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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254部分

屏息道:“全速前进,大致可以到了。”

    沈傲的眼中闪过一丝跃跃欲试:“那第四天曙光初露的时候,本王要在占城休整,吩咐下去,全力备战”

    沈傲的急躁其实可以理解,尽快拿下占城,整个大越国必然惊动,到时候谁会顾及得到总督辖区?只怕纷纷带兵勤王才是当务之急,水师这边进展得越是神速,总督辖区的汉人就越是安全。他狠狠地一拳砸在桌几上,道:“越国人口出狂言,既然要以卵击石,那本王就告诉他,什么叫万乘之国伐千乘之国,一个月不能灭亡越国,本王自己脱了衣冠赴京去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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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送到,带小孩子去打吊针,更新晚了,见谅。

    正文 第七百六十四章:交战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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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六十四章:交战占城

    当一艘南洋水师哨船出现在占城海域的时候,整个占城立即沸腾开来。

    宋军终于来了,目标也果然是占城,虽然还看不到舰队,可是他们的先队已经抵达了这里,露出了狰狞的獠牙。

    其实早在宋军抵达之前,占城将军李日朝就已经做好了应对措施,首先,他命人凿沉了数十艘大船,封堵住了港口,除此之外,一万越军分为两队,日夜警戒,并且大量囤积了箭矢等物,一旦港口失守,便立即退回城中,负隅顽抗。

    另外,还有一支船队潜伏在距离这里数十海里的地方,随时待命,一旦南洋水师出现攻打占城,便立即从腹背袭击宋军。

    这些措施并不高明,可是做到这个地步,李日朝心里盘算,占城至少也可以坚守十天半月,这个时间,足够升龙府做足准备了。更何况宋军远来,粮草未必充足,一旦宋军粮草短缺,这大越国的危局便能缓解。

    当港口处的哨兵连滚带爬地前来通报的时候,李日朝霍然而起,急匆匆地带着人赶去港口。而这时,南洋水师也渐渐接近。

    海平面上,一个个黑点出现,连天空都变得阴霾起来,怒涛之下,那巍峨的舰首出现在李日朝的眼帘里,乘风破浪,整个海面变得躁动不安。

    一艘……两艘……似是看不到尽头。

    “这就是南洋水师”李日朝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曾幻想过许多次南洋水师出现在占城的场景,可是直到今日,他才发现从前的想象是何等的可笑,那密密麻麻的舰船,一叶叶鼓起的风帆,遮云蔽日,让人一看,顿时生出渺小的感觉。

    港口处的越军,眼眸中也闪露出了恐惧之色,仰视那靠近海湾的舰首,足有十丈高的楼宇,一队队密密麻麻的宋军出现在楼宇之下,那眼神,越军们看不到,可是任谁都可以想象得出,对方的眼睛里应该是漠视和轻蔑的。

    李日朝喉结滚动,好不容易招来几个部将,道:“不必出战,龟缩在港口据守,升起狼烟,知会大食人驰援。”

    李日朝的手不禁有些颤抖,哆哆嗦嗦地抽出腰间的刀,发出一声大吼:“宋人软弱,不要被他们吓倒,守住占城”

    这句话好像是一个幼儿握紧了拳头向迎面而来的一个大汉在说:“你吓不到我的”

    水师的旗舰被拥蔟在后队,天空浮云万里,脚下是急湍的怒涛,甲板上升起了沈傲的帅旗,沈傲坐在甲板上的椅子上,扇着一柄白扇,眼睛越过前方无数的舰船,落在了海岸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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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真热。”沈傲咕哝一声,接着继续道:“这样的天气,除了杀鸡屠狗实在没有什么好干的了。”

    身后的校尉屏息不动,沈傲才叹了口气,道:“人哪,总是要见到了棺材,才肯后悔。传令下去,请越国人进棺材吧。”

    身后的一个校尉摸着脑袋,大惑不解地道:“进棺材是什么玄虚?”

    沈傲白扇一拢,微微耸肩,表示压力有点大,才吁了口气道:“进攻”

    旗舰上开始打出旗语,各舰也纷纷发出呜呜的号角声,百艘福船脱离队形,朝着海湾处游弋而去。

    岸上的越军,这时候也是一头雾水,他们已经凿沉了船只堵塞了航道,这样的大船,驶进海湾,岂不是自找死路?

