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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88部分

    大罪,你快还来”

    沈傲从怀里摸出那封伪造的信,笑嘻嘻地道:“谁说我将信拆了?”

    昼青把信抢过来,见信上的封泥完好,仔细检查了一下,并没有撕开的痕迹,这才松了口气,接着冷冷地瞪了沈傲一眼:“沈县尉,有一段公案,还要向你请教。”

    沈傲坐下,道:“不知昼县丞有什么见教?”

    于弼臣见二人势同水火,身为主官,也有些为难,连忙道:“二位不必意气用事,都是同僚,有什么误会澄清了便是。”

    昼青冷哼一声,道:“澄清?那两个刺客明明是来捉沈县尉的,他们路遇了沈县尉,沈县尉为了自保,竟是对贼人说昼某人就是他,刺客这才将我绑了去,我这沿途上风餐露宿,还不知饱受了多少拳脚,沈县尉,陷同僚于死地,这是什么罪?你别想否认,告诉你,待会我就去拜访提刑使大人,请他为我做主。”

    沈傲呵呵一笑:“昼大人原来是要告状,好极了,尽管告去。”

    昼青铁青着脸,捏着手上的信,冷哼一声,朝于弼臣道:“县尊,下官暂先告退。”说罢,便拂袖而去。

    于弼臣苦哈哈地笑了笑,捏着胡须道:“沈县尉,我问你,他说的可是属实吗?”

    沈傲道:“属实。”

    于弼臣脸色有些苍白,看了沈傲一眼,看来转运使大人说得一点也没有错,这个家伙,当真是个惹事精,只好道:“现在昼县丞要将事情闹大,你自己好好思量该如何应对吧,哎……”说罢,不由地叹了口气。

    沈傲道:“大人放心,昼大人要去状告下官,下官自有应对之法,谁告谁还不一定呢。”他笑了笑,又道:“若是没有其他的事,下官就告辞了。”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二章:我才是主人

    第三百四十二章:我才是主人

    拜别了县尊,沈傲在刑房呆呆地坐了半天的堂,心里有许多事理不清,送名ji送来了个小郡主,这算是什么事,现在不但招了这小郡主来,还连带的来了个晋王,这对父女让宫里的那个皇帝头痛着呢,千万不要惹出什么事来才好。

    说来也好笑,别人巴望着这沈县尉不要闹出事来,沈傲现在反倒为别人担心,所谓恶人还有恶人磨,沈傲算是领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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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外还有昼青的事,眼下看来,这昼青是不肯罢休了,想着寻了个借口将沈傲掰倒;沈傲虽不怕他,可是这档子事闹出来也是件麻烦事,搅得人心烦意乱。

    到了下午,有人送来了请柬,说是转运使大人请沈傲明日去赴宴。

    赴宴,赴什么宴?什么转运使,他认识我,我还不认识他呢

    不过这样也好,趁着这个机会将那两个惹事精送出去。

    天色黯淡下来,沈傲回到后园去,前头有人来禀告,说是钱塘县尉程辉来了;沈傲让人将他请进来,程辉也是刚刚下衙,提着一瓶不知从哪里沽来的酒,见了沈傲便道:“沈兄,府上可有下酒菜吗,我们喝酒。”

    这个时候喝酒?沈傲深望程辉一眼,心知他一定有话要说,忙叫春儿招呼厨房,二人相互对坐,上了杯盏,程辉为沈傲和自己斟上酒,当先仰脖喝了一口,吁了口气,道:“来了杭州也有些日子,一直没有机会和沈兄聚头,实在惭愧。”

    沈傲和他客气几句,边喝酒边闲聊些公务心得,其实但凡是做官,大多数时候还是很清闲的,寻常的事都是交给下头去做,遇到一两件大案才要劳动县尉动身。

    这里的大案自然不是杀人之类的案子,一旦出了凶杀,县尉只负责遣快吏收集旁证,叫仵作验尸,有了嫌疑人,再叫都头去拿人,由县尊去审。县尉署理的大案一般都不算大,比如沈傲前几日便遇到过一桩,是一对邻居,因为东邻建院墙建得高了,让右舍很不满意,说是挡住了他家的风水,这家人儿子多,四五个孔武有力的汉子要倚强凌弱,结果将人打了。

