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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192部分

    在座诸位,只怕也招募不到人手吧?”

    王保放下了心,听到招募二字,满是头痛地道:“王爷这话说到小人心坎去了,小人的生意涉及得多了些,船队暂且不说,熟练的水手和船工寻不到,只能寻些学徒去顶替一下。还有几个铁坊,就是因为没有熟练的工匠,几次差点儿断工,如今泉州四处都缺铁,水师衙门要,船坞那边也要,就因为这个,急得小人头发都白了。”

    许多人也是这个境遇,王保率先诉苦,大家也跟着七嘴八舌地说,其中一个更是跌足长叹,说是自家的窑厂因为被人挖了窑工去,一时生产停顿,货物交不齐,买家那边又是付了定金,结果好说歹说,赔了一大笔钱出去,才让人家熄了火气。但凡是说生意的,只要生意大到一定程度,不管私德如何,但是明面上的信用还是要有,像这种拿了人家定金交不出货的事,若是让人告到了衙门,立即名声扫地,这生意还怎么做?

    说来说去,还是泉州发展得太快,以至于人力和工匠补充不过来,再者工匠这东西大多都是将自家的技术私藏起来,打算拿来给子孙们糊口的,所以普通人学不成,学成的人又不说,最后的结果就是工匠稀缺,大家都不安生。

    沈傲淡淡笑道:“所以本王才要建善堂,打算用里头的钱建一个学堂,学堂里头不但可以教人算学,教人读书写字,还教人制铁、制陶、制丝、造船……”

    建学堂学这个……

    大家都是哑然,不过他们毕竟不是拘泥的人,立即明白了沈傲的用意,学堂学东西肯定快,比如学制铁,只要请一些铁匠来,便可以立即培养一大批人,只是怎样才能让这些铁匠不藏私?却又是个难题了。

    沈傲见他们一副狐疑的样子:“里头的教员,全部支付官俸,教得好的,还可以给予奖金、授予官职,年末还要让学员们考试,谁带的学员合格的越多,奖励越丰厚,反之若是最少,就把人退聘出去,还要公示一下,退聘的人各大商行的商人都不许接收,否则每年缴纳罚金。”

    这一招,够毒的

    温衡已经坐不住了,心里想,若是这样,那些教员还不把心窝子都掏出来?教得好就是前程光明,教得不好连饭碗都要丢掉。

    沈傲继续道:“学堂的事,本王打算在新城那边拿块地建起来,只怕还要半年才能办起来,这个时间,就是多招募一些教员还有筹措了,如今善堂的钱应该也足够了。剩余的就用来修筑道路,诸位以为如何?”

    建学堂,等于是把在座之人最头痛的事解决,而修筑道路对商家们也有好处,虽说泉州主要是海贸,可是装货、卸货却还要在泉州,这些货物用货车去运,若是道路不畅,靡费时间不说,还消耗人力畜力,把路修平整了,大家也有收益。于是纷纷点头道:“王爷怎么说,我等自然鼎力支持。”

    沈傲放下了心事,其实这善堂和其他地方的摊派差不多,现如今泉州这边的商税还不是交给他这个平西王,而是直接进了朝堂的府库,眼下的许多事若是没有钱是万万不成的,沈傲倒是也有千万贯的身家,可是让他一个人掏钱,依着沈愣子的风格自然不愿意。这样倒好,以善堂的名义摊派下去,可以先把许多架子先打起来,等将来当真就了藩,再用税款补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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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有点小小的啰嗦,不过都是为了以后打伏笔。

    正文 第六百八十一章:沈傲在此一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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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八十一章:沈傲在此一踢

    商人们做事一向雷厉风行,更何况涉及到了平西王,众人回去之后,沈傲直接寻了个铺面,把善堂的旗号挂了出来,各家商行立即就把钱引送了来。

    几十万贯说大不大,对一个商贾来说当然吓人,可是对商行来说却不算什么太大的数目,再者此前筹措礼物,也都备了一些现钱,去见平西王的时候,也都商议了一些,把贿赂的钱垫了出来,所以现在反应也是极快,根本不必再商议筹措。只是把贿赂的钱换成了募捐的钱而已;若是不够,一般都是商业协会的会长预先垫付一下,省得别的商行把东西都送去了,自家这边落在别人后头。

