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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92部分

    太监颌首点头:“有杨公公出马,莫说只是两个人选,就是十个八个也不成问题,沈主簿留步,不要再送了。”

    沈傲站在长街上发了会呆,心里想,不行,得先去寻邓龙和周恒说一说,这事儿得让他们预先有个准备,另外再看看他们有什么人选可以推荐。尼玛的,原来所谓随行的禁军,全都是走后门的,十有八九都是一群废物,大哥,我是去出使啊,遇到了危险是我去保护他们,还是让他们保护我?

    邓龙和周恒在殿前司知根知底,好歹知道哪个有些本事,总要带几个厉害些的人物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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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汗,有个朋友以为老虎还有存货,我冤枉啊,我哪里有存稿啊,写的是历史书,本来查资料就比玄幻、都市要麻烦很多,一天至少要花一个时间去整理资料。一天一万字已经是极限,不只是码字码不过来,另一个原因是剧情,除非往书里注水,把一件屁大的事写个几万字,碰到一条河,发几声感叹,啊,大河啊,再花几百字去描写下这条河的河水多么多么的急湍,这条河有什么历史,从前叫什么,后来叫什么,现在叫什么,在这条河边上又发生了什么,某个人从这里跳了,某个人在这里打了一仗,这个跳河的人是谁,这个打仗的人是谁,再发几句感叹,一条小河凑一个章节的话,兄弟我一天更两万字都没问题。

    但是老虎不敢注水啊,人家订阅了我的书,总不能这样忽悠人家吧,而一天一万的剧情,又要保证剧情不拖沓,老虎的脑子又不是阿童木,只能每天三章了,实在抱歉。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五章:出使大辽

    第三百五十五章:出使大辽

    去寻了周恒、邓龙,将出使的事相告,周恒的反应倒是不大,反倒是邓龙,眼睛都冒绿光了。

    对沈傲这个主簿来说,出使是要承担风险的,可是对于随行的禁军,几乎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他们的使命就是保护,只要中途不出差错,就是功劳,所以禁军镀金的机会大多只有三种,一种是入宫当差,而且最好是随行的那种,否则你站在哪个皇城根上,谁认识你?第二种是随太监去外头办事,这是一次巴结的机会,只要脑子灵,腿脚活,好处大大的有;出使是最稳当的,这叫宣示国威,毕竟代表的是朝廷,一言一行,只要端庄体面,不出乱子,回京之后,官升一级几乎成了定制。

    沈傲要寻武艺高强的禁军,邓龙立即写出一份名单出来递给沈主簿,喜滋滋地道:“殿前司里能打几个拳脚的禁军都在这里,不过沈主簿千万不要和人说这是我推荐的。”

    沈傲知道他怕这件事传扬出去,那些他没有推荐的人一定怪他不仗义,颌首应下,立即赶去杨府,将名单留下,叫杨府主事送到杨戬那儿去。

    此番出使,坊间已经议论开了,尤其是士林,不但国子监、太学如此,就是邃雅山房等读书人聚集的地方也都争论不休。

    其实这种争议是不可避免的,沈傲的国策有的人能够理解,有的人却是坚决反对,为了这个,邃雅周刊在沈傲的授意下,开始宣传一些金辽之战的内容,内容都是从辽人那里打听来的,绝不夸张,却足够耸人听闻,数万金军赶着数十万辽军如驱羊一般扬刀杀戮,不可一世的辽军竟是毫无还手之力,东京道黄龙府一战,辽军大败,十万大军一泄千里,死伤万人。辽阳府被七千金军突袭,五万守军无力抵挡,全军覆没。随即金军攻打宁州、豫州、庆州,数十万辽军大败,临璜府一战,辽军不战自溃。

    这一桩桩战事,听起来耸人听闻,在宋人心目之中,辽人不啻是强大的存在,何以遇到了金军,却从老虎变成了绵羊。有了这些宣传,沈傲联辽抗金的提议终于获得了不少人的支持。

    如今舆论已经鼓动得差不多了,耶律定那边已经派人来商议启程之事,沈傲倒是并无异议,只是说全凭耶律定安排,他是打定了主意吃大户的,一路上吃喝玩乐自然是耶律定开销,权当是去公费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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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定那边有了主张,又派人通知了日期;沈傲则是三天两次地被召入宫中,与赵佶密商。

