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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85部分

    过两日,花石纲的船队才会返程,便道:“后日这个时候,请程兄到我家去,到时你我结伴同去。”

    程辉想了想,有些犹豫,问道:“是不是该知会那昼青一声?此人虽是无耻,可是我们先走了,是不是无情了些?”

    沈傲苦笑一声,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拒绝。

    正文 第三百三十二章:我什么都没看见

    第三百三十二章:我什么都没看见

    又过了一日,距离赴任之期越来越近,几个好友邀沈傲到入仙酒楼践行,寻了个厢房,几杯酒下肚,相互表达了别意,一阵唏嘘,约定将来再会,沈傲晕乎乎地出了厢房,一个小二拦住他,对他道:“沈学士,我家安账房请你去坐坐。”

    沈傲点了点头,随着小二去,进了三楼的一间房间,安燕见了沈傲,连忙来见礼,笑呵呵地道:“沈学士别来无恙?”

    沈傲落座,道:“安先生不必客气,不知有什么见教的?”

    安燕笑了笑,道:“听说沈学士此番要去杭州赴任吗?”

    沈傲颌首点头:“正是,只怕一时半刻没有机会来入仙酒楼喝酒了。”

    安燕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这一次有件事还需沈公子帮忙。”说着便道:“入仙酒楼汇聚天下名酒,有一半正是从杭州进的货。”

    关于这一点,沈傲并不奇怪,杭州是商业要地,从那里进货倒也正常。

    安燕继续道:“往年都是我亲自去进货的,只是今年我打算让桑儿亲自去一趟,哎,我年纪大了,这生意终究还是她的,总要让她历练历练,她虽是女儿家,担子却不轻。沈学士,这一趟可否让桑儿随你南下?若是她恣意胡来,好歹也有你能看顾一二。”

    沈傲想了想:“她是女眷,只怕沿途多有不便。”

    其实本心上,沈傲是不敢去招惹狄桑儿,这丫头性子太烈,又会武功,活脱脱的一根带刺玫瑰,好危险的。

    安燕笑道:“这个沈学士不必担心,我会派人沿途照料,只让她沿路随你而行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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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傲只好应下,约定了出发的时间,告别而出。

    第二日清早,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在城外汴河码头,这里有沈傲的亲眷和不少的知交好友,一群人拱手作别,互道了珍重,沈傲与程辉并肩登船,这船乃是花石船,高数丈有余,吃水很深,船身极其庞大,船夫多达百人。

    与沈傲而行的除了程辉,还有春儿以及两名婢女,除此之外,邃雅山房的几个伙计还有那李成龙,小和尚释小虎等人。

    就是那昼青,也灰溜溜地跟了过来,程辉终究还是知会了他一声,却没有请他随来,这昼青脸皮足有八尺厚,竟一点也不客气,当日清早便背着行礼过来。

    站在甲板上,大船起锚,远处的亲朋故友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沈傲吁了口气,听到一旁的程辉道:“只听说花石纲奢靡,今日一见,哎……”

    沈傲却没有这么多忧国忧民之心,不是他不想,而是能力不足,只是微微一笑,道:“程兄,这里风大,不如我们去内舱喝口茶水吧。”

    他和程辉终究还是对手,一个是钱塘尉,一个是仁和尉,注定了二人要脱颖而出就必然要相互较劲,只是在较劲之前,二人却绝口不提此事,除了立场不同,其实大多数时候,二人还是颇有共同语言的。

    程辉点了点头,一道进内舱,唤人去煮茶,彼此闲谈几句,昼青便大喇喇地进来,笑嘻嘻地道:“二位兄台喝茶,却为何忘了昼某。”

    程辉皱了皱眉,谨慎地闭口不语,沈傲冷冷一笑,道:“昼县丞不请自来,还需要去叫吗?”

