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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263部分

殿下圣明,当机立断,已经确定了抗金的大略,满朝文武俱都欢欣鼓舞。”

    太后莞尔,道:“这就好,不过抗金的事还得你来掌总,太子毕竟是初涉国政,许多事都不明白,没你揽着全局是不成的,哀家虽是说把社稷托付给太子,其实真正能依仗的还是你这家伙。”

    前头的话还中听,后头一个家伙,让沈傲乐呵呵的笑容一下子又收敛得无影无踪,露出苦相道:“微臣便是拼了性命不要,也要保全汴京。”

    太后欣赏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和官家、太子最大的不同就是有担当,担当二字说起来容易,真要做起来却是奇难无比,哀家历经三朝,所闻所见,像你这样的人凤毛麟角,哀家的这个孙女婿倒是选得不错。”

    太后喝完了一口茶,用湿巾擦了嘴角的茶渍,道:“所以你尽快放开手来做,不必有什么顾忌,哀家自然给你做主。”

    沈傲称了谢,太后话锋一转,又把话题转到一部分国戚南渡去泉州的事,道:“有职事的一个都不能走,没有职事的家眷就不必禁锢了,随他们去,晋王和安宁他们,可以派五百禁卫随扈过去,策应安全,这海路毕竟还是风险大点,就让他们走陆路吧,虽然远了一些,却总让人放心一些。”

    沈傲陪着太后说了些闲话,把她的吩咐应承下来,这时候觉得肚子饿了,才发现已经过了午时,太后要留他在宫中用膳,沈傲心里想,吃人嘴短,你老人家的便宜,我可不敢占。便肃容道:“微臣还是告辞的好,不敢打搅太后进膳,再者说,待会儿在宫外还有许多事要做,实在不敢久留了。”

    太后也就放沈傲出去,沈傲从宫里出来,感受这凉爽的秋风,深深吸了口气,心情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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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喜站在储宫外头长廊的屋檐下,整个人吓得瑟瑟作抖,他本是太子的随侍太监,上一次去传诏,被平西王狠狠地打了一顿,回来之后又受了太子的责骂,原以为这事儿也就完了。谁知今日太子殿下从宫里回来,当即便将自己叫来,甩手就给了他几个巴掌,太子的脸色可怖到了极点,来喜吓得连叫唤都不敢,鼻青脸肿之下,等太子进了储宫,他又不敢走,只好在这屋檐下候着。

    里头传出劈里啪啦的声音,不知是不是打破了瓷罐,那储宫里的器具都是太子的珍爱之物,今日也不知太子生了谁的气,居然这般糟蹋。

    来喜伺候了太子这么多年,只看太子今日的样子,便知道肯定出了大事,他吓得站又不是,又不敢进去劝慰,整个人如热锅上的蚂蚁,浑身不自在。

    东宫的内侍、宫女听了这边动静,都不敢过来,尽量绕着道儿走,就连太子妃那边也一点动静都没有,倒是有两个从长廊下绕路走的内侍低声说着话钻入了来喜的耳朵里,说是什么程江程舍人被平西王杀了,非但如此,便是太子在这那讲武殿里也被平西王讥讽嘲弄,堂堂监国太子,敢怒不敢言,非但自己的心腹保不住,还要委曲求全,任人摆布。

    来喜吓了一跳,监国太子都降不住那姓沈的,也难怪自己上次在码头挨了打,这姓沈的未免也太跋扈了。

    正在胡思乱想的功夫,总算看到有人来了,是主事的太监开福,这开福碎步过来,见了来喜,朝他招手,来喜立即小跑着过去,开福淡淡看了他一眼,问:“太子爷还在生气?”

    来喜道:“是,发了好一通脾气,奴才伺候了太子十年,也不曾见太子这般失态过。”

    开福看了来喜青肿的脸,这脸上的掌印恰好印证了来喜的话,开福皱起眉,道:“太子妃不曾来劝说吗?”

    来喜苦笑道:“太子妃娘娘估摸着也是怕碰钉子,要不然,开福公公去看看?”