    很快,百艘巨舰就告诉了越军答案,居高临下的宋军在一声声号令之下,接着传出一阵阵巨大的轰鸣,距离在海湾处的南洋巨舰,喷吐出火舌,无数的弩炮、火炮一时铺天盖地朝着港口狂轰乱炸。

    要知道,其实这巨舰靠那港口有不少的距离,足足五百丈,不管是弩炮还是火炮的有效范围远远地够不上,可是居高临下,再加上南洋舰队根本就不考虑有效范围这个字眼,只是一味宣泄,大多数弩炮的巨箭和火炮的铁蛋虽然都落入海中,却往往有一些砸入军港。

    军港中本就是木制的结构,并不牢固,这般铺天盖地的火炮齐鸣,弩炮乱射,数十个靠得近的越兵立即被砸城了肉泥,惨呼连连。

    尤其是那火炮发出来的惊天震响,将军港处的越军吓得面如土色,莫说是他们,便是李日朝,也是第一次见识到火炮的威力,原以为是天上炸雷,等到发现硝烟弥漫,才知道了怎么回事。

    火炮的威力并不只是巨大的杀伤,况且在这种射程之下根本谈不上杀伤力,凭的都是运气,可是对越军的士气影响却是巨大的,火炮的巨响隆隆不绝,已经有不少越军开始向后退了。

    旗舰上,沈傲却仿佛在欣赏着最优美的交响乐,手里抱着茶,翘着二郎腿地坐在甲板上设立的椅子上,手里还在随那火炮的巨响打着节拍。身后倒是有一名水师校尉看不下去了,弯下腰来在沈傲的耳畔道:“殿下,这般打下去,岂不是浪费火药?”

    沈傲俯身喝了口茶,一点心痛的样子都没有,气定神闲地道:“心疼什么,我们的大越朋友会为我们付火药钱的,本王送了他们炮弹,他们还敢不付钱?”

    校尉露出怪异之色,乖乖地立到一边去了。

    弩炮、火炮轰鸣了足足一炷香,硝烟弥漫之后,整个海域才安静下来,随后,又是一阵呜呜的号角,两百余艘沙船开始越众而出,沙船上,密密麻麻的水兵已经准备拔出了长刀,一双双死灰的眼眸遥视着海岸,船首上的校尉队官已拔出了儒刀,一字一句地在风帆下对着船中密密麻麻的部众道:“上岸之后,不要急着冲杀,暂时先集结起来,列队前行,阻拦的,格杀勿论,可是有贼军逃窜,可以不必理会,先斩杀负隅顽抗的越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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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尉们的儒刀刀面光可鉴人,在阳光下,闪烁着渗人的寒芒,他们的额头、下颌、鼻尖上已经滴淌出湿啦啦的汗液了,铠甲上也粘了一层腥臭,那儒刀不禁朝上空前刺,发出大吼:“王旗就在我们的身后,殿下亲自督战,本校尉愿与诸君同死,诸位可愿与我同去流血吗?”

    “有何不敢”一艘艘的沙船中爆发出这样的声音。

    “那么,今日我等生死荣辱与共,本校尉打头,都随我来,越人性若豺狼,辱我妻女,杀我袍泽,报仇雪耻,就在今日”

    水兵们已经憋了一口气,他们不比寻常的禁军厢军,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精壮,日夜操练,精力何其旺盛。今日这一肚子的憋屈,被校尉们一番话勾出来,眼睛都红了。

    沙船轻而易举的穿过了沉船区域,所谓沙船,就是一种遇到石礁、沙滩、甚至是沉船障碍物不易搁浅的大型平底帆船。这种船在淤沙较多的复杂海域十分流行,沙船的结构独特。方头方尾,甲板面宽敞,船舷较低;采用大梁拱的龙骨,使甲板能迅速排浪;有专门的“出艄”便于安装升降舵,有“虚艄”便于操纵艄篷。船上装有多桅多帆,航速比较快,因为是平底,所以不畏海中的障碍物。南洋水师兴建之后,大量采购的就是这种船只,以适应登陆作战。

