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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249部分

    招,就牵涉到了四个皇子,四个皇子还有没有同谋?同谋是谁?这满汴京和四个皇子打过交道的官员难道还少了,一株连,就要牵涉几千几万人。

    张鸣这时候真的后悔了,悔不当初,原以为只是解解恨,谁知不但要搭进去自己全家老小,还有可能要搭进秦国公去,他整个人颓然道:“殿下开恩,都是我一人的干系,请殿下……”

    沈傲打断他:“是不是自然会查清楚,你算是什么东西?”他寻了一个边角的位置坐下,沉声道:“审。”

    堂官不敢说什么,立即举起惊堂木,啪的一声,道:“堂下何人?”

    张鸣被沈傲方才的一番话吓得六神无主,早先想好的一些措辞居然都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期期艾艾地道:“草民张鸣。”

    “张鸣,你可知罪?”

    张鸣稍稍犹豫,最终还是点点头,道:“草民知罪。”

    “那好,你来说,你所犯何罪?”

    张鸣道:“草民唆使人打了门下令杨真杨大人,这件事都是小人一人所为,是小人出的银子雇的人,与他们约定……”

    沈傲在旁怒喝道:“休要狡辩,你一个草民,也敢作出这等事?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原本判官心说这张鸣回答得如此痛快,只想着草草结案,切莫牵连开去,可是平西王这么一问,他们已经知道这稀泥是和不成了,便拍起惊堂木,道:“殿下说的不错,你一个小民,何德何能,居然敢刺杀当朝首辅,快说,是谁指使了你”

    张鸣吓得满头大汗,连忙道:“小民对天起誓,绝对无人指使。”

    听审的诸位大人这时已经心惊肉跳了,这平西王实在是一件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一个京察惹出这么一桩事,天知道要死多少人。不少和四位皇子关系走得近的,已经是嘴唇哆嗦,双腿颤抖不止,实在有点欲哭无泪。

    堂官看了沈傲一眼,沈傲冷笑一声,堂官会意,只好虎着脸,怒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敢不招吗?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既然请了你来,你还想抵赖过去?来人,押下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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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七百四十六章:大祸临头

    第七百四十六章:大祸临头

    校尉们应命,如狼似虎的扑过去,直接拉了张鸣下去,先打了十个板子,那张鸣在衙外嗷嗷惨呼,听得这衙内的人更是心惊肉跳,一个个面如土色。

    挤在这里的官员,足足有一百七十之多,也幸好这京兆府正堂颇大,才容得了这么多人,这些人哪一个放在外头都是一言九鼎的角色,如今到了这里,眼见到平西王的威势和不肯善罢干休的姿态,这才知道这京察已经是到了破釜沉舟的地步,谁阻挡,谁就要被碾成碎片,便是皇子也保不住你。

    外头的惨呼声接踵传来,这衙内却是出奇的安静。沈傲坐在椅上,突然开口道:“对付这样的乱党,本王倒是颇有心得,要叫他开口还不容易?诸位大人且看着吧,不审出个结果,本王的名字倒着写。”

    这时候,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谁都不曾想到,站出来的居然是御史中丞曾文,曾文一向和沈傲关系莫逆,换作了其他人也未必敢接沈傲的话茬。曾文忧心忡忡的道:“殿下,这种事还是见好就收,何必要弄到大家都下不来台的地步?”

    沈傲淡淡的道:“到时候自然有人下台,且等着就是。”

    曾文只好苦笑摇头,也不再劝。过了一会儿,被打的屁股稀烂的张鸣被押上来,堂官在沈傲督促之下,只好继续审问:“堂下何人?”

    “草民张鸣……”

    “张鸣,本官且问你,行刺杨真杨大人,是不是你的授意?”

    “是。”

    “你为何要刺杀杨大人,是受了人的指使吗?指使的人是谁,有多少人参与,他们这么做为的是什么?”