    如今成了礼宾院主簿,沈傲的公服焕然一新,有了穿戴绯衣银鱼的资格,而且还是专门定制的职事官公服,很是几分威仪;只是戴着的翅帽有点大了,与脑袋不太相称,有时进后宫去和太后打叶子牌,还遭了太后的取笑,说他是沐猴而冠。

    一直到了十月二十,天气更加冷了,汴京的冬天来得早,沈傲清早推开窗,一夜之间,树木、房屋悄然的罩上了一层厚厚的雪,这座古老都城瞬时变成了粉妆玉砌的世界。

    落光了叶子的柳树上,挂满了毛茸茸、亮晶晶的银条儿;后园里冬夏常青的松树和柏树,堆满了蓬松松、沉甸甸的雪球;一阵风吹来,树枝轻轻地摇晃,银条儿和雪球儿簌簌地落下来,玉屑似的雪末儿随风飘扬,映着清晨的阳光,显出一道道五光十色的彩虹。

    沈傲皱了皱眉,今日就是出行的日子,这个时候雪花飞扬,道路只怕不好走。

    不忍吵醒房中的周若,沈傲踩着积雪咯吱咯吱地到了前院,刘胜已经将一应的东西都准备妥帖了,周恒、邓龙带着禁军也在门房外等候,耶律定那边也传来了消息,在汴京东城集合。

    沈傲叹了口气,不舍地看了后园的方向一眼,不知夫人们醒来了没有,沈傲知道,她们就算醒来,也不会来相送的,连沈傲都受不得离别之苦,更何况是她们。

    钻入马车,车厢里倒是暖和极了,这是礼宾院送来的,里头铺了狐裘,还有一只精致小巧的护手炉热腾腾的冒着热气,沈傲仰躺在车厢里,对车夫和外头纷纷上马的禁军道:“出发”

    马车滚动,不久就到了东城,耶律定带着数十个辽人等候多时,这些辽人平时都穿着汉人的装束,可是一到了雪天,立即恢复了契丹人民族特色,戴着尖尖的皮裘帽子,披着厚重的裘衣,踩着加了双层皮底的棉鞋,腰间挎着弯刀,全身密不透风,只有一双黯然的眼神闪露出来。

    耶律定说有事要和沈傲说,因此坐上了沈傲的马车,很是沮丧地道:“昨夜传来的战报,金军攻打锦州、宜州,我军大败,已退入关中。”

    锦州、宜州乃是长城外辽军抵御金人最重要的据点,如今失守,那么辽人只能依凭长城各关隘进行抵御,也即是说,辽人已经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一旦长城某个关隘被金军突破,长驱直入的金军没有谁可以抵挡。这份战报,不啻于让北方的战事更加雪上加霜。

    沈傲笑了笑,抱着暖手炉道:“耶律兄怎么看?”

    耶律定叹了口气,看着车窗外的雪景,黯然道:“国破家亡,契丹人已经没有了退路。”他回眸看了沈傲一眼,眼眸如刀,道:“大宋现在也没有退路了,唇寒齿亡,大辽与大宋只能休戚与共。”

    沈傲打了个哈哈,笑道:“耶律兄言重了。”说罢,遂不再去理他,唇寒齿亡是一回事,想叫大宋在谈判中作出退步又是另外一回事,这耶律定倒是很懂得临场发挥,他们丢了锦州、宜州这两个重要城塞,难道还想大宋出兵相助?

    耶律定见沈傲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忍不住有些失望,试探地问:“不知贵国国书都写了什么,沈学生能否告知,好让我们有所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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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耶律定,还真当沈傲是雏儿,不到最后时刻,沈傲当然不会亮出自己的底牌,真以为给自己折现了就能从沈傲口中套出话来,谁知沈傲一向是个收钱不办事的家伙,沈傲面色一紧,正色道:“耶律兄,这国书嘛,其实我也没看,你是知道的,这些繁文缛节,我是绝不过问,国书都在吴文彩吴主事那儿收藏着,耶律兄要问,但可问他去。”

    耶律定见这家伙油盐不进,很是失望地点点头,勉强笑道:“那就不为难沈学士了。”

