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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215部分

    人拿了,现在还生死未卜……”他淡淡地道:“据说是打了三十丈,人就死了,直接抬出了宫去。”

    方才这郑家两个老爷还在说笑,这时的表情都露出耸动之色,郑克阖着眼眸,若有所思;郑富道:“谁这么大的胆子?那刘虎好歹也是个主事,又是碧儿跟前的亲近内侍,怎么说打就打?”话音刚落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这句话有点多此一问,人家既然敢打,肯定是有依仗,说不定……

    李邦彦道:“动手的是景泰宫的敬德……”

    郑富抿嘴不说话了,敬德……这人谁不知道?乃是太后跟前的贴身太监,敬德动手,十有八九是太后授意的。郑富不禁道:“怎么突然就惹到了太后的头上?以往传出的消息不都是说太后对碧儿很是满意的吗?”

    李邦彦道:“问题就出在这里,据说虎子被人打死之前,沈傲入宫面见过太后。还有一个消息,陛下已经下了中旨,太原的事由沈傲钦命彻查。”

    郑富冷笑道:“这姓沈的看来是要和我们鱼死网破了”

    李邦彦淡淡道:“可不是?这才回来几天,就上了枪棒,一个不好,只怕要东窗事发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郑克脸色平淡,显得荣辱不惊,只是微微一笑道:“动了祈国公,就等于是动了沈傲,他有这动作,算不得什么意料之外。”他慢吞吞地继续道:“沈傲唯一倚靠的,不过就是圣眷而已,其他的……”郑克露出轻蔑之色道:“朝廷里有士美,财帛有怀商,哪一样都不是他能比拟的。陛下这边我倒是不担心,有碧儿在,再怎么样也出不了事,至多不过是陛下出面,息事宁人罢了;难道还能杀了我们的头?”

    李邦彦也是一只老狐狸,只是心机还欠缺了一些火候,听了郑克的话不禁颌首道:“不错,只要陛下还顾念着郑妃,沈傲还能拿我们怎么样?”

    郑克却是摇头苦笑,淡淡道:“这也未必……姓沈的聪明之处就在于他寻到了另一个置我们死地的办法。”

    郑富方才还松了口气,听兄长这么说,一口茶刚刚放到嘴里,手不禁哆嗦了一下,道:“这世上除了皇上还有谁能将我们置于死地?”

    “是太后……”这时,李邦彦终于明白了。

    郑克满是疲倦地吁了口气,很是落寂地道:“若是太后出面,郑妃又有什么用?所以沈傲直指景泰宫,这又是为什么沈傲从宫中出去,虎子就被敬德打死……”他淡淡地继续道:“太后只怕是听了他的话,是要教训我们郑家了。”

    李邦彦久居官场,当然知道太后的分量,有些时候更是皇上都不能违背,更何况这后宫本就是太后主事的,若是太后与沈傲站到了一起,郑妃一旦失宠,他们手上的一张最好的牌也就失去了效用,到时沈傲再借圣眷来对付郑家和他李邦彦,就轻巧得多了。

    郑克慢悠悠地道:“不必着急,太后没有去寻碧儿,而是拿虎子开刀,这就是说太后只是生出了嫌隙,只是对碧儿发出警告,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他悠悠地道:“我听说,太后一向节俭,节俭之人必然好财,只要她喜爱金银珠宝就好办,任他沈傲有三寸不烂之舌,我郑家就拿万贯家财来对付。”

    郑富颇为不舍地道:“兄长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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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克淡淡道:“汴京这边有多少现银?”

    郑富道:“不过七八万贯而已,这些年生意做得大,钱都放在生利的地方,短时间里要筹措现钱,只怕并不容易。”他淡淡道:“再加上前些日子,大肆收购了许多的粮食,谁知那祈国公不识相,现在还屯在太原的库房里变现不得。至于商队就更不能动了,女真那边催货催得急,没有转动的资金,到时候要出事的。倒是老家那边还能抽出几十万贯来,大哥,够吗?”