    这一句话自是讽刺昼青,昼青却哈哈一笑,旁若无人地道:“还是沈老弟知我。”

    沈傲顿时没有了喝茶的心情,霍然而起,道:“二位好好喝茶吧,我要回去陪陪夫人。”

    程辉却是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沈傲走了,自己却寻不到理由退避,只好苦笑着朝沈傲拱拱手:“沈兄好走。”

    昼青笑嘻嘻地道:“愚兄险些忘了,老弟还带了新妇登船,嘻嘻……既可赶路,又是新婚燕尔,老弟好艳福。”

    看到这家伙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沈傲就想揍他,沈傲抬腿到了春儿的舱中去,春儿第一次坐船,晕得死去活来,一开始倒也罢了,如今却是卧床不起,脸色苍白如纸。

    沈傲吓了一跳,连忙坐到榻前道:“我竟不知春儿晕船,早知这样,我们走陆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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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儿摇头道:“沈大……夫君,没有事的,晕晕就好了,我已教人煮了药。”

    沈傲牵着她的手,心想这一趟倒是劳累了她,有点儿心疼,却又无计可施,便故意笑道:“是啊,慢慢习惯就好了,我原本还想和你一道儿在夜里站在那甲板上迎着夜风,伴在月下看沿岸的夜景,不过不妨事,等你身体好些了,我们再看。”

    春儿可怜兮兮地道:“夫君,对不起。”

    “对不起?”沈傲虎着脸道:“你这样说就太生份了。”

    到了夜里,沈傲端了粥水来喂春儿喝了,春儿感觉好了一些,徐徐睡下,沈傲这才去饭舱吃饭,这饭舱中的人不多,狄桑儿的饭是小婢送到舱中去吃的,除了沈傲带来的几个伙伴,便是程辉和昼青了。就是那小和尚,上船时沈傲给他买了不少糖葫芦,他一路地吃,竟是撑饱了,连饭都不肯吃。

    用罢了饭,程辉去甲板看夜色,昼青也厚着脸皮跟了过去,沈傲去寻春儿,见她还在酣睡,到了舱外看到两个小婢在煮药,见她们满是疲惫,也知道这两个小婢不适应船上的生活,一个个的脸色都显得有些苍白,便对她们道:“你们去歇息吧,我来看着火。”

    小婢不肯,沈傲只好怏怏地走了,一时也不知去哪里好,程辉那边沈傲是不去的,想到有那个昼青在就不由地倒了胃口,便踱步到狄桑儿的舱中去。

    狄桑儿刚用过饭,那随时的小婢端着碗盆出来,见了沈傲忙不迭地行礼,沈傲在外头叫:“狄姑娘现在方便吗?”

    狄桑儿在里头道:“不方便。”

    按照沈傲对狄桑儿的理解,不方便就是方便,嘻嘻哈哈地踱步进去,看到狄桑儿真的有些不方便,不由愣住了。

    只见狄桑儿穿着一件亵衣,正在换衣衫,她一开始还以为无人进来,听到后面的响动,那裙子还未提起,回眸一看,吓得花容失色:“你……你……”

    沈傲神色如常,笑了笑:“桑儿怎么不在舱里,咦,这丫头去哪里了?哼,上了船也四处乱走,真是个野丫头,抓住她一定要好好打她屁股。”说罢,旁若无人地溜之大吉。

    狄桑儿羞涩难当,连忙穿好了衣裙,眼泪都要掉出来了,过不了多久,沈傲去而复返,哈哈一笑:“桑儿,原来你在这里,方才还四处找你呢,来你的舱里也见不到你人,你这般神出鬼没,叫我担心死了。”

    狄桑儿见他绝口不提方才的事,自己更是羞于启齿,只是再和沈傲说话,总是觉得不自在,脸蛋儿红得如盛放的牡丹,吱吱唔唔地道:“我……我出去了。”

    “哦,安先生将你交给我,我就要对你负责,所以你不要乱跑,知道吗?”沈傲板着脸训斥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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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桑儿无地自容,心里忍不住地骂着沈傲,这人说起谎来和真的一样,臭书生,随便闯别人的房舱,还这般理直气壮,呜呜……这下惨了,什么都被他看了,以后还怎么做人?