    开福脸上闪露出冷笑,道:“杂家去有什么用?眼下当务之急,是要有人给太子拿主意。杂家其实也听到了风声,太子虽然监了国,可是上头还有个太后,那平西王又专门与他作对,至于朝廷里,以杨真、石英为首,又都是平西王的人,殿下现在是看上去光鲜,却是有力使不上来,被这些人这般玩弄,勃然大怒也是理所应当的。”开福吁了口气,继续道:“现在程舍人不在了,要拿主意就非李舍人不可,去,把李舍人请来。”

    来喜愕然道:“李舍人不是称病告假了吗?”

    开福冷笑道:“你当真以为他病了?这大宋朝最滑不溜秋的就是他,他在这个节骨眼上称病,只怕早就感觉到什么风声,才不愿趟这趟浑水,否则今日死在讲武殿里的,八成就是他李邦彦了。不过话说回来,要躲,他能躲到什么时候?他现在与太子荣辱与共,不管怎么说,现在太子非要倚重他才不可。你去叫吧,就说大事不妙了,李先生再不出山,东宫不保,他李邦彦难道想独善其身吗?”

    来喜期期艾艾地道:“可是……太子殿下……”

    “叫你去就去,太子问起,杂家自然会给你告假。”

    来喜二话不说,应了一声,飞快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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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送到,最近老虎身体不舒服,更新有点晚,见谅。

    正文 第七百九十四章:鸡犬不留

    第七百九十四章:鸡犬不留

    廷议刚刚结束,与此同时,一封救援的文书投递到了鸿胪寺,随后,鸿胪寺立即呈上了三省。半个月之前,孤军困守南京府的祁津府的辽军已是人困马乏,城外二十万金军日夜轮战,破城已经可以预料了。

    辽主耶律大石巡城时受了箭伤,已是奄奄一息,禅位太子为帝,自己则躲在宫中以太上皇的身份居中调度。

    事情已经坏到了不能再坏的地步,虽然祁津府雄伟高壑,护城河湍急,这几年又不断加固瓮城,工事完备,粮草充足,更有十万辽军做最后的抵抗,可是金军也意识到绝不能让辽军有喘息之机,于是倾国而出,二十万女真铁骑在侧围打,除此之外,又勒令辽东、大漠、高丽各部族举兵十万余人围城,制造石炮,箭矢,彻夜不休地对祁津府摆出最后一战的架势。

    辽人已经绝望到了极点,一旦城破,必然是屠城的下场,耶律大石无奈之下,终于发出了告急文书,请求大宋增兵为援,倾囊相助,并且表示了愿意称臣纳贡的愿望。

    向大宋求援实在是迫不得已,且不说这所谓的盟约水份有多大,眼下女真人势大,宋人会不会抛弃辽人还是两说的事,更别提出兵救援了,明知完全没有希望,却还是将告急的文书送了来,言辞也甚是恭谦,可见这一次,辽人不过是抱着抓住最后一颗救命草的心思。

    告急的文书送到了门下省,杨真看了之后,叫来三省六部的官员商议,现在太子既然已经定下了调子,发兵救援倒不是不可以,不过兵部尚书这边,立即提出了反对,无非是说现在大宋这边已经无可用之兵,要救援,拿什么救?

    这倒是一句实在话,禁军不能动,厢军不能动,边军也不能动,拱卫大宋才是根本,拿去救辽国孤城,实在没有必要。

    枢密院这边也是同样的态度,那枢密使乃是殿前卫太尉刘勘,刘勘沉着脸道:“唯一能动的,也只有三边的边军,童贯确实带了兵回师,不过话说出来,京畿的城防本就空虚,朝廷还指着他们拱卫汴京,岂能轻出?”

    杨真沉默了一下,才道:“这么说来,咱们大宋也是无米下锅了,可是守住了祁津府,就等于是给我大宋多了一层屏障,若轻易放弃,一则失信于人,二则助长了贼势,这件事还是去和平西王商量着办。”

    正说着,外头有人道:“什么事要找本王商量?”