    张鸣忍住剧痛,咬牙切齿的道:“无人指使”

    “大胆,你是不招供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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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拉下去打”

    如此反复了几次,这张鸣倒也硬气的很,居然咬着牙就是不肯招认,眼看人已经半死不活。堂官只好对沈傲道:“殿下,是不是明日再审,再打下去,只怕……”

    沈傲淡淡然道:“本王不急,他早晚要招认的,今日就审到这儿吧,叫人给他治伤,明日本王继续来听审。”他站起来,冷冷道:“这么大的事,若是不查个水落石出,朝廷要我们有什么用?今日本王有言在先,这张鸣给本王好好看住了,出了差错,本王灭他满门。”

    沈傲冷哼一声,带着校尉拂袖出去。

    这黑压压的衙堂里,所有人面面相觑,事情到这个份上,是人都知道平西王的决心了,揪住这张鸣不放,就可以攀咬到秦国公,牵涉到秦国公,这秦国公一脉一贵妃四皇子只怕全部要落水。再加上那些平素与皇子们交好的大臣,这么算起来,这朝廷里只怕又是一场血雨腥风。更何况主动权握在平西王手里,平西王说谁是张鸣的余党,便是二品尚书只怕也只有落马抄家的份。如今想来,反倒是京察的手段更缓和一些,若是按着平西王的脾气来弄,到时候就算是想做个平民百姓,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这般日夜拷打,张鸣便是铁打的汉子又哪里吃得消,只怕……只怕……”有人捋着须黯然摇头。

    “早知如此,宁愿京察查到我头上来,这官做的实在要人命”居然还有人这时候念起了杨真的好来。现在把杨真打了,让平西王走到前台,许多人已经生出朝夕不保的感觉。

    众人窃窃私语了几句,都是摇头,各自散去。

    天色已经黯淡,日渐黄昏,天空霞光万丈,使这汴京的上空多了几道阴沉之气。秦国公府这边,已经是鸡飞狗跳,赵臻气极了,堂堂皇子,居然被人欺负到这个份上,真是岂有此理,他在府里大发了一通脾气,连续打了几个内侍,将平素喜欢的瓷瓶、桌椅打的遍地都是。

    赵臻怒气冲冲,在宫里头咆哮,终于发泄的差不多了,便叫了一个内侍来,道:“备轿,备轿,进宫,去见母后,去见父皇,平西王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内侍们连忙去准备车驾,倒是有个内侍提醒道:“天色晚了,现在这个时候入宫,只怕宫门都要关了”

    赵臻扬手打了这内侍一巴掌,气势汹汹的道:“便是翻墙我也要入宫”

    他从中门出来,刚要上轿子,而这时候,几辆华丽的车马接踵而来。

    这几辆车马秦国公的人都认得,借着黯淡的霞光,一个内侍道:“是福王、唐王、许国公几位殿下来了。”

    内侍叫的这几个人,正是赵臻的嫡亲兄长,福王年纪最大,连儿子都不比赵臻小了,大腹便便的从车里下来,接下来便是清瘦的唐王,唐王也是个平素喜欢胡闹的人,不过今日却出奇的正经,至于许国公年岁稍小一些,只比赵臻痴长几岁,颌下刚刚蓄出一小撇短须,梳理的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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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下了车,赵臻见了他们,不得不迎过去,道:“王兄,你们知道了吗?哼,这天下没有王法了,我这父皇嫡亲的……”

    他话说到一半,福王脸色一变,居然扬起手来狠狠的给了赵臻一个耳光,双眸之中闪出无穷的怒意。

    唐王见了,连忙劝道:“王兄,他年纪小,不懂事,何必动手打他,坏了兄弟的情分。”

    那许国公却是漠然的样子,道:“劝什么,咱们兄弟三个早晚要死在他的手里,还要连带上母妃,打他还是轻了。”

    赵臻没来由的挨了一巴掌,脸颊上火辣辣的,都说长兄如父,福王年纪又比赵臻大的多,在往常或许还谦让他几下,纵容着他,可是今日的态度让他又气又忿,不禁陶陶大哭起来。

    福王负着手,只是道:“在这里嚎什么丧?有什么话到里头去说。”