    屁大的事儿报到了刑房,沈傲一看,啊呀,这可是顶天的大案,难得,难得,想不到这样幸运,才走马上任就遇到这天大的案子了,立即备了马,带来押司、都头、快吏十几个人蜂拥过去,只是一般的打斗事件,当然不能随便捉人,这个时代讲的是以理服人,其实和后世的庭外调解差不多,反正能不让你们打官司,就尽量不要打,要和谐不要粗鲁嘛。

    于是就板着脸,这边说孔圣人说过:德不孤,必有邻。你怎能轻易打人呢,你太坏了,破坏社会和谐,小心抓你几个儿子进班房;一边教谕,一边恐吓,打人的吓得半死。另一面又对挨打的人说,这件事也就算了,他们虽然坏,但是总要给他们一个改正的机会嘛,睦邻友好,和睦相处才是正理。

    两边一说,打人的陪了挨打的一些医药费,道了谦,对于刑房来说,一件通天大案就算尘埃落定,到时候再教押司写一份文书交上去,算是彻底结案。

    沈傲的工作大抵如此,程辉也差不多,两个人皆是苦笑,这样的人生显然不是程辉所憧憬的那样,程辉苦哈哈地道:“早知是这样,倒不如朝廷将我派到岭南路去,到了那里,或许能有一番作为。”

    岭南在这个时候属于边穷地区,乡间的械斗很多,有时候为了争一口水源,几个村子数百人提刀带棒的厮杀,在那儿做县尉确实很有挑战性。

    沈傲只是呵呵地笑,安慰他道:“程兄且忍耐,总有大展宏图的一日。”

    程辉有些微醉,也笑呵呵地道:“其实我这一次来,是向你透露两个消息,这第一个嘛……”他叹了口气,道:“又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个仙人,陛下很是信任,竟是要亲自请他做法事,还发旨要大赦天下,大赦天下本没有错,却以鬼神的名义发旨,岂不是要效仿前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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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佶很迷信,这一点沈傲早就知道,其实这几乎是皇帝的通病,作为君王,却跟平常人一样避免不了生老病死,这是何等痛楚的事,所以别看赵佶读的书多,更别看赵佶的艺术造诣多高,一样还是深信这些玩意。

    沈傲只是笑了笑,并不搭腔;这种事不是他所能过问的,问了也是白问,与其如此,还是做好自己的本份吧,像屈原那样今日忧这个,明日愁这个,活得有什么滋味。

    程辉继续道:“至于第二,则是据说辽使已经抵京,沈兄上次殿试时的对策,我回去之后思前想后,也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现在辽人入京,陛下有意与辽人重新缔结盟约,不过那个辽使倒是古怪得很,说是希望我大宋派出沈兄去和他们的国主谈。”

    “叫我去?辽人也太看得起沈某了吧。”沈傲哑然失笑,心里想,辽人莫不是以为我是亲辽派吧?不对,自己勒索辽使的事早已天下皆知,他们不可能愚蠢到认为自己是亲辽派,算是一个知辽派还差不多。

    不过辽人也不一定喜欢与亲辽派来谈,毕竟亲辽派大多都是满眼是钱的主,今日辽人给了他们的贿赂,他们拍着胸脯保证一番,明日若是金人许以了他们更多好处,说不定第二日他们就翻了脸,反倒是自己这个识大局、得大体,知道这是对宋辽都有益处的事之人,反而更有谈拢的机会。

    沈傲道:“不知程兄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程辉道:“沈兄莫忘了,钱塘县连着码头,又有市舶司驻扎,京城至杭州往来的三教九流,哪一个不要途径钱塘?所以钱塘县衙的消息总是更灵通一些。”

    沈傲晒然一笑:“还是钱塘好,仁和这边虽也热闹,却还是差了钱塘一筹。”

    二人喝了些酒,程辉的书生脾气便上来了,向沈傲问道:“沈兄,若朝廷派你为钦差出使辽境,沈兄当如何?”