    沈傲刚刚从宫里出来,在家用罢了午饭,原想来和杨真商量一下备战的事宜,看到门下省外头摆满了各部堂的轿子,便知道门下省早就关起门来议事了,叫门口的书令史不要通报,自己踱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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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屋子的官员又敬又畏地看着沈傲进来,只见沈傲已经换了一身衣衫,戴着一顶进贤冠,负着手,笑容满面,如沐春风,眼睛在这屋堂里朝几个熟识的人转动,不断地颌首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大家连忙给沈傲让了个位置,杨真将契丹人的告急文书递过去,道:“这件事,非平西王决断不可。”

    沈傲看了告急文书,显得并不惊讶,反而道:“这么晚才送来,这契丹人都要见棺材了,居然还能好整以暇,这倒是有些意思。”

    杨真苦笑道:“殿下以为当救吗?”

    沈傲随手将告急文书丢在一边的桌几上,见大家都翘首以盼地等自己拿主意,含笑道:“你是首辅,怎么反倒问起本王来?再者说,现在是太子监国,大家又都说太子英明,这件事当然是先问太子的意思才对。”

    这厮一口一句太子英明,讥讽的味道十足,沈傲看太子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撞到了机会,就少不得嘲弄一下,如今眼看有变成口头禅的趋势。

    可是沈傲这么说,大家却不是这么想,什么太子监国?今日大家算是明白了,这汴京城里真正说话管用的是平西王,是眼前坐在这里笑嘻嘻的家伙。若说在廷议之前,还会有糊涂的人,认为太子监了,国平西王只怕地位要尴尬了,可是今日平西王拔剑杀人,此后又有太后撑腰,满朝文武多数都为他摇旗呐喊,只要稍微一想,再不明白这个道理,那这官真的做到了狗的身上。

    众人见沈傲‘谦虚’,便纷纷道:“当然是殿下做主。”

    沈傲也就不客气了,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道:“既然抗金,那契丹人非救不可,调集大军龟缩在京畿附近是没用的,要主动出击,趁着女真人无暇与我大宋纠缠,狠狠地给女真人一点颜色,才是正理。”

    “可是……”那太尉刘勘为难地道:“只怕不妥吧,京畿的防务不容出些许差错,再者说,女真人铁骑无双,救兵远去,一无山川之险,二无江河为屏障,若被女真人围住……”

    倒是兵部侍郎李纲道:“不如让边军佯动一下,让女真人生出顾及之心?”

    沈傲摇头,知道李纲会错了他的意思,正色道:“不必出动禁军、边军,本王早已下达了调令,三洋水师齐聚蓬莱,要救,就用水师去救。”

    “水师……”所有人大跌眼镜,历来水师这东西只是作为护翼助攻的,还从来没有谁拿水师去当主力军,南洋水师征大越,那是因为大越国毕竟只是个小小藩国,实力也不悬殊,可是拿水师去和女真人开战,一个是日行数百里的铁骑,一个是游弋波涛的舟船,这怎么个打法?

    沈傲却是无比认真地道:“这一战不但关系着辽人,更关系着我大宋的军心民气、京畿的安危,所以本王当仁不让,自然要总揽全局,谁有异议吗?”

    能坐在三省里的,都是身经百战的官僚,沈傲折腾了不知多少次都能屹然不动,当然知道该怎么说,一个个道:“绝无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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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傲淡淡道:“怕就怕太子殿下有异议,太子虽然圣明,可毕竟是第一次担当大任,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当然要尽心辅佐他,若是他犯了什么错,更该鼓起勇气来制止。”

    有人明白了,平西王这是要鼓动大家给他做马前卒,坐在角落里的礼部左侍郎一拍大腿,义愤填膺地道:“平西王说的极是,咱们大宋朝多的是诤臣,太子若是被蒙蔽,自然是要据理力争的。”

    沈傲含笑,不禁多看了这左侍郎一眼,心里想,这家伙倒是识趣得很。便打了个哈哈,道:“事情就是这个样子,该怎么上疏是诸位大人的事,本王就懒得写奏疏了,这件事,就这么办”

    杨真皱着眉道:“祁津府并不傍海,出动水师,似有不妥吧。”