    坐在沙船上乌压压的水兵足足有两万之多,这样的登陆作战他们不知操练了多少次,因此当这数百沙船轻快地靠近海岸时,没有人交谈,没有人哄笑,所有人的脸上都是平静,偶尔只能听到校尉的声音。

    岸上的李日朝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他如何也料不到,自己堵塞海湾的凿船居然轻易地被宋军破除,这时候已是方寸大乱,只好胡乱吩咐道:“射箭,射箭,不许宋狗登岸。”

    数百越军步弓手引弓搭箭,只是这时候士气已经降到了最低点,哪里还有反击的士气?按部就班地射了几轮,效果都不甚好,大多数箭矢落入海中,偶尔那沙船中爆发出一声低呼,有人中箭,也被立即安排入船舱中救治。

    水兵们还在沉默,几轮窸窸窣窣的箭雨,反倒让他们变得更加杀机腾腾起来,当第一艘船狠狠的撞击入沙滩,那平底的船底与泥沙摩擦发出吱吱声响,船首的校尉已经拔起了刀,高吼一声:“下船。”

    第一艘船上,黑压压的水兵扶着船舷跳下沙滩,冒着矢石,纷纷聚拢在校尉身侧。

    越来越多的沙船冲入沙滩,一队队水兵陈列在沙滩上,随后,连绵数里长的沙滩上,骤然爆发出一声声巨大的声浪。

    “杀”

    沙滩上,乌压压的人群,宛若那拍击海滩的潮水,随着这短促的声音,在一猎猎旌旗之下,所有人发出大吼,朝港口发出冲击。

    越军的强项在崇山峻岭中作战,他们熟知地形,有较强的忍耐力,不惧蚊虫,身手矫健,可是这般大规模的登陆战,他们却是从未尝试,看到那铺天盖地的宋军冲杀过来,在李日朝的催促下,不得不举起手中武器,迎击这看上去不可战胜的敌人。

    第一队水兵冲入一处简易的障碍物之后,数十个越军从障碍物后窜出来,这些个头矮小的越军,原本想将对方冲散,谁知甫一接触,就尝试到了宋军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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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首当先的,是一个衣饰与水兵不同的武官,戴着铁壳范阳帽,举着骇人的儒刀,居然是身先士卒,毫不犹豫地冲入这股越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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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送到,春天来了,有孩子的朋友要注意了,尽量不要带去人多的地方,老虎前车之鉴,趟了地雷才得出的经验。

    正文 第七百六十五章:破城

    第七百六十五章:破城

    越军先是抵抗,可是冲上岸的宋军越来越多,身材矮小的越军终于失去了最后的勇气,开始崩溃。

    从接触到崩溃,其实只是瞬间发生的事,越军在南洋耀武扬威,不可一世,可是真正遇到了专业化的军马,单纯的好勇斗狠反而成了累赘。

    南洋水兵作战讲究的是一个团体,以团体而斗一人,其结果一目了然,每一个水兵,都紧紧环绕在校尉周围,校尉前进,他们前进,遭遇到了敌军,谁来掩护,谁来攻杀,谁做护翼,分工明细,各司其职,使得每一个队,都如一人。

    更何况,水师之中,大量的校尉出现在基层,而这些职业、且带有几分狂热的武官成为了整个水师的骨骼,以校尉为基础,水兵作战极为顽强。

    南洋水师脱胎换骨,至少在组织能力方面,足以媲美后世的近代化军队,相对这落后组织起来的越国军队来说,完全是摧枯拉朽。

    组织力是战斗的关键,尤其是在这短兵相接的时代,一支意志力强大、时刻能保持着队形的军队,在这个时代绝对是不败的。正如后世的近代军队可以相互排队枪毙一样,士兵们需要勇气、需要良好的纪律,还必须拥有团队精神。

    越军则要相较落后的多,士气起伏不定,随时可以受到偶然因素影响,将军控制士兵的手段,无非是拉拢一批家丁,给予他们良好的待遇,再令他们去约束其他的壮丁,操练更是一塌糊涂,胜了倒还好,乱七八糟地掩杀过去可以士气如虹。可是一旦遇到难啃的骨头,遭遇坚强的敌人,溃败就成了迟早的事。