    有了这个钱,知府衙门立即派了人来,会同沈傲随来的博士,立即进行清点,此外再叫人放出风声,把建学堂和修筑道路的消息放出去。

    建学堂其实也并没有想象中的困难,现在需求这么大,生员肯定能保证,毕竟做苦力虽然也能糊口,可是谁家肯一辈子做苦力?这时候有了学一门手艺的机会,岂能错过?至于教员那边,沈傲的办法也很有沈愣子的风格,直接拟出一份熟练工匠的名单,接着让差役去请,来了自然好,不但待遇从优,说不定还能混个官身。可要是不去,那可就完了,官府也不拘禁,不过直接列入一个单子,任何商人敢收留雇佣,抓一次罚没一次,一次三千贯,谁要是嫌钱多,放着胆子去雇佣就是。

    这么一个法子,点到名的工匠当然是叫苦不迭,却也都是乖乖地到官府去点了卯,什么时候学堂落成了,就得辞了工去赴任。

    当天下午,沈傲打马到船政学堂去,船政学堂也是个水寨子,陆地上的建筑用来操练身体教学,水寨那边停泊了十几艘船,是让学员下海操练用的。刚刚到了学堂门口,立即便有个糟老头子领着一群人出来迎接。

    这老头说不上壮硕,也谈不上什么龙行虎步,乍眼看去普通得很,不过身体倒还结实,肤色古铜,一看就是常年在海里飘得老家伙。这老头躬身道:“老夫周昌,恭迎王爷。”

    后头的人估摸着也是一些教员,纷纷附和道:“恭迎王爷。”

    沈傲翻身下马,板着脸孔道:“这里王爷没有,司业倒是有一个,今日特地来看看船政学堂的,取长补短。”

    这一句半玩笑的话,将大家的关系一下子拉近了不少,周昌兴冲冲地领着沈傲进了学堂,这学堂比之武备学堂自然简陋不少,四面是房子,中间是块阔地,阔地上,已经有数百个学员站成方队等候沈傲驾临了。沈傲看了这些站得笔直的学员,目露出欣赏,很多时候从队列就可以看出军纪,这船政学堂的军纪不坏。

    周昌在旁道:“这都是按着武备学堂的方法,结合水师的步操操练出来的,白日里学员们也是例行操练,夜里也会让他们读些书,比不过校尉,至少大字都还认得几个。”

    沈傲颌首点头,兴致高昂地道:“周老先生致仕之余还能为朝廷分忧,本王佩服。”

    沈傲好歹也是办过武备学堂的人,行情还是懂一些的,单看这些学员的模样,就知道不会差到哪里去,亏得这周昌没有后世的经验,照猫画虎,居然能有这个成绩,已经很不错了。他不禁亲自走到队列跟前,一步步过去,那些学员想必也是第一次见到平西王这样的高贵人物,一个个有些拘谨,卯足了劲把身子绷直。

    沈傲突然驻脚,在一个不起眼的学员面前停下,慢悠悠地道:“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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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禀王爷,我叫岳飞。”这个不起眼的人挺着胸脯略带些稚嫩地道。

    沈傲先是含笑,随即一张脸跨了下来,用指节给了他头上一个爆栗子,恶狠狠地道:“你是岳飞,那本王岂不是西门庆?老实回答”

    这自称岳飞的人脸上苦笑,身板仍是挺得笔直:“王爷,我真的叫岳飞。”

    沈傲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身后的周昌笑道:“回王爷,他说的没错,他确实是岳飞。”

    沈傲一时呆住,对这叫岳飞的人道:“你的背后是不是刺了字?”

