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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90部分

    ,差点要了那仙人的老命,好不容易被人救上岸来,看着皇帝那杀人的眸光,立时磕头认罪。

    赵佶是又生气又好笑,咬着唇,心想自己九五之尊,竟被这么个东西给骗了,实在有伤体面,立即挥退了百官,独独留下了沈傲,淡然道:“沈爱卿以为,朕该如何处置他才好?”

    沈傲正色道:“微臣不明白,陛下为何要处置他,人之初性本善,可是到了后来,受了利诱才变坏了,陛下若是不信鬼神,又岂会有人来招摇撞骗,这些话,微臣本不该说,可是陛下待微臣近如子侄,微臣就在想,若是连微臣都不说,别人就更不会说了,所以微臣以为,陛下不该惩处这个骗子,却应该重赏他。”

    赵佶的面子有些挂不住,深深地看了沈傲一眼,怒道:“哼,还要赏他?”

    沈傲道:“若没有这个骗子,陛下又如何明白他口中的鬼神之说,不过是胡言乱语呢?”

    赵佶板着脸,抿了抿嘴,道:“是朕识人不明,你说的也没有错,来人,将这人赶出宫去吧”,而后又对着沈傲道:“沈傲,随我到文景阁去。”

    这一对君臣一前一后,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到了文景阁,赵佶才是道:“你在杭州又胡闹了?”

    沈傲连忙道:“陛下这一次真的是冤枉了微臣,那里人生地不熟,微臣哪里敢胡闹。”讪笑了一声又道:“胡闹是没有,打死我也不会承认;倒是让人冤枉了一遭,人善被人欺啊,微臣好端端的痛改前非,决心要做一个至诚君子,谁知竟遭人构陷,这才知道好人是做不得的。”

    沈傲在心里正窃笑着,皇上的肚子里还有一股怨气,又不好发作,得给他寻个台阶才是,转而道:“其实微臣与陛下都是好人,好人总是要吃些亏的,比如方才那骗子招摇撞骗,竟敢欺到陛下的头上来,这就是知道陛下宽以待人,是个仁厚之君,这才生出天大的胆子,陛下试想一下,若陛下是商纣、隋炀那样的暴虐君王,又有谁敢摸老虎屁股呢?陛下,这都是你过于仁慈的缘故啊。微臣正是一心要向陛下学习,哪里还敢出去捣乱。”

    赵佶脸色缓和了一些,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拍马屁了。”他淡然地说了一句,其实心里对沈傲的话深以为然,甚至还有一点点飘飘然起来,拙劣的马屁,于赵佶是不受用的,要拍马屁,也需有理有据才行,赵佶心中微微一喜,心里想,沈傲说的不错,若朕是商纣、隋炀,别人躲避都来不及,谁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赵佶定了定神,正色地道:“这一次召你来,仍旧是契丹人的事,契丹人一直希望由你出使辽国,朕原是不许,可是如今是要重新考虑了,不过眼下当务之急的,是解决西夏人和辽人矛盾的燃眉之急,西夏人与金人盟誓,准备出兵攻打辽国,辽使前来求救,望我大宋能出兵西夏,沈卿以为如何呢?”

    沈傲也正色道:“现在还不是恰当的时机。”

    赵佶颌首点头:“你继续说下去。”

    沈傲道:“现在出兵,只会便宜了辽人,按微臣的估计,西夏人还没有做好战争的准备,只不过是先进行一番恫吓,好教辽人胆寒罢了。西夏人会恫吓,我大宋莫非不会恫吓吗?此事要解决也容易,陛下只需调派一支劲旅,加强西夏边境的军力即可,西夏人去夹攻辽人,难道就不怕我们与吐蕃一起夹攻西夏?”

    赵佶道:“你的说法与蔡太师和卫郡公的并无二致。”

    沈傲听罢,微微地皱了一眉,又道:“臣还以为,禁军也不必急于调动,主动权在我大宋,辽人那边处于被动地位,何不趁着这个机会,索回燕云十六州的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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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佶精神一振,道:“只怕辽人不肯,辽人失去了关外大片领土,只能在关内苟延残喘,燕云十六州对于契丹人至关重要,又岂会轻易放弃?”

