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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160部分

    说无妨”

    这句话本就有失偏颇了,摆明是跳入了沈傲的战壕里,沈傲精神一振,肃然道:“微臣不能说,要说,也是番邦使节自己说,微臣恳请陛下请番邦诸使节觐见。”

    殿中之人许多人暗暗点头,让番邦自己来说,这才是公道。也有人心中不安,沈傲这般笃定,莫非算准了番邦使节不敢有怨言?也有人心里想,沈傲从前威逼利诱,番邦那边敢怒不敢言,可是把他们叫来这里,看到这么多人与沈傲打擂台,说不准到时候大倒苦水,看姓沈的如何收场。

    说到请番邦使节觐见,几乎所有人都露出喜色,太子这边,以为有自己在,一定能让番邦使节反戈一击。沈傲这边也是笃定的很,仿佛料定他们会说出自己想说得话。

    赵佶颌首点头,立即有宫人道:“宣诸国使节入见。”

    “宣……诸国使节入见……”

    ……

    一个个声浪越穿越远,一直往武安殿那边回荡。

    过了一炷香功夫,穿着各色服装的各国使节鱼贯进来,纷纷按着下臣礼仪朝赵佶下拜,口里道:“大宋皇帝陛下安好。”

    赵佶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安。”

    接着便不再说话。

    立即有一个大臣出来,问道:“诸位国使,站在这里的,既有我大宋天子,更有太子和满朝文武,你们若有什么委屈,但可在这里陈词。请大家放心,在这里,不必有什么忌讳,有天子和太子给你们做主,谁也伤不了你们。”

    各国使节都是愣了一下,彼此交换眼色,越国使臣毕竟知道一些礼仪,立即道:“这位大人是什么话,我等来了大宋,立即受到天朝热情招待,心中感激还来不及,又有什么委屈和怨言?”

    其余人纷纷点头:“是,是。”

    这般一说,立即有人脸色不好看了,卢林亲自站出来,问道:“我告诉你们,沈傲在这里,也不过是个臣子,他有天大的胆,也恫吓不了你们。”

    李亨生气了,扯着嗓子道:“沈大人什么时候恫吓过我们?我等来了大宋,一向是沈大人招待,其细心入微,教人感动,下臣回到越国,还要上表王上,叙说大宋与沈大人的恩德,使我越国上下,对大宋常怀感激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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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李亨起头,想起在泉州沈傲体贴入微的招待,许多人立即露出感动之色,纷纷道:“沈大人和我们都是好朋友,朋友之间岂会恫吓相向?”

    这一番话出来,立即有站在班里的大臣不由失笑起来,接着更多人哄笑。倒是那些出班的臣子官员,立即脸色变得铁青,一时接受不了这些番人使节的说辞。

    赵恒更是咬着唇,此刻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愤恨的瞪了卢林一眼。卢林的额头上已是冷汗淋漓,凄厉责问道:“沈傲纵容海商屠戮越国港口军民,你就没有怨言?又强迫越国割出港口,你就没有怨言?你到底收了沈傲多少好处,又是受了他多少威胁,这般为他开脱。”

    话问到这个地步,已经有一点强迫人表态的意思了,殿中许多人不由皱眉,更有几个旧党的大臣张口想说什么,却最终忍下来,先看看使节的态度再说。

    这时金殿上的赵佶也是咳嗽一声,显然对这卢林的话很是不满,只是当着这么多人,也不好发作。

    卢林此时的表情,只能用可憎来形容,一脸狰狞,大有一副要置沈傲于死地的样子,眼睛赤luo裸的盯住李亨,犹如一头饥饿的雄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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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五百七十七章:金殿动拳脚

    第五百七十七章:金殿动拳脚

    讲武殿里,杀气腾腾,卢林步步紧逼,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他确实已经没有了退路,不能从番使口中探出一点东西,非但大仇不能得报,官家、太子那边,肯定也交代不过去。