    郑克冷冷一笑,道:“这点钱怎么打动人心?没有一百万贯,这礼也送不出去。”

    郑富咬咬牙道:“那就请兄长给我十天的时间,十天之内,一定把银钱筹措出来。”

    “十天……”郑克的眼眸中掠过一丝忧虑,随即颌首点头道:“好吧,十天,而且要的全部是百贯的钱引,到时候一并送去晋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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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送到,同学们,过年啦,大家的团员饭吃饱了吧?我吃完咯,又干活啦晚点再见

    正文 第七百五十六章::鸡

    第七百五十六章::鸡

    “晋王府?”郑富不禁愕然,随即明白过来,与郑克相视一笑,道:“我明白了,这事儿交给我去办,就是生意不周转,也要把钱筹出来。”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李邦彦忧心忡忡地道:“现在囤积的粮食又卖不出去,这些粮食都是按市价三倍、四倍购来的,若是再过几个月,等朝廷把粮食调拨过去,这亏损就不止百万了。户部这边,我还能再挡一挡,可是再过些时候,只怕就要开始拨粮了,郑公可有办法吗?”

    原本以李邦彦的想法,只是想拉着祈国公一起发财,反正亏的是国库,祈国公只要点了头,肯定也有他的好处。因此怀州商人这边大肆在周边的路府收购粮食,且都是高价收购,就指望着做一次一本万利的生意。

    另一方面,祈国公发了财,那平西王就是个真愣子,难道还能大水去冲龙王庙,找祈国公算账?李邦彦这一手确实毒辣,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祈国公竟是不肯同流合污,结果事情闹到这个不可收拾的地步。

    如今沈傲已经开始动手,郑府这边也有了应对之策,可是花了大价钱囤积的粮食总不能堆放在府库里发霉,况且这一趟生意盈利实在太大,不继续做下去实在可惜。

    郑克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想了想,道:“这粮食当然要卖,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越有好处,眼下朝廷虽是让边军那边匀了些粮食出来,可是至多也不过吃一个月而已。只要太原缺粮,就不怕有人不就范。”他冷冷一笑,继续道:“这笔生意一定要做,沈傲不是也要去太原吗?好极了,就让他去,让他眼睁睁看到灾民没有饭吃,人要嘛饿死,要嘛就是狗急跳墙,饿死了他这钦差是罪,若说狗急跳墙再激起民变,他沈傲就是有老天爷袒护,也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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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邦彦心里想,这个倒是,不拿出粮食,就是皇帝去了,太原也束手无策,管他沈傲是去彻查还是做什么,只要他在太原一天,有人饿死或是激起民变,结果都是他倒霉。他要去,就让他去好了。

    郑克道:“不过等钱筹好了,老2,你还是去太原一趟,这沈傲也不是好对付的,去和那些商家们先统一下口实,让他们不要乱说话,省得让人抓住了把柄。”

    郑富呵呵笑道:“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只要兄长和李大人肯为他们做主,谁敢乱说?”

    李邦彦见天色不早,听了郑克的安排,心里也有了几分计较,便起身告辞。

    郑克道:“为什么不等吃了鱼羹再走?”

    李邦彦苦笑道:“门下省那边还有许多事没有厘清,再者说了,我在这里逗留得太久,也难免会有人说些闲言碎语,郑公,李某告辞。”

    郑克倒也洒然,笑吟吟地将他送到渡口去,叮嘱道:“做好你的门下令,不相干的事,老夫自有主张。只要宫里稳住,又有何惧?”

    李邦彦颌首点头,道:“郑公不必再送。”

    登上了船,李邦彦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他其实对沈傲有一种难以言语的恐惧,沈傲实在是官场的杀星,不知多少人栽在沈傲的手里。他自认自己比王黼要多几分本事,可是比起蔡京,却又差了几分。不过今日郑克一番话,倒是让他定下神来。

    沈傲不是神,他也有弱点,他最大的依仗也不过是圣眷而已。李邦彦心里想:圣眷又如何?只要抓住他的七寸,一样令他吃不了兜着走。

    虽是这样想,李邦彦仍是觉得有些放心不下,心里又想,这个时候,沈傲会怎么做?如今双方争夺的焦点都是太后,沈傲这人一向懂得讨人欢心,不知道下一步会怎么走?

