子,又见安燕对他奉若神明,顿时心里十分不悦,气呼呼地坐在那里生闷气。

    沈傲道:“简单得很,请先生看这铭文吧。”

    安燕看了看酒器上的铭文,那君幸酒三个字赫然在目,安燕摇摇头,道:“汉时的酒器大多会刻上这个铭文,沈公子认为错漏在哪里?”

    沈傲提醒道:“你看这字,汉时可有这般的字体吗?这三字乃是汉末钟繇创造的小楷,与汉时的楷书不同,所以,这酒器的年代,应当在三国时期。小楷由钟繇开创,可是他开创的时候还并不成熟,直到后世,才逐渐将小楷完善,先生看这字,字形的结构合理,用笔细腻,结构多变。只有到了西晋末年,楷书才形成这种风格。”随即,他哈哈一笑:“而且,这行书的风格,恰好与王羲之王右军的笔法相同,学生若是所料不差,这件漆制酒具应当是王羲之教人铸造并且使用的酒器。传闻王右之好汉风,爱饮酒,他教人制造出一个漆制酒具,又亲笔为这酒具题铭文,倒也说得通。安先生,一件王羲之的酒器比起汉时宫廷的酒器来,如何?”

    安燕道:“王右军留存于世的墨宝和用具本就弥足珍贵,这般的酒具,更是绝无仅有。汉宫的御用之物虽多,可是留存于世的酒具却是不少,论起来还是这件酒具更加珍贵。”

    沈傲颌首点头:“所以学生才说这件酒具至少三万贯以上,现在,王羲之的推崇者甚多,就是要价再高一些,只怕也会有人肯掏腰包的。”

    狄桑儿见沈傲的一番说辞让安燕折服不已,道:“这酒具我们不卖,你这臭书生满口的铜臭,哼,一看就不像好人。”

    安燕连忙道:“小奶奶,不可怠慢了贵客。”此时安燕看沈傲的眼神不同了,对伙计道:“上最好的酒水来,招待贵客。”

    沈傲连忙摇手道:“学生已经有些醉了,再不能与先生痛饮,改日吧。再过些时日国子监就要终试,学生还要准备功课,先生,告辞了。”

    安燕很是遗憾地道:“不能聆听沈公子的学问,安某实在遗憾,待过了终试,安某亲自教人请公子来喝酒,对了,顺道把你的同窗一道请来。”他朝身边的小二吩咐道:“往后沈公子带朋友来喝酒,酒钱就免了。”

    狄桑儿撅着嘴,哼了一声:“我去睡了。”说着,心怀不满地走了。

    沈傲告辞出去,回到国子监倒头便睡,第二日醒来,再不分心,安心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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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过半个月就是终试,这个终试,和期末考试并不相同,终试有点像毕业考试,而且只有过了终试,才有资格取得科举的名额。

    国子监的制度,有些像后世保送生,一旦入了国子监,就算是有了功名,可以不去参加地方的考试,去取得童生、秀才之类的身份,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