    到了这个份上,也没什么遮掩的必要,只能硬着头皮顶下去。

    使节们面面相觑,李亨倒是镇定,朗声道:“大人的话,下使听不懂,海商确实与我越国有误会,可是沈大人已经代表大宋向下国致歉,下国还能有什么怨言?便是亲生兄弟也会有摩擦的时候,沈大人以上国大臣的身份,态度诚恳,屡屡表达歉意,更是赔偿了足够的银钱,下国岂有贪婪无厌之理?再者说,沈大人的海政,对南洋诸国也有好处,割除港口,是为了减少民间争端,驻扎军马,是为了拱卫下国安防,这等好事,下国又会有什么委屈?欢喜都还来不及呢?此时心中除了感念大宋恩德,下使心中再无其他想法。”

    李亨话音刚落,众使节纷纷叫嚷:“无怨无悔,大宋恩泽四海,下邦生受。”

    那倭国使节更是恬不知耻地道:“大宋天子,直如下邦再生父母,愿万世尊让,永结万年之好。年年朝拜入贡,常怀感念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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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鼓噪:“大宋皇帝陛下万岁,父母之邦,万世尊让。”

    卢林的脸色已变成了死灰,原以为这些番邦使节心中不满,隐而不发。却不知这些人吃了什么药,竟是死心塌地地维护沈傲。

    至于太子那边,此刻也是脸色煞白,偷偷看了一眼金殿上的赵佶,这时已经知道怎么做了,立即跪下,三跪九叩,重重地用额头磕在金砖上,道:“儿臣万死,受小人蒙蔽了心智,差点误了国策……”

    若是从前,赵佶会安抚几句,叫他起来说话,今日今时,却并不去理会他;赵恒只能继续磕头,继续拜伏,哪里还敢起身?

    沈傲这时心里冷笑,太子和卢林愚蠢之处就在于还未看过交换的国书,就敢鼓动声势,海商横行不法是真的,但沈傲已经给予了足够的赔偿;割让番邦土地也是真的,可是沈傲许下的一个承诺,就足够保障这些使节彻底的倒向自己。

    驻军有义务保障各国王室,一旦藩国内乱或者外敌入侵,驻军随时参与镇压,若是驻军不够,南洋水师倾巢而出,给予必要救援。

    有了这一条,才是维持整个体系的根本,一个港口,减少关口港口的商税算什么,大不了从别处去攥取,只有维系了自己的根本,才有享用的本钱。有大宋的许诺,就等于是免死金牌,此时各藩国哪里还会觉得委屈和不满,反倒是希望大宋的海商越多越好,海商越多,驻军的规模就会加大,更可以高枕无忧。

    现在各藩国的王室和沈傲已站在同一条战线,沈傲就是赶,也赶不走。

    使节们山呼一阵,顿时引来赵佶大悦,未出班的群臣,也是喜气洋洋,弄了这么一出,原来只是一场闹剧。

    卢林一时呆住了,随即怒道:“陛下,微臣想问,沈傲到底许诺了番邦多少好处,让他们这般维护?”

    沈傲这时站了出来道:“不多,不多,比如这越国,只赔偿了一千万贯银钱,这些钱,并不是从国库支取,而是从泉州那边调拨,怎么?卢大人有什么意见?”

    沈傲去了泉州一趟,不知为朝廷增加了多少银钱,一千万贯,真真是九牛一毛赵佶听了,也不以为意;便是户部尚书那边,若是换了从前,肯定是要跳出来干嚎两下的,可是如今国库丰盈,朝廷都是几亿贯的出入,这点钱,虽说还是让人有一点点的心痛,却也不值一提了。

    卢林这时却是大笑:“一千万贯沈傲,你好大的胆子,这钱你说拿就拿,可上疏俱陈过?单一个越国就给了这么多钱,谁知道你一次给了多少?大宋的钱悉数被你送给了外藩,这算不算是里通外国?”