    不过……一百万贯的数目,只怕也足以让太后不偏向沈傲那边去。这……就足够了。

    等到花船重新回到岸边的时候,下了舢板的李邦彦不禁松了口气,皇亲国戚再加上他这个当朝首辅,只要太后不动手,谁又能耐他们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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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渐渐有了凉意,秋去冬来,长街上飘满了落叶,只是这汴京永远都没有萧索苍凉,人流仍是如织,便是到了夜里,北风吹拂而过,万家灯火点亮起来,将暗淡无光的夜空也都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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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辆大车稳稳地停在祈国公府,接着是几个人鱼贯下来,沈傲走在最前,门房这边刘文叫了几个下人,提着灯笼出迎出来,刘文笑吟吟地道:“王爷……”

    沈傲淡淡一笑道:“我带着一家人铺盖都卷来了,来这里趁饭吃的,周恒回来了没有?”

    刘文讪讪笑道:“王爷说笑。”接着道:“恒少爷刚刚回来,正准备去王府呢。”

    “噢?”沈傲知道周恒肯定探出了什么消息,便转头对身后的周若几个道:“你们先去见姨母,我去看看周恒那家伙。”说罢飞快往周恒的住处去。

    对周府,沈傲熟门熟路得很,只片刻功夫,便撞到了正要出门的周恒,周恒见了他,惊喜地道:“表哥,我正要去寻你。”

    沈傲将他拉到一角,问道:“我交给你的事情,打探清楚了吗?”

    周恒正色道:“都打探了。郑府的子侄在汴京的不多,统共只有三四个,其中两个年纪不小,照看着汴京几十个货栈和商铺的生意。还有一个,如今在工部做事。倒是有一个叫郑爽的……”

    沈傲对其他几个都没什么兴致,倒是听周恒的言外之意,这郑爽有点名堂,不由追问:“你继续说。”

    周恒正色道:“这郑爽是个浪荡公子,成日和一些狐朋狗友厮混,据说他是郑家二老爷老年才得来的儿子,最是心疼不过,出入都是用最豪华的车马,前呼后拥,挥金如土,在汴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衙内。”

    沈傲眯着眼睛道:“他最喜欢的地方是哪里?”

    周恒道:“城东,有一家决胜坊,就是斗鸡的地方,这郑爽最好的就是斗鸡,据说他一人花在斗鸡上的钱,这几年下来,至少都有二十多万贯,有一趟为了和人争一只鸡,竟是花了五万贯。”

    沈傲不由咂舌,五万贯,还只是为了一只鸡,有这钱,沈傲便是求购一幅颜真卿的行书也够了,心里不由为颜真卿大感不值,混了几十年,写出来的墨宝居然连一只鸡都比不过,可悲,可悲……

    沈傲突然问周恒:“你会不会斗鸡?”

    周恒挠挠头,道:“从前的时候会一些,不过现在不去了。”

    沈傲道:“那你去帮表哥寻一只汴京最好的斗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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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恒瞪大了眼睛惊道:“我去哪里找?”

    沈傲也犯难了:“你想不想救你爹?”

    周恒无力地点头道:“当然要救。”

    沈傲道:“要救你爹,先要找一只鸡,找不到鸡,你爹也就泡汤了。”

    周恒狐疑地看着沈傲:“当真?”

    沈傲重重点头:“当真”

    周恒咬咬牙,道:“我倒是知道武曲侯家养着一只斗鸡,在汴京城数一数二,不过这武曲侯对它最是宝贝不过,一向都不肯轻易示人。”

    沈傲道:“你的意思是向他去买?”