    李日朝已经带着一部分溃军向城中逃窜,紧紧关闭了城门,剩余的越军无处可去,纷纷缴械投降,这港口处,已是千疮百孔,哀嚎阵阵,水兵们并不急于追击,其实他们自己都没有想到,越军居然如此不堪,一触即溃。

    沙船开始清理海湾处沉船的残骸,一艘艘巨舰停靠入港,整个水师开始忙碌起来,搬运物资、卸下火炮、弩炮,一队队宋军开始登岸,沈傲从旗舰上下来,对于这一次的胜利,他并没有多少吃惊,反而觉得理所应当,水师从招募、操练,再到校尉的安插,都是沈傲一手操办,这些人,理所应当战无不胜。

    简单的造饭之后,沈傲骑着马带着将领在占城附近逡巡一番,随即下达了攻城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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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上百门从舰船上装卸下来的火炮一齐轰鸣,一时之间,宛若雷声阵阵,喷吐出火舌的火炮射出一个个铁弹,朝占城城墙轰去。

    “不必吝啬火药、铁弹,先随便轰一两个时辰。”这是沈傲的命令,没有商量的余地。

    百门火炮分秒不歇,一边有人给通红的炮管浇水,一边发出阵阵闷吼,这阵势,对这个时代来说,绝对是神兵利器,城中的越军士气已经跌落到了谷底。李日朝呆滞了,边上的亲兵呼唤他,他也恍若未觉,李日朝的父亲曾是熙宁之战的老将,对宋军的不堪一击,李日朝早已听得耳朵起了茧子,而现在,他才意识到,此时的宋军已经非彼时的宋军,至少这一支水师,便是没有火炮、巨弩,其战力也绝不是越军可以并论。

    如今占城已经围定,火炮四面轰击,几处城关已经豁开了口子,破城只在旦夕之间,宋军入城之后,会发生什么,只怕也唯有天知道,到了傍晚的时候,李日朝甚至满心希望,宋军或许会歇息一晚,明日继续攻城,这样一来,就可以让他缓一口气,作出突围抑或是坚守的决定。

    可是城外的宋军显然没有兴致拖延时间,天色虽然已经黯淡,可是一阵阵的号角声从四面呜呜发出,那萧索的号声,刺破人的耳膜,一支支做好准备的步兵列成了队伍,沈傲打马在这三百多丈密密麻麻的队伍前来回走动,放马所过之处,队前的校尉伫立不动,水兵握紧了武器,一双眼眸朝平西王的旌旗注目。

    沈傲扬鞭,朝向占城,用轻蔑的口吻道:“越贼图谋中国,以卵石之军,竟敢抗拒天兵王师”沈傲下巴微微抬起,校尉不自禁的抬起头颅,胸脯挺直,露出傲色。

    沈傲冷笑:“贼子安敢?来,踏平占城”

    沈傲的话音刚落,鼓声如雷,轰轰……轰轰……轰轰……

    校尉的血气已经沸腾了,抽出了腰间的儒刀。

    待鼓声越来越急促,频率也开始变化,无数的小队汇聚成洪流,朝占城的城关豁口处发起了猛攻。

    黯淡的天色之下,四面都是喊杀,破成而入的宋军一路杀过去,顺着四面八方的街道,清理任何一个敢于顽抗的越军,鲜血汇聚成了小溪,尸体堆积如山,大量的越军被驱散,整个攻城战斗,居然只维持了半个时辰。

    鼓声湮灭,喊杀微弱。

    后队的水兵入城时,战斗已经完全停止。

    月色之下,沈傲打马入城,所过之处,一片狼藉,在这将军府里,燃起了数盏油灯,战果也立即呈报上来,不少水师的武官,面上都带着激动之色,越军实在不堪一击,不费吹灰之力,万余越军就灰飞湮灭,这样的结果,实在令他们没有想到。

    沈傲坐在案后抿着嘴,在油灯之下倒是显得很是镇定,过了片刻,便有校尉押着李日朝上来,喝令李日朝跪下。李日朝这时已经魂不附体,胆战心惊地看着沈傲,肝胆俱裂地求饶道:“小将该死,冲撞了王师,请殿下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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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国一直以华国自居,文字在这个时代也是汉文,士绅贵族通行汉语,虽然这李日朝的口音极重,带有一股很浓的大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