    沈傲关心地道:“桑儿这是怎么了?你怎么怏怏不乐的样子,啊呀,是不是也晕船?”说罢,走过去要摸狄桑儿的额头,他这般大胆的动作,结合方才二人的尴尬,若是换了从前的狄桑儿早就叫骂避让了,只是一时恍神,待沈傲的手附在她的额头上,她身体软绵绵的,天大的力气都使不上来。

    “呜呜……真是奇怪,一被这家伙轻薄就使不上力气……”狄桑儿想死的心思都有了,偏偏动弹不得。

    沈傲感觉着她的体温,很是奇怪地道:“一切正常啊,桑儿,看来你没有病,不过为了防范未然,我还是决定再给你把把脉。”

    一番逗弄,狄桑儿哭笑不得,沈傲才洋洋洒洒地走了,沿着船舷欣赏着夜景,沈傲吁了口气,这花石船走得极快,沿途的商船见了它都必须避让,因而只一天的功夫,便直接从汴河入了淮河,再顺着运河直下,沿途的风景逐渐变化起来,山峦起伏,许多水道交织一起,沿岸偶有灯火闪烁,与星月辉映,分不清哪个是星辰,哪个是灯火。

    夜间起了一层薄薄的淡雾,沈傲心念一动,陡然后颈划过一道寒芒,冰冷的刀尖贴住他的皮肤,一个极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许动,也不许喊。”

    方才陷入沉思,竟是一下子失了神,想不到让人有机可趁,沈傲想了想,觉得很不可思议,见对方的匕首恰好对准了自己后颈的动脉,想必这凶人一定属于专业的杀手,绝对不是寻常的小贼,只是这杀手到底要杀谁呢?

    沈傲撇了撇嘴,在前世,再凶险的事,他也遇到过,还不至于吓得心惊胆寒,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冷静,他微微笑道:“我不动,也不喊。我能回头吗?”

    对方迟疑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沈傲这般大胆,正是这一会的功夫,沈傲已经回过头去,在他的身后,是两个蒙面的刺客,这二人一个身材魁梧,一个身材娇小可人,魁梧之人握着匕首封住了沈傲的咽喉,另一个娇小可人的刺客反手握着一柄长剑,一双清澈的眸子戒备地看着沈傲。

    “原来还有个小妞”沈傲心里腹诽一番,狠狠地看了那女刺客一眼,随即道:“不知二位要刺杀谁?我知道二位是好汉,不会和我这手无缚鸡的书生为难的。”

    魁梧刺客冷哼一声,匕首轻轻向前一送,那匕尖入肉,淌下一滴殷红的血,冷声道:“我问你,沈傲狗贼住在哪个舱?”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三章:汝妻吾养之

    第三百三十三章:汝妻吾养之

    沈傲狗贼?

    沈傲看着这魁梧刺客眼眸中毕露的凶光,不由地在心里道:你丫的才是狗贼,你quan家都是狗贼,哥们招你惹你了吗?提着刀剑来要杀要剐,谁是贼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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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傲笑了笑,目光清澈,道:“沈傲?噢,原来你们是来寻他的,这家伙确实是很坏,借了我的十贯钱一直都没有还,由此可见他的人品卑劣,但凡放债之人,人人得而诛之。”

    沈傲顿了一下又道:“敢问二位义士,那沈傲欠你们多少银钱,为何你们要杀他?杀人终究是不好的,你看,那沈傲虽然借钱不还,我还是宽宏大量地原谅他了,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二位速速下船去吧,学生就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如何?”

    沈傲一番苦口婆心,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从二人娴熟的手法来看,他们确实不是小贼,可是这一次刺杀,也不像是买凶杀人,若是买凶,又为何要当着沈傲的面问沈傲在哪儿?此外,若是一次蓄意谋杀,许多事他们应当早有预备,比如自己的体貌特征等等。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临时起意,以至于他们怕耽误时间,没有做任何准备,立即混入船中,这艘船大得惊人,又是货船,单货仓便有数十间之多,要藏匿两个人轻而易举。

    可是,是什么让他们临时起意要杀自己呢?

    沈傲喋喋不休地说着,那魁梧刺客冷哼一声,打断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快告诉我,沈傲在哪里?”

    沈傲在……

    沈傲笑吟吟地道:“往左边拐角处第二个舱就是沈傲的船舱,至于他到底在不在,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他的身边有禁卫保护,你们可要小心,最好能够立即将他制服,不必和他啰嗦。否则引来了船上的人,到时候就走不脱了。”

    那魁梧刺客见沈傲如此合作,居然还满是关心地提点自己,愕然地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什么要帮我们。”

    沈傲瞪大了眼睛道:“那家伙欠钱不还,我早就想报复了,两位义士能够代劳,学生感激不尽,为什么不帮你们?”