    亏得他还能垂死挣扎一下,居然还找到了一个证据。许多人都不由摇头,沈傲的钱拿出去了是没有错,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一来这也算是对藩国的赔偿,另一方面,各处也割来了港口,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亏本的买卖。

    沈傲淡淡地看着卢林,冷笑道:“损坏东西就要赔,这句话不是圣人说过的,可是卢大人的老母没有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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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老母这句话在后世是骂人,不过在这个时代,大致也不太好听,便是要问,那也是令堂才是,沈傲直言不讳地说出来,几乎就是指着鼻子骂人了。

    可是往深里一想,大家不禁莞尔,损坏东西要赔,自小父母还真是说过,现在想起来,倒是觉得多了几分温馨,有的人父母不在堂,想到儿时的俚语教导,也不禁感触万千。

    可是在卢林听来,却是无比的刺耳老母?他的老母已经让沈傲拉去砍了,全家几十口,一个不剩,这时候沈傲提出来,不是伤口撒盐?

    沈傲见他无动于衷,便继续冷笑道:“也是难怪,卢大人的老母是获罪之人,只想着占别人的便宜,哪里会用这个道理教子。这番话,卢大人肯定没听说过。”随即朗声道:“我大宋礼仪之邦,也有宵小之徒混杂其中,这些人袭掠越国港口,杀人无数,我大宋拿出一千万贯赔偿,又有什么不对?这也算是里通外国吗?那要请问卢大人,卢大人损坏了别人家的东西,从不赔偿的吗?”

    卢林一时词穷,又羞又怒,却是做不得声。

    沈傲哈哈一笑道:“你不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卢大人的家在泉州,也是一等一的官商大户,平时不去敲诈勒索,欺行霸市就已是天大的恩德,损坏了别人东西,又算得了什么?就比如在建中靖国六年的时候,卢大人的家父因为自家商船不愿排队入港,仗着自己的船只坚固,在码头处横冲直撞,足足撞翻了两艘五百料的商船,落水淹死者不计其数,结果如何?结果这事儿被市舶司和知府衙门压了下去,竟是无一人敢查问。还有卢大人的家母,生生打死两个与令尊有染的青楼女子,这事儿在泉州也是人尽皆知,却仍旧每日吃斋念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慈善居士呢!卢大人,我说的,可有不对的地方吗?”

    卢林怒道:“沈傲……”

    沈傲淡淡一笑,伫立负手,看到许多人已经惊骇地窃窃私语,朝中站班的官员,各家的家眷也有横行不法的,可是毕竟大多数是书香门第出身,多少还要顾全一点脸面,这么过份的,倒是耸人听闻了。

    沈傲继续道:“卢大人词穷了吗?那好,沈某人就替卢大人说。卢大人一家上下,在泉州横行不法倒也罢了,竟还和四大姓一起,勾结海贼袭击泉州,这件事证据确凿,口供、旁证也都齐备。沈某人钦命督师泉州,已将卢大人泉州一家老小,杀了个干干净净”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些站出班的大臣,这时听了,都是骇然,吓得立即缩回班里去,敢情你在这里鼓动了这么久,又是为国请命,又是清君侧的,原来是糊弄大家去给你报私仇的?

    太子跪在前头,听到这番话,更是吓得面如土色,想不到自己在这里慷慨陈词,结果却只是为一群勾结海贼的反贼出头,他这个太子什么水都可以趟,可是沾了谋反两个字的,那真是无妄之灾;因此头埋得更低,后脊都湿了一片。

    卢林勃然大怒:“你屈打成招,什么口供没有?我卢家满门,你说杀就杀,你还有王法吗?”

    沈傲坦然道:“沈某人杀的就是卢家这等人,卢大人难道不服气?”沈傲顿了顿,才又道:“卢大人的孝心,其实也不过如此,既然父母双亡,卢大人该致仕守制才是,为何隐瞒不报,仍然死皮赖脸地留在这里?卢大人的父母固然是丧尽天良,可是舔犊之情,岂能无动于衷?你也是圣人门下,为何还在这苟且?若换作是我,早已致仕归乡守孝去了。”

    卢林双腿已经站不住了,踉跄一下,勉强撑着,抬头去看沈傲,见沈傲一脸冷然,心中已是万念俱灰,期期艾艾地道:“我……我……”