    “王爷居然也知道?”岳飞呆了一下,惊愕地道。

    沈傲心里想,我还知道刺的是精忠报国呢,难道这些也告诉你?再次打量岳飞一眼,心里也明白,历史已经发生了偏差,这时候的岳飞应当还是个稚嫩的小青年,至于他为什么会来这学堂,其实也好解释,毕竟这里是除了武备学堂之外最吸引武人的地方,靖康耻没了,岳飞自然不会对什么金人有什么滔天的仇恨,多半这家伙也是当了几年兵,觉得没什么出路,跑到这里来混个前程。

    “原来真是岳飞……”沈傲眯着眼,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个略带羞涩的青年,这时候的岳飞,其实不过二十多岁,身体也不如沈傲想象中的那样壮硕,更没有什么虎躯一震的王八之气,除了眼眸清澈了一些,倒是一点都看不出岳爷爷的样子。

    若说这个时代在后世谁最耳熟能详,岳飞绝对雄踞榜首,要说古代几个名将偶像,岳飞多半也是当仁不让地成为最具实力的候选人物之一。

    沈傲眼眸中闪出一丝邪恶,随即很人畜无害地道:“岳飞,你站出来。”

    “遵命。”岳飞跨前一步。

    “转过身。”在所有人一头雾水的目光中,沈傲很平淡地说。

    岳飞狐疑的背转过身,将背部留给了沈傲。

    沈傲很正人君子地道:“能不能把屁股撅起一点,双腿弯曲一点,不要紧张,本王只是看看学员的体力如何。”

    岳飞无奈,只好撅起屁股,双腿稍稍地弯曲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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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一点好吗?”沈傲的话音中气十足,浑身上下散发出正气。

    岳飞有点儿害羞,只好再蹲低一点。

    这时候,后脑风声传来,一条腿不轻不重的踢在他的屁股上,他猝然没有防备,不由打了个趔趄,口里还在道:“王爷……你……”

    沈傲踢了岳飞的屁股一下,收了腿,很得意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接着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道:“没什么,看看你的应变能力而已,不错,很有弹性。”

    沈傲说完,带着周昌一行人便往前走了。他的心里却是乐翻了天,很是惬意地想,今天的夜里在日记里一定要记上未时三刻踢岳飞屁股一记。更是豪气干云地想,天下之大,谁能踢岳飞的屁股?上下五千年,只有我沈傲了。

    不过历史已经改变,不说沈傲将来必定名留青史或遗臭万年,这岳飞将来会不会成为后世家喻户晓的名将还是个未知数。沈傲心里默默祈祷,苍天啊,让岳飞那小子多一点成就吧,否则本王的日记教谁看去?

    至于就地提拔这个青黄不接的小子,沈傲却没这心思,岳飞之所以能成为岳飞,自然有他的造化,自己把他送去武备学堂,或者直接任个武职,说不定是拔苗助长也不一定。

    沈傲乱七八糟地想着,总算把队列校阅完了,整个船政学堂,总共也不过五百三十多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规模自然比不上武备学堂,可是因为专攻水师的缘故,再加上这里又临海,有足够的舰船供他们反复操练,这个优势足以让他们在水师中占取一定的份额。

    与周昌闲谈了一个时辰,晚饭索性就在船政学堂里吃了,沈傲对周昌道:“那个叫岳飞的在学堂里成绩如何?”

    周昌不由看了沈傲一眼,心里想,莫非这平西王也好男风?否则……不过心里虽是这样胡猜,却一点都不敢表现出来,正色道:“此人本来年纪大了一些,学堂是不打算收纳的,谁知他求告了几天,又跪在学堂门口,说是不远千里过来,一定要入学堂不可。老夫见他赤诚,便让他入了学。虽说入学比别人晚了些,却也是刻苦得很,再加上有几分天资,成绩很是优异。”

    沈傲淡淡一笑,也就不再问了,对周昌道:“你这学堂将来还可以扩建一下,不过也不能急于一时,过两年再说,本王尽量拨下一笔银钱来。”

    周昌喜出望外,道:“王爷,这学堂虽是老夫筹办,却是咱们泉州的学堂,老夫不敢居功,这学堂的祭酒,自该让王爷来做,老夫做一个司业已经足够。”

    周昌是老江湖,沈傲肯给好处,他也不能不投桃报李,再者船政学堂在他手里,终究还有个极限。可是让沈傲做了这个名誉上的祭酒就不同,正如武备学堂的祭酒由天子兼领一样,有了沈傲,学堂将来的许多事就好办多了。说得再难听一些,沈傲做了祭酒,生员至少还可以再提高一个档次,毕竟武学学堂这东西是新事物,没有大人物镇着,谁知道能办到什么时候?肄业之后就一定能进水师做武官?