    那名娇小的刺客清澈的眼眸闪露出一丝笑意,道:“我们可不是为了你的欠账去杀那狗贼的,这狗贼私通辽人,破坏北伐大业,但凡宋人,都恨不得吃他的肉,寝他的皮,狗贼在一日,燕云十六州的同胞兄弟便多置身水深火热一天,你能明白我的话吗?”

    她的声音如银铃一般的好听,一旁的魁梧刺客皱了皱眉:“师妹,和他说这些做什么?”

    沈傲听她这般一说,心里苦笑连连,原来自己已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汉j了,不由既喜又忧起来,喜的是这二人既是打着这个旗号来杀人,自然不会乱杀‘无辜’,自己的安全不成问题,忧的是他虽然看清了时局,奈何能够理解他的人并不多,所谓众人皆醉我独醒,尼玛的,人家都醉了,你还一脸清醒的样子,人家还能让你活吗?

    沈傲的眼珠子一转,满是悲愤地道:“二位义士字字珠玑,实不相瞒,在下每当想到燕云陷落,便夙夜难眠,不能自己,只可惜我只是个书生,做不得惊天动地的大事。那沈傲认贼作父,私通外贼,但凡我辈血性男儿……”沈傲目光落在娇小的刺客身上,顿了顿,又连忙改口:“不,是我辈英雄儿女……天诛国贼,义不容辞。”

    沈傲叹了口气,又继续道:“有一句话,学生不知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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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魁梧的刺客有些不耐烦了:“要说快说。”

    沈傲道:“义士既要杀人,能不能在杀人之后把那狗贼的包袱给我,我拿了他的包袱,就算他还了我的欠账。”

    “呸无耻的书生。”娇小的刺客低骂一声,对魁梧刺客道:“师兄,还是不要理他了,我们立即动手吧。”

    二人不再理会沈傲,不多时便消失在夜幕中。

    沈傲心里偷笑,忙不迭地跟上去,低声道:“义士等等我,让我看看你们如何手刃国贼。”

    追到了昼青的舱中,两个人影已破了舱门进去,沈傲蘸了口水,捅开纸窗,昼青显是睡了,已熄了灯,里头黑乎乎的,随即便到昼青的声音:“谁……是谁……啊呀,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不要伤我的性命……你们要钱吗?我……我这里有……”

    “哼,沈傲狗贼,你也有今日”一阵拳打脚踢,昼青刚刚叫痛,便被人用东西堵住了嘴,呜呜叫着,接着便听到匕首颇风的声音,那女刺客道:“师兄,还是将他带回去给师父处置吧,这样杀了他,实在太便宜他了。”

    男刺客冷哼一声,随即提着他出来,二人如魅影一般,飞快地提着昼青出了船舷,扑通一声跳下河去。

    沈傲确认他们走了, 大叫道:“刺客,有刺客。”

    这一声叫唤,打破了船上的寂静,许多人披着衣衫趿鞋出来,最先来的是释小虎,之后程辉、狄桑儿和船工,纷纷道:“出什么事了?”

    沈傲很悲恸地拍打着舱室,痛苦地道:“昼青被贼人捉走了。”

    众人继续追问,沈傲很是惋惜地道:“我方才在船舷上看星星,突然听到了动静,诸位都知道,似我这般有血性的男儿,见义勇为自是理所应当的事,因此便想一探究竟,谁知沿着声音到了昼兄的船舱,便听到两个刺客在外头商议,说是这昼兄欺男霸女,竟是连六十岁的老太婆都不放过,活活污了人家的清白,如此行径,绿林的好汉们都看不过去,定要将他劫走,还说什么替天行道。我当时听了,心里就想,这时候还是不要惊扰他们,且看看他们下一步怎么办。随后这二人破门而入,对着昼兄便是一阵毒打,又堵住了他的口,教他不能求救,随即将他五花大绑,要将他带走。”

    “昼兄与我是同僚,我岂能让他们将昼兄带走,他们刚刚走出舱门,我便跳了出去,心中满怀着舍身取义的决心,高声大喝:放开那个书生。然后……然后两个刺客就要对我行凶,诸位看我的颈脖,这便是那些刺客留下的伤口,哎,可惜啊可惜,我力有不殆,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