    说罢负手进这国公府,其他两个兄长也立即追上去,反倒是被喧宾夺主的赵臻被打懵了,追上去又不是,不追又不是。

    好不容易,边上的内侍劝着他追进厅里去。福王、唐王、许国公三个已经好整以暇的坐在椅上叫人上茶了。赵臻心中有气,可是见三个兄长这个样子,终究还是有点儿畏惧,唯唯诺诺的坐到边角的椅子上。

    福王眼睛一抬,却是狠狠的将抱在手上的茶盏砰的一声放在桌几上:“站起来说话。”

    赵臻大是委屈,只好乖乖的站起来。

    福王冷眼看了赵臻一眼,抿着嘴不说话。倒是那唐王显得和气一些,道:“老四,咱们关起门来嫡亲的兄弟,一棵树上结出来的果子,同气连枝,方才王兄打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赵臻便呜呜的哭道:“既是同气连枝,为何我这做弟弟的受了别人的欺负,你们反倒打起我来?这也叫兄弟么?”

    福王怒道:“你还敢胡说?”

    赵臻只好忿然的闭上口。

    福王道:“正是我们同气连枝,所以你做下的蠢事,我们都要替你担这干系,你可知道,你窝藏那张鸣,是什么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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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臻满不在乎的道:“窝藏就窝藏,难道还能治我的罪”

    许国公冷笑道:“不止是治你的罪,便是我们这些兄弟,我们的母妃都要治罪,谋逆大罪,欲图不轨,这干系也是你担得起的?”

    赵臻吓了一跳,膛目结舌道:“打了一个杨真,怎么就成了谋逆?”

    福王喝了口茶,叹道:“怎么就不是谋逆,杨真是首辅,突然有人要行刺,主凶又被你窝藏着,现在那平西王出来审,便是一口咬定了有人指使,这指使的人是谁不是很清楚了吗?不是你赵臻是谁?牵涉到了你,就会有人问,你一个年轻轻的国公,为什么有这个胆量去指使人对首辅动手,到底藏着什么居心,又或者是什么人在唆使你。”

    唐王跟着唏嘘:“最后算起来,自然就是你们兄长或是母妃指使的,我们又为何要指使?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唐王顿了一下,继续道:“咱们这些做皇子的,一旦牵涉到这种事,你可知道是什么后果?父皇平素就待我们冷淡,这时候被那平西王挑唆一下,只怕……”唐王怅然叹了口气。

    赵臻这时也被惊呆了,不禁道:“他……他们这是栽赃”

    福王正色道:“你现在才知道,就是栽赃,平西王要栽我们的赃,那张鸣和你连着亲,又是主凶,教唆之后更是被你窝藏起来的,他要栽赃,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前几日太子是什么光景你难道不知道?太子都如此,我们这些王公又算得了什么?”

    赵臻这才知道了后果的严重,原以为一个平西王也没什么了不起,自己是天潢贵胄,是天家血脉,可是想了一番福王的话,立即感觉不寒而栗,比起平西王来,他毕竟还嫩得多,哪里会有老j巨猾的平西王对手,现在刀架在了脖子上,赵臻也才是三个兄长你一言我一语才意识到。

    赵臻脸色死灰,期期艾艾的道:“这……那……现在……现在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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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送到,今天晚上断断续续的停了三次电,更新迟了,以后不会再犯,抱歉。

    正文 第七百四十七章:得饶人处且饶人

    第七百四十七章:得饶人处且饶人

    福王的火气要大一些,一听赵臻唯唯诺诺的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沈傲这个人一向是谁招惹谁倒霉的,便是皇子,还不照样要让他几分?眼下沈傲敢来公府拿人,就知道要得罪四个皇子,以他的性子,既然得罪了,那就索性得罪到死,将福王这四个皇子干脆一窝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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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做,不就是给他平西王绝了后患?反正他平素胆大包天,敢去动蔡京,敢杀郑国公,甚至和太子分庭抗礼,自己这四个皇子,一向就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难道还会有什么忌惮吗?