    沈傲笑道:“杨大人,军伍的事,本王倒是知道些,那祁津府当然不傍海,可是杨大人岂不闻围魏救赵吗?女真人倾国南下,本王就索性也给他来一次赶尽杀绝,水师过处,叫他们片瓦不存。”

    杨真还是觉得有些冒险,想要劝说,可是见沈傲主意已定,也就将这些话都吞回了肚子里。苦笑道:“殿下既要远征,老夫也帮衬不到什么,不过这上疏的事就交给老夫和衮衮诸公们来办吧。”

    沈傲点了头,道:“立即给契丹人传消息,二十万援军随后就到,让他们固守住祁津府,否则城破之日,这祁津府上上下下必然鸡犬不留既然城破是死,那就给本王好好地吸引女真人大军,死也死得有用一些。这群狗契丹人,平时耀武扬威不可一世,见了女真人就像是老鼠撞到猫一样,若是连守城都不会,本王只好给他们烧纸了。”

    众人讪笑,虽说今日议的是救援辽国,可是说实话,在座的人中,还真没几个人对辽人有什么好感,沈傲脱口说什么狗契丹人,不但没有引起大家的反感,反而有一种畅快之感。大宋立国一百多年,吃契丹人的亏也不是一次两次,可谓是苦大仇深,今日这些契丹人如丧家之犬一样的态度恭敬地来求援,让人有一种长出一口恶气的感觉。

    杨真正色道:“这个好办,门下省可以立即斟酌下措辞,到时八百里加急送过去,激励一下辽人。”

    沈傲颌首点头,索然无味地道:“诸位大人继续商量吧,本王还有事,告辞了。”

    大家一起站起来,要起身相送,沈傲摆了摆手,快步出去,从门下省出来,外头的校尉立即给沈傲备了马,其中一个校尉道:“陈济先生送来了急件,请殿下过目。”

    沈傲颌首点头,待那校尉拿出一份急报,沈傲接过来撕开封泥端详了一下,只见这信笺中写着寥寥一行字——李邦彦入东宫。

    在这汴京城,几乎每个重要人物都在锦衣卫的监视之中,而这李邦彦更是重中之重,任何风吹草动都会第一时间送到沈傲手里,沈傲看了看,不禁莞尔,随后将信笺撕了,朝边上的校尉道:“有人要耐不住寂寞了,可惜啊,讲武殿的时候,没有一次性将他一并解决了,这家伙为什么总是滑不溜秋,总是不给本王了断他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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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七百九十五章:列祖列宗情何以堪

    第七百九十五章:列祖列宗情何以堪

    李邦彦的小轿子稳稳地停在东宫下的牌楼下头,这位李舍人从轿中钻出来的时候,一点也看不到病容,反而是神采奕奕,精神飒爽。

    门房这边有个小内侍过来扶他,李邦彦淡淡道:“太子如何了?”

    东宫这边已经催了李邦彦几次,李邦彦到了傍晚才迟迟动身,现在这个时候天色已经黯淡,淡月行将升起,最后一道日头落在了天穹只露出半边的身子,霞光绽放,五光十色,照得李邦彦更加神采奕奕起来。

    “回李大人的话,殿下的气还没消呢,不过方才门下省倒是送了些奏疏过来,殿下正在看奏疏。”

    “哦。”李邦彦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才又道:“去通报一声,就说老夫求见。”

    李邦彦在门房这边只候了片刻,就有内侍过来,道:“殿下请李大人进殿。”

    说罢,领着李邦彦,一路穿过重重楼阁,李邦彦脚步稳重,完全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他和程江不同,毕竟为宦数十年,吃过亏也赚过便宜,有光鲜也有落魄,磨砺了数十年,早就出落得宛若卵石,既无菱角,又滑不溜秋。

    其实沈傲回到汴京,进宫探视太后的时候,李邦彦就察觉到了异常,可是这些话,他不能说;不管怎么说,太子对他总有那么点儿若即若离,再加上还有个一直警惕着的程江,若是及早说出来,说不准还要被人误会。

    李邦彦索性就告假请病,反正这一趟浑水,他是绝不趟的,人家沈傲早就布好