    周恒摇头道:“那武曲侯最是宝贝不过,你便是出十万贯,他也未必会卖。”

    沈傲阴测测地道:“我就不信,本王出马,他武曲侯还不肯卖这个面子。”

    周恒苦笑道:“你便是皇上,他也不肯拿出来的,这武曲侯……”周恒指了指脑门道:“是个愣子,眼里只有鸡。”

    沈傲听到愣子两个字,脸皮一下子拉下来,他一时倒是犹豫了,不受威胁利诱,这事儿就难办了。任何事最怕就怕遇到愣子,别人撞到了沈傲就如撞到了铜墙铁壁,这武曲侯多半也差不多。

    周恒咬咬牙道:“我倒是有个主意。”

    沈傲道:“你说。”

    周恒阴测测地道:“今夜夜黑风高,咱们倒不如带几个人蒙了面去把鸡抢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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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抢……”沈傲也不由地怔住了一下。

    周恒冷冷地道:“为了救我爹,就是杀人我都肯去,抢一只鸡算什么?表哥不是说嘛,读书人,枪鸡不叫抢。”

    沈傲心里想,堂堂王爷,去抢一只鸡,没逮住还好,若是被人逮住这还了得?不过……

    他犹豫了一下,并不是对这种事有什么道德上的亏欠,而是觉得自己堂堂艺术大盗,居然动用打劫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手段,若是被后世的同行知道,多半要笑掉大牙了。

    只是他这些年早已对自己鸡鸣狗盗的技术生疏,飞檐走壁去偷,倒还真不如用抢的。

    可是打劫……沈傲不会啊。

    沈傲看着周恒,周恒却是信心满满,像是经验十足一样,拍拍胸脯道:“至多叫上三十个人,一起蒙了面抄家伙冲进去,为了掩人耳目,可以让他们交出钱来,再去鸡舍里拿鸡,就说是顺手牵羊去烧鸡打牙祭,谁会疑心到我们头上?”

    沈傲紧紧握住周恒的手,总算发觉这个表弟有点用处了,用着深沉的语气道:“全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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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最后一章到,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就是新年了,不知道有多少同学一起等着新一年的到来呢?老虎一天的工作终于完成了,先休息了,大家晚安

    正文 第七百五十七章:疯狂的赛车

    第七百五十七章:疯狂的赛车

    夜黑风高杀人夜。

    武曲侯原本也是望族,只是家道中落,已经大不如前了,便是门房也只有一个老头儿看守着,这个时候,外头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老头儿迷迷糊糊地披着衣衫,问:“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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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有人道:“路过的,讨碗水喝。”

    老头儿整个人又变得懒洋洋起来,没好气地吹胡子道:“没有”接着又回门房睡觉。

    足足过了一炷香,又有人敲门。老头儿已经烦了,大叫:“深更半夜的,讨什么水?没有,快走,快走。”

    “大爷……”外头传出一个声音:“讨什么水?大爷说什么?我怎么一点也不明白?我家婆娘要生了,能不能到府上借辆板车,送到大夫那里去?”

    老头儿脾气不好,道:“滚”

    又是一炷香时间过去……

    门刚刚敲一下,老头儿已经大声咒骂:“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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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斑驳的朱漆门外头,几十个蒙面的黑衣人面面相觑,沈傲瞪住周恒,周恒讪讪地低声道:“谁知道这年头人心不古,人都这样冷漠。”

    沈傲道:“看来只能动强的了。”

    周恒道:“不急,我再想想办法。”

    周恒继续敲门,唉哟唉哟地叫:“不好啦,不好啦,失火了,快去救火……”

    “滚”

    周恒的脸色已经变成了猪肝色,好在有夜色和面巾遮掩着,他龇龇牙,道:“我翻墙过去。”

    这一次却是沈傲敲门,将门敲得咚咚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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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老头儿的火气已经到了极限,勃然大怒道:“狗东西……大半夜不怕撞鬼吗?”

    沈傲恶声恶气地道:“开门,你家武曲侯东窗事发了,我等奉命缉拿,再不开门,小心认你做同党”

    老头儿在里头森然冷笑道:“我家侯爷除了斗鸡,什么事都不做,能犯什么罪?我看你们不是官家,倒像是打家劫舍的强盗,再不走,可莫怪我敲铜锣引禁卫来了。”

    沈傲大汗,悄悄对周恒道:“这都被他猜出来,打家劫舍果然没有什么前途。”

    周恒道:“还是翻墙吧。”

    “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