    沈傲想了想,道:“到了地头,肯定全身乏力,所以我决心先睡睡觉,睡个十天半个月再说。”

    程辉愕然,睡觉?笑道:“只怕无礼太甚了吧。”

    沈傲道:“既是出使,还讲个什么礼,礼不下听说过吗?契丹人在我眼里就是庶人,没这么多高贵,他们急着要谈判,重修盟约,什么时候他们绷不住,自然会来寻我,我且等他们三顾茅庐,再和他们慢慢谈,如此一来,他们的气势也就弱了,再谈,也就没了底气,这叫下马威,不如此,不足以壮声势。”

    程辉不由地笑了,点了点头道:“这般的事我可做不来,看来这宋辽缔约,非沈兄不足以成事,哈哈……”他大笑几声,心情总算开朗起来。

    沈傲心里却想:“出使辽国,皇帝只怕不肯,一来自己还是县尉,于理不合,另一方面,既是睦邻友好,自己的性子皇帝是知道的,派自己去,皇帝怕添乱呢,叫自己去恶心人差不多,叫自己去和人相敬如宾,还真难为了哥们。”想着,心里不由地偷乐,却又隐隐期盼,自己能参与到这历史的大势中去,去改变历史,这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机缘的啊

    二人喝过了酒,沈傲亲自将程辉送到门口,程辉有些醉了,又叫人驾着马车送他回去。回到后园,后园里又是吵翻了天,狄桑儿和赵紫蘅仿佛是一对天生的冤家,让人烦得很,春儿在旁劝着也无济于事,倒是那晋王赵宗,屁颠屁颠地跑去劝架,说是劝架,其实是会同赵紫蘅欺负人家狄桑儿一个,沈傲很生气,忍不住地朝她们大吼:“吵,吵,吵,吵个什么,谁再吵,今天晚上不给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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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脾气是人都知道的,莫说是狄桑儿,便是赵紫蘅都有点儿畏惧他,赵宗笑嘻嘻地道:“沈傲啊,其实这一次呢是……”

    “是个屁”沈傲一点面子也不给他:“我不管是谁对谁错,在这里就是我做主,都闭嘴,各回自己的房里去”

    赵宗瞪眼睛:“我……我是……”

    沈傲冷哼一声:“你是王爷是吧?吓,王爷?这大宋有出京的王爷吗?有吗,有吗?没有,所以你不是王爷,你是赵宗,现在是我的客人,是我花了钱将你从酒楼里赎出来,给你安排吃住你摆个什么架子,你看看你这副模样,像是做人爹的样子吗?”

    这一连串的话,让赵宗无言以对,气势一下子微弱起来:“好,好,我说不过你。”转而对赵紫蘅道:“紫蘅,随你爹回屋去。”

    狄桑儿叉着腰,见这一对父女灰溜溜地走了,心里略有些得意,原本看在对方身份高贵的份上,狄桑儿是不愿惹事的,可是她的火气上来,却是一只活脱脱的母老虎,什么也顾不得了。

    “你叉腰做什么?做给谁看?回屋去”沈傲怒瞪了她一眼。

    狄桑儿愣了一下,随即连忙垂下双手,乖乖地咂舌噢了一声,也灰溜溜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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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三章:晚上捉老鼠

    第三百四十三章:晚上捉老鼠

    第三百四十三章:晚上捉老鼠

    这一夜,沈傲辗转难眠,春儿睡在一旁,轻轻搂住他的脖子,低声道:“夫君,你怎么了?心事重重的?”

    沈傲将手按在她的丰臀上轻轻摩擦,笑呵呵地道:“没事,你早些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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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儿见他这样说,立即闭上眼睛,假意睡觉,只是沈傲睡不着,她岂能睡得下。

    沈傲笑道:“不要装睡了,哪里能说睡就睡的,睫毛还在一颤一颤的呢。”

    春儿立时睁开眼来,甜甜一笑:“夫君睡不着,我也睡不下。”

    沈傲搂着她,低声附在她耳上道:“莫非春儿又想要了?”

    春儿愠怒着钻入沈傲怀里:“什么叫又?你说话可要凭着良心。”

    沈傲哈哈一笑,翻身上去,朝着她又咬又啃,轻纱帐下,春意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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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紫蘅就住在沈傲隔壁,没办法,这里地方不小,可是客房就只有这么几个,此外还有不少下人的地方,自然不能拿来招待,所以只能这般将就一下。赵宗是不到子时睡不下的,见女儿这边灯影朦胧,便陪着女儿捉棋聊天,一对父女正说得热闹,讨论着明日对付狄桑儿的阴谋诡计,却听到隔壁传来若有若无的呻吟和摇床声。

    “咦……爹爹,你听到了吗?”