    沈傲笑道:“现在当然是要不回来,不过先索要一些倒也不太难。”

    赵佶笑了笑,道:“朕知道你一定有了什么歪主意,好吧,朕不管这些,这国策既是你提出来的,这件事你就不能不管了,待时机成熟,朕即命你为钦差,专司斡旋吧。”

    沈傲知道赵佶现在心里已有了底,反而不着急了,笑道:“微臣敢不从命吗?”

    赵佶打起精神,便叫沈傲到近前来,拿出这些时日的作品给沈傲看,不由洋洋自得地道:“朕这一日有了明悟,作起画来比从前清明多了,你来看看,觉得如何?”

    沈傲看了画,赵佶拿出来的是山水图,这山水图布局合理,用墨很足,赵佶方才说得没有错,他这些时日确有突破,尤其是在山水画方面,不由地赞了句:“好画。”随即指出了几点瑕疵之处,赵佶也虚心接受,二人对案而坐,许多天没有见,要说的话倒是不少。

    杨戬从阁外进来,道:“太后请陛下起驾后宫。”

    赵佶颌首点头,道:“朕看一定是晋王教唆的,他是要朕在母后面前亲口原谅他,好逃脱责罚,哼,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虽是冷哼,脸上却没有怒意,看了沈傲一眼,道:“沈卿也随我走一趟吧,闲来无事,就当是见一见贤夫人吧。”

    沈傲应下,赵佶带他到了后宫,他虽来过几次,可是每次都是走马观花,况且这么多阁楼殿宇他所见的也不过是安宁公主的闺阁而已,等他步入钦慈太后的寝宫,这才知道后宫规模之大,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安宁不知如何了,这个小丫头虽是一国公主,但一点架子也没有,性子上温柔羞涩,这么久没见,倒是有点儿想她了。”路过安宁的阁楼时,沈傲边是想着,边忍不住地看了一眼,心里暖呵呵的,陡然想起安宁作的那首词儿,那少女夜中想念心上人的滋味,让沈傲的心头也变得柔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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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三百四十九章:承让 承让

    第三百四十九章:承让 承让

    进了一座巍峨的宫室,里头传出略带沙哑的声音:“是官家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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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佶连忙疾步进去,朝那榻上盘膝坐着的妇人屈膝道:“母后……”

    沈傲不动声色地随后进去,左右打量,整个宫室与他想象中的不同,虽是一如既往的铺开奢华,却多了几分刻意的朴素,室中人不多,那盘膝坐在榻上的妇人,自是钦慈太后了;钦慈太后的身边是晋王赵宗,小郡主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赵宗脸上惨兮兮的,心惊胆寒地看着赵佶,显得忐忑不安。

    赵宗的这般模样,惹得钦慈太后看了他,更是心疼得拧起了眉毛,脸上如蒙了一层冰霜,道:“官家是天子,叫哀家母后做什么,哀家当不起。”

    赵佶忙道:“母后对儿臣有养育之恩,儿臣岂能忘记。”

    钦慈太后板着脸道:“难得你还记得,可是在你心里,晋王还是你的皇弟吗?”

    赵佶心虚不已,道:“母后何出此言?”

    钦慈太后捏着晋王的手,冷若寒霜地道:“这要问你自己,晋王和你都是哀家生出来的,一母同胞,从前你是端王的时候,晋王与你亲若兄弟,如今你做了皇帝,君临天下了,倒是不认你这兄弟了,哀家问你,晋王为何这般怕你,他只是犯了些许小错,却要吓得逃到杭州去,你身为皇兄,他这般的畏你惧你,你竟还吃得下饭,还有心情吟诗作画,你扪心自问,你心里头真有这个嫡亲兄弟吗?”