    使队穿过河北西路,经保州、安肃军过境,前方便是涞水关,这里已到了辽国的国境,辽人在这里设立关卡,与接壤的安肃军对峙,就在十几年前,这里还是摩擦不断的地方,可是如今,那雪原上大雪纷纷扬扬,两国就此罢兵,再没有丝毫冲突,关隘上的辽将将人迎入关中,设宴款待。

    只不过这个宴会,明显是为耶律定接风洗尘的,这辽将将耶律昭德,和契丹宗室八辈子前还是亲戚,当然,爷爷的爷爷还在的时候,就和契丹宗室没有干系了,这人长得很有契丹特色,外表粗犷,戴着毡皮军帽,身上不着铠甲,是一件隐约可见虎纹的皮裘,见了沈傲,只鼻尖微微一哼,便全心全意去巴结耶律定了。

    赴宴的众人少不得许多关中的将佐,沈傲这边的人也来齐了,除了沈傲和吴文彩,连带着禁军也来了。吃喝一通,几个醉醺醺的辽人就开始不安分了,叽里呱啦的又是锤桌,又是怒骂,他们说的是契丹话,沈傲和周恒等人并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吴文彩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上首的耶律定此刻却无动于衷,只是拉沈傲去喝酒。

    过了一会,有个契丹将佐腾地站起来,一脚踢翻了桌案,用夹生的汉话道:“汉人为什么个个都瘦得像小鸡仔一样……”

    此话一出,辽人哄堂大笑,这些契丹人卫戍在大宋疆界,从前屡屡与宋军冲突,一向胜的多,败的少,这些契丹人骄横惯了,此时见汉人成了座上宾,心中不忿倒并不意外。

    沈傲只是低头喝酒,对这契丹人所说的话不以为意,惹事的人他见得多了,不过……沈傲用眼角扫视耶律定一眼,耶律定一副醉醺醺的样子,趴伏在了桌案上。

    有意思,耶律定不是个蠢蛋,也绝不是真醉,他这般纵容,无非是到了他的地头,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罢了。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几个禁军腾地站起来,酒气上涌,又哪里受得了契丹人这般挑衅,一双双虎目已狠狠地落在那骂人的契丹人身上,按住了腰间的刀柄,就等沈傲一声令下。

    沈傲咳嗽一声,怒视着周恒等人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契丹人酒力不胜,才几碗小酒就醉得满口胡话,难道你们也是酒力不胜吗?都快坐下。”

    周恒和邓龙几个只好坐下;耶律昭德却是坐不住了,拍案而起,道:“宋使这是什么话,莫非是说我们契丹的英雄比不过你们汉人的酒量吗?”

    在契丹人的眼里,酒量和力量都是一个男人的证明,原本契丹人还想装疯卖傻,侮辱沈傲等人一通,给他来个下马威,让沈傲知道,契丹人也决计不是好欺负的,谁知沈傲风淡云清的一句话,非但没有让他们对沈傲有下马威的威慑,反倒觉得受人轻视。

    沈傲撇撇嘴,不去理会他,只是看着耶律昭德的眼眸带着明显的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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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昭德怒火更炙,朝左右使了个眼色,道:“我要向送使讨教一二,宋使可敢与我拼酒吗?”他的脸胀得通红,杀气腾腾地看着沈傲。

    沈傲恬然一笑:“不比,我好端端的和你比什么酒,喝酒重在品味,拿去做比拼的工具,就落了下乘,将军看来还要多读读书啊,不读书,就不知道礼貌,不懂礼貌,和禽兽有什么分别?”

    和沈傲斗嘴,耶律昭德算是撞到枪眼上去了,偏偏这是国使,他嘴巴再怎么说,耶律昭德也不敢动他分毫。

    耶律昭德气吹胡子瞪眼,冷笑道:“连酒都不敢比,还敢口出狂言,哼……”

    沈傲笑道:“也不是不可以比,只是我堂堂国使,凭什么和你一个卫戍边关的小将斗酒,说来说去,是将军不配,况且既然要比,自然要有彩头,不过将军这副寒酸模样,哎……”叹了口气,一副很为他不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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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三百五十六章:辽国都城摆谱