    赵宗的脸色不由地羞红起来,立即盘膝正坐,道:“我什么也没有听见。”

    赵紫蘅拧着鼻子道:“声音这么大,你也没听见?”

    赵宗虎着脸道:“没有听见就是没有听见,快点下你的棋。”

    “可是我明明听见了啊。”赵紫蘅好委屈,爹爹怎么能不分黑白呢,明明这么大的声音,他却故意说没有听见。

    赵宗吁了口气道:“你不下棋,我就走了。”

    赵紫蘅只好乖乖地又去捉棋,那响动声音越来越大,赵紫蘅如小猫一般竖起耳朵:“呀,我听到春儿在说梦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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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宗板着脸道:“什么春儿,我听到有老鼠在叫。”

    赵紫蘅拧着眉,低声道:“明明是春儿的,我认得她的声音。”

    过了一会,那声音越发大了,赵宗下不了棋了,心里想,这个沈傲,到底有完没完。

    赵紫蘅道:“爹爹,要不,我们去那边问问,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好吗?”

    赵宗气冲冲地道:“什么事都没有出,你不要管,你方才不是说想让我看你作画吗?好,我来看你画画。”

    赵紫蘅道:“可是这么吵,我心静不下来。”

    这一番争论,又过了好一会,那边才终于消停下来,一切又归入了寂静,赵宗松了口气,掐指算了算,居然足足过了半个时辰,心里汗颜。

    第二日清早,赵紫蘅兴冲冲地跑去问春儿:“春……周夫人,昨夜怎么了?我怎么听到夫人的房里有很大的动静。”她打算寻到证据,好向自己的父亲去证明,结果春儿脸色大窘,支支唔唔地道:“我和夫君在捉老鼠呢。”

    啊呀……原来真有老鼠,看来真是我听错了,赵紫蘅轻轻拧了拧自己的耳朵,懊恼极了。

    沈傲从房里出来,整了整衣冠,问:“什么捉老鼠?咦,对了,今日要去拜访转运使大人,紫蘅,快去叫你爹去,你们不是要去投奔江大人吗?随我去。”

    赵紫蘅噢了一声,有点儿不太情愿。

    沈傲先去请示了县尊,转运使大人有请,于弼臣没有留难沈傲的道理,捋须道:“今日衙堂里也没有什么大事,若是真出了事,本官来替你看着,你只管去见江大人吧。”

    沈傲称了谢,叫了人备了车,押着那一对惹是生非的父女先上车,才跳上车辕进入车厢,三个人大眼瞪小眼,沈傲笑道:“将就一下,我这尊小庙容不下你们两尊大佛,等将你们送到了江大人那里,就不必受这些苦了。”

    马夫架了车,一路便往位于钱塘县的转运司去,杭州城里衙门可不比西京、苏州的要少,什么转运司、市舶司、安抚司、造作局、提刑司都聚拢在这里,从二品大员到九品小官,一个都没有拉下,沿路上都是穿越杭州最繁华的地段,因而马车走的很慢,三个人在车厢里摇摇晃晃,赵宗昨夜睡得晚,有点儿睁不开眼,差点儿就要用头磕着车壁睡了,突然听到赵紫蘅道:“沈大哥,昨夜你们捉了足足半个时辰的老鼠吗?”

    赵宗立即打了个激灵,睡意全无了,猛地朝沈傲打着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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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傲没反应过来:“老鼠,哪里来的老鼠?”

    赵紫蘅觉得更加纠结了,赵宗连忙道:“紫蘅啊,就要见你江叔叔了,你高兴不高兴?”他是故意要岔开话题,好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免受毒害。

    沈傲看出来了,也点头道:“是啊,是啊,好累,昨天捉老鼠真是累死了,那老鼠居然明目张胆,爬到了床榻上。”

    “床榻上”赵紫蘅瞪大眼睛,露出恐怖之色:“难怪我听到春儿在叫呢,那时我还以为她是在说梦话呢”

    沈傲叹了口气,偷偷瞄了赵宗一眼,继续道:“没办法,我只好跳下床来,拼命的摇床,要把那老鼠摇下来,摇了半夜,手都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