    沈傲冷笑:“纵容家人在泉州横行不法,这是不忠,父母身亡而瞒报不去守制,这是不孝,不忠不孝之徒,却也敢弹劾我?你算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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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林还想说些什么,这个时候,沈傲已经欺身上去,扬手左右两个耳光啪啪地打在他的脸上,这一次下手极重,卢林惨呼一声,已是打得一屁股坐地,脸颊高肿起来。

    沈傲拍了拍手道:“杂碎,早看你不顺眼了。”

    在殿中动手打人耳光,换作是在哪里,都是一个严重的事。只是这个时候,殿中群臣却都是鸦雀无声,忠孝在这个时代,是最大的原则,触犯了哪一条,都是极为严重的事,沈傲这一巴掌打下去,大有一副逆贼人人得而诛之的姿态,这个时候,也挑不出什么错来。

    卢林坐在殿上,这时候谁也没有怜悯,除了跪在正殿的太子,其余要兴风作浪的大臣都悄悄退回班中,仿佛方才发生的事,一切与己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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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五百七十八章:没有圣旨的圣旨

    第五百七十八章:没有圣旨的圣旨

    几个清脆的耳光,不但把卢林打醒了,连那赵恒和一众推波助澜的官员也都清醒过来。

    讲武殿里,一束束冷漠的目光落向卢林身上,痛打落水狗,本就是人之常情,最先跳出来的反而不是沈傲的人,而是一个叫鳌飞的官员。

    只看他的品级也不过五六品,就能有资格进这讲武殿,可见这鳌飞有几分运气。

    鳌飞庄重地站出来,朗声道:“卢大人是圣人门生,更是清谈领袖,一向自诩君子,为何父母双亡,却刻意瞒报?圣人君子就这般作为吗?孝之不存,还奢谈礼法做什么?微臣身为卢大人门生,对卢大人敬慕有加,不想恩师竟是不能言传身教,反而作出这等骇人听闻之事,今日与恩师割袍断义,再无瓜葛。卢大人,请好自为之吧。”

    这一番话大义凛然;自古以来,门生与恩师之间关系就很是特殊,便是恩师罢黜,门生也需以师礼待之,割袍断义,更是为清议若不容。可是鳌飞说出这些话,却无人说什么,不孝是大节,师者,传道解惑所在,更该以身作则,触犯了这有违礼制的事,世人只会说鳌飞识大体,不会苛责无情无义。

    鳌飞这时朝金殿上拜下:“陛下,微臣要弹劾卢大人,卢林身为御史大夫,清谈礼义廉耻,沽名钓誉,瞒报父母丧亡,功利之心何其重也。子曰: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可谓孝也。三年守制,既是礼法,也是律令,卢林以身试法,可恶之极,当重责,以儆效尤。”

    鳌飞乃是卢林最得意的门生,这时候突然倒戈,既在情理之中,却不免让人惊愕,卢林不禁感到一身的冰凉,愤恨地看了鳌飞一眼,冷哼一声,满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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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鳌飞起头,又事关到了礼法,众人纷纷鼓噪,方才是弹劾沈傲,这时矛头一转,向卢林落井下石了。

    赵佶冷着脸,道:“开革出去,永不录用。”

    一锤定音,卢林条件反射地说了一句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微臣谢恩,便被人架了出去。

    这时候的太子更是惴惴不安,声泪俱下地趴在殿上道:“父皇,儿臣万死,请父皇责罚儿臣。”

    赵佶冷冽一笑,深望了太子一眼,慢悠悠地道:“你是太子嘛,心里有事,当然要提。否则父子之情,君臣之义,岂不是都生分了?”

    赵恒更是不安,战战兢兢地道:“儿臣实在是受人蒙蔽,不知那卢林竟和泉州有关,心里只是忧心着我大宋与藩国的干系,这才忍不住站出来,谁知竟被小人误了。”

    赵佶淡淡笑道:“这就是了,君子小人,都搁着肚皮,为君者要明辨是非才是,今次于你是个教训,也是个警醒,往后学聪明一些,知道什么人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