    第三百五十六章:辽国都城摆谱

    沈傲一语道破,脸上笑容可掬,眼中却满是蔑视之色。

    耶律昭德被一阵数落,又羞又急,沈傲方才说的其实并没有错,斗酒,他不配

    帐中辽将一时肃然,沈傲扫视了帐中一眼,轻视之色更浓,自顾自地举杯满饮一口烈酒,长身而起,道:“明日还要赶路,都去歇了。”说罢,气定神闲地踱步出去。

    吴文彩、周恒等人放下酒盏,立即尾随出去。

    油灯扑簌摇曳,屋中鸦雀无声,外头飘荡着霏霏细雪,冷风呼啸,夜到深处,生出恐怖的呜呜作响。

    耶律昭德大喝一声,狠狠地用肉掌击在酒案上,狠狠地道:“哼,宋使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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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卧醉的耶律定突然清醒过来,嘴角带着不易察觉的微笑,伸了个懒腰,浑身的骨头都要酥软下来,道:“昭德,不要胡闹,这个沈傲,看来并不简单。”

    耶律昭德挥退众人,黯淡烛火中,一双睿智的眼眸闪烁着光芒,耶律定叹了口气,道:“南京那边有什么消息。”

    耶律昭德毕恭毕敬地道:“陛下最新颁发了一道旨意,要在南京择选妃子。”

    耶律定并不觉得意外,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笑容,如刀锋般健锐冷漠的冷笑,他漫不经心地道:“都到了这个知道,皇兄还有心思为自己择妃吗?”

    耶律昭德的眼睛看起来快要迸出火来:“我大辽国运社稷,只能寄托殿下身上了,只是不知殿下的计划进行得如何?”

    耶律定淡笑道:“不出一个月,皇兄必死,只要宋使随我到了南京,将这杀君之名栽在他的身上,一切就能顺心如意了。”他很是怅然地叹了口气,幽幽地道:“父皇荒yin,皇兄无道,要整顿山河,唯有兵行险着了。耶律昭德,你是我最信任的家臣,此番我恳请陛下让你来做这关隘的守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耶律昭德肃然道:“昭德日夜谨记殿下教诲,一旦殿下的计划成功,昭德立即要求宋人另行遣使谈判,此外,封锁关隘,若有耶律大石的探子南下,一定教他们有来无回。”

    “好,你没有忘记就好。”耶律定诚挚地拍了拍他的肩,让耶律昭德受宠若惊,头埋得更深。

    耶律定站起来,推开窗去看黑夜中的雪花飘絮飞扬,眼眸面向黑暗,轻轻一眨,犹如黑夜中的狐狸一般,闪烁着诡异光泽。

    他突然道:“其实皇兄也并非完全没有戒备,此番他遣我南下,其实就是害怕我,不过他不知道,在他的身边,我已经安排了一切,只要计划得以施展,就立即以刺杀辽国皇帝的罪名拿捕沈傲,待我即位为大辽皇帝,再拿他作为要挟,和宋人谈判。据说这个沈傲在汴京极有影响,内宫、朝野都有他人为他奔走,拿住了他,宋国国主早晚会就范的,到时宋辽盟约仍旧可以缔结,我们还可以占据几分主动,从宋人手里多捞几分利益;只是这个沈傲,也不是这般好对付的,还是谨慎为上。”

    他紧紧握住窗台,窗台已结了一层冰霜,这种彻骨的寒意钻入他的手心,带来一股痛苦的畅快,他重重冷哼:“一切,都将在半月之后揭出分晓”

    沈傲睡了一个好觉,从卧房里出来,吴文彩比他起得更早,已经招呼人准备出关继续北上了,沈傲打了个哈欠,与周恒几个打了招呼,去喝了一碗稀粥,出了一身的汗,体内的寒气一扫而光。

    今日的天气好极了,冰雪融化,太阳初升,虽是冷风猎猎作响,被这久违的阳光一照,整个人都忍不住心情大好起来。

    耶律定已招呼了随从做好了准备,走过来笑呵呵地向沈傲问好:“沈学士昨夜睡得好吗?”

    沈傲翻身上了马,道:“好得很,可惜耶律兄醉得太早,否则我还要和你多喝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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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定笑了笑,看着骑在马上拉住缰绳的沈傲正安抚着坐下的马,问:“怎么?今日沈学士打算骑马?”

    沈傲笑嘻嘻地道:“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