    现在该怎么办?福王哪里知道?今日倒是已经退堂了,可是明天还要继续审下去,张鸣今日不按着平西王的意思去招供,明天就一定还能熬得住吗?这样下去,最后的结果就是把一桩突发的事件,演化成一件惊天大案,而牵涉进里面的人,哪一个都别想讨个好出来。

    福王阖着目,坐在椅上,生出一种透顶的乏力感,他并不是嫡长子,也不受父皇宠爱,所以心里只想着做一个安分守己的亲王,一辈子总还有荣华富贵受用。可是眼下,这王爵且不说,就单是性命能不能保全怕也是未知之数。

    福王清楚地知道太子是怎样被平西王收拾的,东宫比起他来,弥足珍贵,如今还不是明面上受了奖掖,其实却在闭门思过?每日还要老老实实地受着那平西王的折腾。

    福王喝了口茶,长叹一声,幽幽道:“能有什么办法?平西王真要对我们四兄弟下手,如今又有把柄在他手上,咱们还有还手之力吗?我们现在越是不安分,只会给平西王更多的口实,凭我们的斤两,又哪里是他的对手?”他满是颓然地继续道:“眼下只能坐以待毙了。”

    赵臻听得目瞪口呆,他毕竟没有经历过什么事,这时候不禁道:“王兄不要太沮丧了,总……总会有办法的,我们是皇子,难道……”

    许国公冷笑道:“若不是皇子,或许还能苟且偷生,正因为是皇子,这事情才越发的厉害,皇子被疑为谋逆,古往今来又哪个有好下场的?”

    唐王抱着茶盏在沉吟,这时候道:“这个时候要不要去平西王府一趟?和沈傲说合说合,据说老三和他走得近,不如就请他来做这个人情?”

    福王摇头道:“平西王已经得罪了我们,他就不怕我们往后报复?斩草除根这道理,他平西王不懂吗?现在他捏着我们的命脉,不趁这个机会将我们掐死,更待何时?现在去求他,除了自取其辱,又有什么用?”

    听了福王的话,三人都露出一副沮丧之色,赵臻这时候也是后悔不已,早知如此,就不该充这个头,现在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就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

    四人默默地坐在厅子里,脸上阴晴不定,都是失魂落魄,他们生来就享惯了富贵,这时候突然感觉触手可及的富贵眼看就要遥不可及,心中的害怕和恐惧可想而知。

    福王突然长吐了口气,叹道:“事到如今,也只能任人宰割了,各自回府吧,乖乖在府中待罪,只望父皇看在父子之情上,从宽发落。”他站起来,率先要走。唐王道:“王兄,再想想办法,难道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福王驻足,回过身道:“还能有什么办法?”

    唐王一时语塞,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脱罪的办法出来,这么大的事,什么父子兄弟的情分比纸还薄,父皇若当真听了那沈傲的挑唆,自己哪里还有命在?

    赵臻低泣道:“我也不曾想事情会到这个地步,倒是我害苦了诸位王兄,实在不成,那就让我一个去顶罪,就算要罚,罚我一个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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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国公语气最是尖酸刻薄,道:“哼,你想顶罪也要有人相信,你年纪这么小,怎么指使?到时候肯定还要继续追查,最后还不是我们这几个王兄一起陪葬?母妃年纪大了,若是听到这个噩耗,不知会成什么样子。”

    福王的脸上不由地抽搐了一下,苦叹道:“早先不是说过吗?何苦生在帝王家,若是能生在富贾的家里,也未尝不是美事。都散了吧,现在再如何唏嘘又有什么用?”

    正说着,外头有个内侍跌跌撞撞地进来,道:“诸位殿下……有……有客到。”

    赵臻擦了泪,道:“不见,到了这个时候,任何人都不见,叫他们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这内侍却不肯回去把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