    钦慈太后越说越气愤,赵佶只能躬身听着,不敢反驳,连忙道:“不敢,不敢……”

    钦慈太后道:“你少来敷衍哀家,哀家会不清楚你的心性吗?你当了皇帝,了不得了,什么兄弟,在你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在你跟前围着的那些人,哪一个都比晋王会奉承你,哼,若是你不顾我们这一对母子,大不了哀家搬出宫去,去晋王家里住,你兄弟若是让你看着碍眼,你就剥了他的王爵,我们母子再不敢叨扰你,各自相依为命就是。”

    赵佶冷汗淋漓,只能讪讪笑道:“儿臣绝没有这个心思,母后言重了。”

    钦慈太后冷哼一声,道:“你口里这般说,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我们娘俩是苦命人,受不得这天大的富贵是不是?你也不想一想,当**还是端王的时候,是谁和你最亲密,小时候一块宫里头赏来的桂花糕,晋王还要留着分你一半,现在倒是好了,天下都是你的了,你还稀罕晋王分你的吃食吗?”

    赵佶看了赵宗一眼,随即道:“这些事,儿臣当然记得,永世都不敢忘,晋王是儿臣的胞弟,最亲近不过的人。”

    钦慈太后似也觉得说得差不多了,看了一旁依然惨兮兮的赵宗一眼,道:“那哀家现在要问你,眼下言官纷纷要弹劾晋王,说他擅离京师,你该怎么说?”

    赵佶道:“儿臣将奏疏束之高阁。”

    赵宗松了口气,火候差不多了,握着钦慈太后的手,道:“母后,皇兄对儿臣还是很好的,你也不要责怪他,他是天子,总是要有些顾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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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傲在旁忍俊不禁,这个赵宗真是阴险狡诈,他自己犯了错,到头来倒还来充好人,反观那位皇兄,没鼻子没眼地遭了一顿数落,还左右不是人。

    钦慈太后立马笑了起来,便对赵佶道:“你看,你兄弟都这般维护你,和和睦睦的才是正理,我们是帝王之家,更该给天下人做个表率,教他们看看,帝王家也有亲情的。”

    赵佶心里苦笑,依然低眉顺眼地道:“母后教训得对。”

    既然事情已经得到了解决,钦慈太后便让赵佶坐到跟前来,问他近来是不是过于操劳,让他放宽心,先是一棒打了赵佶头晕眼花,随即又奉上一棵甜枣,赵佶松了口气,忙道:“儿臣倒也没什么,只是母后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钦慈太后方才顾着教训赵佶,没有在意也跟着进来的沈傲,现在得了空闲,一双眼眸落在沈傲身上,见沈傲侧立在门边上,便道:“这是谁?怎么进来了也不说话?”

    沈傲心里想,我敢说话吗我?说了你就嫌我多嘴了。

    心里虽是委屈,但沈傲还是无比恭敬地朝钦慈太后行了个礼,道:“微臣仁和县尉沈傲,见过太后。”

    钦慈太后想了想,顿时笑了起来,在外人面前,钦慈太后是很有母仪天下的形象的,看着沈傲,微微含笑道:“沈傲,哀家想起来了,安宁那丫头和紫蘅都提过你,还有贤夫人,也曾说到你,据说你是艺考和科举状元,想不到你这般的年轻”

    沈傲呵呵一笑,道:“太后过奖,微臣不过是有几分虚名罢了。”

    “这不是虚名,世上能考上状元的又有几人?据说你还给安宁看过病,安宁这个孩子自小体弱,许多太医都束手无策,你有这般的妙手,哀家还要感谢你呢。”

    钦慈太后一边说,一边叫人搬了锦墩来让沈傲坐。

    沈傲上下打量钦慈太后一眼,心里想,这个太后倒是很会做人,喜怒只在一念之间,随时准备好了两副面孔,看来这宫中的女人,哪个都不是省油灯,单凭着方才她的那些话,沈傲就觉得这太后不是小觑的人物。

    不过这也不打紧,太后的手段再如何高,那也是用来管理后宫的,自己与她没有利益冲突,倒是不必怕什么,笑呵呵的道:“太后谬赞,微臣愧不敢当。”

    钦慈太后笑吟吟地又说了些勉励的话,随即突然道:“对了,你是祈国公的亲戚吗?”