    可是有平西王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在就不同了,南洋水师本就是平西王统辖的范围,至少将来学员的出入有了个强力的保证。

    若是周昌做祭酒,他至多也不过是个学堂的祭酒罢了,可是把平西王拉下水,那么周昌就是一个名动天下的学堂司业,虽说是宁做蛇头不做龙尾,可是这船政学堂毕竟是他周昌苦心经营的心血,自然希望学堂能够出类拔萃、数一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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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傲淡淡一笑,倒也不拒绝,一个武人学堂,不可能永远让私人去筹办,将来若是就藩,也早晚要被沈傲收入囊中的,既然周昌肯提出来,沈傲没有拒绝的道理,便笑吟吟地道:“这样也好,不过你这司业还是学堂的总管事,本王只领个虚衔就是了。”

    正文 第六百八十二章:血光之灾

    第六百八十二章:血光之灾

    福州城里陷入了一阵恐慌,先前去拜谒提刑使的官员似乎收到了什么风声,一下子再没有了巴结蔡绦的兴致。

    蔡京大致算是致士,虽说宫里没有出旨意,可是所有人已经深信,蔡京完了。门下省已经落入了李邦彦的手里,据说现在兴化军那边差役已经将蔡家围住,随时等着钦差过去查办。

    蔡绦已成了热锅的蚂蚁,上一次一封奏疏过来,责问他军饷克扣的事,蔡绦再迟钝,也感觉到出了什么事,平白无故的,边军这个时候闹出事来,又恰恰在他这个兵部尚书刚刚卸任的时候,闹得轰轰烈烈不说,又突然有旨意来责问,如何回答,就事关到性命了。

    蔡绦确实头痛了许久,最后咬咬牙,还是上书自辩,把兵部的龌龊抖了出来。随后,朝廷如捅了马蜂窝似的,认识不认识自己的,都是疯狂弹劾,非但弹劾他蔡绦,连蔡京也不放过,一些门生故吏此前还有些顾忌,这时候居然也反戈一击,加入了战团。

    边镇的军饷,干系实在太大,蔡绦不是不知道,只是实在想不到会是这个样子。

    他已经几天几夜没有睡好觉,父亲那边没有消息,听人说已经大病,再听到沈傲已经启程赶往福建路,蔡绦已经预感到,自己完了。

    这时候,蔡绦已经没有闲工夫去记恨什么,唯一令他切齿的是那蔡攸,蔡攸这家伙居然潜逃了。蔡攸的潜逃,不但使得蔡家的形势雪上加霜,也引起了蔡家的恐慌。蔡绦对这个兄长虽然仇视,却也知道蔡攸是个极懂审时度势的人,这时候突然逃窜,必然已经看出了什么。

    连续几日闭门不出,连公务也懒得署理了,他焦灼得辗转难眠,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至少汴京那边还没有将父亲治罪,有着太师这个虚职,至少说明宫里还有几分旧情在。

    这时已经到了四月的月中,福州的天气渐渐炎热起来,蔡绦换了官服,想着不管怎么样也该去署理下公务,耽搁了这么多天,若是再人弹劾一下实在不值,正要去衙门那边,门房有人急匆匆地过来,道:“老爷,老爷不好了。”

    蔡绦听到不好这两个字,已经有些站不住了,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道:“什么事?”

    “门房来了兴化军的差役,说要请老爷到兴化军去把事情说清楚。”

    蔡绦冷笑道:“兴化军的差役也敢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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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说着,几十个差役已经旁若无人地冲进来,为首的只是一个押司,这押司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正色道:“提刑大人,请随小人走一趟,有些话,还要请大人去说清楚。”后头的差役已经按住了刀柄,随时打算拿人的样子。

    蔡绦哈哈一笑道:“你算什么东西”他已是气愤到了极点,沈傲来拿人倒也罢了,便是禁卫来拿人,他也认了,可是来的却是几个差役,这算什么?他拂袖要走,已经打算叫人把这些家伙赶出去。

    谁知这押司皮笑肉不笑地道:“大人既然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