    沈傲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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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钦慈太后笑道:“难怪这般的机灵,很好,你也算是宣力功臣之后,官家不会亏待你的。”

    沈傲汗颜,笑呵呵地道:“太后这般待微臣,微臣会更加尽心尽力了。”说完这话,眼睛不经意地落在钦慈太后的几案上,几案上摆着一副叶子牌,不由生出几分好奇之心,身为大盗,赌具他自然耳熟能详,可是这叶子牌他只是从古籍中略略听说过,却从来没有真正见识。

    叶子牌在唐末宋初时就已经流行了,一般都是贵族之间消遣的工具,尤其是各家的夫人最为热衷,原因很简单,这个时代的妇人大多尽量减少抛头露面的机会,娱乐项目很少,这叶子牌就成了难得的消遣工具。

    所谓叶子牌,可以算是世界上最早的纸牌游戏,具体的规则沈傲也不懂,心里忍不住想,这叶子牌不知与那扑克是否有什么联系。

    钦慈太后注意到沈傲的视线,抿抿嘴笑道:“怎么?沈傲也爱玩叶子牌吗?”

    沈傲连忙道:“微臣倒是不会,只是第一次见这牌,有几分兴趣。”

    钦慈太后便笑着对赵佶、赵宗道:“大男人对叶子牌有兴趣,这倒是奇了,哀家还是第一次知道。”

    其实打叶子牌的男人多了去了,男人好赌,叶子牌就是一个极好的赌具,之所以她不知道,不过是身边本就没有几个男性,赵佶、赵宗又各有爱好,对叶子牌不太热衷罢了。

    钦慈朝沈傲招招手,道:“你来,哀家来教教你。”

    沈傲也不惶恐,从容地走过去,心里想,想来这钦慈太后一定是个牌迷,一看他露出一点兴致,便忍不住要倾囊她的叶子牌的心得经验。

    钦慈太后叫沈傲到身边去,告诉沈傲这个牌是什么,那个又是什么,这纸牌本是御用之物,做工极好,比之后世的扑克不遑多让,再加上叶子牌的规矩也简单,与后世的麻将略有相似,听明白了规矩,沈傲心里想,这还真是麻将的老祖宗,而且还属于麻将的傻瓜版,譬如麻将有筒子、万子、梭子以及东西南北风等等,可是叶子牌却有十万贯、万贯、索子、文钱4种花色。其中,万贯、索子两色是从一至九各一张;十万贯是从20万贯到90万贯,乃至百万贯、千万贯、万万贯各一张;文钱是从一至九,乃至半文、没文各一张。类型上比麻将简化了许多,因此比起麻将更加容易上手。

    钦慈见沈傲学得快,顿时大悦,连儿子都顾不得了,道:“不如这样,左右你也无事,就陪哀家打几局玩玩。”

    沈傲很心虚地道:“和太后打牌,要不要彩头的?太后,学生家里只有几万贯钱,可经不得输的,我们玩小一点好不好?一百贯一局,小赌怡情嘛……”

    赵佶听得吹胡子瞪眼道:“你当这是赌档吗?和太后打还要小赌?”

    钦慈太后却是心情大好地笑着,道:“好,就小赌怡情,一百贯一局,官家和晋王要不要也来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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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对叶子牌都没有兴趣,连忙摇头,赵佶道:“母后,儿臣还有事要处置,先告退了,待明日再来问安。”

    晋王道:“进了宫这么久还没有回家去看看王妃,儿臣也先走了,母后好好玩牌。”

    二人慌不择路的逃之夭夭,想必对叶子牌深痛恶绝。

    钦慈太后便道:“得再寻两个人来,贤夫人不是你的姑姑吗?不如就叫她来,安宁左右也无事,去问问她是不是有闲。”

    内侍立即去叫人了,过了一会儿,先是贤妃徐徐进来,给钦慈见了礼,见了沈傲,微微一笑,道:“沈傲,你不是去了杭州吗?”

    沈傲道:“又被皇上招了回来。”

    贤妃笑道:“回来也好,在外头做官,也不见得比汴京好。”说罢,便坐到钦慈太后的一边,问了些冷暖。

    再过了一会,安宁公主也来了,安宁公主又消瘦了一些,见了沈傲,一时竟忘了给太后问安,一双水雾腾腾的眼眸儿深望着沈傲,似有幽怨,随即又察觉到失态,将俏脸别到一边,不敢再看沈傲了,对着太后行礼道:“儿臣见过太后。”说罢,乖巧地站到一边,道:“不是说打叶子牌吗,怎么还少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